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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修狗 ...

  •   柳文欣的手指缓缓收回,却没有离开太远,她顺势勾住那条细链子,轻轻一抖。金属声在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一记无声的命令。
      “起来。”她语调懒散,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宛苧下意识一僵,迟疑片刻,才缓缓站起。链子被拉扯着,迫使她微微低头,姿态不由自主地卑下。
      柳文欣满意地笑了,视线扫过四周,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驯服成果”。“很好。接下来,学会用你新的身份走路。”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刀锋:“跪下,学狗那样,跟在我身边。”
      周围窃笑声骤然高了一度,有人甚至掩嘴低呼。但柳文欣仿佛没听见,她只是优雅地后退一步,链子一抖,等待着。
      宛苧双唇紧抿,眼底燃着最后一丝倔强,可链子冰冷的重量和周围那些刺目的视线让她的呼吸急促。她几乎是被迫着,屈膝跪地,双手撑在地板上。
      柳文欣低下头,像在奖励宠物般,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笑意盈盈:“乖狗,就是要这样,才算合格。”
      链子冰冷的重量、旁人的窃笑、文欣那副得意洋洋的笑容——一切都像是针扎一样刺痛着宛苧的神经。她胸口急促起伏,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终于,她再也压不住。
      “柳文欣——!”宛苧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怒火,声音因为嘶吼而变得沙哑。她双手一撑,几乎是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冲上去拽住了文欣的衣角。
      “你他妈——”话还没骂出口,保镖已经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她死死按倒在地。膝盖狠狠压制在她的背脊上,锁住她的手臂,动作干脆而无情。
      宛苧脸侧紧贴着冰冷的地板,额发凌乱散落,呼吸急促到近乎窒息。羞辱与愤怒翻涌在胸腔里,像要把她撕碎一般。
      柳文欣却只是低下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一幕。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惊讶,反倒多了几分悠闲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呵……”她轻轻吐出一声笑,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拍了拍保镖的肩,“别弄伤她。”
      然后,她的指尖轻飘飘地挑起宛苧的下巴,声音甜腻,却残忍至极:“你啊,果然就是我的乖狗。即使咬人,也只能在我的绳子里。”
      “啧”文欣啧了一声便站起来。“我有一个装置,是专门惩罚你这种不听话的。”她示意手下放了宛苧,牵着宛苧去了一个房间。几个手下在后面跟着。
      她示意手下一人把宛苧从沙发上放开,牵着她的手臂朝侧面的一个房间走去。几名手下默默跟上,关上门的那一刻,走廊外的低语被隔绝成一片压抑的沉默。
      拿出了一个情趣用品,用于自安慰。
      柳文欣示意手下配合,把宛苧扶到椅子上,用绑带固定她的双臂与双腿,动作麻利但不粗暴——更可怕的是它的“正规性”。固定完成后,控制盒接上简短的导线,面板上亮起数字,轻微的振动传到绑带上,让宛苧的肩背上泛起一阵不安的颤动。
      “你干什么!?”
      “哈哈哈哈,我干什么?‘干’你啊。”文欣让其他人都退下,接下来的戏码都由自己解决。文欣轻按了一个按钮,结果某人的□□直接传出了嗡嗡声。
      宛苧惊恐地看着自己,眼睛转得快得像要逃出眼眶。她试着挣扎,绑带勒得更紧,她的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并带着一丝娇喘声。
      “这只是第一档而已啊。你怎么那么敏感?”
      她抬手,食指轻轻勾起宛苧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与那双含笑的眼睛对视。
      “别急。”文欣按下第二个按钮,指尖在面板上滑动,“我还没打算这么快放过你。真正的训练,才刚开始。”
      “柳……柳文欣。别……哼”

      宛苧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带着不甘与颤抖。她努力想咬牙支撑住,可那一点点逐渐增强的震动,仿佛故意钻进她最脆弱的神经,逼得她呼吸凌乱。
      柳文欣看着她,眼里满是玩味的笑意。
      她俯下身,声音低得几乎要和那嗡嗡声混在一起:“怎么?这才第二档哦。你就忍不住了?……宛苧,你到底是要咬牙撑住,还是乖乖承认自己就是我的东西?”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宛苧的脸颊,再往下,若有若无地停在锁骨处,像是在刻意提醒她脖子上的项圈。
      柳文欣眨了眨眼,笑意带着病态的温柔:“等到你彻底崩溃的时候,就是我最满意的时候。”

