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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啊!没标题:) ...

  •   白皛躺床上正百度着“育德一中”,他在想这所学校到底用不用住宿,到时候又该怎么跟他爸妈说自己要在这里上学。

      他放下手机扭头看着窗外的星星,不知不觉他又想起了……那条鱼

      这离被偷车那天已经过去四五天了,这几天里他基本没出过门,也没见过荀谕。

      不过之前见得几面让他认识到一个问题:碰见他肯定没好事儿,但荀谕又何尝不是呢?

      离开学没多少天了,他得抓紧时间把这个学校给办了。

      正想着等哪天有时间了抽空儿去看看,手机突然震了震,他回过神儿低头一看立马坐起来,“老辣姜”发来的消息。

      她给我发消息干嘛。
      姜语很少给他们发消息,就算发消息也是在回家前给家里管事阿姨说准备好吃食,回来后也就询问一下白皛他们学习怎么样,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果非要说一个结果的话,那就是又走了。仿佛爸妈纯粹就是把这儿当成一个旅馆,回来时什么样走的时候就是什么样,一点儿也不上心,也不用顾虑什么。

      有时候白皛会突然发呆,思考自己当时答应他们回C市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估计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觉得当时自己脑子可能进屎了。

      白皛疑惑着,伸手点开了消息。

      老辣姜:明天我和你爸去姥姥家,后天下午带你们一起回家。

      四白:您怎么有空给我发消息?

      姜语:我给自己儿子发消息有罪?

      四白:知道了,你们要走就把三金弄走,反正我不走。

      刚发送过去,紧接着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白皛也不犹豫,立马就接了。

      随即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为什么不走。”
      姜语身着一袭大方优雅的黑裙坐在后车座位上,平直柔窄的肩上披着一件高档定制的女式黑西装,卷曲柔顺的发丝一边别在耳后,而另一边自然地耷拉在胸前,从倒车镜里刚好可以看见她微抿的红唇。

      整个人冷艳又似海水一般沉稳静谧,但大海静谧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无法预知的狂澜。

      白皛往后挪了挪靠在枕头上,解释道:“我在这儿找了个学校,我查了一下这个学校还……”

      “说重点。”白皛还没说完就被姜语一声打断了。

      “行。”白皛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上育德一中,你们帮忙给办一下。”
      他说这话时很欠揍,好像在说:这个学小爷我上定了,你们看着办吧!

      姜语坐在后座低头看着文件:“我已经在C市给你找好学校了。”

      白皛皮笑肉不笑:“那您还让我说。”

      姜语抬眸合上文件夹:“我是在给你最起码的尊重。”

      白皛:“您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

      姜语没理他,自顾自地说:“想在那儿上学可以,找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她知道“育德”的实力,也相信“育德”的教育能力,因为她就是在那儿毕业的,只不过她需要白皛给她一个能让她足够放心的理由——万一再逃课被开怎么办?

      这也是对他选择的尊重。

      白皛:“这有什么理由?我就是觉得这学校适合我,学习环境也挺好的,一看这学校就知道这里面的老师肯定恪尽职守,和蔼又可亲,对同学们无微不至。同学们也一定关系融洽,互相关爱互帮互助和平友善……”他貌似用尽了毕生所学的褒义词来夸赞这所学校是多么神圣,多么伟大,多么牛叉!

      姜语听他说得脑壳疼,随即打断了他:“停,别说了。”

      白皛当即闭了嘴。

      姜语:“就凭你那三十大几的成绩,你还有脸挑学校?”

      白皛一听姜语犹豫了就觉得有戏,当即精神了起来:“那只是文科,我理科特别牛的好吗?选了我不委屈他们!”

      他说这话不假,白皛文科成绩是真的惨不忍睹,除了语文能拿得出手,其它的像历史、政治,平常能上得了四十分都算给他家祖上烧高香了。

      他不喜欢背东西,感觉这些文科知识点长得都踏马一个样,没多大区别,背着背着就背串了。既费脑子又摧残心灵,还不如不背,到时候瞎几把写写得了,反正都是汉字,汉字又何必为难汉字呢?

