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13ash

83、言辰归的调查

　　这天
　　小席跟着柳可息到林中：“许帮交代过，要保护你的安全。”
　　柳可息：“我只是去拜个墓。”
　　小席：“出远门，不安全。”
　　柳可息：“合着你一天到晚就跟着我，事情都不用做了。”
　　小席说：“帮会已经散了，我最后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柳可息：“你把帮会散了?你不当帮主了？”
　　小席：“帮主说帮会是我的，要散还是留着都随我。他都走了，我也打理不好，就散了。你要是需要帮忙，我还是能叫得动人的。”
　　不久后两人走到了柳妈的墓前，小席退到一旁。
　　柳可息放上贡品，点燃了香，她买了些纸钱，她对柳妈说：“其实，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柳可息：“一直想跑到离你多远多远的地方，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我只想待在这儿。”
　　烧完了纸钱，柳可息和小席走了回去。
　　柳可息：“如果我不需要保护了，你要去哪里。”
　　小席：“去许庄吧，在那儿找个好媳妇。”
　　许庄是个小村庄，离这里也远得很，是在一个偏僻的山上。
　　柳可息：“我答应过他，我不会再犯险。”

　　十月一日
　　柳可息听说了一件惊人的事情，言承归和颜只支办了婚礼。
　　当天卯卯很郁闷的待在图书馆，布沓问她：“你真的不去?”
　　卯卯摇摇头，她反问：“你喜欢的人和别人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去。让自己更加伤心吗？”
　　布沓笑着说：“胡说什么。”
　　卯卯：“我早就看出来了，来陪我喝酒吧，别去了。”
　　颜只支结婚那天，只有黄晓月去了。
　　黄晓月问她怎么回事，她淡淡说到：“商业联姻。”
　　黄晓月叹口气。
　　这桩婚礼中最应该开心的人却开心不起来，新娘愁眉苦脸，她似乎还在等着那个人回来。
　　婚礼第二天，新郎官就来找柳可息了。
　　柳可息吓得连忙跑路，言承归和他身后两个人在后面追。
　　柳可息吓得：“卧槽，你追我干嘛。”
　　言承归：“你跑什么？”
　　柳可息：“你这样长得很像□□好不好，后面还带两个黑衣保镖。”
　　言承归看看后面两个人，再看看自己。
　　黑保镖们迅速往后退了两步。
　　言承归：“我平时，都这样出门。”
　　柳可息：“啊，那你还真是大款了。”
　　言承归：“别贫，我找你有事。”
　　柳可息内心深深感到不妙，她暗叹：小席这个人，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
　　柳可息佯装平静：“什么大事，让你一大早跑我家蹲我。我可听说了，你昨天和颜只支结婚了。”
　　言承归：“抱歉，婚礼太匆忙，没来得及请你。”
　　柳可息：“不用抱歉，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祝福你们的。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这是梦想成真了”
　　言承归：“是啊，用了点手段。”
　　柳可息看着他毫不避讳：“你故意把李怀澈\'藏\'起来了?”
　　言承归：“他自己想躲，我只是帮他掩护了一下。话说，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柳可息想起往事，她摇摇头：“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言承归看着她：“你真不在乎他了?”
　　柳可息没作答：“找我来干嘛”她知道言承归肯定是有事才会来找她。
　　言承归：“我这些年一直在调查我爸的死，当初也是因为找到了些许线索，才来的这儿。”
　　柳可息：“当初，那夜你把我送给李怀澈，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你觉得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吧。”
　　言承归显然有些诧异：“当时我太意气用事，主要是想要让他离开颜只支。但他父亲杀了我父亲，这笔账我是要算到他头上的。”
　　柳可息感慨：“如果没有你，没有你们，也许现如今我还会拥有一份爱情。”
　　言承归：“至少，他没有和颜只支结婚。”
　　柳可息：“那又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言承归：“说正事，我不久前从国外运回一个人，可惜她已经疯了。她是一个和有杀死我爸证据的人有接触的。”
　　言承归：“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了，但当我发现有个叫祁小貌的人，似乎也牵扯在这件事情之中。虽然有些复杂，但那份证据应该还在。”
　　言承归眼光炽热：“我知道祁小貌有跟你接触过，她有给过你什么东西吗？”
　　柳可息摇摇头：“我都已经忘了祁小貌长得什么样。”
　　言承归明显不相信她的话，他身后的两个人也在逼近，柳可息知道她不能跑，因为跑不过，也因为跑了之后的嫌疑更大。
　　柳可息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说，有一个人，有你父亲被人杀害的证据?”
　　言承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杀害我父亲的那个人就是李观平。”
　　柳可息：“是他父亲?”
　　言承归回望她，他坚毅的目光下点点头，他说：“可息，我必须为父报仇，李观平害了我父亲，我必须要得到那个证据。”
　　柳可息明显被吓到啦，她喃喃道：“是啊，可是你怎么来找我，我怎么会有证据。”
　　言承归：“我知道那个拿到证据的人叫王玉磊，他被杀害了，我也知道他在死前肯定会把证据藏起来，他走前那周见的人不多，只有赵米云和祁小貌。如果不是赵米云，那就只有可能是祁小貌了。”
