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他的，他们的_YA》风吹雪

5、第四章：ZAFT的骄傲

　　琉璃和毁灭双双削掉了大天使的引擎，大天使号失去平衡降落在小岛上，炮口齐齐对准毁灭和琉璃，毁灭不慎被空中霸王击中，机动性全毁，看着朝自己冲来的空中霸王，佑璃纱歪了歪脑袋，这个家伙昨天已经被她削掉半个机翼了，虽然败在手下败将手里不太好看，但这也是形势所需。
　　这么想着的佑璃纱，调整好角度，理所当然地撞上了炮口，推进器被摧毁后被大天使轰掉了下肢。佑璃纱摊手，学迪亚哥投降。

　　而斯皋悼媤号上的悼雪，满目震惊地对着空荡的显示频，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的……即使知道，这是和阿斯兰很要好的尼可露的死讯所造成的，但是她依旧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军校里，那个温文儒雅的阿斯兰，红色的骑士，战场上的贵公子……竟会有这样杂乱无章毫无战术可言的战斗……军校期间，无数次被伊扎克逼上绝境，但阿斯兰都没有丧失冷静，而刚才的阿斯兰，已经失去了本有的理性。眼里，唯将强袭消灭的绝念……
　　惨烈的火花一次次在两者间闪烁，狂乱的战斗……
　　那个温柔的阿斯兰……
　　那个善良的阿斯兰……
　　“佑璃纱……你真的很残忍啊……”目光落在屏幕上鲜红的LOST字样上，悼雪感叹着。
　　战斗结束，唯有斗将安全返回。
　　汗颜地听说伊扎克在医疗房里暴走，据说风风火火地准备找人发泄，悼雪默念三声立刻驾驶单人穿梭机逃离斯皋悼媤号。目的是去寻找阿斯兰。
　　穿梭机才涉入圣盾自爆的区域，就被奥布的人盯上了，悼雪叹气，也许自己应该早点出现，把阿斯兰带走，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再多接触那个奥布的公主了吧……
　　将穿梭机降落，悼雪跃下机体，新鲜地踏了踏脚下的沙子，抬眼对上对面警戒的奥布军。
　　“哼，”悼雪环抱双臂，“不用怀疑，我是ZAFT的人，那么，被你们发现的我们的圣盾机师人呢？！”
　　被严密地检查过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后，才被允许进入房间，侧了一眼房内金发的女生，悼雪挑了挑眉，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怀疑阿斯兰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却开始质疑，阿斯兰名为眼光的东西。
　　“你是来找他的？！”卡嘉莉问着，手中的抢紧了紧。
　　悼雪不动声色地架脚坐在沙发上：“嘛……与其说来找他的不如说是躲人的。啊……”悼雪一阵叹气，她可以想象找不到自己的伊扎克现在一定在自己的潜水舰上大发雷霆，毕竟失踪了三个人。
　　“你是MS的机师？！”盯着悼雪的白服，卡嘉莉质疑地问。
　　“圣盾的机师在你面前，疾迅被强袭击落了，毁灭和琉璃的机师被大天使缉获，斗将的机师受伤了……”悼雪耸肩，“你连这点都不会分析么？”
　　卡嘉莉金色的眼眸狠狠地瞪着悼雪，她的目中无人让她很恼火。
　　而此时，床上的阿斯兰发出一声轻咛，转醒的人明显不习惯夕阳的光芒，缓缓张开眼艰难地坐起了身。卡嘉莉抬起枪的同时，阿斯兰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醒了吗……这里是奥布的飞行艇。”卡嘉莉走近阿斯兰。悼雪只是百无聊赖地旋着自己的卷发。
　　“我们发现了昏迷的你，并且收容了。”卡嘉莉继续道。
　　“奥布……中立的奥布找我有什么事？还是说现在是地球军……”阿斯兰对上卡嘉莉，不知为何，这一刻的他觉得那么丝可笑。
