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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JUST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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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悼雪想的话,她可以跟着阿斯兰回一次本部,但是她不想,继续作为支援和伊扎克在一起。在听到作为新机体的FREEDOM被盗的时候,悼雪只是耸肩,为什么ZAFT要给非军队人员开路进机库呢。骚动过后,阿斯兰也驾着新机体JUSTICE出击。
巨人眼计划的时候,佑璃纱听说那个基拉.大和活着回来了。接着又不明所以的去了奥布,期间,米莉亚利亚多次来过牢房。其实小女孩真的很方便,更何况是像佑璃纱那样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她只是嘟起了嘴,垂下了可爱的眉毛。那个名为塞的少年就于心不忍了,于是百无聊赖的俘虏佑璃纱拿到几本课本,程序学,据说是他们被牵连上大天使时所携带的教材。佑璃纱知道那种程度的自然人的教科书难不倒自己,她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不知过了几天,在迪亚哥无法理解的情况下,奥布和地球军敌对了。眼前的文字在晃动,佑璃纱合上了教科书,随手扔在了床脚。大天使,参战中。
之后米莉亚利亚将他们的衣物还给了他们,她说,她是大天使的CIC,她说她想保护奥布。
其实佑璃纱是不太能理解的,迪亚哥为什么在犹豫,最终为什么坐上毁灭保护大天使。但是她也驾着琉璃出击了,只是很单纯想活动下身手。望着奥布残缺的土地,佑璃纱趴在了琉璃的操纵台上,她合上了眼眸,她知道自己的直线思维完全无法论政。银发的人,他作为议员、作为国防委员长、作为队长。看着他为难的时候,孩子会递上咖啡,她很想为他做些什么,但是银发的青年只是疲惫的拥住孩子,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紫发:佑璃纱不要接触这些……你这样的年龄,不应该去接触这些……
奥布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次的抵触,佑璃纱她亲眼看见了,那架新机体,时候被誉为红色骑士的——正义,正义与自由联手,交缠在三架联合的MS中。
那一刻,琉璃失去了动作,佑璃纱只是望着合作的两人,有些事情,佑璃纱是致死也不会承认的,比如,他们的合作还不错……这样的事实。
因为阿斯兰的介入,地球军也适时而退,将琉璃停在靠近他们两者的地方,看到他们同时下了MS并向对方走去,那一刻,金发的少女哭喊着一把揽住两人。
机库里,两者在众人的目光下交谈,佑璃纱侧耳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似感情不错,听似相互理解,听似冰释前嫌,她想起二战时他们仍会有的冲突,她想起那个人今后穿着白服的嘴脸,佑璃纱握紧了拳,在谈话快结束时,走向了阿斯兰。
“呃……佑璃纱……”阿斯兰显然诧异于她的出现。
佑璃纱在阿斯兰身边坐下,扫了一眼阿斯兰身边的基拉:“呐,阿斯兰殿下,我最爱的人呢,从来不愿意将他们的痛苦给我分担,他们只会再伤心的时候、疲倦的时候,拥着我……我并不责怪他们为什么不把痛苦让我一起分担,我知道我只是个孩子,但是,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无法分担,任何人都无法分担……那种东西,只有两个人才拥有的东西……”
唇边扯出个不解的笑容,佑璃纱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呐,阿斯兰殿下,如果我告诉你,尼可露殿下没有死的话……”意料之中的,全场哗然。
“疾迅在撞上琉璃跌落海面的时候,我把尼可露殿下救出来了,之后再悼雪殿下的斯皋悼媤号上,没有生命危险——”
“你到底在说什么?!”阿斯兰难以接受。
“佑璃纱你……”迪亚哥也为之震惊。
“为什么你还笑的出来呢……”佑璃纱只是喃喃地说着,侧眼对上基拉,“阿斯兰殿下,你没弄清楚事实的本质,并不是尼可露殿下有没有死的问题,而是你的觉悟。我不知道你回PLANT的时候,被那个拉克丝灌输了什么,但是阿斯兰殿下,我们有我们作为ZAFT的骄傲,以及……尊严……”
“你真的……救了尼可露?!……”阿斯兰的碧眸颤动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那么我——”
“那么你对自己的朋友下杀手这又算了什么你想这么问吗?!啊?!”佑璃纱恼火地瞪上阿斯兰,“因为不死个人你不会善罢甘休啊!!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被质问?凭什么你要被质问为什么下手杀人?这是战争!不是女人们在卖弄的温情游戏!你杀了基拉.大和的朋友后他立刻对你下狠手你是真的不懂么?!这就是人类的本性!!”
