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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六章 天地的距离 ...


  •   这就是不安的原因吗?我爱罗立刻凝聚查克拉,运作沙子,挡住了那块巨石。
      所有忍者和护卫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众人摇着身体,勉强保持平衡。
      “这是什么?地震?”明井惊魂不定,扶着一块巨石,颤道。
      我爱罗调动地面的黄沙,撑起巨大的防护盾,沉声喝道:“所有人立刻退出去!”
      “天渊”较低处的巨石不停的坠落,撞在沙盾上发出“隆隆”的闷响。明井纯一郎吓得腿都软了,在护卫的搀扶下连滚带爬地跌出了“天渊”。
      在外面看守的人听到了爆炸声。手鞠忙抓住一个逃出来的护卫,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爆炸,这里面有爆炸。”那人喘着粗气。
      我爱罗看到最后一个人出了“天渊”,一边慢慢放下沙盾,一边也朝出口奔去。

      刚到遗迹口,却看到明井纯一郎被两个守卫拉着,而他自己却死命地想往遗迹里冲,看到我爱罗,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焦急万分地喊道:“香里!香里还在里面!”
      我爱罗浑身一怔,想起之前香里说的话:到遗迹里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爱罗精神还没缓过来,身体已经向遗迹里倒回了。

      世界在这一刻定格。
      高耸入云的碎石片刹那间膨胀了数十倍,压迫着其它碎石,本就借着微妙平衡的乱石堆都开始左右摇动,最后一律像多米诺骨牌样倾倒,自由落体运动。青光弹以十分之一的光速爆炸,更给还在不断膨胀的火炎砾增加了冲击力。
      这样的高度,这样的速度,这样的重力!
      “天渊”底的巨石已经裂开了缝。我爱罗搜索的目光穿过裂缝,捕捉到了香里的身影,她摔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手足无措。一块铺天的巨石离她的天灵盖已不到一米!
      “嘭——”无数的爆鸣和碰撞连成一声轰天的巨响,所有人都捂着头趴到在地上。
      仅仅不到一分钟,风之国第一大奇迹“天渊”在此彻底崩塌!
      爆炸的烟雾和着扬起的漫天黄沙,久久不能回落到地上。

      手鞠从地上爬起来,咳嗽着吐出吞进的沙子,眯着眼看不清浑浊的空气,她边咳边往前走,“我爱罗……”
      烟尘之后,只见“天渊”已变成了一座岩石堆成的大山。
      “我爱罗——!”手鞠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迅速跑到岩石堆下,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其他的一切都被埋葬了。
      不能用忍术,这只会使火炎砾再度膨胀。徒手挖掘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但那座“山”没有丝毫变小的迹象。
      手鞠的掌心都已经磨出血了,脸上的焦虑一丝丝地加重,再这样下去的话……
      “没事的,”勘九郎的油彩也早已拧成了一团,但还是强颜安慰手鞠,“我爱罗的防御可是很强的。”
      “嗯……”手鞠敷衍着,手没有一刻停下来。
      其实一早就知道安慰是没有用的,他说的话也是说给自己听,勘九郎加快了速度。

      “砰——”巨响再次传来,两个护卫吓得爬着倒退。
      没有第二声,石碓里缓缓地飘出一个半透明的球,球里有一个粉色头发,戴银色面具的高挑女子。她肩上还扛着两个人。
      光壁消失,二三把香里和我爱罗轻轻地放在地上。
      手鞠冲上来想问情况。但二三就像暴露在白天的鬼魂,立刻消失了。
      香里渐渐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我爱罗躺在自己身边,昏迷不醒。她强支起身体,爬到我爱罗身边,“不……不要……”眼泪混着她的颤抖,声嘶力竭。
      所有忍者,护卫甚至左丞都赶了过来。
      “香里,你没事吧?”明井过来关心道。
      香里的眼里只有我爱罗惨白无血色的脸和汹涌泛滥的泪水,泣不成声,“我……我爱罗君……他……他把所有的防御都给了我啊——!”

