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现场》懊懊

34、约会

　　山顶表白之后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乌枞精心挑选了一部口碑不错的爱情文艺片。两人特意选了最角落的位置，乌枞还偷偷买了情侣爆米花套餐。结果电影开场不到十分钟，乌枞的手机就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她抱歉地看了一眼濯枝雨，接起电话。是白凡，语气急促：“乌队！城南发生恶性劫案！嫌疑人持枪挟持人质！需要你立刻到现场指挥！”乌枞的脸色瞬间凝重，她握了握濯枝雨的手，低声道歉：“枝雨，对不起......”
　　濯枝雨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她点点头：“去吧，小心点。”乌枞匆匆离场，留下濯枝雨一个人看着屏幕上缠绵悱恻的爱情画面，手里的爆米花索然无味。
　　第二次，乌枞吸取教训，订了一家环境优雅、需要提前预约的私房菜馆。烛光摇曳，美食当前，气氛正好。
　　乌枞刚给濯枝雨夹了一块她爱吃的清蒸鱼，自己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吴潇：“乌队！刚接到线报，之前‘血线木偶’案的一个在逃小头目在邻市现身，需要你带队过去布控！”乌枞看着濯枝雨面前那块还没动的鱼，再看看濯枝雨理解的眼神，心里懊恼得想砸桌子。她深吸一口气：“枝雨，我......”
　　“去吧。”濯枝雨放下筷子，声音很轻，“鱼......我打包回去。”
　　第三次，乌枞决定选择最不容易被打扰的方式——傍晚去市中心的湖边公园散步。夕阳西下，微风习习，两人并肩走着，手指悄悄勾在一起。
　　乌枞正酝酿着说点情话，濯枝雨的手机响了。是法医中心值班电话：“濯法医！城西发现一具高度腐败的无名尸，需要你立刻过来做现场初检！”濯枝雨着急的看了一眼乌枞。
　　“去吧。”乌枞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手，“注意安全。”
　　“嗯。”濯枝雨点头，匆匆离去。乌枞一个人站在湖边，看着濯枝雨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空空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连续三次精心策划的约会都被无情打断，乌枞和濯枝雨都憋着一股闷气。乌枞在办公室里捶桌子：“我就想好好约个会！怎么就这么难！”
　　在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夏日周末，濯枝雨那边也难得清闲，没有紧急解剖任务。当乌枞问她：“枝雨，明天......我们去水族馆好不好？听说新来了几只特别可爱的白鲸！”濯枝雨看着乌枞紧张又期待的眼神，心软得一塌糊涂，轻轻点了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乌枞就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濯枝雨家门口。她今天没穿警服，换了一件清爽的浅蓝色条纹衬衫和白色休闲裤，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显得格外阳光帅气。濯枝雨也穿了条淡绿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清丽脱俗。
　　两人手牵手走进水族馆，仿佛两只终于飞出笼子的小鸟。
　　走进长长的海底隧道，巨大的弧形玻璃外，是蔚蓝的海水和穿梭其中的各种海洋生物。光线透过海水，在隧道内投下梦幻的光影。鱼群如同流动的彩带，从她们头顶、身边悠然游过。
　　乌枞紧紧握着濯枝雨的手，指着一条慢悠悠游过的、体型庞大的魔鬼鱼：“看！像不像一块会飞的毯子？”
　　濯枝雨被逗笑了：“嗯，挺像的。”
　　这时，一条巨大的鲨鱼突然从侧面游来，隔着玻璃，张着布满利齿的嘴，猛地撞向玻璃，虽然知道很安全，但濯枝雨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乌枞怀里一缩！
　　乌枞立刻张开手臂，将她稳稳地护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声笑道：“别怕，有我在呢。”
　　濯枝雨靠在乌枞温暖的怀抱里，脸颊微红，感觉自己刚才有些丢人。乌枞趁机在她额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喂！公共场合！”濯枝雨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在水母馆，光线昏暗，只有巨大的水族箱里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无数透明的水母如同精灵般，在水中轻盈地漂浮、游动，伞盖一张一合，触须轻柔摆动，美得如梦似幻。
　　两人站在巨大的水族箱前，被这静谧而梦幻的景象吸引。
　　“真美”濯枝雨轻声感叹。
　　“嗯，像你一样。”乌枞侧头看着她，幽蓝的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濯枝雨脸一红：“油嘴滑舌。”
　　“我说真的。”乌枞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你看它们，轻盈、透明、干净......就像我第一次在法医中心见到你时，遗世独立，不染尘埃。”
　　濯枝雨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乌枞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转过头，对上乌枞在幽蓝光影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欣赏。
　　“你......”濯枝雨一时语塞。
　　乌枞轻轻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枝雨，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专注工作的样子，我都觉得......你比这些水母还要美，还要吸引人。”
　　“油腻！”濯枝雨轻声吐槽，不过没有挣脱，反而更紧地回握住了乌枞的手。
　　走到企鹅馆，里面充满了欢声笑语。憨态可掬的企鹅们排着队跳水，摇摇摆摆地走路，引得游客们阵阵欢笑。
　　乌枞看着一只小企鹅笨拙地跟在妈妈后面学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特别可爱，忍不住学着它的样子走了几步，还故意晃了晃身体。
　　“噗嗤！”濯枝雨被她逗笑了，“你干嘛呢？”
　　“学企鹅啊！你看我学得像不像？”乌枞又故意晃了两下，还模仿企鹅的叫声，“嘎嘎！”
　　濯枝雨笑得弯了腰：“不像！企鹅比你可爱多了！”
　　“好啊！你敢说我不如企鹅可爱？”乌枞作势要去挠她痒痒。
　　濯枝雨笑着躲开：“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两人在企鹅馆里追逐嬉闹，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乌枞趁濯枝雨不注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说！谁更可爱？”
　　濯枝雨被她蹭得痒痒的，笑着求饶：“你！你更可爱！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乌枞得意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整整一天，她们像普通情侣一样，手牵着手，看遍了水族馆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电话铃声，没有紧急呼叫，只有彼此的欢声笑语和脉脉温情。她们在纪念品商店买了可爱的白鲸玩偶，在餐厅吃了并不算美味但气氛极好的情侣套餐，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看着鱼群发呆......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甜蜜的幸福。