　　言承归：“只可惜，我听说祁小貌也遇害了，她遇害前还在调查王玉磊的死。她肯定也以同样方法把消息也传出去了。而她并没有接触什么人，我却发现，你跟她有一段时间走得很近。”
　　柳可息脸色苍白：“可就这，她也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啊。”
　　言承归：“黄晓月说，是你告诉她祁小貌是被人害死的。你为什么调查她的死?”
　　柳可息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她仿佛要窒息了。
　　也对，黄晓月这个人，从来都不值得信任。
　　言承归接着逼问：“你要那袋录像有什么用途。”
　　柳可息心里只觉得咯噔一下，她可能要恨死黄晓月了。现在想来当初卯卯去她家蹲她，也是黄晓月透露的自己家地址。
　　柳可息：“我没有你说的什么证据，我也不知道黄晓月为什么要这样讲。”
　　言承归：“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
　　柳可息：“既然你说了，王玉磊死了，赵米云疯了，祁小貌死了，那你就应该知道，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
　　言承归：“他们有证据，肯定是李观平要他们的性命。”
　　柳可息：“那最后的证据怎么可能落到我手上呢，要知道，谁有你说的证据，谁就有可能被杀害。他们难道会让证据逍遥法外？最可能的事情，就是，证据已经被他们拿走了。”
　　柳可息：“我承认我之前有跟祁小貌接近过，但那是因为当初她说她知道黄晓月被霸凌的经过被她录音了。当时黄晓月几乎没有个人样，我想要拿到祁小貌口中的那个证据。可惜，她并没有给我。”
　　柳可息：“我就追着她不放，她嫌我烦了，最后才告诉我个名字。于嘉田。”
　　柳可息：“只是没想到，最后祁小貌也死了。”
　　言承归说：“我可以相信你的话，但你必须让我上去检查一下。”
　　柳可息似乎压着火气隐忍着：“你！”
　　言承归：“只有我什么都没找到，才能证明你的清白”
　　柳可息被两个人驾到家门口，她叹口气，打开了房门。
　　那两个保镖开始翻找，言承归走到她电脑桌子前：“打开它。”
　　柳可息：“这电脑打不开，已经坏了两三年了。”
　　言承归看着上面落满灰尘，眉头紧促。
　　柳可息：“言承归，当初李怀澈在外逃命时，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把他抓起来，就算是问不出什么，那也至少能找到点他爸的蛛丝马迹吧。”
　　言承归：“当然有想过，只是”
　　柳可息替他说了出来：“只是，颜只支喜欢他，拼命护着他，所以你碰不了。”
　　言承归看着她：“我只是不想让她恨我。”
　　柳可息：“是因为颜只支救了他，所以他才会答应跟她结婚。”
　　言承归看她神情：“你还是没有放下他。”
　　柳可息扯出一抹笑，她说：“我觉得她可能不仅仅只是帮他脱离困境，两家联姻，肯定是要父母同意，李怀澈的父母，也许，颜只支是知道他们在哪里的。”
　　言承归明显表情变了，他似乎有些生气。
　　柳可息接着说：“如果李观平真的是凶手，那么掩盖这一切的真相的人，能办到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言承归看着这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房间，他粗声问：“找到了没有。”
　　那两个黑衣人摇摇头。
　　言承归：“你们出去。”
　　两人出门后把门关上了。
　　言承归才开口问：“你想让我怀疑颜只支，来解开你的嫌疑。”
　　柳可息：“不，她是你的妻子，你应该相信她。”
　　言承归气急败坏：“我当然相信她，你知道我相信她还这样说。”
　　柳可息：“不，我知道你不相信。”
　　她又说：“证据如果在我手上，我早就交给警察了，我为什么没事找事自己揣在口袋里。如果证据在警察那里，你父亲也早就报仇了，你也就不会来找我了。”
　　言承归一时也找不到话语反驳，他只好问：“你不会因为李怀澈他父亲是杀人犯才替他藏下证据吗？”
　　柳可息反问：“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份你说证据，前两个人的死亡不足以警醒我吗？我何苦为了一个跟别人订婚的人，赔上自己性命。”
　　言承归承认，如果证据真的在柳可息手上，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她已经交给警方了。
　　但如果她是糊涂的呢？
　　言承归问她：“你觉得你和李怀澈没可能了吗？他为了你放弃了和颜只支结婚。他还那么爱你。”
　　柳可息只是想笑：“早在当初你做局那时起，我们就已经不可能了。我觉得我和他的鸿沟，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
　　她终于下定了心说出了口：“我也不过是被玩弄于鼓掌的一个物品，对他而言，我又重要到哪去？”
　　言承归知道她并没有在掩饰，他懂柳可息，更懂得守护的的那颗心有多支离破碎。
　　就算没有发生这些事，李怀澈又能和她走到哪一步？李怀澈的父母又怎么会同意他喜欢上这样一个平平无奇又糟糕的女孩。
　　“他有很多次机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只是他没有，也许事情没有真相，他走的路里本就没有我。”
　　言承归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开口：“如果哪天你想起什么，答应我，交给我”
　　柳可息反问：“我还能活过明天?”
　　言承归含蓄地笑着：“我不会要了你的命。”
　　柳可息只觉得头皮发麻：“讲点道理。”
　　言承归：“我会让人看着你的。”
　　柳可息看着门外的保镖叹口气。
　　还好她早了一步。
　　柳可息早早就存了陆之铭的电话，她在等电话。
　　她躺在床上，似乎过了漫长的六个小时。那个电话终于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