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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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的经纪人秦氏不缺，孔慈还没出色到缺她不可。
一个好的经纪人不仅要会周旋权衡，更要将艺人放在第一位。
孔慈目前的表现让秦镜淮很不满。
如果有更好的，为什么不用。
杜云舒的想法和她不一样，他更喜欢一起成长的队友。是以他放下汤匙，想了想摇头道：“姐姐，不用。”
“孔慈姐她以后会成长为很优秀的经纪人，我相信她会跟上我的脚步。”
秦镜淮闻言挑眉，“好。”
这是杜云舒自己的意愿，秦镜淮愿意尊重他的想法。她把杜云舒的手机递给他，“龙清在车里找到，应该是昨晚落下了。”
说完她继续回到沙发上处理工作，似乎刚才只是随意一说。
而杜云舒闻言却犹如雷击。
他不是在和剧组一起聚餐吗。
为什么会被姐姐接走。
自己又为什么会在姐姐家。
他昨晚失态了吗？
洗漱前出现在脑海中的疑问此时再次浮现。杜云舒颤抖划开屏幕，孔慈发了无数消息。
“到家了吗？”
“醒了吗？”
“秦总什么时候成了你姐姐...”
杜云舒一条一条滑下去，大概拼凑出昨晚他被接走的情形。考虑到杜云舒和秦镜淮在一起，孔慈都不敢打电话，只敢偷偷发消息。
杜云舒：...
他拿着手机回到房间，给孔慈打了个电话。
那头电话被接起，先是一段沉默。
杜云舒：“孔慈姐？”
他疑惑喊道，而后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气。“......云舒啊....”
杜云舒：“....”
孔慈：“....我们还是并肩作战的队友吗？”
杜云舒不自觉向客厅方向望去，隔着几面墙，他低声道：“是。”
孔慈：“昨晚回来，我查了一晚上。都说秦总是独生女，连旁系兄妹都没有。”
“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真是她弟弟？”
“我这个心啊，一晚上跟猫抓似的，就等你答复。”
杜云舒：....
“不是。”
孔慈：“那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这直接关乎自己是不是抱到金大腿了。
杜云舒轻声道：“粉丝和偶像关系。”
他永远是她的粉丝。
狂热地倾慕着她，小心翼翼靠近，相处间不敢逾越半步。
“粉丝..偶像..”那头孔慈嘀咕，“她是你粉丝？”那可不得了了。
杜云舒：“相反。”
“？？？”孔慈顶着两个黑眼圈，忽然想到几个月前，杜云舒抱着一捧花到办公室，大声道：“上次你的花是秦总送的！？”
“嗯。”
孔慈：....
粉丝对偶像崇拜她能理解。但偶像给粉丝送花，还把粉丝接回自己家是什么意思。
说秦总对杜云舒没点猫腻她都不信。
但看云舒的样子，估计秦总还没有表态，所以拿这层关系做遮掩。
孔慈在心里猜测，决定不再追问。
艺人尽量别谈恋爱，但谈恋爱的是对象是大佬又是另一回事了。
考虑到双方地位不对等，孔慈劝诫似的说道：“云舒，别陷太深。”
不知道孔慈脑补了什么的杜云舒只以为孔慈在关心他，应了声“好。”
他道：“孔慈姐，我昨晚为什么会被姐姐接走。”
孔慈：“...那个啊...秦总的车停在路边，让我把你扶上车，她气场太强大，我拒绝不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开走了。”
杜云舒：....
他好像知道了姐姐为什么说要换掉孔慈姐。
杜云舒挂断电话，往外走。他接电话这十几分钟，秦镜淮一直在工作，连姿势都没有变化。
“姐姐。”杜云舒走上前站到她身后，她电脑屏幕上是杜云舒看不懂的文字。
“嗯？”秦镜淮应了声。
“您昨晚，去找我了吗？”杜云舒怀着期待问出口。
“嗯。”秦镜淮浏览完文件最后一行字，在末尾下了句批示。她拿过桌面上包好的向日葵递给杜云舒，“云舒，杀青快乐。”
预备在昨晚说出的话此时终于说出口，秦镜淮眼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心里的忐忑消失，杜云舒握住花抬眼，他第一次不闪不避的和秦镜淮对视。“姐姐。”
“我很快乐。”
近距离相处后越发觉得他们处在两个世界。
他不知道两人这样的状态还能持续多久。
但他已经很满足很快乐。
....