　　夕阳西下，水族馆的灯光次第亮起，映照着归途。乌枞开车送濯枝雨回家。车窗开着，夏夜微凉的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夏天的草木清香和一丝不舍的甜蜜。
　　车子停在濯枝雨家楼下。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围很安静，只有夏虫的鸣叫。
　　“到了。”乌枞停好车，熄了火。她转头看向濯枝雨，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和灼热。
　　濯枝雨也看着她，一天的甜蜜约会让她心情极好，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温柔似水。
　　“今天......开心吗？”乌枞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
　　“嗯。”濯枝雨点点头，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很开心。谢谢你，乌枞。”
　　“谢什么。”乌枞也笑了，她解开安全带，身体微微倾向濯枝雨，“能和你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张力。
　　乌枞的目光落在濯枝雨微微开启的唇瓣上，那柔软的弧度在昏暗光线下充满了无声的诱惑。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喉咙有些发干。
　　濯枝雨似乎也感受到了乌枞目光的温度，她的呼吸微微急促，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没有躲闪，反而迎上了乌枞的目光。
　　无声的邀请。
　　乌枞再也按捺不住。她伸出手，轻轻捧住濯枝雨的脸颊，指尖传来细腻温热的触感。然后，她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吻上了濯枝雨的唇。
　　乌枞的唇瓣温柔地摩挲着濯枝雨的，舌尖带着试探性的触碰，如同品尝最珍贵的甜点。
　　濯枝雨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她生涩地回应着，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了乌枞的肩膀。乌枞的吻技并不算高超，但那份珍视和投入，却让濯枝雨心醉神迷。
　　这个吻渐渐加深，变得缠绵而炽热。乌枞的手臂不知不觉环住了濯枝雨的腰，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濯枝雨也情不自禁地回应着，手指插入了乌枞脑后的发丝。狭小的车厢里，温度急剧升高，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唇舌交缠的细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乌枞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她的额头抵着濯枝雨的额头，鼻尖蹭着濯枝雨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枝雨......”乌枞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情欲，“我......我能上去喝杯水吗？”她的眼神灼热，紧紧锁着濯枝雨迷离的眼眸，那里面写满了渴望。
　　濯枝雨的心跳如同擂鼓，脸颊滚烫。她当然明白乌枞的意思。看着乌枞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和期待，感受着自己身体里同样翻涌的悸动和渴望，她几乎没有犹豫，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好。”
　　得到许可，乌枞几乎是立刻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牵起濯枝雨的手。她的手心滚烫，带着微微的汗意。
　　两人快步走进楼道，上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更加暧昧。乌枞的目光一直胶着在濯枝雨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濯枝雨低着头，脸颊绯红，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濯枝雨拿出钥匙开门，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
　　门刚打开一条缝，乌枞就迫不及待地推着她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黑暗中，濯枝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乌枞猛地按在了门板上，温热的带着急切和渴望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车里的温柔缠绵，而是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汹涌澎湃的情欲，乌枞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性，她的舌尖霸道地撬开濯枝雨的齿关，长驱直入，贪婪地汲取着她的芬芳。她的手臂紧紧箍着濯枝雨的腰，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
　　“唔......”濯枝雨被吻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在乌枞强势的攻势下，变得柔软无力，只能本能地攀附着乌枞的肩膀，承受着这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热情。
　　乌枞的吻从她的唇瓣一路向下，濯枝雨的身体在乌枞的撩拨下，仿佛被点燃了火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羞人的声音。
　　“乌枞......灯......”
　　“别管灯......”乌枞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再次堵住了濯枝雨的唇，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吞了下去。她的手指微动，微凉与温热相碰，引得濯枝雨一阵颤栗。
　　“别......”濯枝雨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乌枞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抬起头，在黑暗中凝视着濯枝雨迷蒙的双眼，声音带着蛊惑和不容置疑的强势：“枝雨......给我......好不好？”
　　濯枝雨看着乌枞眼中燃烧的火焰，那里面映照着自己同样渴望的模样。她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彻底崩塌。她伸出手，颤抖着抚上乌枞的脸颊，然后主动吻了上去，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这个吻，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索。乌枞一把将濯枝雨打横抱起，凭着记忆，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