      爆炸的巨响都没有明井香里这一句断断续续的呐喊刺耳。
      天气好得让人想跳舞,神坐在云端,微笑着聆听这人间最美妙的音乐。
      “冬树!”手鞠像忍者中喊道,“快过来。”
      “是。”名唤“冬树”的医疗忍者上来,把绿色的治愈查克拉输入我爱罗的体内。
      没有一点动静。
      年轻的医疗忍者皱着眉:怎么会这样……
      “必须马上回村子,进行手术!”冬树未脱稚气的面容毫不修饰地暴露着惊慌和恐惧。
      手鞠看着这个像是没多少经验的青年,压住内心的惶恐,问道:“能撑到村子吗?”
      冬树看着风影脸上不断掉落的沙子,像是一张碎裂的照片,咬住牙根,“我一定做到!”
      手鞠和堪九郎还有四名忍者抬着担架上的我爱罗往村子急速前进。香里不顾父亲的阻拦,坚持要回村子,剩下的忍者沿途保护左丞回府。
      回到村子的时候,已是傍晚。很多村名看见,有一些忍者在屋顶上急速跳跃。
      几个眼尖的忍者认出来,那是今早出发参加仪式的忍者。
      怎么了?一个个神色慌张,有四个人好像还抬着担架,担架上的人好像……那抹红色过于耀眼,比西天的画板更似血魅惑的鲜艳。
      “出了什么事?”一个忍者不安道。
      “应该没事吧。”另一个忍者安慰但脸上显示的不安更甚,“风影大人……”

      手鞠、勘九郎、香里,还有赶过来的马基和石英辰马,五个人已经在手术室外等了两个小时。每个人的神情都跟铁板一样,香里则是更加,两只眼珠像死鱼一般空洞无神。
      紧张的安静,安静得令人更紧张。
      一个轻微的富有节奏和气势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静。
      来人披着一件白色的华服,戴银色面具,虽然看不见脸,但仅凭身上流出的压迫感,就不容人小觑。
      辰马刚想上前问他是谁,就被勘九郎拦下了,示意他不要说话。
      “二三。”那人轻唤道。
      高挑女子像幽灵一样显现,躬身道:“队长。”
      阿珥沉声,声带尽量压低着他的恼怒,“怎么回事?”
      “‘天渊’坍塌。”二三的声音仍是飘忽而机械的。
      阿珥道:“即使是‘天渊’,我爱罗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二三的手指向香里,“因为这个女人。”
      阿珥转身,银晃晃的面具正对着香里,这个姿势持续了好几秒钟,而香里却一点也没注意到,只呆望着地板。
      阿珥转头又问:“路衡呢?”
      二三道:“在。”
      “我去找她。”阿珥加快了来时的节奏,离开手术走廊。
      二三也在原地消失了。
      石英一直注意着,看着那白色人影消失后,轻声问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是影子部队的人,你还别打听他们比较好。”勘九郎拧着眉毛,谨慎道。

      “天渊”那堆石头前,站着一白,一蓝两个人。
      阿珥抬头看着“山”顶几块巨大的岩石,“火炎砾和青光弹是安放在‘天渊’上部的。”
      “这么说来,目的不是明井纯一郎。”路衡分析道,“否则应该安放在下部。”
      “难道是明井香里?”阿珥反问道,“对方怎么知道她那个时候会出现在‘天渊’?”
      “不,”路衡声音一亮,“她写信告诉过一个人,说她会在‘天渊’里告白。”
      阿珥摆摆手,托腮走了两步,“不可能,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女儿?”
      两人陷入了一时的沉默。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目的就是我爱罗大人。”阿珥仰头,凝望遗迹,恍然大悟道,随即又干笑了几声,“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爱罗大人一定会救明井香里?”路衡问道。
      我爱罗是一个有责任的风影,保护好别人是他的工作,但他绝不是一个不自爱,没有理智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流血的代价!
      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明井香里,她为什么会让他失去理性?

      路衡低头,看着地上不见颜色的沙漠。
      阿珥却仰天,暗夜的群星比白日的彩霞更吸人眼球,“原因只有一个,”清淡的声音消散于深秋的晚风,没来由地多了少许寒意,“记忆碎片已经拿到了。”
      阿珥低头苦笑,耳边忽然响起了达卡对他说过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走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谁的选择是正确的。

