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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篮球比赛 ...

  •   (四)

      一连几天,安程修骑着单车送单小夏上学,上班,回家。坐公车和坐单车看沿路的风景是不一样的,心情也是大不相同的,单小夏想着。他从不主动说一句话,每一次将她送回家,连一句道别语都没有就‘转车’走人。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三个星期吗?单小夏觉得应该有点什么,或许平淡的交集也好。
      这天,蒲宜凡拉着单小夏到篮球场。
      “宜凡,我不去了,等会还有两堂课呢?”
      “那可不行,难得一见安程修参加篮球比赛,不见看看怎么行?”她可是答应竺尔一定要把单小夏带到的。
      “学校网站上会有播啦!以后随时都可以看的!”
      “什么啊!现场看多带劲啊,说不定会有什么特别新闻呢?走啦!走啦!你也是学校的一分子,跟外校比拼篮球,你也得出份力!”不由分说,蒲宜凡拉着单小夏进了学校的便利店。
      “来这做什么,不看比赛了?”单小夏疑惑的问。
      “哎!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笨啦!我们光加油是没用的,加水也是很重要的。呵呵!说不定众多帅哥抢着喝呢!”蒲宜凡摆出一副花痴样儿。
      “一个竺尔不够吗?你还要几个帅哥啊?”
      “哎,木头脑袋,我是在给你出主意好不好,我的水当然只留给竺尔了。”蒲宜凡又摆出一副专情样儿。
      看着宜凡誓死要将她拉去助阵,单小夏确定自己那两堂课是翘定了。
      当她们来到露天的篮球场时,已经围了不少女生了。放眼望去,位置都坐满了,比赛区出入的过道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女生包围着。宽宽的横幅都挂在两方学校的阵地间,单小夏不知道赛场竟会这么隆重热闹。
      蒲宜凡像是已经定好位置似的拉着单小夏往里走。
      哇!竟然在最前排,而且横栏下是盛明篮球队的休息区。此时隔着几米远的竺尔正朝蒲宜凡朝手,蒲宜凡也回应的挥挥手。
      “啊!竺尔好帅啊!”
      “他在向我们招手诶!”
      莫名的一阵骚动使原本嘈杂的场所更增添一分闷热,单小夏拧开矿泉水喝着。
      “单小夏!”蒲宜凡不客气的叫着。“这水是专门留给你的男一号的,你怎么自己喝了。”
      “在水能送给我的男一号之前,我得确保自己没渴死才行!”单小夏不理会,自顾喝着。
      蒲宜凡无言,起身准备再买几瓶,谁知开赛的哨声想起,她只好又腾回了椅子上。
      整队都穿着白色的运动衣和运动鞋。单小夏发现安程修,标着大大的红色字号的运动衣,远远看去清爽,精神。统一的着装,他却还是那么耀眼,明亮。
      上半场比赛如火的进行着,单小夏原本没打算看赛的心思现在也随着比赛的进行激动紧张着,周围的加油呐喊声更是一潮高过一潮。
      随着安程修的抢篮板,运球,传球,到最后竺尔的投篮,上半场的比赛在一片哗然声结束。
      丢下擦过汗水的白毛巾,竺尔和安程修一前一后朝围观台这边走来。
      毕竟是公共场所,蒲宜凡红着脸将水递给竺尔,竺尔也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此刻,围观台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顶峰,现场除了竺尔有专属情人之外,就只剩下安程修了。同样,他走到了横栏前,抬起了头。
      单小夏莫名一阵心跳,手里紧紧抓着只剩下半瓶水的塑料瓶。
      “不介意吧!”安程修向单小夏伸出了右手,周围一片唏嘘。围观台比赛场高出半米,安程修额头前的湿流海被拨到了一边,整张脸过分清晰的呈现在单小夏的面前。而单小夏的不自然安程修也全入眼底。
      “我很渴!”安程修依然没有收回手,眼神清澈的望着单小夏。有些大胆的女生预将自己的水瓶往他手里塞,都被他冷势的态度给吓回去了。
      单小夏双手拿着水瓶很不自然的递了过去,眼睛却不敢直视着他。因此安程修唇边的弧度她自然是错过了。
      “那个我已经喝过了。”单小夏的语速很快。
      可安程修更快,他已经在喝了。
      “哗!”全场突然安静不少,接着是更大的嘈杂声。单小夏更是瞪大眼睛看着安程修,他已经喝完了。
      “下次多留点。”安程修将空瓶放在单小夏的手中,转身与竺尔朝场地走去。
      “啊!好浪漫,好个性啊!下次我也喝掉一半再给竺尔。”蒲宜凡兴奋的晃着单小夏的手臂。
      蒲宜凡的这一晃,终于把处在外太空状态的单小夏给拉了回来。手里的空瓶似乎还有他的温度,从手掌一直蔓延到心坎。
      一场篮球赛完全没有悬疑性的结束。