      宛苧呼吸急促,眼角泛红,手指在绑带里死死攥紧,青筋暴起,像是随时要挣断,可偏偏一点力气都派不上用。
      宛苧眼眶彻底泛红,泪水像断了线一样滑落下来。“呜……不要……别这样……”她声音颤抖,带着压抑的哭腔,明明想维持着倔强,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柳文欣垂眸看着宛苧,指尖轻轻在面板上点了一下,伴随着“滴”的一声,嗡鸣顿时停了下来。
      寂静骤然落下,宛苧整个人猛地一颤,仿佛失去了束缚的鱼,好不容易得了口喘息。她肩膀剧烈起伏,气息急促,眼泪混着汗水滑落,唇瓣颤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柳文欣却慢条斯理地伸手,为她拨开一缕被泪水打湿的发丝,动作温柔得近乎讽刺。
      “呼吸……慢一点。”她声音低柔,像是指导,又像是安抚,“我可不想你太快坏掉,乖狗要一点一点调教,才能养得久。”
      说着,她手指轻轻按在宛苧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对视。柳文欣微笑,眼底却闪过病态的光。
      “这几下,是奖赏。你哭得很美,我当然要给你机会……缓缓。”
      宛苧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像是一只被困进陷阱的小兽。
      她的身体抖得厉害,不是那种细小的颤,而是连肩膀、手臂、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绑带“吱呀”地轻响,像是在嘲笑她的挣扎。
      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连指尖都抖得发白。泪水模糊了视线,顺着颤抖的下颌滴落下来,一颗接一颗,落在衣襟上,很快浸出深色的痕迹。
      柳文欣看在眼里,唇角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缓缓伸手抚过宛苧的脸颊,手指滑过那片因恐惧而滚烫的皮肤。
      “啧,抖成这样。”她轻声笑道,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还真像一只被冻雨打湿的小狗。”
      她的手掌顺着宛苧的侧颈停下,稍稍施压,让她彻底无法低头躲避,只能任由自己所有的颤抖暴露在对方面前。
      “算……算我求你了,我撑不了了,我会坏掉的。救我……”
      “你都这样求过我几次了?每次不是想冲上来打我就是骂我。”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毫不犹豫按了第三档。宛苧绝望地在那里嘶吼,但文欣却很淡定从容从旁边拿了一个椅子坐着享受这一切。
      “呵,啊啊。不……不要……”
      “嗯,好了,不玩了。”文欣按停了装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先缓一缓吧,呵。”
      青兰从警局里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得像要塌下来。
      她本该松口气的——毕竟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她自己被放了出来。可她一秒都没能平静。
      手机拿在手里已经滚烫,她不知第几次拨宛苧的号码,回应的永远是那句冷冰冰的“无法接通"。
      她站在路边,灯光打在脸上,把眼神里的慌乱暴露得彻彻底底。
      “宛苧,你到底在哪……”青兰喉咙发紧,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颤抖。
      她几乎没时间停下,像疯了一样四处找人:先是学校门口,后来是宛苧常去的小卖部、图书馆,甚至连洗手间她都推门冲进去找过。一次次扑空,让她的神经快要崩断。
      人群在眼前掠过,她却只觉得世界在变得越来越空。胸口的压迫感让她呼吸急促,指尖冰凉。她咬着牙,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宛苧无助的眼神——那种可能正发生着不该发生的事的画面,折磨得她快要炸裂。
      她终于停在校门外的路灯下,双手捂着脸,指缝里渗出一片湿意。可下一秒,她猛地抬头,眼神重新变得狠厉:她一定要把宛苧找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哎呀,看来只能求老大了!”青兰猛然一拍大腿,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夜色把街灯拉得长长的影子。她脚步飞快,穿过几条熟悉又陌生的小巷,来到那间低调得几乎没有招牌的会所门口——这里是她和手下聚集的地方,也是她嘴里说的“老大”所在。门口的保安见到她,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青兰?”门内传来一声熟悉的低沉女音。打开门的是任性的老大——林姐,比青兰年长数岁,精明果断,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但笑里像是藏着刀。她一眼就看出青兰的失常:头发有凌乱的痕迹,眼神焦虑得快要发亮,手指不断敲着手机。