闻言,阿斯兰颤了颤。
“是因为你一路的放水!!几次他都可以死在大家的手里!!但是都是你的天真而错失良机!!你很清楚的,尼可露殿下如果死了,那么他的死因并不是因为被强袭击落而是因为你的天真,如果前一天悼雪和我不来支援的话!尼可露殿下现在是真的死了的!!”泪水猛然甩落眼角,偶尔听到钢琴曲的时候,那个人碧色的眼眸中的伤痛,哪怕一次,佑璃纱也绝对不要看到那样的场景。
“阿斯兰殿下,你现在回答我!!如果我那天告诉你,尼可露殿下被我救了下来,那么你是不是还准备一直和高跟鞋玩攻防战?!”佑璃纱伸手,一把拽住阿斯兰的领子,就像伊扎克经常会做的那样。
明确注意到阿斯兰眼中的动摇,可就在佑璃纱再开口的前一刻,阿斯兰不禁逃避似地止住佑璃纱接下来的言词:“不要做假设!!不要再做假设了!!你想说的悼雪已经都说过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凶的……但是……佑璃纱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你骂我也好……但是……不要再做那样的假设……我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这种句子里!!”
“……”悼雪说过了?!佑璃纱拧了拧眉,她从不怀疑阿斯兰是在乎伊扎克的,只是她知道,现在的阿斯兰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那么悼雪问了么?”佑璃纱合了合蓝眸,语气转为平静,“你后悔了吗?”
阿斯兰沉默了……
“那就是问了……现在呢,你后悔了么,如果在指知道尼可露殿下没有死的情况下,如果那个时候这个家伙……”佑璃纱冰冷的蓝眸落在基拉身上,“如果那个时候这个家伙死了的话……现在你来告诉我,你后悔了吗?”
“……”阿斯兰怔在那,巨大的精神攻击席卷着。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他是有觉悟要杀了基拉,但那只是觉悟而已,在尼可露意外之前,他没有任何一次是真正下了狠手的。但是,如果尼可露没有死而自己却杀了基拉的话……
怒火窜上,湛蓝的瞳仿佛瞬间被冰封,“为什么你这个所谓的朋友可以在你毫无还手能力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对你举起剑,而为什么尼可露殿下非得挡下那一剑而战死,你问过自己理由么?”感觉到阿斯兰明显的颤抖,佑璃纱转而一声冷笑,冷冽的不带感情的语句:“阿斯兰殿下,你不适合当军人……你,没资格成为他们的战友……”
看着被重创得无法言语的阿斯兰,迪亚哥无法再沉默:“佑璃纱,你这话说的真的过分了!!”
“阿斯兰殿下,请在这里说出我想听到的话……如果你想不出我想听的是什么的话,”抬眼望着正义,“你的正义,除非我流尽最后一滴血,否则别想从这踏出半步!我不会让你带着你的软弱回到ZAFT的战场,如果一样是死的话,为了保护祖国而死,好过可笑的死在你的天真下!!”
“够了佑璃纱,你不要逼阿斯兰了!!”迪亚哥按住她的肩,“不要再说了……他们现在都没死——”
“那么接着我们就来换个人死好了!!”拍开落在自己肩上的手,音色冰冷无情,“尼可露殿下暂时不会再上战场,你这即使不算倒戈也不会再和大天使对战了,那么……萨拉队还剩下谁?!”
“不要……”阿斯兰无措地摇着头。
“我并有真的想过要杀阿斯兰!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也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你不要再这样咄咄逼人了!!”基本恼火的喊着,起身企图走近佑璃纱的脚步才迈出一步,就见佑璃纱甩手抽出枪支对上基拉,基拉唯有顿住脚步。
满是暴戾与厌恶的蓝眸落在基拉声上:“闭嘴,轮不到你说话!!”
“你——”基拉愤然的瞪着她,周围一阵骚动,奥布的人也架起抢瞄准了佑璃纱。
见状,迪亚哥大呼不妙,他诧异于佑璃纱的固执。
“呐……回答我的问题……”佑璃纱重新将目光落在阿斯兰身上,一字一顿,“萨拉队长……萨拉队,还剩下谁?”
