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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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在初禾娱乐门外的粉丝们，很早就发现了电梯间里探头探脑的孩子们。
一开始，是一位等得有些无聊，开始自拍的女孩子发现了镜头里，本来作为背景的大楼，突然多了个人。
她放大镜头一看，居然是一位很熟悉的，曾经带过三代和四代的初禾娱乐工作人员。
作为初禾娱乐每一代都有粉籍的老粉，她几乎是瞬间雷达响起，连忙放下手机，举起自己租来的相机，对准了大门口。
在她身旁的粉丝见状，身体比脑子还快，就紧随其后的或是举起手机，或是举起相机。
然后才是一连串的“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要拍什么”。
就是在这纷乱的时候，一颗脑袋从电梯间探出。
不等粉丝们有所反应，就又一颗脑袋跟着探出。
粉丝们瞬间躁动，尖叫声，打招呼声，拍照按快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最先举起相机的女生十分沉得住气，在大家都尖叫，打招呼的时候，始终将心神稳得很好，手一点都不带抖的疯狂按下快门。
不枉她如此的沉稳。
她成为了在场唯一的一个，拍到了第一颗脑袋探出的照片。
也成为了在场唯一的一个，将整整齐齐十颗脑袋探出的那一瞬拍下来的人。
这是五代练习生们自公开后，第一次出现在公司正门。
初禾娱乐从一代练习生开始，就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
那就是稳定下来的练习生，都会推到正门，让粉丝们见一见。
就像是家养的宠物生了孩子，就要叼着孩子给主人看看似的。
每一代练习生都会在初次露面，留下许多青涩且可爱的名场面。
比如某位一代师兄的刺猬头。
又比如某位二代师兄的红裤子加洞洞鞋。
还有某位三代师兄下台阶时的五体投地，以及某位四代师兄的歪嘴邪笑。
当然，不是说除了以上四位，其他师兄就没有名场面的意思。
只是说这四位的名场面，比较出圈。
而今天，粉丝们即将迎来又一代的小崽子。
她们摩拳擦掌。
她们迫切的希望，初禾娱乐旗下练习生下一个广为流传的名场面，诞生于自己手里。
在粉丝们的热情期待中，五代练习生们终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只是，“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一位粉丝看着台阶上的练习生们，欲言又止。
她的同伴闻言，迟疑地附和，“为什么感觉，每个人都在假笑？”
按着刘老师的意思，一排站开，面带微笑，礼貌招手的练习生们此时也在不动声色地小声交流着。
“我们为什么要一直笑啊？”
“欸，我们招手都控制在一个幅度怎么样，感觉会很有意思。”
“我脸有点僵，要流口水了。”
“刘老师是不是没有说要笑多久？”
在一旁站着的刘老师:……
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明明不是这么交代的！
孩子们，别笑了，这样看起来真的有点傻……
刘老师神情复杂。
他将脸上的口罩往上提了提，默默地上前，轻推了一下站在最外边的和乐，“好了，不要笑了，赶紧上车吧。”
听到这话，和乐秒收笑容，拉住姜新氧，就往前快步走去。
被拉着往前走的姜新氧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条件反射地拉住姜新望。
姜新望感受到拉扯，侧眸瞄了一眼，还以为是刘老师要求的手拉手往前走，于是也把身旁的燕斓拉住，还不忘提醒人家，“要手拉手的走。”
燕斓不解。
燕斓照做。
于是，粉丝们就看到了拉成一条的练习生们。
排在第一个的和乐都快要上车了，最后一个走的顾书羽才刚下台阶。
热情呼喊着名字的粉丝们在看到这一幕，都诡异的沉默了三秒。
但快门声增加了数倍。
顾书羽是一个很容易紧张，很容易害羞的小孩。
所以，第一次被这么多粉丝围观，复刻了他某位三代师兄的名场面，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只是，他比某位三代师兄慷慨一些。
他买一赠九了。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般，从竖着的“一条”练习生们，变成了横着的“一条”练习生们。
这突发的状况，让粉丝们惊呼。
跟在练习生们身后的刘老师:大惊失色.jpg
他连忙上前，挨个将跌倒的练习生扶起，在练习生们茫然无措的表情中，着急地询问着有没有摔到哪里。