      林姐把青兰拉到一间包间里,门一关就沉得像块铁板。包间不大,但布置干净利落,墙上放着几幅抽象画,角落里还摆着一只旧式茶壶。林姐把茶壶一端,声音不慌不忙:“怎么了?看你像是被人追着打了一样。”
      “宛苧失联了。”青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儿倒出来,语速快到几乎没喘气,“那群人把她带走了,柳文欣……我去营救,结果被抓了。刚出来,其他人也都被放了,只有宛苧人还没找到!林姐,她可能在柳家那边或者……或者被丢到别的地方了!我现在一个人不够,我需要人手——快!”
      听到“柳文欣”三个字,林姐的目光微微一凝,片刻后像是放下了一件事物。她合上茶杯,神色变得沉重但坚定:“柳文欣?那名字我听过——她背后有人,不简单。你报警了吗?警局那边会怎么说?”
      青兰咬牙:“报警了,但有人在里面,警局那边有人电话过来要求撤人。我们不能指望他们。”
      林姐沉默了一秒,然后冷冷一笑:“好。既然你来的这一步是求我,那就说明你准备不走寻常路。别害怕,青兰,我知道宛苧对你很重要。你放心,我会把最能干的几个人调来。我们先把人手、监控、车路都梳理一遍——我不想听到‘暴力教训’这种说法,我要的是把人带回家。”
      青兰几乎要哭出来,却咬住唇,控制着声音:“林姐,我欠你一条命。”
      林姐摆摆手,眼神柔和了一点:“别嘴贱,你现在要做的是配合。先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最后的定位信息、柳家常去的地方、那群人的特点。别藏着掖着,任何细节都可能救她。你怕的不是动手,是失去她,对吗?”
      青兰点头,手指递出手机:“这是她最后的定位,跟我回放过几次录像,那个黑色轿车最后出现在河边仓库附近,然后消失——我……我怕她被带得更远了。”
      林姐看完信息,眯了眯眼,把人集中在桌边。她把行动分成几组:情报组、外勤组和后援组,但她的话没有涉及任何具体违反法律的细节,只强调要“稳、快、智”。她把最信得过的几名手下点名,其中包括几个擅长打入复杂关系网、能靠关系探听风声的人。
      “今晚我们先静默行动,”林姐压低声音,“不惊动柳那边的眼线;你别再单独行动,青兰。你是她的线索,也是我们的软肋,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宛苧。若真有人硬要对抗,我们就把事做成让对方无法收场的样子——但先用信息和人脉把她定位清楚。”
      青兰握拳,手背的青筋跳动:“林姐,我跟定你了。无论多久,我等得起。”
      林姐站起身,把一张小卡片塞给青兰:“这是今晚的联络方式,别乱用。你记住:冷静比冲动有用。我们先摸清柳家的来头,查那位所谓‘柳爷’的动向。还有,把你知道的那些小细节再想一遍——保镖的花纹、车牌细节、监控盲区,每一样都可能打开局里的一扇门。”
      青兰看着卡片,心里像被一把火点燃,眼神又冷又决绝:“我会把她带回家,林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林姐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好。你现在去把青队的人都集合,别让他们单独行动。下午你去柳家那边套套话,记下能用的名字,晚上交给我。记住,一切都要隐蔽,别让对方察觉我们在动手。”
      “不过,这件事情有点难办。毕竟柳家那里人脉大,有背景,不是一般的难搞。”
      林姐听了青兰的话,眉头微微一沉,杯中的茶水在手里晃了晃,像是在配合她思考的节奏。半晌,她才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冷笑一声:
      “我知道。柳家不是好惹的。那种人背后有钱、有势、有网——警局里有人替他们说话,街上有人替他们挡事,市面上有人替他们瞒账。正因如此,咱们不能硬碰硬,也不能单靠拳头去撕破他们的‘面子网’。要赢,就得下棋。”
      她把一张白纸推到青兰面前,指着几栏写下的字数落盘算:
      “第一步——情报铺垫。先别急着动,先把柳家周边的人、车辆、作息、常来常往的时间全都编好清单。你把刚才那些细节再过一遍,把保镖名字、那辆黑色轿车的牌照碎片、仓库附近监控的摄像点位、邻居能看到的异常都罗列出来。我们要把对方的动作可视化,找到他们的盲点和习惯性的破绽。”
      “第二步——线人和掩护。柳家有后台,不代表就没有人有怨气。我们会用旧账、人情和钱去换线人。学校那边有人可能怕事,但也有人敢做见不得光的交易;在警局里,我有两个人,能帮我们把那些‘撤人电话’的来路查一查——不是去对抗警察,而是要把对方的‘保护链’画出来。只要链的一环露出裂缝,我们就有突破口。”
      “第三步——声势与时机。若是硬上去营救,等于把自己当成柳家安排好的祭品。我们先做三件事并行:一边让事态有‘外溢’的可能(比如让一些能动摇公权力或舆论的人知道一些线索),一边把实际营救队伍潜伏在目标周围,最后在对方最松懈、最不敢当众出手的时候一举拿下。记住,舆论能震慑后台,媒体能把某些有权有势的人逼到台面上去回应。”
