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绝境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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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苧看着柳文欣眼底翻涌的、近乎病态的兴奋，只觉得一阵翻江倒胃。
“你……”她声音发颤，指尖还残留着打在对方脸上的灼热感，“你他妈有病是不是！？你有病就别来祸害我了！”
柳文欣却忽然低低地笑起来，那笑声像羽毛。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自己脸上的红痕，眼神亮得惊人：“有病？为你而病，为你而疯狂，不是很正常吗？”
她猛地攥住宛苧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狠狠拽到自己面前。两人呼吸交缠，柳文欣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语气是带着蛊惑的甜腻：“再打啊，宛苧。用点力，像刚才那样——你看，你一反抗，我就更兴奋了。”
宛苧用力挣扎，手腕却被箍得更紧。柳文欣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擦过她未干的泪痕，动作轻柔得与眼神里的偏执形成可怕的对比：“你越是想逃，越是想反抗，我就越想把你捆得更紧……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她顿了顿，拇指按在宛苧的唇上，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开嘴：“不过，你刚才那一下，确实让我很‘开心’。所以，我决定给你个‘奖励’。”
话音未落，柳文欣突然松手，却在宛苧踉跄后退时，猛地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她的眼神冰冷，像淬了毒的针：“去把地上的控制器捡起来。”
宛苧看着地上那枚闪着冷光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搅。
“怎么？不敢？”柳文欣的声音带着嘲弄，“刚才打人的勇气呢？还是说，你其实……很喜欢被我这样对待？”
她的手指收紧，扯得宛苧头皮发麻。屈辱和愤怒像野火一样在胸腔里燃烧，可柳文欣眼底那毫不掩饰的、等着她崩溃的期待，又让她硬生生把即将出口的尖叫咽了回去。
宛苧猛地偏头，避开柳文欣扯着她头发的手，脑勺重重撞向对方胸口——后劲超大的撞击力让柳文欣踉跄后退半步，抓着头发的力道松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宛苧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皮肉里，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来，带着血腥味的狠劲：“喜欢？你配吗？”
她借着柳文欣吃痛的空当，膝盖猛地抬起撞向对方小腹，将柳文欣狠狠按在地上。
“你以为我是任你拿捏的人？”宛苧掐着她的脖颈，眼底翻涌着未熄的火，“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柳文欣闷哼一声，小腹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多年的狠劲让她没松半分气势。被按在地上的瞬间，她借着宛苧掐着脖颈的力道，突然偏头咬住对方的手腕——不是浅尝辄止的咬，是带着血味的狠劲，像被惹急的兽。
宛苧吃痛，手一松，柳文欣立刻翻身，膝盖死死抵在宛苧的腰侧，手肘顶住她的后心，将她按得脸贴地面。
“疏忽？”柳文欣的声音带着喘，却透着胜券在握的冷，“你当我这些年在暗处混，靠的是运气？”她腾出一只手，摸到藏在靴筒里的短刃，抵在宛苧的颈侧，“刚才那下撞得不错，可惜啊——”
刃尖划破皮肤，渗出血珠。“玩狠的，你还嫩了点。”
宛苧僵住，呼吸急促，心脏像要从胸腔里撞出来。可那股倔强仍旧死死顶在心底，她咬牙，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要杀就杀！柳文欣，你这个疯子！我不怕你！”
柳文欣低低笑了一声，带着血腥与兴奋的疯劲。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一阵毒风：“不怕？你这模样明明全身都在发抖，还敢嘴硬……呵，宛苧，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想留你久一点。”
她手里的短刃没有加力，却顺着脖颈往下缓缓拖过，带出一条冰凉的痕迹。那动作不是杀意，而是刻意的挑衅与宣示。
