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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叶清河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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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夜风带着塞纳河的水汽，拂过白萌滚烫的脸颊，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混乱。叶清河的手还伸在那里，掌心向上，像一个温柔的陷阱，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他眼中的诚挚和期待，几乎要凝成实质，将白萌牢牢包裹。
【“感情线业绩系统”：警告！关键抉择点！接受叶清河告白将导致与纪承煦主线剧情严重偏离，业绩点清零风险高达90%！拒绝则可能失去重要支线助力！请谨慎！】
【“甜心娇气”系统：终极警报！[保持距离]任务濒临彻底失败！“金主”绝对禁令风险提升至98%！建议立刻、明确拒绝！】
业绩点清零！绝对禁令！
这两个词像冰锥一样刺入白萌的脑海，瞬间击碎了猫猫渴望人陪的浪漫氛围蛊惑的迷障。他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叶清河伸出的手，浅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慌，但更多的是一种下定决心的清明。
“不……对不起，叶先生。”白萌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清晰，“我不能。”
叶清河脸上的温柔笑容凝固了，如同精美的瓷器表面出现了裂痕。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被浓重的失望和不敢置信所取代。“……为什么？”他的声音干涩，“是因为纪承煦？他那样对你，把你当宠物一样关起来，你为什么……”
“不是因为他！”白萌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像是在反驳叶清河，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我不值得你这样。”
这个理由苍白无力，连白萌自己都不信。但他不能说出真相，不能说出系统，不能说出他那该死的任务和退休目标，这真是……屎一般的剧情。
叶清河看着他，眼神一点点变冷，那温润的表象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深藏的、偏执的岩石。“不值得？”他重复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冰冷的弧度，“小白，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推开我，我就越放不下你。”
他上前一步，不再掩饰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和一丝疯狂。“从你以那种形态毫无防备地躺在我床上开始，你就注定不该属于别人。纪承煦不懂，他只会毁了你！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
他的话语像毒蛇，缠绕上白萌的神经。白萌被他眼中骇人的执念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脊背抵住了冰凉的观景台栏杆，退无可退。
“你别过来！”白萌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是真实的恐惧。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不是他常用的那个，而是纪承煦之前给他备用的、一个极少有人知道的加密号码。
白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甚至来不及看清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一片沉默，只有细微的、压抑的呼吸声。
白萌的心脏骤然缩紧。这个呼吸的频率，他太熟悉了。
“……先生？”他试探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和委屈，轻声唤道。
电话那头依旧是沉默，但呼吸声似乎沉重了一分。过了几秒，就在白萌以为信号出了问题，或者只是自己幻听时，纪承煦低沉沙哑、仿佛裹挟着西伯利亚寒流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了过来：
“玩得开心吗？”
五个字，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让白萌瞬间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在忙家产风波吗？
叶清河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阴鸷地盯着白萌手中的电话。
“我……”白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解释。
“十分钟后，酒店地下停车场，C区。”纪承煦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只剩下冰冷的忙音在白萌耳边回荡。
他来了！他居然来巴黎了！在这个时间点！
白萌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大脑一片空白。恐惧，慌乱，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被抓奸在床般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叶清河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笑一声：“他来了？正好。”
他不再掩饰，上前一把抓住白萌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不会让他再把你带走的！小白，你属于这里，属于我！”
“放开我！”白萌用力挣扎，怕自己真的把他扇飞，“叶清河你疯了！”
“我是疯了！”叶清河低吼着，眼底布满血丝，“从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跟我走！”他拉着白萌，就要强行带他离开观景台。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矫健、面容冷峻的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观景台的入口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一人，正是纪承煦的贴身保镖队长，阿伦。
“叶先生，请放开白先生。”阿伦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像机器人一样冰冷。
叶清河看着突然出现的保镖，脸色铁青：“你们敢动我？”
阿伦没有回答，只是打了个手势，另外两名保镖立刻上前，动作迅捷而专业，一人格开叶清河抓着白萌的手，另一人则将白萌护在了身后。整个过程快如闪电，甚至没有引起远处游客的注意。
“纪承煦呢？！让他出来见我！”叶清河被保镖拦住，愤怒地低吼。
阿伦没有理会他，只是对惊魂未定的白萌微微躬身：“白先生，纪先生在等您，请跟我来。”
白萌看了一眼状若疯狂的叶清河，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阿伦，心脏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咬了咬牙，跟着阿伦离开了观景台，甚至不敢回头看叶清河一眼，心里默默打了一套猫猫连环拳。
