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蝴蝶效应》吃瓜的喳

19、第五周目 终

　　眼前的景象急速后退归于身后两侧，飞奔在漆黑的夜中，风声入耳，如同寒冰刺骨。只有刚才鸣人五指紧握住自己手腕时的温暖。
　　唯一的视线只能聚集在眼前的背影上，穿着橘色外套活跃在树丛间的身影在佐助眼里格外明显，赶上一步和人并肩而行。和记忆中侧面的额头到嘴唇的轮廓完全重叠，从双唇呼出的白气消逝在夜空里。
　　“终于甩掉了。”鸣人在终结之谷的地方停下脚步，弯下腰长舒一口气，“佐助，你干嘛要杀了你自己，你……”
　　“你……从哪儿来？”佐助绝望而灰暗的眼神，又死灰复燃般有了些矛盾的神采。

　　从出生到死亡，从相遇到分别，循环往复无穷无尽，总是逃不出这个死结。
　　难道就连结束着噩梦般的现实，都做不到？
　　那鸣人呢，是幻境还是现实，这又是第几个轮回？

　　“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把你忘了，然后又记起来了。在一个幻境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周围有会发光的蝴蝶。有一对兄弟原本关系很要好，后来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杀了。然后我看见我死了，然后又重生在另一个世界里，然后又死了……”鸣人垂目看着地上的石子烟尘仔细回忆着，下意识的用手摸着硬刺的头发。
　　“最后，我听见，有人说什么宿命，什么生死的，我听不懂。但简直身临其境感同身受，比幻术还要真的感觉。”
　　“都是真的，也可以都不是真的。”
　　“什么？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所见到的，都是真的，曾经发生过的。”月光不如以往那般清冷皎洁，半隐在云雾中有些暗淡，佐助抬头凝望山谷对立百年的巨石雕像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能从小到大过那么多遍的，每次还都不一样！既和小樱结婚，又和雏田结婚，既被你杀死过，又被斑杀死过，但是我明明有打败过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鸣人立刻陷入混乱。
　　“因为，我一直能回到过去。”
　　“哈？怎么可能……等等，我们现在身在自己出生前的木叶，难道说……”鸣人呆呆的看着佐助半天没缓过神。
　　“我听小樱说过，有一种传说中的忍术能让人可以回到从前，难道你会？那我不是可以娶看看我父母了！但是你说既可以是真的，也可以不是真的，又是什么意思。”鸣人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我死了，我就能回到过去。只要结束这种循环，自然就能解脱，回到正轨，这一切都会变成没有意义。”佐助藏在袖中的拳头渐渐握紧，极力压抑着快要崩溃的歇斯底里。

　　但是只有鸣人那张呆若木鸡的脸作为回应，这笨蛋果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我现在是死人还是活人？我不会变成鬼了吧！”鸣人终于从无数的未解中挣脱出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再慢慢抬头神色变得极为惊恐，“你能看见我，那你也是鬼了？”

　　“啊……有鬼啊！”
　　“你个白痴吊车尾，你现在只是一个受精卵还没出生的，鬼个头啊！”

　　佐助说完半天变说不出一句话。
　　这样不考虑后果，不经过思考，只是随心而出的感觉，究竟多久没有过？是过了几分钟，几个月，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没有时间感念的岁月才是最漫长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但已经很陌生了。

　　“那我就没死了啦。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我都记不清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先去看看我父母吧，就偷偷看一眼应该没事，我只在幻境里见过从来没见过实际的。”鸣人随之就摆脱了刚才的情绪，兴致冲冲睁着水蓝色双眸。
　　鸣人无论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境，都一向能很快的振作起来，就算是不可挽回的失败和痛苦，也会埋在心底变成更多前进的动力。接近无畏的乐观态度是鸣人一直拥有活力和周围人的爱戴信任的源泉，无畏到甚至不在乎周围的危险，但永远佐助做不到。

　　“你刚才说，你忘记了什么？”佐助突然问。
　　“忘了你，我知道我忘了一个人，但是怎么也记不起是你，直到……”
　　“直到，你看到我的坟墓，我从没有出现过，对吗。”明明是问句，但佐助已经变成了肯定的语调。
　　“……对。”

　　佐助开始只是冷笑了一声，后来便是放声大笑，空旷的山谷响彻的回声，最后只惊起几只孤鸦。

　　鸣人，来自于未来，来自于自己杀死自己之后的未来。
　　所以无论是生，是死，积极还是消极，就算是抹杀自己的存在，也阻止不了那个诅咒。

　　【他们，注定踏上阿修罗和因修罗的前路。】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