“想死？不，你没资格。”柳文欣俯下身，唇瓣几乎贴到宛苧的耳边，呼吸炽热而压迫，“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解脱。你打我，你骂我，你刚才甚至还敢掐我的脖子……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这才有趣。”
她猛地收回短刃，反手一丢，利落插进不远处的木桌，刀刃嗡嗡震颤。随后，她一把揪起宛苧的头发，将她硬生生扯起来，让她半跪在地上。
“记住——”柳文欣的指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那双病态亮着的眼睛对视，“你今天敢打我两巴掌，就等于签了生死契。接下来，我要你用你整个人生，来偿还这一瞬的勇气。”
宛苧气喘如牛，眼泪与汗水糊了一脸，死死盯着她，唇瓣却倔强得没发抖。她声音低，却透着咬碎牙齿的狠意：“柳文欣，我会让你后悔的。”
柳文欣却笑了，笑得像是得到了珍宝。她的手掌从宛苧的下巴一路抚到她颈上的项圈，指尖轻轻敲了两下，发出冰冷的声响。
“好啊，那我等着。”她语气温柔到近乎残酷，“不过在那之前，你得乖乖留在我身边。无论你想不想，这个项圈会提醒你，你永远是我的人。”
她松开手，猛地一推，宛苧摔坐在地上，喘息声在空荡的房间回荡。柳文欣则转身，缓缓走向门口，背影挺直而优雅。
“今晚到此为止。”她淡声下令，“看紧她。别让我的‘宝贝’出什么意外。”
门关上的瞬间，宛苧紧攥拳头，指甲狠狠嵌进掌心，血与泪混合在一起。她心底有个声音死死咆哮：她要找到机会，她一定要活着把这疯子扯下来！
等了几秒过后，宛苧才打开门踉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走廊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让人心慌。她的呼吸急促，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喉咙里涌上铁锈味。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几乎是整个人扑到床上。被褥带着冰凉的气息，可她没有力气去理会，甚至连鞋都没脱。
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脑海里闪回着柳文欣近乎病态的眼神。屈辱、愤怒、恐惧混杂在胸口，烧得她发烫，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
呼吸渐渐放缓。
她沉入了黑暗。
好的，那我帮你接到宛苧星期日清晨醒来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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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悄然散去，微凉的晨风透过窗缝钻进房间。宛苧缓缓睁开眼，天花板的光影在她眼前模糊一片。她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竟在昨晚那样的混乱后沉沉睡去。
全身酸痛像被重锤敲过，尤其是手腕与颈侧，火辣辣的痛感让她一动就抽气。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触到微微结痂的伤口，指尖一颤，昨夜的画面又如利刃般割开记忆。
“……疯子。”她低声咬牙，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窗外鸟鸣声清脆，阳光一点点洒进来，可在她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目。她翻身坐起，呼吸急促，像是必须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就会彻底崩溃。
好的，我来帮你写宛苧照镜子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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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苧踉跄地下床，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絮上。她走到洗手间，拧开灯的瞬间，镜子里那张脸让她怔住了。
镜子中的自己，眼角浮肿泛红，像是哭到力竭后留下的痕迹。颈侧一道狭长的划痕还带着暗红色，手腕上清晰的勒痕宛如烙印，提醒着昨夜的屈辱与挣扎。
她伸手轻轻触碰那道伤口，呼吸顿时一滞，疼痛顺着神经传来，却比不上心口那股压抑感。她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镜子里的人影，眼神逐渐变得冷冽。
“柳文欣……”
