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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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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难受...”杜云舒脸凑到驾驶座边缘蹭了蹭。
车程接近两小时，秦镜淮原准备给杜云舒一个惊喜，没想到会见到他喝醉的样子。
不知道喝了多少。
回程的路比来时艰难，多了一个杜云舒在后排干扰，秦镜淮不得不时不时出手安抚他。
比清醒时难缠。
正是红灯，秦镜淮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安抚道：“快到了。”
她指尖冰凉，一抚上去，杜云舒立马发出满足的喟叹。“嗯...”
秦镜淮的拇指在他瓷白的脸颊摩挲，带起一阵红晕。
杜云舒不自觉追逐着脸上那抹冰凉，他捉住秦镜淮的手，主动放到脸上。
“舒服...”
他抓着不放，秦镜淮也就任他去了。她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一只手贴在他脸上，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回到她的住处。
车熄火后秦镜淮看了眼还在握着自己手不放的杜云舒，无声叹气，她狠了狠心抽出手下车开门。
“云舒，下车。”
“热..”杜云舒嘟哝着，靠在后排不动。秦镜淮只得上前牵他的手。“乖，下车。”
这是临江的大平层，她住顶楼。好在杜云舒还能勉强站稳，带他上楼不至于太费力。
秦镜淮把他带到客房，拨弄他额前的碎发，“睡觉好吗？”
“好。”杜云舒此时只知道自己正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对方说什么他都愿意答应。
秦镜淮扶他躺下，打开屋内恒温系统，调到睡眠模式才带上门。
...
水流哗哗，秦镜淮端起装满水的水杯，想着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
二十八年来，她都是被人伺候的对象。从未如此温柔对过谁。
比自己想象的更有耐心啊。
秦镜淮站在窗前，窗外是奔腾的江流，她闭上眼睛静静审视自己的内心。
上一次在桃花镇也是如此，竟然会因为他不是百分百清醒，担心他后悔而自发停止了动作。
秦镜淮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
竖日
好痛。
杜云舒撑着额头起身，头痛欲裂。他环顾四周，是一片暗灰色。
这是一间色调低沉的房间。
是公司安排的新住处吗。
他翻身下床，脚下是柔软的地毯，他光着脚推门出去，走廊深长，光线明亮。
记忆片段停留在自己站在酒店门口接电话的时刻，剩下的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对了，接的什么电话来着。
他皱着眉顺着走廊走去，好像是....
思绪戛然而止。
客厅宽阔，黑色沙发上坐着一抹纤长的人影，正对着电脑敲打。
姐姐！
杜云舒屏住呼吸，半晌他蓦的低头看自己。
上身是皱巴巴的羊毛衫，下身一条黑色的长裤，还光着脚。不用想自己现在的脸也一定充满了宿醉后的憔悴和狼狈。
他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醒了就去洗漱。”秦镜淮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没回道。“衣服在浴室，是你的尺码。”
“好....”杜云舒脑子一片混乱，摸不清状况。
他走进浴室，黑色大理石上叠放着一套衣服，还有洗漱用具。看得出准备人的用心。
这些，都是姐姐准备的吗。
杜云舒垂下眼眸，抱起衣服把头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
姐姐...
..
杜云舒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时，秦镜淮已经合上电脑，正坐在沙发上听龙清说话。
两人一听一说，气质相似，画面和谐。
杜云舒忍不住上前打破这一幕，他喊道：“姐姐。”
两人同时转头看他。
“洗过了？去吃早餐。”她下巴轻抬，示意杜云舒去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餐。
是熬得粘稠的小米粥，还有两叠清淡的小菜，很养胃。
杜云舒应了声好，他坐到餐桌前时忍不住侧头看向还在说话的两人。
他看到谈话间，龙助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温杯水，手贴杯壁试了试杯温后才递给姐姐。
而姐姐自然接过，两人虽没有多余动作，却十分自然默契。
杜云舒搅动汤匙，看着两人入了神。
他第一次见到龙助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大二。
他带着一箱书来找自己。
时值寒冬，他穿着一身高定职业装站在车前，整个人像挺拔的青松。虽没有言语，却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我是负责秦总一切事物的助理，龙清。”他当时这么介绍自己。
现在想来，这句话也是颇多疑点。
粥渐渐转凉，杜云舒还没有动过。他细细想着那几年和龙清见面的情形，想着他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怎么没动？”秦镜淮慵懒的声音响起。
“嗯？”杜云舒蓦的惊醒。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客厅来到餐桌。
龙清站在秦镜淮身侧，他看了眼杜云舒身上穿着的衣服，推了推眼镜道：“衣服看起来很合适。”
“龙助的眼光一向不错。”秦镜淮夸赞道。
“衣服....是龙助准备的吗...”杜云舒问。
秦镜淮点头，“这些一向是他在负责。”
杜云舒捏紧汤匙，低下头默默喝粥。
龙清瞥了他一眼，金边眼镜上有冷光闪过。他面色不显，对秦镜淮道：“我下午三点来接您。”
秦镜淮：“辛苦了。”
一侧杜云舒低垂着脑袋，接近碗沿。
他以前只知道龙清是姐姐的助手，他总说自己负责一切事物。但杜云舒一直以来都认为他说的是工作上。
从没想过在姐姐的生活里也处处是他。
从他熟稔接水的动作来看，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姐姐家。
只是不知道他负责一切的度在哪里....
杜云舒捏了捏指尖，把问题压在心中。他抬头问：“姐姐下午还有工作吗？”
“要去公司一趟。”她从桌上拿着一份资料，“云舒，你想不想换经纪人。”
那是孔慈的最近半年的工作信息。
“孔慈姐？”杜云舒不明所以。
“她在你拍戏的几个月又为你拿下两个品牌代言。看得出来能力不错，C级委屈她了，完全可以定到B级。”秦镜淮翻动资料。
“但也仅止于此。”她话音一转。“如果你按照现在的上升趋势，到后期你和她会出现不匹配的状况。”
“简而言之，云舒，她的能力和你的上升速度不匹配，没办法把你护的滴水不漏。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换一个A级经纪人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