      黄昏,校园的小径上。
      “竺尔,今天篮球场的那一段真过隐,还从来没见过安程修那副迷死人的表情。”蒲宜凡圈着竺尔的手臂。如果不是竺尔告诉她他们俩微妙的关系,她还笨笨的准备为陆云搭线。
      “修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开始的确怕他不顾队友单枪匹马的硬冲,谁知道他竟然这么有配合力,这场比赛打得还真过瘾。最重要的是,修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遵循心里所想,并付出行动,再加上我们的顺水推舟,一切自然会水道渠成。”
      “嗯,我好像能感受到小夏的幸福了。”蒲宜凡微笑着。

      夜晚,小区的街角。
      “小夏!”安程修第一次这样叫她。
      自从白天的那件事情过后,单小夏容易变得紧张,依然不敢直视着安程修。
      “我们是朋友吧!是朋友就不用紧张,逃避,害怕,对吗?”安程修的声音很很稳,在静谧的夜晚,显然很干净很清澈。
      “嗯!”单小夏抬起了头。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相信我!”
      “嗯!”单小夏露出了一丝笑容,狂乱的心跳随着这个笑容渐渐平稳起来。
      “回去吧!明天我再过来。”安程修的手掌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肩膀,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划过车子转身离去。在夜色中,还不忘向她挥挥手。
      带着那份喜悦和忐忑,单小夏推开了单元的玻璃门。

      * * * * * * *

      五月尾,一连几天下着雨,时大时小、时急时缓。而“夏运会”的决赛只好往后推移。
      看着依然漂泊的大雨,单小夏在走道上抬头望着,心情就像灰蒙蒙的天空一样一筹莫展。
      “小夏!”陆云从走道的另一头跑过来。
      “陆云。”单小夏转过头。
      “这是你要的资料。”陆云将一小叠书本递给单小夏。“你每天备这么多功课,还有工作,应付得来吗?”这两天他给了不少课外资料给她。
      “还不是这样过了一年,没关系的,生活充实点也不错。”单小夏将资料接了过来。
      一辆小车缓慢的停在他们面前。
      “再见!”单小夏向陆云挥挥手,钻进了已被开好的车门里。
      车子很漂亮的划了一道弧线消失在雨中,陆云扬了扬手中的伞走出教学楼,单小夏的习性及生活他是了解没错,他很关心很谅解她也没错。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只是个旁观者,并没有真正的溶入进去。而这次,他一定要为小夏做点什么。

      “又要考试了吗?”安程修转着方向盘,眼睛盯着窗外,并没有转头。
      “嗯!前段时间的课程大部分被‘夏运会’给当掉了,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你也快毕业考了吧!”
      “还有半个月。你也适当放松一下,决赛还要延后几天。”
      单小夏只能在心里苦笑着,延后仅仅不是时间的问题。
      下车后,单小夏并没有带上背包和那些书本。直到安程修载她下班时,她再带回去。这段时间的交谈和了解,他已不再让她感到不安和局促了,只是某种感觉在心里更加根深蒂固。

      “阿姨还没回吗?”安程修丢下钥匙和书本,靠在皮质沙发上。
      “陪客户吃饭,不到零晨是不会回的。”竺尔轻描淡写的说着。
      “你这两天怎么这么有空,不陪那位了?”安程修淡笑着。
      “宜凡这几天天天往小夏家里跑,她说小夏没空陪单妈妈,她去陪陪她。你呢!天天开着我的香车去接美女,滋味如何。哎~雨季过后就是大晴天了!”竺尔调侃道。
      安程修不理会他,翻起了陆云给单小夏的那几些书页。突然,他盯着一页看了好久。
      “怎么!发现情书了?”竺尔看着安程修,略为惊奇的问。感觉就像是威严的父亲在查看女儿是否早恋的感觉。
      自从单小夏把东西放在车子后,安程修就会把别人给她的资料翻上几遍,确定无疑后再放回去,偶尔也是有收获的,看着安程修的表情,看来今天收获不小!
      安程修看着页面前那张平展的信纸,内容不算是一封情书,但差不多也是表达了自己的某种意愿。
      令安程修皱眉的倒不是这个人的心思。而是,单小夏的妈妈竟然有——癌症,并且急需动手术。
      两人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竺尔没想到事情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严重,想起第一次和单小夏见面时的那张笑脸,的确不是很多人能展现出来的,那种的笑容背后竟藏了这么多辛酸。
      “叮……”
      “喂!”竺尔接起电话。
      “竺尔,你快去酒吧一趟。”电话里传来蒲宜凡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你在哪儿?”竺尔紧张的问。
      “哎!我在公话亭这边等计程车,我觉得小夏好像有什么危险,你快去啊!我招到车就会马上赶过去,你现在快去酒吧!快点!”蒲宜凡急切的挂断电话。
      竺尔随即挂下电话。
      “小夏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
      安程修丢下书本,操起钥匙往外走去,竺尔紧随其后。