　　卡嘉莉拧了拧眉，将枪口对准阿斯兰：“我有话问你……击落强袭的人是你吧？”
　　闻言，碧色的眼瞳颤了颤，片刻的沉默后，僵硬地回答：“嗯……”
　　“机师如何了？？和你一样脱出了么？！还是说……”卡嘉莉急促的问，不甘地喊着，“找不到了……基拉他……你说话啊！！”
　　“那家伙……”阿斯兰顿了顿，垂下了头，蓝发掩去了他的面容，“被我杀了……我用圣盾缠住了他，然后自爆了……我不认为他能脱出……”
　　悼雪扫了阿斯兰一眼。
　　卡嘉莉握着枪的手颤抖着，一把拽过阿斯兰的领子，枪口直径对上他的下颌。
　　“我别无选择……为了打倒那家伙……”转眼对上卡嘉莉时，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眼角。
　　“你这家伙——”愤恨的卡嘉莉一把按倒阿斯兰，对着他的枪口动摇着，愤然转身一拳捶在墙上。
　　“混蛋——”她低吼着，而阿斯兰再次坐起了身。
　　“但是……为什么我还活着？”阿斯兰垂眼望着自己的双手，“是因为那个时候脱出了么……”
　　抬眼看到震怒的卡嘉莉，竟然失笑：“还是说，是为了被你杀死呢？！”
　　“基拉他！！总是让人担心，迷迷糊糊的！很容易哭，但是很善良！！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
　　闻言，卡嘉莉愣了愣。
　　阿斯兰则继续道：“果然那家伙一点都没有变，以前就是这样，又爱哭又爱撒娇……很优秀却很随便……”
　　“你认识基拉吗？！”卡嘉莉疑惑的问。
　　“啊……认识啊…从小就是朋友…而且很要好……”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 无法理解的卡嘉莉再次拽紧了阿斯兰的领子。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阿斯兰无措地喊着，颤抖的同时泪水再次落下，“分开后，再见面的时候他就成了敌人！！”
　　“敌人？”
　　“我好几次劝他一起走，他是协调人啊！”阿斯兰的泪颜对上卡嘉莉的不解，“他是我们的同伴啊！！留在地球军才让人费解！！但是那家伙根本不听，和我们为敌，伤害同伴！！他杀了尼可露啊！！”
　　“所以，你就杀了基拉吗？”
　　“现在的他是敌人啊，那么只有这么做啊！”阿斯兰哭喊着，却再次被卡嘉莉拽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卡嘉莉激动地喊着。
　　“他杀了尼可露啊！！很喜欢钢琴，而且才只有15岁，即使这样也是为了保护PLANT而战斗的！！”
　　“基拉也是为了保护同伴，然而他为什么要被杀？！而且还是被你这个朋友——”
　　对于卡嘉莉的质问，阿斯兰震动之余无法回答。
　　目睹这样的阿斯兰，悼雪她突然明白了佑璃纱的意思……是啊，即使在这一刻，阿斯兰也无法反驳，因为他依旧惦记着那个朋友。
　　阿斯兰，你太过温柔了，你的温柔会毁了你一切，包括你身边的人。
　　“那么，尼可露又为什么要被杀呢？！”悼雪平静地开口，“而且还是为了保护阿斯兰却被阿斯兰这一路放水才活到现在的…他的朋友……”起身走进两人，伸手握住卡嘉莉的枪口，冷冽的黑瞳俯视而下。
　　“你能回答我么？”
　　对于悼雪的提问，卡嘉莉哑口无言，自责的阿斯兰哀伤地别开了头。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所重视的人，那么就不要弄的都这么无辜，战场不是嬉戏的地方，不是英雄主义的地方，也不是没有觉悟的公主可以随意涉足的地方——”
　　“你——”愤然的卡嘉莉还来不及反驳，就被悼雪甩开了枪，倒退一步后，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着，“因为被杀而去杀人，因为杀了人而被杀，这样真的能得到最后的和平吗？！啊？！”
