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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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音乐的响起，展臂，屈膝，往后蹬。
姜新望十分精准地卡进节拍。
他牢记着上次考核，因为表情管理被扣的分，因此这次在跳舞时，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克制着不能张嘴呼吸。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汇演时候的“翻白眼”，这次他在回忆舞蹈动作时，便控制着自己垂眸往地面看去。
旋转，小wave，回正二连踢。
歌曲进入part3时，他无意间抬眸，正好跟坐在正中间的郝若仪对上目光。
姜新望没来由地呼吸一促。
节奏……慢了一拍。
动作，乱了。
他在音乐结束的下一秒，才堪堪做完最后一个动作。
不用人说，姜新望也知道自己在最后一段的表现差强人意。
他礼貌鞠躬，略带沮丧地回到座位。
下一个考核的姜新氧起身，跟他擦肩而过时，拉了一下他的手，以作安慰。
姜新望抿唇看了他一眼，几近气声说道:“加油。”
姜新氧朝他微微点头，走至话筒前，看似目光直视考核老师们，实则眼神虚焦地进行自我介绍:“各位老师早上好，我是第六位考核的练习生，我叫姜新氧，我今天要表演的曲目是《bright day》。”
“When the weather becomes bright, the flowers wave ，the birds sing……”
开场就是轻快的节奏，在童声的加持下，让这首歌注定了不会难听，哪怕姜新氧有那么几句歌词结尾是跑调的。
而姜新氧自己，目前是完全分不出半音和全音的，不从录音跟原唱对比，自然也分辨不出自己有没有唱跑调了。
他只觉得自己唱得不错，然后心里的焦躁不安逐步抛之脑后，整个人的状态越来越嗨。
等唱到结尾的时候，他甚至直接拎着话筒摇摆了。
这让前面考核完的练习生们震惊不已。
也让后面还没考核的练习生目瞪口呆。
等他声乐考核结束，大家不由自主地向姜新望看去。
那整齐划一的程度，险些让姜新望以为，在考核时放飞了自我的是自己。
然后在下一秒，又不禁怀疑人生。
都是考核，怎么姜新氧就可以这么秀。
他不紧张吗？
他不害怕吗？
姜新氧:完全不怕.jpg
舞蹈考核时，他甚至在part2忘动作后，干脆来了一个绕场一周，去跟每一位练习生击掌。
然后在走到考核老师们面前时，紧急刹车，回到表演空地。
表演结束后，知道老师们不会点评，姜新氧很干脆的礼貌鞠躬，直接窜回位置坐好。
他算是起了个头。
在他之后的练习生，虽然还是紧张居多，但整体看来，比前面表演的练习生就好了很多。
不是说能力上差别多大，而是表演时能不能自信的展现，这十分影响整体的观感。
十位练习生全部考核完毕后，一时间只有考核老师们翻阅评分表，写写画画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郝若仪才拿起话筒，说道:“每个人的评分和老师点评，都写在了成绩单上，待会我念到名字，就上来拿。”
“总分第一，姜新氧。”
姜新氧震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跑上前，接过自己的成绩单。
声乐:88
评语:歌词不熟练，发音模糊，音准需要加强锻炼，渲染力不错继续保持。
舞蹈:80
评语:力度不错，节奏卡点很好，但动作不熟练是致命的。
姜新氧摩挲着自己的成绩单，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回到位置坐下，神情还是恍惚的。
整个人就像飘在了天上。
另一边，郝若仪还在挨个报着名字。
“第二名，和乐；第三名，燕斓；第四名，姜新望……”
听到姜新望的名次，姜新氧才从那种飘然状态回魂。
他有些担心地望着姜新望。
姜新望盯着自己的成绩单，嘴唇紧抿。
声乐:88
评语:开头不太稳，咬字不清晰，但情绪投入较高，假混用得不错。
舞蹈:70
评语:细节完全没有，动作有些紧绷，表情管理可以看出明显的不自信，节奏卡点不错。
这个评分和评语，让姜新望心里有那么一点难受。
因为他知道，老师们的评语，句句在点。
他抬眸看了一眼姜新氧，在对上人担忧的目光后，微微摇头，小声说道:“别担心，我没事。”
他将成绩单叠成巴掌大小，握在手里，又小声恭喜姜新氧:“很厉害嘛，第一欸，应该庆祝一下。”
姜新氧也觉得第一很厉害。
他从来没有在考试上拿过第一，这是第一次。