她声音低得几乎要被水声淹没，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镜中的自己眼眶依旧湿润，却在冷光下显出一丝狠劲。宛苧忽然用力扭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在她的脸上，把残留的泪痕一点点洗去。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镜子里那双眼睛。
那不再只是无助的少女，而是一双在黑暗中被逼到绝境、却咬牙撑住的眼睛。
可对宛苧而言，这一天才刚开始，她却已经被重重阴影压得透不过气。
她站在镜子前整理领口，动作像个机器人一样，像是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冰冷的面具。制服穿好的一刻，昨日的伤口和泪水便被硬生生压进衣料之下，只剩下表面看似冷静、温顺的模样。
“日常生活”——柳文欣所谓的词，宛苧心里暗暗冷笑，唇角却抿得死紧，生怕泄露半分情绪。
她背直了身子，抬脚迈出房门，步伐僵硬，却透着一股被逼出来的倔强。走廊尽头的那扇门静静立着，她知道，推开门的那一瞬，她要重新戴上顺从的面具，去照顾那个变态的“生活”。
她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这样就能抵挡昨夜的阴影。
推开文欣的房门时，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冷香。她听见门响，偏过头，唇角缓缓挑起一抹弧度。
“哎呀……宛苧，你终于肯自己乖乖过来了？”
宛苧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子：“……早安，主人。”
文欣轻笑一声，抬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梳子：“今天的第一件事——替我梳头。”
宛苧一怔，指尖在制服布料上攥得更紧，却只能走上前，颤抖着伸手去拿那把木梳。
文欣静静看着，眼神就像看一只被圈养的猎物——明知它心里抗拒，却依旧只能顺从。
宛苧拿起梳子，站到床边，小心翼翼伸手为柳文欣理顺散落在肩头的长发。她的手指微微发抖，生怕用力过度。
“哎呀，你力气也太小了吧？”柳文欣语气慵懒，眼神却锐利，像捕食者捉弄猎物，“你是在挠痒痒，还是在帮我梳头？连点力度都没有。”
宛苧指尖一紧，咬着唇加重了力道。
“嘶——”柳文欣夸张地吸了口气，猛地转过头，“你是想扯掉我一撮头发吗？还是故意想报复？”
宛苧心口一窒，手下意识缩了缩。
“哼，不行，再来。”文欣抬手按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的手又压到自己头发上，“不轻不重，温柔又带点力道，很难吗？”
宛苧咬牙，按照她的指令重新梳。文欣却故意偏着头，时不时皱眉：“这里拉疼了。”
“那边不顺，再来一次。”
“呵，怎么这么笨？一把梳子都拿不好。”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进宛苧心口。
好不容易梳到一半，文欣又忽然伸手，勾住宛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对视。
“脸这么僵，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她眼底闪烁着病态的兴奋，“骂得越狠，我越开心呢。”
宛苧被迫盯着那双笑意森冷的眼睛，心里涌起屈辱与愤恨，却只能死死咬住牙关，不发一语。
宛苧指节微微发白，梳齿顺着柳文欣的发丝一下一下滑下去。心底翻涌的愤怒和屈辱像火焰，可她只能硬生生压下去，把脸上的僵硬一点点扯开，挤出一个标准得近乎虚假的笑。
“呵，果然啊。”柳文欣盯着她的笑，像看一场免费的戏，眸光里带着不怀好意的快意，“你越是这样，我越想看你什么时候绷不住。”
她故意将头偏向另一边，头发乱落到肩膀，刻意刁难：“这里重新来，刚才一点都不顺。”
宛苧深吸一口气，笑容纹丝不动，眼角却微不可察地颤抖。她轻声应了句：“好的，文欣小姐。”声音温柔得近乎完美，却像锋刃在喉咙里打磨，生疼。
柳文欣微眯起眼睛，忽然伸手捏住宛苧笑意盈盈的脸颊，像在验证那笑是不是真的。指尖一压，肌肤泛起红痕，她才慢悠悠放开：“职业假笑啊？真不错，我喜欢。”
“嗯。”宛苧轻声应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要淹没在空气里。她垂着眼，笑容还挂在脸上，僵硬得像是面具。
柳文欣却偏偏听得清楚，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她歪着头，像捕食者盯着猎物：“就这点气音？再大声点啊，别让我以为你在心里骂我。”
宛苧呼吸一滞，心脏猛地揪紧，手指却死死按住托盘边缘，笑意未变，只是加大了一点声音：“嗯。”
她每吐出一个字，就像把自己生生剜掉一块骨肉。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绝境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