“《长生》首映将在2月3日举行，已为您留好厅。”
这是秦氏影业全面控股以来投资的第一部电影，这也是各方团队加入秦氏影业以来的首部作品。和他们之后的待遇、话语权直接挂钩。
对秦氏影业意义重大，身为秦氏影业执行董事的秦镜淮自然会到场参加。
电影成功与否关系着接下来的计划是否有所调整。
在首映礼后便是观影，秦镜淮有单独观影厅。她点头，“你陪同参加。”
龙清应“是。”他推了推眼镜，拿出一张请假条：“秦总，向您汇报：今年春节我要回老家一趟，向您请假七天，请您批准。”
春节按照规定是全员放假，但秦氏集团的产业庞大。不仅在国内，还有不少在海外。公司不可能全员放假，所有高层在节假日大都留守公司，处理工作。
龙清做了秦镜淮五年助手，已经五个春节没回家。
年年拿着三倍工资在公司加班。
今年形势稳定，家里母亲催的紧，他才斗胆提出申请。
秦镜淮也想到了这一茬，她在请假条上签字，“可以。回去好好陪陪家里人。”
“这几年辛苦了。”
龙清拿回请假条，“不辛苦。为您工作，是我荣幸。”
秦镜淮靠在座椅上，突然来了兴致拉家常，“龙助的老家在哪，好像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龙清：“苏州。”
秦镜淮讶异，“龙助竟然是水乡人。”
虽然看着斯文俊逸，但龙清的气质更偏向冷峻。怎么也和江南的烟雨朦胧联系不到一块儿。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秦镜淮从小到大的旅游都是为了满足自己追求刺激的心理，如果问她全球的刺激活动点都有哪些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要问她，哪里的山水秀美，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现下聊着，她倒起了兴趣。
龙清：“有时间您去看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哦？”秦镜淮笑，“择日不如撞日？”
龙清：....
见他沉默，秦镜淮笑的更加开怀。她摆手，“开个玩笑，龙助别当真。”
龙清：....
身为秦镜淮的总助，他真的承受了太多。
“不过龙助怎么没把家里人接到燕京。”秦镜淮问。
“家父家母在江苏生活了一辈子，有自己熟悉的亲朋好友，不愿离开家乡。”
这是老一辈的乡土情结，是追求大城市的年轻人无法理解的。
龙清多次提出将他们接到燕京，都被拒绝。久而久之，他也不再提。
秦镜淮点头，想到了执着于住在老宅的秦母，大致理解龙清的感受。
话毕，秦镜淮想到自己又是一月有余没回老宅。她让龙清推了晚上的安排，给秦母打电话说自己会回家。
“沈正阳病重，我去探病几次，”饭间，秦母皱眉，“情况不妙，估计也就是这个月。”
“小杭看着憔悴得不行，那瘦弱的身体看着都揪心。”
秦镜淮淡淡道：“是吗。”
“可不是，近几个月一直守着他爸爸，半步不离病房。”秦母唏嘘，“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
有什么用。
秦镜淮不置一词，沈家遭遇如此大的事故，身为唯一继承人不看着公司，跑到病房去守着做什么呢。
不如早做打算。
秦母只知道沈正阳病重，却不知道整个沈家已经摇摇欲坠，更不知道其中有自家女儿的‘功劳’。她还念着联姻的事，“阿淮，你近几日抽空去看看小杭吧。”
“看着可怜呢。”保证她女儿一见就能升起保护欲。
秦镜淮微笑，“好。”
至于是去慰问还是趁火打劫，她就不知道了。
第二日秦镜淮便吩咐龙清带上慰问品，去了医院。
病房里人不少，大约是大限将至，几十年来的朋友，不管真心假意都过来探望。
沈杭站在病房门口，果然如秦母所说，憔悴了不少。一身衣服空荡荡挂在身上。
他脸色惨白，眼底淤青，眼尾的红痣却红的异常妖冶。看着弱不禁风，柔弱不堪。随时一副要倒下的模样。
秦镜淮带着龙清走向他，见到他如此模样，俱在心中摇头。
来探望的人大多是来看沈家这位唯一继承人能力如何，他表现出这幅模样，怕本愿意伸出援手的人回去都会再三考虑。
毕竟，沈杭看着就不像管事的人。帮他搞不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总，您好。”
“镜淮，你也来探望沈伯父。”...
一路走来，不少人都向秦镜淮打招呼。
秦家现在如日中天，不管对方记不记得住自己，打个招呼总是没问题的。
龙清在对面人走向他们时，总能及时提醒秦镜淮来人身份名字。
这是医院VIP病房，一层楼就一间。却因为沈家现在的颓势，沈杭的不作为，愣是给整成了交际场。秦镜淮面上不显，心里却对沈杭十分恼火。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