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光与暗之诗》易方

22、第五章 伟大的奇迹

　　箱子里的东西是“火炎砾”，一种比较稀少的沙土。因为它特有的性质，所以一般用作防御性建材。
　　这种沙土可以压缩到很小，并且强度很大。但只要一碰到枪火，就可以瞬间膨胀。如果遇到的是强烈撞击，可以膨胀到数十倍，冲击越强，膨胀速度越快，可以将敌人迅速弹开。所以用在边防是最好不过的了。
　　如果只是边防用的沙土？只是这样为什么要做的那么隐蔽？。这种沙土一向是由大名负责开采的，并且直接送到边防地区。为什么要送到村子去，为什么又从村子里运出来，再送到大名府？
　　还有，暗部为什么没有对这几口箱子进行盘查？这批沙土，会用到哪里去？
　　“慢着。”晨曦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守一和尺系也停了下来。
　　“找你们的人来了。”晨曦回头道。
　　尺系看了看远处，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要先走了，我的事……”晨曦看着他们两人，犹豫道，“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
　　守一看了他一会，像个大人一样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就当是还你救我们的人情。”
　　晨曦坦然微笑，“那我先走了。”结了个印，消失了。
　　远处渐渐有了几个人影。尺系不安地想去咬手指。守一一把抓住了她，抬头看着前方，“没事的。”
　　此次两小孩私奔事件到此结束。两个人都被父母领了回去。回到家里，母亲一边流着眼泪，抱着孩子，一边破口大骂，“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就打断你的腿。”父亲们站在一旁，皱着眉头，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决定放下姿态，和孩子好好谈一谈。
　　总而言之，大家虚惊一场。

　　一个礼拜后，手鞠和勘九郎回到了村子。
　　“啊，累死了。”刚做完报告，开完会议的手鞠瘫倒在床上，“明天还要参加遗迹修复落成仪式，真是没完没了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勘九郎检查完他的傀儡，将它们放入卷轴中，“明天有很多大人物会到遗迹去。我们要做好保护工作啊。”
　　手鞠从床上跃了起来，“说起来，你应该负责过遗迹的修复。怎么样，那个风之国第一大奇迹？”
　　勘九郎冥思苦想了一会，抓抓头，最后蹦出一句，“你明天看了就知道了。”
　　手鞠无语，白了他一眼。
　　其实这也不能怪勘九郎。当初那次任务进行到一半就停止了。虽然“天渊”遗迹是归国家所有的，但修复工作和之后的旅游事业都是承包给遗迹商的。因为中途换了承包商，所以他也只看到修建了一半的“天渊”。
　　还是有点不合常理啊，勘九郎回想到：之前的商队没有索回剩下的金额，而之后的商队也没有雇佣任何忍者保护，他们就那么放心吗？

　　风影办公室。
　　手鞠脱下了以往那件沉重的黑色和服，换了一件轻快的米色，亲切地笑道：“我爱罗，我们三个人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今天我亲自下厨，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我爱罗抬头看着手鞠一脸的期待，又瞄了瞄她身后的勘九郎。
　　勘九郎的面色比中了毒还难看，脸上的油彩都变成了黑线，拼命给我爱罗使眼色：千万不要答应她，我还想多活两年！
　　我爱罗回想了一下手鞠做的饭菜，即使是一向镇定自诺的风影也背脊骨发凉。
　　他低头，不去看手鞠那饱含热情执着的眼，轻声道：“一会儿还有个会议，我……”抬头很不好意思地看了勘九郎一眼，“我先走了。”
　　“哎，真可惜啊。”手鞠低头叹道，随即又兴高采烈地转身，看到勘九郎正准备悄悄溜走的背影。
　　“要不你先尝尝我新研发的‘油炸仙人掌’吧。”手鞠得意地笑道，“对了，顺便也让风影居的其他同志尝尝。”
　　这一天，砂隐村就在风影居众多忍者的哀号和苦笑中结束。而本该作为主角的风影却“开会”去了。

　　某大名府，一个穿着华贵和服，体型略显魁梧的男子负手背后，站在庭院中。
　　另一名穿黑色紧身衣的人半跪在地上，“大人，属下失职了。”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男子一摆手，“那只是两个忍者学校的学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犀利的眼角撇向身后，“都准备好了吗？”
　　“万无一失，用的是火炎砾和青光弹。”
　　“这样就够了吗？”黑暗的角落处，还潜伏着一个人，只闻声，不见人。
　　男子勾嘴角，“确实不够，但有人会让它够的。”

