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他的，他们的_YA》风吹雪

7、第六章：琉璃

　　期间，阿斯兰回过一次PLANT，佑璃纱考虑过是不是需要和阿斯兰一起去，但发现自己似乎帮不了什么忙，随后阿斯兰负伤被克莱因派救回。看着阿斯兰眼中的忧伤，佑璃纱深吸口气，紧了紧拳。
　　粉色的歌姬满脸委屈的抱住了基拉，佑璃纱挑眉，垂眼望着另一个阶层的阿斯兰，他的目光如此的淡然，大有“君子不夺人所好”的优秀绅士风范，佑璃纱则受不了的调头走人。
　　随后那个奥布公主和阿斯兰越走越近，佑璃纱始终没有去阻止，没有去造成他们的隔阂。她并不是做不到，只是，她的尊严不允许。她不会去减少他们接触，她的尊严不允许赢的那么残破——她要让阿斯兰彻底知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谁。
　　[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转的？！]宇宙的战场上，佑璃纱遇到了悼雪。坐在弗斯上的悼雪井字直跳。
　　“呀，悼雪殿下，许久未见——”佑璃纱抬手敬礼。
　　[啊——]悼雪难以接受，弗斯一拳不轻不重地落在琉璃的头顶，望了一眼身边对质的斗将和毁灭，克鲁泽队长和强袭以及自由已经冲进了内部的基地，再次开口，[你也真是的，一失踪就这么久，要知道你和迪亚哥不见了，伊扎克差点烧了我的斯皋悼媤号……]
　　“嗯哼……”佑璃纱笑了，“父上很担心我们？”
　　[这是肯定的！！]悼雪撇嘴，望着下了MS开始交谈的伊扎克和迪亚哥，[伊扎克其实是很心软的，只不过他那个要命的性格不愿意坦白而已……阿斯兰又是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的确，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看好他们的我真的很天真……]
　　“……所以……我必须得改变他们的未来……”
　　[但是你说过，在这段时间里那个奥布的公主会和阿斯兰LOVELOVE上，你不是应该想办法把阿斯兰带回来的么？！为什么还在高跟鞋上？！]悼雪极度不满地发问。
　　“……在那之前，我是这么决定的。你也逼问过阿斯兰殿下了吧，杀掉基拉.大和他到底有没有后悔。”
　　[这样的话你又问了？对阿斯兰来说……用伊扎克做假设……]悼雪忆起阿斯兰的惊恐。
　　“爹地是担心父上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并不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感情。在那天我逼问他之前，我是决定在一战结束的时候就让他们认清自己的，但是我觉得……可能不行……”
　　[……]悼雪蹙眉，[为什么？]
　　“阿斯兰殿下太过温柔，即使知道基拉.大和必须得死，在下手杀他的时候他还是会犹豫，然而，他以为自己是喜欢那个奥布公主的，但事实上……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啊……关于这点，我有话要说。那天我接触过奥布的那个公主了……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但是……我觉得她的身上有些我们熟悉的东西。]
　　“那是什么？”
　　[那份率真……]悼雪顿了顿，[和伊扎克类似的那份率真……]
　　佑璃纱震动地望着显示器里的悼雪，犀利的蓝眸中却满是鄙夷。
　　[嗯哼……你到底还是个孩子，一看就知道没对谁产生过恋爱感情吧？]