被询问的练习生们纷纷摇头。
跌坐在车子台阶上的和乐顺势爬上车，窜到最后一排，一边按着屁股，一边问:“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姜新氧挨着他坐下，回道，“我就感觉我哥从后面突然扑过来，然后我就撞到你了。”
跟在他身后的姜新望，“我没有扑你，我也被撞了。”
他说着，转身看向燕斓。
燕斓耸了耸肩，跟着挤到最后一排坐下，“我也被撞的。”
他指了指正在上车的其他练习生，“大家都摔啦，最后一个走的是顾书羽吧？”
刚上车的顾书羽，此时脸颊通红，眼眶也红红的。
大庭广众下，不仅自己摔了，还连带着小伙伴们一起摔了。
他此刻羞愧得直想往地缝钻。
听到燕斓这话，他连忙给大家道歉，“对……对不起，我下楼梯没有站稳，害你们也摔了……我请你们喝水吧。”
他话音刚落，姜新氧跟方稚璇就一个赛一个不客气的点单。
“我要喝可乐！”
“我要喝杨枝甘露！”
其他练习生见状，也跟着点单。
顾书羽点开手机备忘录，将大家要喝的东西一样样记好后，认真说道:“我明天给大家买。”
坐在他旁边的符予佑瞄了一眼备忘录，又歪头看了看他，冷不丁的问道:“你在哭吗？”
顾书羽泪眼汪汪地摇头，“我没有哭。”
他将手机收起来，小声说道:“我只是眼睛有点干。”
符予佑迷茫，“那不就是哭了吗？”
坐在符予佑另一边的秋桑，面无表情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人家都说是眼睛干了，你烦不烦人。”
被捂住嘴的符予佑转头怒瞪，“你干嘛突然捂我嘴，你真没礼貌。”
秋桑:“……”
到底是谁没礼貌啊，没眼力见的家伙。
坐在中间那一排的方稚璇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哈哈哈，符予佑你是笨蛋啊。”
嘲笑完，他又贴心地拍了拍顾书羽的肩膀，给他递上一包手纸，“我眼睛干的时候，就喜欢用纸巾盖在眼睛上，你要不要试试？”
顾书羽接过纸巾，欲言又止。
坐在后排的姜新氧扒着前座两端，探出头，笑眯眯地说道，“顾书羽，试试吧，这样很有用的，我跟我哥也特别喜欢这么做。”
姜新望点了点头，应和道:“对，这样非常有用。”
顾书羽默默地抽出一张纸巾，盖住了整张脸。
他快要控制不住泪水落下了。
明明是他连累大家摔倒了，结果还被大家安慰……
顾书羽感觉心里暖暖的，十分感动。
下一秒，方稚璇手疾眼快地掀起了他盖在脸上的纸巾，对折好再给他盖到眼睛上。
方稚璇按着纸巾，语气严肃，“盖眼睛就好了，盖脸不吉利。”
被按住的顾书羽:“……啊？”
*
目送着练习生们全都上车后，接送上下班的粉丝们也准备散去。
大家或是翻看着自己刚刚拍摄的照片和视频，又或是收拾等候时摆出来的折叠椅和产生的垃圾。
人群中，不知道谁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像什么连锁反应般，一下子全都笑开了。
最开始架起相机的那位女孩子，也是笑容灿烂。
她熟练地拿读卡器将刚刚拍到的照片都导出来，迅速选出几张不怎么需要修饰，构图不错的照片，打上水印，然后发到自己的微博上。
并简单配文:五代练习生下班图。
微博刚发出，底下就有几个跟她关系比较好的粉丝留言。
[莎莎酱，动作好迅速。]
[哈哈哈，一群脑袋探出来，怎么又诡异又可爱呢。]
[@莎莎酱玉米饼，莎莎酱五代有看好的小孩吗？准备担谁呀？]
……
莎莎酱暂时没空回复，她忙着将练习生们倒成横条的视频，发到各大平台去做宣传。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被人质疑。
但莎莎酱认为，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小孩子这么摔成一条，看起来是蛮喜感的。
再配上比较搞笑的背景音频，传到各大平台，将会是一个很好的涨粉视频。
事情也不出莎莎酱所料。
她把视频发到各大平台后，一晚上的功夫，就或是被点赞过万。
又或是点赞数千，评论过万。
再加上当时拍到了视频或者照片的粉丝也不止她一个，较晚些时候，又有其他粉丝在各大平台分享了不同视角的一条练习生们。
于是，这个一条练习生的视频和照片，就这么成为了五代练习生们的第一个名场面。
初禾娱乐的官方账号下，仅两条关于五代练习生的视频播放量，也在这一晚上，迎来了一次小幅度的涨动。
汇演从一万出头，直接涨到了十万多。
纪录片也从几千的播放量，涨到了五万多。
而第一个上传了照片和视频到各大平台的莎莎酱，个人微博也在这一夜，涨了好几百个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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