      * * * * * * *

      恺阁酒吧内。
      于青看着单小夏刚倒好的一杯酒,手指缓慢地靠向嘴唇,轻启浓烈的唇痕,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接着又重复了两次。然后左手的烟头对准杯口,熟练的搞捻一下,烟灰顺势掉进了酒水里。
      “喝了它。”于青将酒杯推向单小夏,旁边有几个男女跟着起哄。
      “对不——”
      才开口,单小夏的脸及衣襟上已经沾满了带着烟灰的酒水,紧接着是哄堂大笑的声音。隔壁有几个人看向了这边,因为是在雅间,所以没有多少人注意。
      退出雅间,单小夏往洗手间走去。
      “擦来擦去还是这么脏。”于青靠在门边讽刺的说着。
      没有理会,单小夏依然擦着衣服。
      “哼!别以为你有蒲宜凡做靠山,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就凭你的样子,你的家底,竟然敢去迷惑安程修,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捺!对着镜子,好好瞧瞧你自己!”于青疯刺的笑着。
      “蒲宜凡从来都不是我的靠山,我也不认为我跟安程修会有什么!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或者是找错对象了!”单小夏并没有看向镜中的自己,而是不客气的回道。
      “啪!”单小夏的右脸颊上印出了一道刺眼的红。
      于青甩了甩手。
      “我的出现不能改变你的什么,有这么大本事干吗去牵扯我这个外人,你的处事手法还真是奇特!”单小夏语气变得有些轻,却依然嘲弄着。
      “啪!”单小夏右脸的青红泛滥一片。
      “外人?奇特?就让你这个外人看看我的手法是多么的奇特吧!”
      单小夏很突然地推开于青往门口跑去。还没跑出门,就被人给推了回来。
      “想走嘛!游戏还没完呢!”于青使了个眼色。

      于青很满意的看着相机里的画面,单小夏惊恐唯诺的表情让她心情大好。
      “明天学校公告栏上可有好新闻看了。还要附上一条醒目的标题——酒吧女的工作艳遇。哈哈……”
      单小夏缩在角落,脸至始至终都未抬起过。想起那些另人发毛的接触,双手将膝盖环得更紧。
      一连串的声响,还没来得急反应,于青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倒在地。单小夏刚抬起头就映上了一张万分紧张的脸。
      “你有没有怎么样。”安程修一改往日的平静焦急的问。
      单小夏不吭声,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于青面前抢过相机,还没拿稳就被另一股力量夺去。
      “别看!”单小夏无力的靠在墙上。
      安程修死死盯着相机的照片。一张张暧昧动作的照片,一张张单小夏痛苦挣扎的照片。虽然没有呈现出不雅的地方,但是那些恶心的笑容,那该死的赃手,安程修恨不得将他们捏成烂泥。
      “叭!”相机被砸得惨不忍睹。
      “是你做的。”安程修冷冷的盯着脸色铁青的于青。
      于青一时忘了言语。
      “不想和那台相机一样的下场就快点回话。”安程修带着冰刃的眼神让人畏惧。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并——”于青淹了淹口水,突然大声道:“我只是警告她不要再靠近你而已,有什么错吗?你要明白,你我才是最适合的,只有我才能给你将来,你现在失去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失去的你能给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失去!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就是你失去什么了!”安程修给予警告,俯着单小夏的肩向外走去。
      走到转角处时,安程修丢下一句话:“我只属于一个人,而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于青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裙子,失去家族力量的安程修居然这么断然的拒绝她,难道他不知道只要和她在一起,拥有她就等于拥有她家族的继承权吗?她不相信连这种致命的诱惑他都无动于忠、不予考虑。

      “今天就别回去了,去我家吧!”蒲宜凡握着单小夏的手。
      “嗯!”单小夏的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后,竺尔驱车离开。
      “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个问题打算怎么处理。”竺尔看着安程修。
      “看样子,小夏应该把她妈妈的病情隐瞒了,包括她的妈妈。”安程修分晰道。
      “嗯。我想也是,宜凡一定也不清楚。应该从陆云的爸妈那边着手,毕竟他们是小夏母亲的主治医生。”
      一辆银灰色宝马消失在静谧的夜中。