　　“谁说的！爹地和父上！”孩子认真道。
　　[滚！]悼雪白了佑璃纱一眼，[总之，人类是会向自己所依恋的那份感情所靠拢的……虽然只是我的猜测……]
　　“哼——”佑璃纱唇边扯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那么就更没必要阻止那个奥布公主和爹地了……”
　　[佑璃纱，可以避免的为什么不避免呢？！]她不解，[你这么做，到最后受伤的始终是阿斯兰啊！！]
　　“阿斯兰殿下如果不彻底认清自己的感情的话那是不行的，索性放任他自由，有本事的话他和谁去幸福看看啊！不旁敲侧击那个木头脑袋不会懂的！”
　　[……好吧，他们感情的事情就由你这个女儿来负责了，说实话我也不够立场来参与。但是……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事情……]悼雪了然地笑着，[你之前说过，我在未来继续当着可有可无的绿服，然后继承莲玉绮秋家而接手财政，维系PLANT的经济运作，虽然我们家族一如既往的控制着PLANT的财政，但也依旧不涉政。]
　　“嗯……”佑璃纱点头。
　　[但是这样的我，现在却穿上了白服，比伊扎克还早。没有力量保护他们……真的很不好呢……]
　　“悼雪…殿下……”佑璃纱怔了怔，在时空黑洞出现之前，悼雪曾经对着自己有过一次欲言又止——告诉过去的我……
　　然而，最后悼雪只是让佑璃纱将一个磁片交给过去的自己。
　　[我好像觉得自己不能置身之外了……]悼雪耸肩笑道。
　　“……悼雪殿下，你始终是这么可靠呢……”佑璃纱感激的笑了，未来的悼雪没说出的话，是不必要的。因为即使没有未来的悼雪的提醒，现在的她也意识到该做些什么。
　　[啊咧，看来需要散场了呢。]悼雪注意到迪亚哥上了毁灭。
　　“悼雪殿下……我……一定要改变他们的未来！！”琉璃调整方向，佑璃纱坚定的声音停留在耳膜，琉璃划空追随毁灭离开。

　　“悼雪——”丝毫不顾及场合地冲了进来。即使是银色风暴偶尔也要看看状况的！！这么想着的悼雪按耐着额上的青筋，冲进更衣室的伊扎克依旧穿着密气服，他似乎丝毫不在意只穿着单衣的悼雪，换言之，是没兴趣。伊扎克气势汹汹地问，“刚才在琉璃上的是佑璃纱吧，你们说了些什么？！”
　　悼雪仰头，顺手穿上白色的军装，系好领口扣好腰带：“佑璃纱她说……她始终为ZAFT的身份而骄傲……”
　　“呃……”伊扎克顿了顿，不解地看着她。
　　对着镜子带正军帽，悼雪笑着耸肩：“他们不会是我们的敌人，即使被命令要消灭我们，他们也不会开火的，更何况没人有立场去命令ZAFT对ZAFT开火，所以，他们不是敌人。”
　　“……可是！！”伊扎克显然不知如何言明现在复杂的心情。
　　悼雪轻轻拍着伊扎克的肩：“我们相识了这么多年，一起走进军校，你不相信他们么？！”
　　“切——KUSO！！那群混蛋——”闻言，不甘地喊着，一拳捶上墙。但是悼雪知道，伊扎克，是相信他们的……

　　核弹再次袭向PLANT，在伊扎克他们来不及挽救的时候，是自由和正义携流行系统炸毁了所有的核弹。
　　之后，是创世纪的首发，然后局势发展到斗将袭上永恒号，自然被毁灭拦了下来。
　　但是悼雪却很不满现在的情况——
　　自己被联合的三架新机体缠住了，侧了一眼被ZAFT新机体制住的自由，正义正在消弱联合的战舰。
　　琉璃的性能不抵自由和正义，最多只能拖住两架联合的新机体，三架携手的话，摆明了任人鱼肉。
　　“请求支援——”佑璃纱一边躲开三人的进攻，而救援信号发向的即不是大天使也不是永恒号、更不会是奥布的船，而是理论上对战之一的ZAFT军。
　　[收到——悼雪.莲玉绮秋，弗斯，出击——]悼雪应着，弗斯弹出MS通道，[斯皋悼媤给我把那群联合的舰队打下来！！]
　　弗斯才靠近，就被绿色的MS袭击。