乘坐专属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如同蛰伏的巨兽，安静地停在C区。阿伦为他拉开车门。
车内，纪承煦坐在后座，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他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没有系领带，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却比巴黎夜晚的寒意更刺骨。
白萌僵硬地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纪承煦身上那熟悉的、此刻却冰冷彻骨的气息。
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汇入巴黎夜晚的车流。窗外的霓虹灯光飞快地掠过，像一道道彩色的鞭子，抽打在白萌紧绷的神经上。
纪承煦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他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那节奏，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白萌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他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纪承煦终于动了。他缓缓转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锁定了白萌。
“解释。”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白萌心上。
白萌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我……叶先生他邀请我来散心……我……”
“散心？”纪承煦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散到需要他帮你整理领结？散到需要他在塞纳河边对你深情告白？”
白萌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连细节都知道？！
“不是的！那是……那是他……”白萌慌乱地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词穷。那些画面，在纪承煦冰冷的注视下，都变成了无法辩驳的“罪证”。
“白萌。”纪承煦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失望和……痛楚？虽然那情绪一闪而逝，快得让白萌以为是错觉，“我给过你机会。”
他伸出手，不是像以前那样带着占有欲的触碰，而是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了白萌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我告诉过你，待在我身边才是安全的。我以为，经过这么多事，你至少该明白，谁才是你唯一的选择。”他的指腹摩挲着白萌细腻的皮肤，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冷漠，“看来，是我想错了。”
他的目光落在白萌锁骨上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叶清河指尖划过时那微妙的触感。纪承煦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彻底碎裂了。
他猛地松开手，仿佛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停车。”他冷声吩咐。
车子在路边停下，这里并非酒店方向，而是一处相对僻静的街道。
纪承煦看向白萌，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全然的冰冷和决绝。
“你自由了。”他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从现在开始，你和我，再无瓜葛。你想跟叶清河走，或者去找那个歌王，都随你。”
白萌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他要放他走？就这样……不要他了？
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攫住了白萌的心脏，比面对叶清河的偏执时还要强烈百倍。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纪承煦的衣袖：“不……先生，我……”
纪承煦避开了他的触碰，眼神疏离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下车。”
两个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阿伦从副驾驶下来，为白萌打开了车门。巴黎夜晚微凉的空气涌了进来，吹得白萌浑身发冷。
他看着纪承煦冷漠的侧脸，看着他甚至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的决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不是一直都想离开吗？他不是一直在为退休而努力吗？为什么当真正的“自由”摆在眼前时，他会感到如此恐惧和……不舍？
这就是系统说的情感？太难受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他只能在阿伦无声的催促下，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走下了车。
车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黑色的宾利没有丝毫停留，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汇入车流，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白萌独自站在巴黎陌生的街头，夜风吹拂着他单薄的衣衫，冷意刺骨。周围是陌生的语言，璀璨的灯火，可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寒冷。
纪承煦不要他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
他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却发现这自由的重压，几乎要将他压垮。
【“感情线业绩系统”：警报！与关键目标“纪承煦”关系断裂！主线剧情崩坏度85%！业绩点持续清零中……】
【“甜心娇气”系统：连接丢失……无法检测到“金主”信号……安全屋权限关闭……】
系统的警报声在脑海里尖锐作响，但白萌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茫然地站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有些东西，在他忙于算计和任务的时候，已经悄然改变，并且……再也回不去了。
而与此同时，叶清河被纪承煦的人“请”回了酒店，并被看似礼貌实则强硬地限制了自由。他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巴黎的夜景，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纪承煦……你够狠！
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吗？
叶清河的眼中，燃起了更加幽暗和执拗的火焰。
小白，我们之间，还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