      文科不行,理科来凑。白皛理科成绩在他以前的高中就没出过学校前二十,一个年级将近一千人!他们学校跟育德一样,都是市里的一中,学习好的固然不差,想在一堆尖子生里面挤出头来,他还真没少下工夫。

      姜语想了想正色道:“白皛,做出了选择你就要负责到底,最后怎么样我不会帮你,你自己想办法。”

      白皛心里暗暗地想:说得您好像管过我似的。

      虽然他这么想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姜女士真么说就说明她同意了。

      为了避免她反悔,白皛愣是硬生生地听完了姜女士给灌得“心灵鸡汤”。

      姜语:“明天会给你办了入学手续,不过你还得跟我们回去。”

      白皛想了想还真得回去一趟,衣服行李还有好多东西没收拾。

      “可以。”白皛说。

      姜语:“挂了。”

      “等等——!”

      “还有事儿?”姜语反问他。

      “额,那个……注意安全。”白皛说。

      姜语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知道了。”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挂断声,白皛愣了神儿,其实他是想说声“谢谢”的,可话到了嘴边又改成了一句“注意安全。”

      他很纳闷儿,为什么对着外人这些字眼可以说是张口就来,对着自己的亲人反而觉得有些别扭。

      次日,暖黄的阳光透过纱白的窗帘,仿佛蒙了一层薄雾。

      白皛梦见自己正在新班级里做自我介绍,气势嚣张拽炸天,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讲台下蔑视着他。
      他伸手拨开那个人面前的朦胧薄雾,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他走下讲台,眼看着就要看清楚他是谁了,突然一阵“叩叩”的敲门声把他从梦里拽了出来。

      白皛倏地皱起眉,伸手扯过被子蒙在脸上,试图再次进入那重梦境。
      “叩叩叩”
      继续睡,一会儿就不敲了。
      “叩叩叩”
      他又给自己捂上一个枕头,敲门声基本听不见了。
      “砰砰砰——”
      他摔了枕头,憋着一肚子火拉开了门!
      脑子昏昏沉沉的,他闭着眼还没看清是谁就是一顿狂吹:“白鑫鑫,你起那么早是有助于脑细胞发展还是怎么的!敲敲敲,敲什么敲……”
      说着,他努力睁开了眼睛,看清是谁后,刚才那股嚣张气焰似乎一下子被水浇灭了。

      白皛一个激灵下意识喊了出来:“老姜!?”

      来人正是姜语,她穿戴得整整齐齐,跟白皛这一身睡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耳边的发丝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枚银色耳钉,清冷飒爽。
      姜语正蹙着眉打量着他,如果细看会发现,白皛跟她的眼睛很像,下眼睑与眼尾衔接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仿佛一片桃花瓣荡漾在冷水里,勾人又清新。

      “啊,不是。”白皛连忙改口,随即很熟练地咧开一个笑容,跟她打了个招呼,“姜小姐,早上好啊~”

      姜语目光向下移动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九点了,给你十分钟整理好自己,然后我们就走。”
      说完,她转身下楼。

      白皛叫住她:“等会儿,去哪儿?”

      “育德——”姜语说。

      转学哪有学生不跟着的道理,这是他要生活两年的地方。
      他对原来的学校没多大念想,整天不就是刷题听课还有刷题……逃课
      逃课。他那时候还故意翻墙让值班的主任看到。
      有一天,主任都看不下去了,于是就对着刚准备翻墙进来的白皛说:“这位同学,你下次翻墙能不能认真点儿?你的所作所为得对得起‘逃课’这一项技能啊,下次再认真点儿,最起码不要让我看见,行不行!”
      不好意思,这个恐怕……做不到。

      最后,如他所愿。记过、罚站他都亲身体验过了。最要命的一点也是他至今都不想体验的是,他的班主任还是个政治老师,学生犯了错不打不骂不叫家长,讲究与学生和平相处。
      想抵错?可以。
      课本p多少多少页抄写并背诵,放学去办公室找老师检查。
      这种折磨心灵的事儿,白皛肯定不干,那就只能等着记过扣分。