　　一架敌机脱离，佑璃纱松了口气，迅速后退和依旧逼近的两台MS拉开距离，琉璃尚未调整好状态重新应战，舱内警报突然响起——
　　“什么东西？”佑璃纱转眼，琉璃却已经躲闪不急，火力绕过周围的岩石直接撞上机体，推进器首先被毁，连带驾驶舱一阵爆炸，硝烟才过，重伤的琉璃因惯性撞上身后之前主天使放出的诱导弹，诱导弹散射，炸裂的束缚瞬间缠上琉璃和周围的岩石！！
　　怒火窜顶，额上鲜血滑落眼眶，佑璃纱颤抖着按着鲜血如注的右臂，驾驶舱里还泛着火光，警报刺耳的响起，佑璃纱推动着操纵杆，可被缠上的琉璃完全动弹不得！！瞪上偷袭自己的联合战舰，他们调整炮口，准备再次袭来——
　　“KUSO！！那个没用的永恒号竟然放了艘过来！！”琉璃的能动性已经瘫痪，多数炮口被炸毁，佑璃纱心惊的看着另两架MS俯身冲来，现在的她已经够没有还手之力——
　　“佑璃纱————”悼雪惊慌地喊着，却始摆脱不了围攻而来的敌人。
　　冷汗滑落，佑璃纱眼前诸多炮火逼近琉璃————
　　一道红光猛然划穿视线，爆破了琉璃身前的炮火，红光回旋擦过琉璃身边。佑璃纱侧目，只见正义脱离流星系统，掷出的武器顺利回到肩上，一步拦在琉璃身前，执起盾，对面是雨点般的炮火——
　　爆炸在身前不断地绽开，佑璃纱诧异地看着护着自己的正义。不断袭来的炮火持续轰炸着他的盾以及装甲。
　　“阿斯兰殿下！！别开玩笑了！！即使是正义的装备也不能长时间对抗舰队的炮火啊！！”佑璃纱恼火地喊着。
　　[小鬼给我闭嘴————]回应的却是暴躁的一声怒骂，斗将一举冲散了正准备靠近正义的两架联合MS，抽出光剑迎上对方的近身攻击，[小鬼就应该在有事的时候乖乖给我求救！！]
　　[啊……]阿斯兰叹气，正义依旧挡在琉璃身前，丝毫不退让，随后佑璃纱听到一丝轻笑，[伊扎克的脾气谁都无法驳回呢……]
　　“你们……”佑璃纱强迫自己冷静，仰头拉启驾驶舱的手动开关，琉璃已经不能动了，对面的战舰和MS火力分散，正义为了保护自己是不能动的，如果自己不能脱出的话。受伤的右臂传来锥骨的痛楚，驾驶舱受到爆炸的影响，外部已经扭曲，接口卡住，任凭佑璃纱使力却始终只拉动一半，卡住的接口绝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拉的开的——
　　不禁心悸地看着身前血色的正义，佑璃纱开始颤抖，一拳捶上舱门，音色带着明显的鼻音：“我拉不开……阿斯兰殿下……我拉不开舱门……”
　　闻言，伊扎克和阿斯兰都怔了怔，佑璃纱无法脱出的话正义就不能动，丝毫不间断的炮火即使是正义也不可能长时间的抵挡，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
　　复数的警报再次响起，佑璃纱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对面的舰队指向自己的主炮。情绪无法控制，撕声喊道：“阿斯兰殿下你给我让开！！那个是阳电子炮啊！！”
　　[那个时候我回答过你我没有后悔杀了基拉，你很清楚真正的原因——]阿斯兰的音色坚定，[我不会再让战友在我面前伤亡——]
　　“你给我闭嘴！！我让你让开！！”错乱的佑璃纱再次拉住手启开关，可是颤抖的手却使不出气力，死死地盯着泛着光芒的炮口，身前的正义完全无退让之意，正欲开口的佑璃纱却被猛然出现在射程范围内的斗将怔住，瞳孔顿时收缩，泪水滑落冲刷着脸上的血渍，苍白的唇无法出声——
　　那个蓝发碧眸的人，永远那么的温柔，他喜欢摸自己的头……
　　那个银发蓝眸的人，永远那么的高傲，他喜欢牵着自己的手……
　　灵魂猛然地震动，这一刻，闪现出太多的过往——
　　爹地——
　　父上——
　　佑璃纱几乎崩溃地拽着自己的双臂，尖声叫到：“我叫你们让开——————”