　　“公主殿下——”悼雪瞬间燃起一种名为可悲的东西，夕阳下，黑曜石的瞳孔灵光芒动，“你这是在否定杀人偿命的定律？！还是说，作为公主殿下的朋友，那个基拉杀人享受王子待遇可以赦免？！”
　　“呃……”卡嘉莉怔然。
　　“这是战争！！！”悼雪面色阴冷地抵近卡嘉莉，这使得卡嘉莉不禁后退一步，“那些漂亮的话听起来很美，但是却挡不住射向朋友的子弹。还有，我必须得纠正你和阿斯兰——”
　　斜眼盯上阿斯兰空洞的眼眸：“阿斯兰，你动摇了吧……因为你杀了你那个朋友……”
　　颤动的碧眸逃避似地别开。
　　“克鲁泽队长告诉过你，强袭，你不动手的话，下次被袭击的人就是你……”眼前闪过伊扎克脸上的伤，悼雪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颤抖，“伊扎克脸上的伤不够给你警示吗？！现在因为尼可露的死你才有了那样的觉悟！那么你现在动摇和后悔是什么？！”
　　“我没有后悔……我……没有……”阿斯兰喃喃的重复着。
　　[有些残忍，阿斯兰殿下必须承受，不然他无法面对自己。]这是佑璃纱告诉过悼雪的话，悼雪不会再认为佑璃纱无情，那些残忍如果阿斯兰不能承受，毁灭的会是那个温柔的家伙本身！！
　　“不……你可以后悔的，”悼雪冷哼一声，语气转为讽刺，“你后悔试试看啊，看看下次因为你的心软，死的人会是谁——”
　　阿斯兰恐惧地对上悼雪戏虐的黑瞳，少女粉色的唇一字一句：“我们来猜猜看，下次被强袭击落的人会是谁，是你自己呢，还是迪亚哥，或者是我……佑璃纱……”
　　“不要……”阿斯兰恐慌地摇着头，“不要……不要再说了……”他不想在这里听以那个的名字作为的假设。
　　“再或者……是伊扎克……”不带语调音色传出，阿斯兰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有些窒息。
　　悼雪单膝落在阿斯兰的床上，抵近他，柔声的笑声中却是彻骨的阴冷，抬起手，手指轻柔的触碰在阿斯兰的额间，划过眉心落正在侧脸，“伊扎克脸上的这道伤似乎还不够啊……和你的那个朋友比起来还不够啊……那个时候……如果强袭，下手再重一点的话……”悼雪的手指顺着阿斯兰的颈项，“如果伤在这里……”
　　冷汗滑落额角，阿斯兰心脏猛地一沉，他不敢想象。
　　“又或者，在这里捅个窟窿……”手指点在阿斯兰的心口，悼雪明显感受到阿斯兰剧烈的心悸。
　　“悼雪我让你闭嘴！！”抬手拽住悼雪的手腕，颤抖的嘶喊，“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拿他来做假设了！！算我求你——”
　　畏惧……
　　悼雪的目光转柔，你……是在乎他的……
　　“那就不要动摇……你很清楚，你并是因为尼可露的死而来报仇的……你知道的……”悼雪还是心软了，“那么就不要动摇……不要后悔……”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不想再让战友在我眼前消失，我不要——”阿斯兰哭喊着。那个时候伊扎克哭了，始终嘲笑尼可露胆小鬼的他竟然哭了……面对他脸上的伤疤，恐惧彻骨袭来，那个时候……如果强袭再用几分力……
　　那么伊扎克……
　　他会……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再让强袭有这个机会……
　　绝对不可以再让基拉伤害他……
　　绝对不可以……
　　所以……所以……
　　见状，卡嘉莉不甘地咬着唇，低声咒着：“混蛋……”

　　ZAFT的飞行艇来接阿斯兰的时候，悼雪看着卡嘉莉将所谓的守护石带在阿斯兰的颈项上，望着阿斯兰对上卡嘉莉的目光，悼雪歪了歪头。
　　悼雪远远地就看到倚在舱门上的那抹银色，见到阿斯兰后，依旧是他一贯的语气：“KISAMA，你还有脸回来！！”吼归吼，却依旧伸手将阿斯兰拉上飞行艇。
