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气》忧郁的饭团

9、第 9 章

　　程晓唯的问题出在他的小女朋友认为他太过于软弱，不能给予她足够的归属感。
　　“那她怎么没看上门口保安，又强大又跋扈，明明认得我还每次都查我证件。”佟乐在实验室里发火。
　　“你要不总是女人的样貌男人的气势，人家也不找你麻烦。”卓越哭笑不得。
　　“就是，今天打扮的像小姐，明天就像嫖客，谁禁得住你这么折腾。”莫名跟着插话，被佟乐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这都临了了，晓唯出这事，可急死我了。”
　　“要不卓越你给顶一下，晓唯那边我顾着，比赛这边你带着莫名应该问题不大。”
　　“不要。”卓越坚决的摇头。
　　“死脑筋。”佟乐骂。
　　莫名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的叹气。
　　那边厢程晓唯已经三天没有出现在实验室了，莫名犹豫了好一阵，最后猛的站起身朝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卓越拉住。
　　“去找他？”
　　莫名点头。
　　“想好怎么说了？”卓越低头看材料。
　　“……”莫名不语。
　　“怎么面对他？怎么能让他心态平和的面对你？如何让他振作？这些问题你能想清楚了吗，你确定你给他带去的是安慰而不是伤害？”卓越平静的问。
　　莫名不知道如何回答，停住了脚步。
　　“所以你留下，和佟乐一起搞题目，不要分心，我去。”卓越很坚决。
　　“可是……”莫名欲言又止。
　　“莫名，我不是不信任你，有些事情我出面会比你出面效率高。”卓越严肃的说。
　　莫名点点头。

　　其实卓越所说的他出面比莫名出面好的原因很简单，程晓唯的小女朋友第一次在校庆上 见到莫名的演出就陶醉不已，后来在篮球场上再次相见竟然犯了小女孩共有的花痴，很大胆的说出喜欢莫名。而程晓唯同志平时受尽了莫名的气，自己女朋友竟然还张口闭口就是莫名好，自然心里不开心，两人时常犯冲。
　　时间长了就从犯冲演变为口角，女孩子心高气傲，程晓唯也是第一次恋爱，不懂得退让，两人愈演愈烈瞬间就升华到分手的高度。
　　这件事的导火索莫名却不晓得，程晓唯自然也不会说。生气归生气，但总还是分的清事理，兄弟没有错，自己也不至于去发无名火，一方面是越来越糟的双方关系，一方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莫名，所以他也就躲在宿舍里，不愿去实验室。
　　程晓唯一直把卓越当前辈，有话也只对他讲，所以卓越踏进他宿舍门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奇怪。
　　“就打算这样一直躲下去了？”卓越笑。
　　“烦乱的很，不知道如何控制情绪。”程晓唯点了根烟，又把剩下的递给卓越。
　　卓越抽出一根点上：“学了三年的自控，竟没有领悟半分么？”
　　“师兄，我哪有情绪开玩笑。”程晓唯无奈的笑笑。
　　“事后可有所退让？”
　　“有啊，到后来我都服软了，又是道歉又是赔罪，就差没跪下来求了。”
　　“不能跪。膝下有黄金，不都这么说么？”卓越认真起来。
　　“当然不会，只是我也没有办法了。”晓唯很沮丧。
　　“还是坚决要分么？”
　　“吃秤砣了。”
　　“那便由她去吧。”
　　“哎？”程晓唯疑惑了。
　　“晓唯，你在享受爱情给你带来快乐的同时也要承担失去它的痛苦。”
　　“晓唯，你不是小孩了，你是成年人，放手也是一种勇气，成年人该具备的勇气。”
　　程晓唯半天才问：“如果莫名要离开你呢，你会怎么做？”
　　卓越笑了：“我随时都做着这样的思想准备，他若要走，我一定潇洒的放手，给双方一点颜面，给恋情一个平淡的结局，或许某日可再拾起，也不会因为今日的死缠烂打或是撕破脸皮而失去一个破镜重圆的机会。”
　　程晓唯沉默了。
　　卓越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有20小时的时间，好好调整一下，看电影打球逛街还是吃东西，随你意愿去做，需要我陪同的话尽管来电话，但是明天一早你必须准时回实验室，莫名已经急的快精神分裂了。”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实验室里莫名总想着程晓唯的事情，手头的工作也做不下去，索性就出门到处乱转悠。
　　出了门在校园里乱逛也找不着去的地方，于是就掏出手机打电话。
　　翻了翻通讯录，看到以前一起玩现在在艺术学校学小提琴的发小，便拨了出去。
　　“您好，这里是神秘事物研究中心。自家神秘事物登记请按1，举报他人神秘事物请按2，返回请按星号键。”
　　对方听了以后果断的说：“我家猫会打嗝。”
　　“谁家猫都会打嗝，你能不能有点创意？”莫名发问。
　　“那么，还有一件。”
　　“说。”
　　“还记得你小时候跟我一起睡觉，你自己睡不着就编故事吓我。”
　　“有这种事？”
　　“你当时编了一个叫什么蓝胡子的故事，情节特恶心，还说什么这是世界著名童话。”
　　“我靠，怎么是我编的，这本来就是。”莫名急了。
　　“今天我去我专业老师家上课，他挺喜欢我的，跟我嘘寒问暖的，还聊天，多不容易啊，导师能跟你这么掏心掏肺的……”
　　“你能不能别尽扯些没用的？”
　　“后来他老人家竟然跟我说他最喜欢的歌剧叫做蓝胡子的城堡，当时就把我吓坏了，一连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尽想着你，还把你照片供在家里，天天上香。”
　　“靠，这歌剧本来就是根据那个童话故事改编的。”
　　然而电话那头的小提琴同志颤抖着说：“莫名我真是怕了你了，你说怎么遇上你什么事都那么邪乎？”
　　莫名发现跟他扯不清，就挂了电话，心情更不爽了。