　　落入射程的斗将一把拽住联合MS掷向自己的锁链捶，低声咆哮：[我说了小鬼就该给我乖乖的等着被救！！！]黑红的MS猛然被拉过，斗将竟将他甩出，直接撞上战舰正欲发射阳的电子炮，斗将随即抬枪几发连射！！
　　巨大的爆炸被引发，正义此时冲了出去，红光消散，阿斯兰清晰的声音传来：[伊扎克，上面！！]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命令我————]伊扎克回喊着，倾身擦过袭上自己的MS。而接着，对方迎上的是正面冲来的正义，正义仰剑砍落对方的炮火，斗将的炮火紧跟着袭上，严重炸毁了对方的机身和炮口，还未等爆炸消停，正义一炮将其爆破。
　　然而主炮和己方的MS同归于尽了的战舰竟还未放弃，所有炮口对上了正义和斗将都来不及掩护的琉璃！！却在还未发射时，一道蓝光横穿而过，战舰再次迎来一阵阵重大的爆炸，重伤对方的弗斯立刻退开，后一刻，联合的战舰被毁灭强力的炮火拦腰轰灭！！！
　　弗斯上的悼雪轻舒口气，那架绿色的MS真的很难对付，侧眼望着对方爆炸所剩余的残骸，唇边扯起一丝讽刺的笑容，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
　　[佑璃纱，你没事吧？]阿斯兰问着，正义靠近琉璃，现在大家的身边都已经没有敌人了。
　　淡淡的抽泣声传来，大家担忧地看着通讯器里埋着头的孩子。
　　[总之，先把小鬼带回去！！]伊扎克没好气道，和正义协手砍断束缚住琉璃的物质。毁灭和弗斯也前来帮忙，通讯器里的佑璃纱只是颤抖着哭泣。琉璃才脱离限制，远处就传来了地球军的信号弹。
　　[对方撤退了……]迪亚哥出声。
　　[斯皋悼媤号，靠过来。]悼雪命令着，转而道，[大家姑且先上斯皋悼媤吧。]
　　大家沉默着，却都向斯皋悼媤号靠近。正义和斗将将琉璃带进MS通道，四人刚停好MS就着手撬琉璃的驾驶舱。
　　“悼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斯兰和迪亚哥颤动地回身看着那个绿发红服的少年。
　　“尼可露……”阿斯兰愣愣地唤着，是啊……他真的没事……
　　触碰到阿斯兰和迪亚哥的手臂，尼可露阻止了惯性的继续飘移，紧张地盯着琉璃：“佑璃纱怎么样了？！”
　　阿斯兰颤了颤，他忆起佑璃纱对自己的逼问，是她救了尼可露的。而现在……
　　“不要锯开！！”尼可露拉住伊扎克的手，扶住琉璃的舱门，“伤成这样，系统肯定短路了，如果现在再锯开的话，驾驶舱可能还会有爆炸。”
　　“KUSO！！但是那个小鬼已经受伤了！！再不把她弄出来的话……”伊扎克止声，大家都是知道的，MS的驾驶舱非常的窄小压抑，皮肉伤其实不算什么，如果是心灵被重创却还被关在那个幽闭的空间里的话……
　　“我知道！！”尼可露推开伊扎克，检查着舱门的状况，转身道，“伊扎克和阿斯兰把舱门上的电路卸掉，迪亚哥和我把舱门卸下来，悼雪负责医疗班。”
　　“了解——”悼雪应着，命令医疗班的同时，不禁赞赏着：不愧是拆弹能力优于阿斯兰和伊扎克的尼可露。
　　“切，凭什么我得听你这个胆小鬼的！！”伊扎克这么嘟嚷着，却依旧和阿斯兰默契而效率地断开电路。
　　尼可露和迪亚哥对视一眼，耸肩，着手卸舱门。四人联手，顺利地开启了畸形的舱门，而落入大家焦急眼中的，是已经虚脱昏迷的佑璃纱。
　　阿斯兰抱起受伤的孩子，伊扎克脱掉了孩子的头盔。大家的心震动着，看着佑璃纱稚气的脸上那未干的血渍与泪渍，阿斯兰不禁心疼地将女孩护进怀里。伊扎克恼火地别开头，狠狠咒骂着该死的联合……

　　佑璃纱再次醒来的时候，空洞的蓝眸对上的是四名红服担忧的目光。愣愣地看着伊扎克和阿斯兰，脑中瞬间闪现挡在阳电子炮前的斗将以及掩护着自己的正义。巨大的恐惧刺激着神经，佑璃纱猛地坐起身，不住的颤抖。