      -

      夏天的早晨总是格外清爽,没有午后阳盛的烦闷,也没有日落归山皎月攀枝的潮热,夏天的晨曦应当是这一天中最干净的事物了。

      银杏还是绿意焕发的时候,虽然没有秋天的辉煌,但迟早会有惊艳世人的那一天。

      育德校园里空荡荡的,过耳之处只有风声和摇叶响。

      白皛站在校园里才发现,没有学生的校园竟是这么安谧却又显得一丝凄凉。

      大门左边是高三楼,右边往前走五十米是高二楼和科技楼,高二楼里有一部分高一学生,再往前就是校园食堂,而食堂对面往里走过一条小路,就是主高一楼。三栋年级楼间隔较远互不影响。

      白皛心里暗暗记下,以免开学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到时候丢人。

      姜语见过了校长,校长同意白皛入学,还问他有没有想进的班级。

      姜语没说什么,在等白皛做决定。

      校长头发抹的能反光似的,好像是为了这次见面特地弄的,有些刻板。

      他长得不胖,看起来很精神,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可能是年代久了,边框有些褪色,镜片也有些发黄,但不影响他说话带着学问气。

      校长从一旁的档案柜里找出一份资料,打开看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个不行,这个太闹腾……”

      白皛看了一眼坐在黑皮沙发上的姜语,表情依旧纵容又有威严,又看了看校长,校长推了推眼镜还在看班级情况。

      “哎——”白皛叹了口气,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着,忽得他瞥见了校长桌后的窗台上的照片,一个身着白色校服的男生在一群中年人里格外突出,他手里好像拿着一张奖状。

      虽然看不太清,但单从那个男生的气质来看,白皛就觉得这个男的在学校里绝逼是那种很抢手的大帅叉,天价的那种!

      “哎——!”校长终于找好了,“白同学,你去实验班吧。”

      “啊?”白皛从那张合影上收回视线,“我不进。”

      校长听他这么说似乎很惊讶,姜女士终于看了他一眼。

      实验班。学生界传说中集各个学霸为一体的变态高智商班级,实验班拥有这所学校最好的教师队伍,和学习资源。
      多少学生挤破了头想进去,脑袋挤没了还不一定能进,更何况这还是育德的实验班,根本不用挤,挤了还白费你一个头。

      育德前五个班是实验班,其余的十五个班都是普通班。
      白皛拿过资料草草扫了一眼,随口岁说了个数:“18班吧。”

      校长的眸子微乎其微地亮了一下,随即他笑了起来。

      白皛很疑惑这有什么好笑的能把他乐成这样。

      下一秒,校长就做出了解释:“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当初也有一个小子跑到这里来找我,说非要待在普通班。”

      白皛心说:肯定啊,玩儿心大的或者学习不好的,脑子坏掉了才会想进实验班。

      可是校长却说:“可惜啊,他学习还非常好,中考的时候是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

      白皛:“……”
      这个才是脑子真坏掉了。

      白皛:“现在呢?”

      校长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可惜啊……”

      白皛笑了,这不还是不行。

      校长:“可惜啊,他还是年级第一。”

      “咳、咳咳——”

      校长:“怎么了,没事吧?”

      你还好意思问?是踏马挺可惜的,可惜那个小子学习依然真么好。

      白皛摆了摆手,眼睛里呛出了眼泪:“没、没事儿,就呛了一下。”

      校长:“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确定就这个班了?不然你再考虑考虑?”

      白皛下了决定:“不用了,就这个班吧,我可以的。”

      校长看了眼沙发上默默喝茶的姜语,见她没什么意见,就定下了。

      临走时,校长对白皛说:“你俩还真有缘,他也在18班,你们会见到的。”

      白皛点了点头没在意,他在不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他又有些好奇这位脑壳儿坏掉了的“学霸”!

      他发誓这人肯定是育德六十年里的一朵史无前例的、几十年一遇的炒鸡无敌宇宙大奇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啊!没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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