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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标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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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凝视着对方湛蓝的眼眸，片刻后再一次问道：“你是怎么绕过组织的人联系CIA的，这次可以告诉我了吗？”
宫野明美被这迎面而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无语，先按了铃让医生过来，重新接上点滴和监测仪，等人走出去了，才温和地道歉：“抱歉，格林诺。”
莫兰挑眉，他似乎没有报出代号吧。
宫野明美镇定地转达：“斯米诺夫说他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莫兰侧过头，望向门口的方向，笑了一下：“请直接进来吧，我想我还不至于把他当成……敌人。”
宫野明美识趣地离开病房，大鱼，不，斯米诺夫，走了进来，莫兰仔细打量这个中年男人的脸，应该不是易容，也不是上个世界熟悉的人。
那个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伊森·本堂。”莫兰认真回忆片刻，确信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男人端详着莫兰的神色，露出一种了然的表情，拉起衣袖，把手腕上素色的水晶手链摘下来递给莫兰，示意他举起来在灯下看。
莫兰捏着半透明的水晶珠子，随着珠子的转动，在某个角度他看见珠子里出现了一个花体字母B。
莫兰睁大了眼睛。
B，BRANDY。
他在上个世界里也喜欢在不明显的角落里留下B的花体字，就好像隐秘地给自己的东西打上标记。
给人一种扭曲的安全感。
猜想一成立。
莫兰恍惚地想，原来他早在多年前就来到这个世界上，在组织一度混到了boss的位置——而后一定发生了某些意外，才失去那段记忆，循着最深的执念在多罗碧加乐园的街角徘徊，以为自己刚刚下时光机，以为自己来到一个更好的世界。
其实不是，两个世界或许没什么差别，只是他更早地加入组织，改变了某些事，让多年后，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游乐园约会圆满结束，不再留有遗憾。
莫兰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露出一个笑容，真好啊，就这样也挺好的。
伊森·本堂是CIA，现在的莫兰没法帮宫野明美，但过去的他可以。
组织都以为宫野明美会和FBI有联系，但她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当灯下黑，悄悄联络CIA——或许伊森·本堂甚至还是组织成员，负责监视宫野明美，CIA才能这么光明正大登门。
莫兰想了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伊森·本堂报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十七年。”莫兰愕然地盯着他，男人重复了一遍，“从我刚进入组织开始，我们已经认识十七年了。”
莫兰缓了缓神，哪怕他早知道自己来这个世界很久了，但没想到会那么长时间，十七年，正常情况下是从他出生到现在的时间。
不过，七年前，乌丸集团就出事了，算下来他也花了差不多十年时间成为组织boss。
嗯，不愧是他。
莫兰得到了准确答案，弯了弯眼睛，紧绷的神经悄然松了一半，后知后觉的疲惫再次攀附上他的大脑，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6小时。”伊森·本堂说。
看来还没休息够，莫兰抬眼看着点滴，伊森·本堂说：“只是一瓶葡萄糖和生理盐水，雪莉禁止我们给你注射别的东西。”
莫兰挑眉：“你们不会在药瓶里放别的东西吧？”
伊森·本堂：“……当然不会，之前发生的事是我们没有沟通清楚。”
所以，雪莉为什么那么防备呢？
莫兰若有所思，却很快反应过来，拔高声音问：“雪莉知道了？”伊森·本堂第一次露出有点心虚的表情。
莫兰沉默片刻，表情微微一变：“嗯，她有说什么吗？”
伊森·本堂摇摇头：“我不太了解。”
啊，是宫野明美。
莫兰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既然如此，那我可以出院了吧？”
“当然不可以，你需要在这里休养几天，”伊森·本堂说，“不过不需要吃病号餐——B先生想吃什么？”
来到美国，就应该入乡随俗，莫兰点了一大份汉堡套餐，可乐要专门买的，炸鸡桶跟宫野明美分了，青春期的身体像无底洞，他塞了一个汉堡一个鸡肉卷一个苹果派两对炸鸡两对鸡翅和一瓶可乐，才感觉到有点饱。
宫野明美和伊森·本堂，连带着几个CIA中途经过，都露出半月眼。
莫兰勉强用垃圾食品安抚好自己的胃，隔着栏杆，透过窗户，静静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放空大脑。
宫野明美走进来，便看见清瘦的少年半倚靠在床头，脖子弯折成危险的弧度，几乎融进了白色的枕头。
“格林诺，斯米诺夫说你要回去了？”宫野明美轻声问道，脸上有种藏不住的忧虑。
莫兰转过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笑笑：“准备回去了，有什么话需要我帮忙带给雪莉吗？”
宫野明美张了张嘴，半晌说：“让志保照顾好自己，别太劳累了，注意休息。”她停顿片刻，不好意思笑笑，“在面对组织这方面，她比我做得更好。”
莫兰沉默片刻：“放心，只要你还在美国，组织就没办法处理你，就算事情真到了那种地步，CIA会保证你的安全。”
宫野明美低声道：“如果我又调回去了呢？我听说大君回到霓虹了，那时候志保又会面对什么呢？”
莫兰不吭声了，组织在日本的势力太大，别说他和波本现在还不能交付信任，就算可以，他能相信公安高层吗？
宫野明美或许对组织没那么重要，但雪莉呢？如果莫兰没有感觉错，雪莉现在受到的监视比上个世界更加厉害，几乎是被完全锁在那个研究所的大楼内。
“雪莉不会有事，如果你出事的话她会很难过的。”莫兰说。
宫野明美抿了抿唇，他们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宫野明美走上逃离组织这条路时总会担心妹妹。
就算志保说她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她也根本放不下心来。组织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宫野明美在底层时看过太多例子了。
莫兰登上飞机，默默在笔记本上记上全新的一条路线，CIA，与之相关的成员有本名为伊森·本堂的斯米诺夫，宫野明美算半个。
除了日本公安，莫兰又有了一条退路。
公安是合作对象，CIA只是他和雪莉个人的退路，如果组织最终脱离了他的掌控，反对他们下手，CIA是比较好的退路。
莫兰撑着半边脸，无意识地转了转新手链，那是一条细细的银链，缀着两颗连在一起的蓝色宝石。
……
莫兰刚刚落地，便被雪莉直接喊去了研究所，
他无奈地说：“雪莉，你不会在我手机上装了发信器吧。”
雪莉看起来心情很太好，一边收拾自己的实验台，一边说：“姐姐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你不相信CIA？”莫兰问，“我觉得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和CIA站在同一方。”
雪莉把莫兰按上了病床，脸色严肃：“不是这个意思，我破解了你拿给我的那份数据，你现在需要先做一个全身检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