“对不起佑璃纱,我没有后悔……即使尼可露没有死,而基拉死在我手上,我也……没有后悔……”阿斯兰妥协了,对于他不愿意触碰的问题他妥协了……
他不得不妥协……
他不得不被逼着认清自己……
佑璃纱知道自己过于残忍,暗示着阿斯兰一直用伊扎克受伤为前提……这其实很卑鄙,佑璃纱听说了的,基拉自从那次后就贯彻不杀主义,也曾经放过伊扎克一次……
但是,如果阿斯兰不认清自己,那么他的未来,以及伊扎克的未来……
“如果……现在的眼泪可以挽回未来的眼泪的话,如果人类能早点认识到自己的真心的话……”佑璃纱不明所以地轻声喃着,“可以了……我要的只是这样的一句话……阿斯兰殿下,不要忘记你是ZAFT骄傲的军人,你要偏袒基拉.大和我不会阻止你,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帮奥布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是,你要永远记得,ZAFT的军人骄傲于与自己同战的战友们……”
众人静静地看着这个在战场上实属年幼的孩子,基拉怔在那。迪亚哥却在佑璃纱眼里看到了寂寥与凄楚……
佑璃纱再也没有参与他们的任何会谈,再次出击前,阿斯兰找到了她。
“……虽然我觉得自己没有道歉的必要……但是,对不起,阿斯兰殿下。”
阿斯兰开口前,被佑璃纱抢了先,她明显冷静了下来,语气平静,声音中带着她平时的稚气。
“……我们,和好可以么……”佑璃纱抬眼看着他,“阿斯兰殿下,我错了。”
“佑璃纱说的……应该没有错……是我不应该犹豫的……”阿斯兰在她身坐下,温柔地抚着孩子的头顶,“如果不是你的话,尼可露可能真的死了……确实是我害死他的,或者……或者我们对战争的一切都是抱有质疑的,但是……正因为大家都是无奈的……我没有权利,因为私人感情而伤害同伴……战友……”阿斯兰合上眼,眼前闪过大家的身影。
“如果……阿斯兰殿下你,没有那么温柔就好了……”佑璃纱顺势靠在阿斯兰的肩上。如果,你没有那么温柔的话,在过去,尼可露殿下就不会死……很多事情也许都可以避免……然而,如果不是这份温柔的话,那个银发高傲的人……大概……不会恋的那么深吧,对你……
“让你生气了很抱歉……”阿斯兰淡淡地说着。
“……”佑璃纱沉默了,她来到这里,誓言要改变他们的过去,不想让他们在未来悔恨,但是她觉得自己太天真了,阿斯兰的那份温柔,不承受伤痛是不会意识到真正想要的东西的……
蓝眸戾光乍现:爹地,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逃避的……
而不远处,卡嘉莉面色不佳的盯着两人。
据说所有舰队在辉夜集合然后上天,佑璃纱冷淡地旁听着他们交谈,她也知道自己的直线思维完全没法论政,索性不去考虑他们纠结的那些复杂问题。
战斗再次惨烈的打响,琉璃不痛不痒地消灭着空中的敌人,侧眼望着与三架联合军MS纠缠的正义,佑璃纱扫了一眼战场,叹气。如果奥布开始不偷偷摸摸地帮联合造MS和高跟鞋的话,现在也许能够更有战场地说自己是中立的吧,真是狗咬狗,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参与这种闹剧般的战……斗???
蓝眸轻转,视线震惊地顿住,耳边传来青年不甘的音色:我的家人是被阿斯哈杀害的。佑璃纱将视频锁定放大,奔跑避难的少年突然回头,佑璃纱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相貌。
“我的天……所谓被阿斯哈杀害原来是这个时候……”佑璃纱抬手砸了下头盔,立刻逼迫自己接受眼前的状况,琉璃俯身冲下。
飓风猛过,黑发红眸的少年诧异地看着出现在他们一家上方的紫黑色的机体。琉璃侧身,举枪击落坠下的战败MS残骸,跨出一步挡在黑发少年他们身前,仰盾挡下落下的战火。
风沙席卷,少年的红眸颤动中,惊异地看着保护着他们的MS。
“啊……看都看到了……”继续抬手捶了下头盔,腾出只手降到身后的少年他们身前,广播扩音,“上来,我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黑发的少年定了定,立刻拉着家人上了琉璃的手掌。另一只手掩着他们,琉璃立刻升空,旋身架出脚上的炮口击退追击的敌人,顺利脱离战场。
将手心的人们放在安全的避难通道上,离开时望着那个仰望着自己的红眸少年,佑璃纱叹气,这样ZAFT会失去一位很优秀很优秀的军人呢。但是,这样如果能让他幸福的话……
再次望着通讯器上清澈的红眸,佑璃纱些许天真的笑了:真殿下,少年的时候很可爱呢……
真.飞鸟。被佑璃纱刚才实行保护的人,佑璃纱第一次见到真是在自己神经恍惚的时候,黑发红眸的青年气势冲冲地冲进国防部部长的办公室。一掌拍落在办公桌上,红眸中有闪烁的晶莹:“什么叫做阿斯兰死了?!为什么——”
葬礼的时候,被伊扎克牵着的孩子看到那个黑发的青年颤抖着,倔强的红眸不允许泪水落下。但是她知道,他很伤心……据说他是爹地过去的部下,但是貌似并不喜欢爹地,甚至曾经击落过爹地的MS,造成爹地的重伤。歪了歪脑袋,佑璃纱知道什么样的人流露出的伤心是最真切不带瑕疵的……
自从自己成为国防部部长的女儿后,经常在军官宿舍和国防部出现的佑璃纱也渐渐和他熟悉起来,伊扎克忙碌的时候,真经常照顾佑璃纱, MS战最初是真教的。真经常被佑璃纱说成没有伊扎克来的厉害,但是他们两却处的非常好,虽然如同佑璃纱说的那样,真即使是个出色的队长但还是个孩子,因为他们竟然会大眼瞪小眼,会赌气,他们,像手足一般,他们,是亲人。
佑璃纱,很喜欢真。真是个很优秀的军人,在佑璃纱看来,他过去那些所谓的错误根本不能造成任何指控,他是无辜的,是个优秀的军人。
“真殿下……只要你幸福就好,没有战争,没有痛苦,没有伤心……”望着显示屏中消失的身影,佑璃纱重端口气,回到战场。
琉璃攀着大天使上了宇宙,垂眼望着爆破的初岛,默然地合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