　　12月25日清晨，众人在村口集合。风影率领两名上忍，四名特殊上忍，八名中忍，外加明井香里和一些潜藏的暗部人员前往“天渊”遗迹。

　　旧之神者，参差乎高；
　　旧之圣哲，飘修乎远；
　　旧之寡欲，仰乎瓦棱；
　　旧之平伏，舐乎岩土；
　　唯苍颜火，燃延皇天；
　　旦无银水，郁与文渊。

　　遗迹是建在一大片沙漠之上的古老建筑物。外形有一点像塔，但没有塔的规则。艺术家的眼中它并没有多少美感，建筑学家更觉得它不伦不类。唯一值得炫耀的地方，就是它的高度，那与天接壤的高度。
　　传说中这是神升天的阶梯，也有人说这里是祭神的圣地。
　　“这就是风之国第一大奇迹吗？怎么感觉像是乱石堆起来的。”手鞠一手替眼睛挡着阳光，头慢慢仰起往上观赏，“不过确实挺高的，能在这种地质上建起来，被称作奇迹也不为过了。”
　　“左丞大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手鞠转过头，列入队伍中。
　　左丞明井纯一郎是个魁梧但不威武的男人。因生着一张白净的娃娃脸，四五十岁的他却显得只有三四十岁。中间一撮小胡子，很有达官贵人的气派。此时他正迈着步子大步朝前走来，慢慢仰望，呵呵地向旁边人笑道：“真乃巧夺天工之作啊！”
　　手鞠低着头，眼角却偷偷瞟着四周：我亲爱的弟弟，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爱罗已经蹙着眉头，在遗迹内场外场巡视三圈了。不安，怎么会这样？这个遗迹是用乱石堆起来的，别人看到的第一印象大都如此，我爱罗也不例外。
　　这建筑物可以堆得那么高，必定是根据建筑概念一层层稳固地叠上去的。但是，总觉得过于玄乎了一点。算了，这也不是我这个外行人能够理解的，我爱罗这样想着。
　　他舒展眉头，站在“天渊”内堂中央，透过密密麻麻的石缝，仰望苍穹，光在尘埃中折射出自己的身影，投放在他的眼眸上，他的额头，“愛”衬着同样鲜红的发，如荡漾的血丝，欲流在这古老迷离的石版画上。
　　也许是因为光线过于耀眼，也许是因为“天渊”过于高悬，视神经受到压迫，我爱罗闭上了眼，低头平复着快昏沉的脑神经。
　　他走出“天渊”，挑了块清净的地方，双臂环在胸前，眺望远处的沙丘。还是这平凡荒凉的沙漠有真实感。
　　“怎么在这里？”香里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风中的沙尘却染不走这一身的纯洁，轻轻地迈着步子，走到我爱罗身后，“父亲在那儿进行剪彩仪式，不去看吗？”
　　我爱罗眺望着更远处，淡道：“我一会去。”
　　香里咬了咬嘴唇，捋一下额前的散发，有点难过道：“也许我们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但是……”她抬目看着我爱罗消瘦清冷的背影，犹豫道，“你不觉得最近我们越来越疏远了吗？”
　　我爱罗收回飘远但依然游离的目光，眼里泛着淡淡的哀伤，默不作声，只转身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慢着，”香里急促着并有点微恼，疾步上前差点摔倒，呼唤让我爱罗停下了脚步，想说的话却被他的冷漠退了回来，只好轻声道，“一会儿到遗迹里来，我……有话和你说。”

　　剪彩仪式结束，我爱罗才出现在明井纯一郎的眼前。
　　不懂礼貌的小鬼，明井打心眼里不喜欢现在这个风影。但他还是很乐呵地迎了上去。
　　“哦，这不是我爱罗君吗？”明井本来想给他一个拥抱，但看到我爱罗那张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只好尴尬地拍拍他的肩膀。
　　明井纯一郎在左丞这个位子上己经做了十几年，官场上的事可谓是老谋深算，驾轻就熟了。但我爱罗犀利的目光，像是把他整个人看透了似的：迂腐，爱摆官架子，刚愎自用，做事不择手段，过于看重自己的地位……从头到尾和自己没有一点交集，这是我爱罗不想见到左丞的原因。但即使如此，也比见到右丞好。

　　“走走走，我们到里面去看看。”明井笑呵呵地推着我爱罗。
　　“天渊”内部底下有两块巨大的，像屏风一样的岩石，胡乱地放着。
　　明井走到一块岩石旁，像抚摸孩子一样在岩石上摩擦着，笑道：“真不愧是‘杰作’啊。”
　　旁边的人都强忍着苦笑，冷汗：这哪里有“杰作”可……
　　“嘭”，天空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冷汗滴到一半被硬生生地收了回来。一块巨大的岩石正对着明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