      “第四步——后手安排。万一对方发现我们在动,我们要立即有撤退和替罪羊的预案,让对方付出代价也得不到全部信息。绑匪和权贵最怕的不是被揭发,而是他们的‘防护网’被撕开后会暴露更多肮脏交易。”
      林姐抬起头,眼神里是算计也是承诺:“我会出几个可靠的点子和几个人手。但你也得明白——这条路有风险,可能会牵扯出很多你不愿看到的人和事。你要问我愿不愿意帮你?我帮——但你必须听我的安排,不要单干。任何冲动都会害死人,尤其是你想救的人。”
      青兰握紧手机,胸口起伏得更猛了:“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但请一定要把许宛苧带回家。”
      林姐点点头,把白纸折好塞进衣袋:“好。今晚我们先不动声色,我先安排人查那通让警局撤人的电话源头。你先回去,别立刻去柳家打草惊蛇。明晚十二点,我给你确切的时间和地点;到时候,带上最信得过的五个兄弟,别多也别少。”
      青兰站起身,眼神坚决:“明晚见。多谢老大——”
      林姐却忽然又补上一句,声音冷了下来:“还有一件事,青兰,记住:有些真相一旦被揭开,不只是救人那么简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些人守着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更脏、更深。我可以帮你打开这扇门,但你要愿意走进去,还是愿意关上门——这是你的选择。”
      青兰听了,嘴角死死抿着,像是把所有害怕都吞到肚子里:“我知道,我不会退缩。”
      夜风在会所外卷起纸屑,街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她们各自带着不同的算计离开,会所门外的灯光把青兰的脸照得冷峻得近乎无情,像是一把已经磨好的刀,等着明夜去切断那张看不见的网。
      这是青兰眼眶湿润,当着林姐的面流眼泪,她眼含泪说道:“林姐……救救宛苧,柳文欣……她变态!我从潜入卧底那儿打听来的,说她喜欢用那种东西折磨人,都是女人。”
      林姐愣住,猛地一拍桌子,整张脸阴沉下来,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怒意:
      “什么!?你这小孩才刚成年18岁……她竟敢这么对人!?这不是变态,这是犯罪!”
      青兰咬紧牙关,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双拳死死攥着,声音颤抖却坚定:
      “宛苧她撑不了多久了……我不管柳家有多大的背景,不管会惹上什么麻烦,林姐,我求你……救救她!哪怕要我拼命都行!”
      林姐盯着她,眼神复杂,像是在权衡巨大的风险与代价。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开口:
      “好……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我林姐要是装聋作哑,就不配再在这一行混。”
      “可是——柳文欣也不是个善茬。她背后有人,动真格的会有报复。你现在冲上去只会把自己和她绑在一条线上被消耗掉。我现在没把握当场把人救出来,但我可以做两件事:先把你要的筹码准备好,再找时机一击必中。给我几天时间,我查一查、布一布局。”
      她把茶杯放下,语气里多了几分沉甸甸的责任感:“先听我说,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做,别乱跑,别单干——每一步都很关键。”
      柳文欣刚把最后一档的控制盒收起,房间里还残留着刚才的气息——既有她安排的一切规整气味,也有几分被撕开的慌乱。她站在窗前,外面的夜色把她的轮廓拉得修长冷峻,像一把随时可以收回的刀。
      门外脚步声急促,手下带着手机进来,表情有些不安。那人刚要开口,柳文欣便抬手示意他靠近,目光里没有惊慌,只有平静和威胁并存的淡然。
      “柳姐,有事。”手下把手机凑过来,屏幕上是一串未处理的通知和几条聊天记录。语气压得很低:“有人在外面暗中打听我们,昨晚有人在河边仓库附近拍了几张图,还发了匿名线索到几个小号——还不确定是谁,但动静已经开始往我们这边靠了。”
      柳文欣接过手机,指尖缓缓滑过屏幕,唇角微勾。她看了一眼那些零星的截图:有人影、车牌模糊的一角、还有几张看似随手拍下的周边环境照。照片质量低,但足以证明有人在盯着。
      “是谁?有没有线索指向学校那边?”她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在确认一道习题的答案。
      手下点头:“有可能是学生的关系链在动。还有情报说,昨晚警局那边有人接到匿名电话,要求撤回对我们手下的处理。我们怀疑对方有人在试图用舆论和内部关系施压。”
      柳文欣沉默了几秒,视线冷了下来。她把手机返还给手下,指令利落而果断:“先把这几张图全量放大、还原时间轴。把仓库那条路线的所有监控点抓出来,对比车的行走轨迹。把昨晚被带走的人名单、他们的通话记录和出入记录给我。”