　　“佑璃纱，已经没事了！”阿斯兰安抚着激动的孩子，却迎来佑璃纱惶恐的蓝眸。拦在自己身前的正义……如果那个时候斗将没能阻止对方的阳电子炮……
　　没能的话……
　　蓝发男子温柔儒雅的笑容，他宠溺地摸着自己的头……
　　“不要……”佑璃纱抗拒地摇着头，支起身一个不稳从床上跌下，伊扎克下意识地接住佑璃纱颤抖的身子。
　　“不要……”佑璃纱拽着自己的紫发，眼前完全被银色和蓝色所占据，蓝眸和碧眸中的关心……挡在自己身前的正义和斗将————
　　“不要——————————”佑璃纱撕声尖叫着，一把甩开伊扎克，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医疗房。
　　“佑璃纱！”尼可露立刻追了出去，迪亚哥也跟了上去。
　　“KUSO！！那个小鬼！！”伊扎克不甘地握紧了拳，阿斯兰定了定绿眸，和伊扎克一起跟上几人。
　　舰桥里，悼雪疲惫地靠在椅子里，听到门启的声音，转眼看着身后，却对上了佑璃纱恐慌失措的蓝眸。随后赶到的伊扎克四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安抚身前情绪激动的少女。
　　“让我回去！！！”嘶哑的声音传来，佑璃纱逼近悼雪，双手一把拽起悼雪的领口，悼雪头上的白色军帽飘入空中，佑璃纱几近疯狂，“让我回去！！我不要改变什么了！！我求求你，让我回去——”
　　“佑璃纱，你怎么了？！”悼雪震惊地看着眼前脆弱易碎的孩子。
　　“他们差点为了我送命！！”歇斯底里的喊声回荡在整个舰桥，“我不是来断送他们的！！与其这样我宁愿不要来这里！！”
　　悼雪倒吸口冷气，她突然意识到了刚才正义和斗将舍身保护琉璃对佑璃纱来说意味着什么。
　　“佑璃纱——”阿斯兰上前一把扶住她，“你冷静点，谁都没有出事啊！！是你说的，要为战友而自豪的！！正因为我们是战友所以才要一定活下去的啊！！！”
　　“阿斯兰……”伊扎克怔怔地看着他。
　　“我不要！！我不要听！！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这是战场啊！！那种自私天真的话是我错了！！让我回去！！不要……我不要成为凶手——”佑璃纱抱着头，“知道你们死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嘛！！我不是为了这样才来到这里的————”
　　“切——佑璃纱！！”伊扎克一把拉过她的手腕，“KUSO！！你给我听着，对，这里是战场！！我也没天真到要为了救谁而牺牲自己！！但是面对眼前的战友见死不救却是对军人的一种耻辱！！作为ZAFT的军人就必须给我记住ZAFT军人的骄傲！！！”
　　“呃……”蓝眸中的高光稍稍恢复，抬眼看着身前的两人，泪水滑落，飘散空中，佑璃纱梗咽着，一头撞进两人怀里，拽着两人衣襟的双手，颤抖的手指指节发白，放声嚎啕大哭。
　　“我究竟为了什么才站在这里……刚才我差点毁了自己的信念！！”松开拽着他们的手，使尽全力地捶手砸着他们，拳重重地砸在两人的胸前，右臂的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你们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在我眼前再死一次吗？！
　　“……对不起。”阿斯兰并不理解佑璃纱的所言，但似乎能体会到她的伤心，合上眼轻轻地拥住了她。伊扎克咬着唇，任由佑璃纱更贴近自己，不禁伸手揽住了她。
　　佑璃纱落下的拳很重，很沉重……但是要拉开舱门却还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