      而另一边的砂隐村,众人又安静地在手术门外等了一个多小时。墙上的手术灯灭了,医生擦了把汗走出来。
      手鞠快步上前,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医生垂着眼皮,手指挠了挠下巴上的短胡子,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该怎么说呢,有点复杂……”
      “别婆婆妈妈的,你倒是说啊!”勘九郎耐着性子没去抓他的衣领。
      “嗯,首先命是保住了。”医生一边汇报,一边理着思路考虑下面该说哪个。
      众人暗松一口气,紧张感却没有丝毫减少。
      “因为有沙之铠甲的保护,所以没受皮外伤,但是,”医生的神情也开始变得凝重,“全身的骨头和经脉断了好几根,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撞伤。”
      “那……”勘九郎又急着想问什么。不料理清思路的医生说话像珠帘炮一样,别人都插不进一句。
      “不过这些都好处理。内脏的损伤已经用查克拉暂时稳定住了,只要不剧烈活动就不至于内出血,骨头和经脉也断得很整齐,最多只要三四个星期就能复原。问题是……”医生又开始犹豫了。
      听众的心高高吊起。
      “风影大人似乎严重的营养不良啊。”医生自己都带着疑惑说道。
      “哈?”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惊愕。我爱罗不是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但绝不是挑食的别扭孩子。
      “怎么会营养不良?”勘九郎一头雾水。
      “其实,”唯一没有感到惊讶的就是石英辰马,但他的脸色比那群惊讶的人更差,蜡黄的脸此时变得像掉了漆的皮,“风影大人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没吃几顿饭。他总说不饿或推脱先放着,后来我放了袋军粮丸在案几上,到现在好像也没少几颗……”他的声音越说越轻,恨不得在地上开个洞钻进去。
      “啪”,手鞠一个箭步上前在石英脸上狠狠地扇了个耳光,眼眶里晃着泪光,呵斥道:“要你好好照顾他,你居然让他任着性子胡来,到现在竟然还有脸说!”
      石英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但眼里没有半点不满的情绪,只有自责和自恼,似乎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勘九郎此时却破天荒地表现得比手鞠镇定,他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外表看上去冷静理智,有时却也任性得很,什么事都放在自己肩上,从不让人看到自己疲惫软弱的一面。
      他忙向医生道:“那就尽快注射营养液。”
      “问题就在这里,”医生两手一摆,“你们别忘了那层沙之铠甲,针头根本刺不进去!”
      “那就让他喝下去。”手鞠擦掉眼角的眼泪,声音有点哽咽,也有点严厉。
      “那也行不通,”医生一口否决,“药水灌不到风影的喉咙。”

      在一旁一直木然的香里稍微恢复了点神智,刚想张口说“我有办法”的时候,走廊里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阿珥,另一个是路衡。
      当香里看到这蓝衣装束的路衡后,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阿珥看着他们一群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好心地说了句解决问题的话,“交给我们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来历不明的影子部队,虽然确实有点真本事,但他们的行迹毕竟过于隐蔽,即使知道我爱罗对他们有所了解,但人们对于未知,总还是谨慎的。
      “可以信任你们吗?”马基的脸和他面前的垂布一样挂着。
      “你只能选择信任。”阿珥的声音冰冷决绝,走廊中的温度不由地降了几摄氏度。
      但其他人内心的猜忌反倒升了几度。
      没人开口说话,时间就这样在犹豫和冷漠中绕着你的脖子滑过。
      路衡上前一步,和阿珥并排站着,“我们决不会背叛我爱罗大人!”
      庄严如宣誓,犀利若剑影,肃穆似钟鸣。所有人都被怔得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脑子里该考虑什么。
      勘九郎咿呀开口了半天,没捂出一个字。
      “那好,我爱罗就交给你们。”手鞠盯着他们两个面具凹进去的眼睛区域,好像要把这层银质的伪装看穿似的。
      “请你们先离开这里,等明天一早再来。”路衡也不回避手鞠有些失礼的目光,放下了那层作为神秘者本身的冷酷,像个正常的女子婉转道。
      “我们走吧。”扫视其他人,都皱着眉头,但好像也没什么意见,手鞠招手示意走人。
      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停留了几秒,依次踏出离开的脚步。香里向病房的玻璃窗看了一眼,窗帘拉着,看不到房里的情况。

      所有脚步声彻底消失后,阿珥和路衡才走入了病房。
      屋子里只有窗外几点微光,但他们两的动作利落得如同在白天。
      我爱罗安静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绑着厚厚的绷带,但这样也掩饰不了他清减的躯干。
      阿珥走到他的床前,手指轻按在他的额头,“封!”
      沙之铠甲顿时流落在地上。
      路衡把点滴瓶拿过来,阿珥把针管准备好。针头刚要刺进我爱罗的静脉中,却突然被两根手指夹住了。
      只听手指的主人轻笑道:“你这一针刺下去,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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