但他没有应和这句话，只是拉住他哥的手。
已经分发完成绩单的郝若仪，已经开始就这次考核的成绩，宣布这次公演的舞台人选了。
唱跳舞台，是考核的前五名:姜新氧，和乐，燕斓，姜新望以及秋桑。
乐器舞台，是考核的前三名:姜新氧，和乐，燕斓。
而多出来的纯舞表演，是初公唯一的双人舞台，由考核的前两名出演。
郝若仪宣布完结果后，不忘给大家鼓励，“一次考核的成绩，不代表什么。我希望大家下次考核，能有所进步。这次表现好的练习生，要再接再厉。表现稍逊的练习生，期待你们下次可以反超过去。”
她说完，就带着其他考核的老师离开了。
工作人员们开始整理桌椅，收拾设备。
摄像老师也关闭了相机。
教室里，突然响起了啜泣声。
已经拎着相机走到教室门口的摄像老师警觉回头，来不及思考，就先把相机重新架起，精准地向声音来源探去。
憋了好久，一直等到老师们以及工作人员都离开，才吸了吸鼻子的陆水成:……
他仰头看了一眼摄像老师，本来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唰”地落下了。
“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抬手，直接用衣袖将眼泪一把抹掉，“你怎么还拍人哭啊！”
摄像老师对他的控诉避而不谈，只问道:“你为什么哭啊？是因为考核成绩排最后一名，所以哭吗？”
陆水成:……
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被这么直接点出来，感觉更丢人了。
陆水成刚被抹掉的眼泪，再一次“唰”地落下。
坐在他身旁的方稚璇“蹭”地起身，插到陆水成和摄像老师的中间，将人抱到怀里，不让镜头拍到他。
其他练习生也围了过来。
姜新氧搭着他哥的肩膀，望向摄像老师的眼里满是不解，“老师，你这样很没礼貌欸。”
“老师，这个可以不要拍吗？”
姜新望说话稍微客气一些。
但没客气太多，“老师，你这是在侵犯他的隐私权吧？”
摄像老师啼笑皆非。
在练习生们的注视下，他一副“行吧，尊重你们意见”的模样，将相机放下，并贴心地离开教室，关上教室门。
*
以考核开始的集训第一天，气氛是压抑的。
成绩不理想的练习生，懊恼不已。
成绩较好的练习生，评语上也或多或少的有被批评的点，心情并没有好到哪去。
幸而集训的课程表还没有排好，今天的课程依然是平时的那份表格，不至于因为心情的低落而影响了上课。
“今天，我们要从楼下大门走，不走地下车库。”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众人在电梯间等候时，生活老师刘老师突然说道。
他的话，让情绪低落，精神萎靡的练习生们提起了些许精神。
大家议论纷纷。
刘老师笑眯眯地任大家讨论了好一会儿，才提议道:“大家要不要把自己的仪容仪表整理一下？因为大门外，会有很多的粉丝朋友在等待大家哦。”
练习生们:沉默.jpg
练习生们:花容失色.jpg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身上不是羽绒服，就是棉袄，没有谁是好看的。
于是，大家又重新变得镇定。
方稚璇跟和乐，你搭着我，我搭着你，拍着胸口，十分欣慰，“没关系，只要大家都不好看，那我们就都很好看。”
刘老师:“……”
嗯，很显然，五代的孩子们比较不拘小节。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靠近电梯门口的刘哥率先走出去，然后转身招呼大家。
挤在电梯里的练习生们，却突然不好意思，互相推搡了起来。
刘哥等了好一会，忍不住说道:“不要一直霸占电梯，会影响别人使用的。”
于是，一颗又一颗的小脑袋从电梯口探出，然后又飞速缩回去。
“我的天，好多人啊！”
“妈呀，都是等我们的吗？”
“她们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怎么办，我不敢出去……”
大家脑袋挨着脑袋，又兴奋又紧张。
最后还是刘哥在又等了片刻后，忍不住重新踏进电梯，一手一个地将小崽子们全推出电梯。
他充满耐心的小声引导着，“大家都是喜欢你们的，不要害怕，勇敢一点走出去，跟粉丝们招招手打招呼。”
姜新氧紧抱着他哥的胳膊，小声问道:“老师，我们应该跟她们说什么呀？”
刘哥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用说什么，不用说话，只需要招招手打招呼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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