　　“我击落了强袭……”阿斯兰冷淡地说着，走进飞行艇，他依旧为之前悼雪残忍的假设而心悸！伊扎克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唇边漾起一丝浅笑。悼雪瞪着美丽的黑瞳自己伸手爬上了飞行艇。
　　“还有，KISAMA，真有胆一个人去找啊！！竟然还敢瞒着我！！”银色风暴在自己落入他的视线范围内后开始席卷。
　　“啊呵呵呵呵……”悼雪傻笑着，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转眼望着身后奥布的飞行艇。
　　“喂，KISAMA！我在和你说话！！”伊扎克显然很不满悼雪的举动，悼雪则是怔怔地回过目光，伊扎克疑惑，“怎么了？”
　　“……”抿了抿唇，盯着伊扎克的黑瞳颤动了一下，她为自己的猜测而震惊。

　　“小孩子……还是……女孩子？？”大天使号上，收容俘虏的人诧异地盯着佑璃纱。
　　“她还只是个不知轻重的小鬼，你们自然人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女孩吧？！”身边的迪亚哥嘲讽道，“即使协调人15岁成年，但这个小鬼连这个岁数都还差得远呢。”
　　在对方为难的时候，迪亚哥已经被反绑了手腕，见地球军拿着绳子向佑璃纱走去，拧了拧眉：“喂，她才是个12岁的女孩子，难道还怕她反抗么？！这里都是你们的人，不需要对一个女孩子太暴力吧。”
　　“可是……”对方为难的对视着，“再如何也是协调人，运动神经都很可怕……而且还是MS的机师……”
　　“得了，”佑璃纱淡然地开口，抬起双手，“不要反绑可以么？我还没成年，时间久了骨骼就变形了，以后就没脸穿晚礼服了。”
　　随后就是被关进了医疗室，迪亚哥一语不发，百无聊赖的佑璃纱索性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
　　“小鬼，你真的不应该来前线的……”迪亚哥这么说着，言语中有难言的酸涩。
　　“……迪亚哥殿下也是为了保护祖国不是吗？！”佑璃纱起身跪坐在床上，“我是没有成年，我也的确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但是，我有作为我的骄傲。”
　　迪亚哥侧眼望着她。
　　佑璃纱却天真地笑着：“即使在我不知道的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的……”
　　“你……是为了什么踏上战场的？莲玉绮秋家，根本不想干涉政治啊，为什么悼雪和你，会来前线呢？”
　　佑璃纱轻轻摇头：“我的出现是因为的个人的骄傲……”绑着的手按在胸口，曾经……阿斯兰和伊扎克摸着孩子的头……佑璃纱觉得，那样的温暖仿佛就在昨日……
　　——作为他们女儿的骄傲！！
　　他们的交谈才顿，就有人进入了医疗房，佑璃纱歪着脑袋望了对方一眼，橙色短发的女生垂着头，坐在了迪亚哥床前的椅子上。
　　“不过……我说，医生啊——”迪亚哥此时出声。而对方显然被吓到，猛地站起身，震惊地看着他。
　　这个人就是米莉亚利亚……佑璃纱望着少女震动的眼眸。
　　注意到对方是上舰时遇见过的，迪亚哥不屑道：“你怎么又在哭了？！为什么这艘船上会有你这种胆小的女人？！怕的话就不要参军。”。
　　很明显的，米莉亚利亚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混乱。
　　“啊，”迪亚哥的语气转为蔑视，“还是说，没用的男朋友死了？”声落的同时，医用刀猛地刺向了自己，迪亚哥立刻坐起身躲开攻击。
　　佑璃纱则一脸事不关己地看着他们的骚乱，直到一名男生前来阻止，激动的米莉亚利亚被拦了下来，撕声喊着：“托鲁已经不在，基拉也不在了，为什么这样的家伙却在这里？！”
　　听到枪支保险的声音，大家将目光落在门口的红发少女身上。她持枪对上的，正是迪亚哥。