　　那边程晓唯看了场电影踢了场球，大汗淋漓的去洗澡，在浴室里遇到平常不太对付的同班同学，两人不知为何互相看不顺眼。
　　“哟，晓唯，你说我俩关系怎么就这么好呢？”对方搭腔。
　　程晓唯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那是因为我俩经常□□，坦诚相见，这种关系只有在超友谊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
　　旁边两个也在脱衣服的人开始嘀咕。
　　一个说：“瞧人家感情多好。”
　　另一个说：“小受是正太。”
　　一个又说：“那个才不是小受，是年下攻。”
　　另一个又说：“我看是强攻强受。”
　　两位讨论的主角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黑线的进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以后程晓唯给小女朋友打了个电话，说他们的关系需要双方各自去思考，所以先冷静一段时间，等比赛结束了再说。
　　女孩想了想说好，并且预祝程晓唯能取得好成绩。
　　收了线程晓唯觉得一切也没想象的那么糟，便挠挠头，笑了。

　　走到校门口发现小保安正拦着莫名。
　　“保安叔叔，我真的不是佟乐。”莫名都快哭了。
　　“佟乐每天一个样子，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小保安看天。
　　“那就算我是吧，你要我怎么样啊？”莫名急了。
　　“出示证件。”小保安字正腔圆。
　　“我都说了一百遍我没带了。”
　　“为了学校的安全，我不能让你进。”小保安充满使命感的说。
　　“我是佟乐。”程晓唯站了出来。
　　小保安乐了，看着面前两个假佟乐。
　　这时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保安出现了，见到他们就嚷嚷：“我说你们几个，堵在门口干什么，非法集会啊？”
　　“这位保安叔叔不让我进。”莫名抢着说。
　　“什么保安？”大保安看了小保安一眼说，“我的祖宗，你怎么天天来捣乱？”
　　程晓唯和莫名都傻了。

　　三个人在校园里走了一阵。
　　“你真是校长的孙子？”程晓唯忍不住问。
　　“如假包换。”冒牌小保安拍了拍胸脯。
　　“你在这个学校上学？”莫名问。
　　“大三，仪科系。”冒牌小保安自豪的说。
　　“你每天吃饱了撑着了要假装保安？”
　　“我那不是暗恋佟乐么。”小保安做害羞状。
　　“我呸，你还脸红。说说看，什么时候盯上佟姐的？”
　　“大一那年佟姐仪科系做报告。就……就……喜欢上了。”
　　“你缺不缺？就每天守在大门口查人证件？”莫名拍了他一记。
　　“嘿嘿，我那不是没别的办法接近她了么。”小保安不好意思的笑了。
　　走着走小保安突然说：“我到了，先走一步。”
　　程晓唯拉住他：“走了一路，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在下万俟策。”
　　“我还宇文化及呢，快招，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佟乐了。”莫名怒。
　　“别别别，我叫夏祁。”
　　“我还叫打牌呢。”莫名继续怒。
　　“这次是真的了，我爸姓夏我妈姓祁。”
　　“夏校长……”程晓唯有如拜神一般看着西方。
　　“我们信了。”莫名突然觉得对不起夏祁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爷爷走了也有一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他是个好校长。”程晓唯想了想说。
　　“谢谢你们还记着他。”夏祁冲他们挥挥手。
　　“还没告诉你我们的名字呢。”程晓唯想起了什么。
　　“你叫程晓唯，他叫莫名，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是佟姐的朋友，真羡慕你们感情这样好，我要是有这样的朋友便好了。”说完笑笑便转身走了。
　　留下程晓唯和莫名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莫名，回实验室吧。”
　　“我得去调戏佟乐一把。”莫名笑的很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