      她转身,脚步轻而稳:“同时,把能动的内线都叫到我办公室——不是摆设,是真正能动手的人。把昨晚被拘留的那些人先找回来,收拾干净现场,删除不必要的影像;凡是可能被用作‘证据链’的东西,一律控到手里来。还有,把那通撤人的电话的来源调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谁在警局里动了手脚。”
      手下迅速记录、应答。柳文欣并不急于动怒,反而像是在下棋——每一句冷静的布置都在逼对方露出更深的底牌。
      她又补上一句,声音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意味:“别把事往外面捅大。若真是有人在打探,先布一个假信息,把对方引来我们安排的盲点。记住,目标不是正面冲突,而是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今晚关掉一切不必要的外联,所有人手机上报位置,轮班加强。任何人敢动嘴,这个城里没有管得住我们的人。”
      手下快步退下去执行,她听见门再次关上的闷响。房间回到寂静,只剩柳文欣和夜色对视。她的笑没有温度,像刀锋上抹的冷油。
      她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名片、监控截图与保镖名单,像在计算损耗与代价。最后,她抬头,对着窗外无声的街区轻声自语:“让他们以为自己在玩猫捉老鼠。等他们越是慌张,越会露出破绽。把那些破绽收集好,我们就把这局,收得干净利落。”
      她拨了个电话,语气淡然:“把那几处盲点的摄像头先做个临时罩板,调低拍摄频率。再把人手重新分配——今晚不用动粗,先稳住场面。有人敢来敲门,你们就说在做内部清查,不要解释太多。”
      挂断电话后,她站在灯下,面无表情,像是一座冷得近乎残忍的雕像。窗外不远处,有灯光在动,像是有人在探路。柳文欣伸手,握紧了拳头,指节有些白。那份掌控欲在她胸口巻涌,她知道——对手开始动了,也就意味着真正的棋局,才刚刚揭幕。
      房间里安静得诡异,只有宛苧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她浑身都是冷汗,发丝黏在脸颊上,像是刚被水捞出来一样狼狈。
      她的手腕和脚踝依旧被绑带死死箍住,勒得发红,皮肤上留下一圈深深的印痕。她尝试扭动,绑带却纹丝不动,反而让她的挣扎显得更加徒劳。
      胸口起伏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微的颤抖,仿佛肺腔被压缩到极限。眼角还残留着泪痕,湿漉漉的,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哈……哈……”她的声音低哑破碎,带着一种无力的哭腔。明明想要喊叫,却已经虚弱得连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四周的空气像是被抽干,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肩膀随着呼吸一抖一抖,像随时会崩溃。那种屈辱和绝望压在心口,重得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会一直这样被留着,像个残破的玩具,直到彻底坏掉为止。
      柳文欣推门进来,脚步声在木地板上清脆回响。她手里还拿着那把控制器,眼神慵懒,像是逛街归来的人,而不是刚折磨过别人的施暴者。
      她走到宛苧身边,俯身解开了束缚。皮带松开的瞬间,宛苧的手脚猛地垂下,像是被卸掉支架的木偶。血液涌回四肢,刺痛感让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好了,乖点吧。”柳文欣淡淡道,声音里有一种掌控后的倦意。

      宛苧缓缓撑起身子,踉跄着站了起来。她整个人像风中摇晃的纸,却在下一秒,眼底骤然迸出一股狠劲。
      “啪!”
      清脆的一声,宛苧的手狠狠甩在柳文欣脸上。那一瞬间,她整条手臂都在发抖,但力气却全都砸在那一巴掌上。

      空气骤然凝固。

      柳文欣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发丝散落,白皙的脸颊迅速浮起一道鲜明的红痕。

      她没有立刻动手,反而轻轻舔了舔嘴角,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那笑容里没有怒气,反而是一种更深的兴奋。

      “呵……好啊。”她慢慢转回头,盯着宛苧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你终于敢打我了。”

      “噗哈哈哈哈,你敢再打大力一些吗?我给你再打一巴掌,也算是奖励你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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