      * * * * * * *

      简洁柔和的毛毯嵌合着暗黄的实木地板,单色柔软的组合沙发,正正方方的木制茶几,单小夏静静的坐在单人沙发上。
      浅黄的墙纸可以看出细细的花纹,四周的壁灯仿古却明显带有现代的风格,墙角和空壁处都能看到盆栽和艺术造型,天花板上柔柔的洒下几盏射灯。
      整个客厅都简洁,温馨,自然,细腻。看不出来它少了位女主人。
      “宜凡,替小夏找几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叫刘姨做点宵夜。”蒲树明看着乐颠颠的蒲宜凡。
      “好!”蒲宜凡往楼上跑去。
      “蒲叔叔,你是不是想知道什么?”单小夏问。
      “我猜的没错,你真的是她的女儿。”蒲树明眼睛闪着光。
      “她的?”单小夏苦笑。
      “什么时候回的。”这个女儿很敏感,心思也很细腻,和蒲宜凡性格恰好相反。
      “四年前就回了,不过是最近才知道有你这个父亲的。”单小夏说的很自然。
      “哎!开始听宜凡说起你,就隐约感到是你们回来了。直到今天见到你,才真正的确定,你跟你妈长得很像。你们现在的生活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单亲的生活让人很独立。”
      “你在法国的父亲呢?”
      “从我懂事起,我就只知道我有一个中国父亲。而且我身边也没有别的男人充当我的父亲。”单小夏很明确的说。
      这样的回答让蒲树明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单小夏没有具体透露家里事情,但可以猜到她们母女生活得很辛苦。
      “小夏,你的脸——?”虽然隔着些许距离,但蒲树明还是看到了异样。
      “小夏,我带你去我的房间参观,我给你准备了好多有趣的东西。”蒲宜凡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牵起单小夏的手径直往楼上走去。

      “小夏,脸上还疼吗?”蒲宜凡心疼着,虽然刚才在二十四小时的营业店处理过了,但右脸依然有些肿大。
      “不疼了,只是有些麻木。你们怎么会到酒吧来了?”单小夏换了话题。
      “是我打电话让他们去的。那时候我刚从你家出来,就感觉不对劲,而且胸口闷闷的,脑袋想的全是你,好像就是在告诉我你有危险似的。啊!我才发现我第六感真的很灵啊。每次考完试,我都说完了完了,最后还真的是惨败。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当神算子了。”
      单小夏看着一脸得意的蒲宜凡,不愉快的事情立刻一扫而空。我可爱的傻妹妹,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血肉相连、心灵感应嘛!
      “宜凡,今天晚上我要抱着你睡觉。”单小夏突然半撒娇,半娇媚的说。
      “啧!原来你也有这么恶心的一面哪!”蒲宜凡突然换了大老爷们的口气,“不过,本大爷我喜欢!”
      两人笑成一团。
      听着房间里的笑语,缘份这种东西真的是不可思议。可是,十几年的伤,十几年的痛是说解就能解的吗?小夏的出现,是开始还是终结呢?蒲树明心里沉重着。

      * * * * * * *

      “安程修,昨天真的很谢谢你。”单小夏诚恳的说。
      “朋友还客气什么,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
      朋友?!为什么在众人面前,她感觉到他对自己不一样,完全超乎朋友的那种。可私底下,他们却是实足的朋友,那种可以有很多朋友的朋友,为什么关系要不清不楚呢?原来她是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跟陆云一样。可是她现在非常讨厌,讨厌跟安程修是朋友的关系,讨厌和蒲树明的陌生关系。她真的讨厌及了。

      今天休息,单小夏直接被安程修送到小区。
      “妈,今天想吃点什么。”单小夏蹲在单倚兰的轮椅前轻轻地给她揉着腿。
      “见到你爸了。他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了吧!”昨晚蒲凡打电话过来,说小夏会在她在住一晚上,单倚兰就想到了这点。
      “嗯!”单小夏站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认我的打算,或许我跟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血缘只是共同拥有的名称而已。”单小夏故意说得不在意。
      “当年我们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丢下一切却让他来背负,而且他当时有很大的名声。他一直都很爱面子,更何况是名誉及重的教育事业,这件事对他打击肯定不小。”单倚兰想,今生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那些道歉的话语在心里像刺一样生了根,不知道能否拔出。或许,她不应该奢求太多。

      单小夏拿着资料按响了陆云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陆云。
      “谢谢你的资料。”单小夏将资料递了过去。
      “你都看了吗?”
      “看了,这些题目很精采,真是受益匪浅。”
      “那……你打算一个人扛下去。”陆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自己的事情当然自己承担了,有你们这些朋友支持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单小夏以为他问的是功课和工作。
      “那好吧!有什么事情千万别一个人放在心上,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
      “嗯,谢谢你了。那我先回去了。”
      关上门,陆云翻着那些资料,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言片语。昨天不小心听到爸妈的谈话才知道单阿姨的病情。他可以帮她的,不论是精神上或经济上,可是她却将他拒之门外。到底是她一个人承受着还是有人为她分担着?
      好像什么都没开始,又似乎一切都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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