　　“协调人——全部都该死——”红发少女歇斯底里的喊着。
　　佑璃纱合上了疲惫的蓝眸，枪声声响起，玻璃碎裂的响声……
　　橙发的少女将红发的少女扑倒在地，泪水不断滑落，被打碎的灯管瞬间失去光亮……
　　“不是的……不是的……”米莉亚利亚无措地哭喊着，佑璃纱侧头倒下，停止了自己的思绪，她并不关心什么人类的主导生存……
　　也因为这场骚动，被俘虏的两人被送进了牢房。
　　干练的黑发中尉在佑璃纱的牢房前停下，开口问着刚才提问迪亚哥的问题。
　　“你的名字和年龄，所属的部队和阶级。”
　　佑璃纱依旧是跪坐在床上，扫了一眼她身后的褐色卷发的女子和金发的男子。大天使号的舰长以及那个穆。
　　“名字是佑璃纱.莲玉绮秋。”
　　“莲玉绮秋……”码流与穆对视一眼，“难道……你是莲玉绮秋家的女儿？那个PLANT财政主权的……”
　　“啊……算是吧。”
　　“这回是紫色的公主嘛？！”穆斜眼对上佑璃纱，目光并不友善，“那么你这样的小女生为什么要来战场？！所属的部队呢？！”
　　“……”佑璃纱拧了拧小巧的柳眉，眨了眨蓝眸，“我不是ZAFT的正规军人……也没有所属部队吧……”
　　“不要以为这么说就可能蒙混过关……”黑发的女子正色道。
　　“我只说我不是ZAFT的正规军人，但我并没有否认我是ZAFT的人。”佑璃纱坦然地对上牢房外的人，“我的入队是直接安插的，也没有军阶，所以真正调查起来我不属于任何小队，但即使如此我也是ZAFT的人，即使有人否认我军人的身份，但我依旧是ZAFT的人……”
　　“啧……”迪亚哥在隔壁摇头，他完全不能理解这小鬼的思维，这种情况下应该说自己是如何如何无奈的，女孩子哭几下也就不会有事了，何况她才十二岁！！但是这个笨丫头竟然一再强调自己是ZAFT的人！！
　　“不用那副惊讶的表情。”佑璃纱理当地笑着，“我有我的骄傲，所以无论生死，我都不会舍弃ZAFT的身份，我是看着军装长大的，这就是我的骄傲，对于我身边所爱的人、对于他们的身份、对于他们身上所流淌着的ZAFT的血液。”
　　闻言，迪亚哥唇边仰起一丝笑容。这个孩子的觉悟，不简单。
　　码流记得谁告诉过她，拉克丝.克莱因， PLANT的议长当时还是西格尔.克莱因，作为他的女儿，她说过，她不是ZAFT……

　　夜深人静的时候，佑璃纱望着牢房的天花板，合了合眼眸。拔下自己耳环上的水晶，接口处竟然是小型的磁片，在确定迪亚哥已经熟睡后，昏暗的牢房杉闪过一丝光亮，映射在墙壁上的影象跳动着，显示着红色机体与白蓝相间的机体之间的厮杀，这是佑璃纱要求悼雪传给她的资料……
　　“这就是……ZAFT传说中的……”血色映入少女的蓝眸，空洞地盯着那些影像，“一战中期，圣盾击落……传说中最强的不败强袭……”

　　强袭被击落，阿斯兰的提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伊扎克很少知道不舍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夕阳下，看着负伤的人的时候，他反感他现在的心情。
　　“我也马上会去的……连你都能进的特务队……”倔强地说着，伊扎克不知道他真正想掩饰的这份心情到底是什么。
　　“以前那些事情对不起了……一直以来都谢谢你……”阿斯兰淡然地说着，伸出了手。
　　“……”片刻后，伊扎克伸手相握。
　　阿斯兰提起手提箱，与伊扎克擦身而过。
　　伊扎克咬了咬唇：“在成为我的部下前，不准死……”
　　碧色的眼眸颤了颤，努力抑制内心的波澜，稍稍侧眼望着那抹银色，夕阳的映衬下，那抹银色……很温暖的感觉……
　　“我知道了……”尾音有些上扬，手心里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那样温暖过于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