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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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并没有闹腾太久。
因为明天就正是开始集训了。
而郝若仪说了，集训的第一天，就要考核。
考核的内容就是声乐和舞蹈，选曲自定。
他们开完会，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闹腾这么一会，就四点了。
明天早上八点就要到公司，留给他们选曲并练习的时间并不多。
姜新望和姜新氧对选曲没什么头绪。
俩人趴在床上，在自己的歌单上找了又找，只觉得这首不好唱，那首也不好唱。
恰好燕斓跟符予佑推门进房间，姜新氧侧身问道:“你们选好了吗？”
燕斓摇了摇头，“舞蹈倒是选好了，歌还没有。”
他坐到床边椅子上，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恼，“我不知道该选哪首歌。”
符予佑凑过去，挨着人躺倒，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道:“选好了呀。”
他对三人的纠结，十分不解，“随便选一首，就开始练呗，除非是那种完全没有技巧可言的歌曲，其他的歌不是都需要练吗？”
“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选曲上？”
他说得很有道理。
三人豁然开朗，干脆凭直觉选了。
宿舍很大，空间足够让每个孩子都找到一个角落去练习，谁也不打扰谁。
生活老师杨老师举着手机，在宿舍游走，确保每个练习生的练习素材都被完整记录。
大家颇有一种考试前一晚的紧张感。
练习累了，想要休息的时候，看到别人还在练，又会有一种休息就输了的感觉。
于是，在这种互不服输的暗自较劲下，大家都练习到了凌晨十二点多，才在生活老师再三呵斥下，回到房间。
然后，在房间里，又一次暗自较劲了许久。
第二天早上七点，被喊醒的练习生们萎靡不振，在商务车上东倒西歪，睡成一团。
坐在副驾驶位的生活老师刘老师，侧身看着后方:“为什么我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开着车的生活老师杨老师:“……”
*
早晨八点，练习生部门某个舞蹈教室。
一排摆在落地镜前的椅子，架在椅子两边的摄像机。
打对面是几张桌椅，桌椅的两边也架着摄像机，还立了两盏补光灯。
中间被空出来的地方，立着一个有线话筒。
此时正有工作人员在教室角落的音响处调试着。
他听到教室外传来吵杂的脚步声，于是起身迎出，招呼到达公司的练习生们去那一排椅子前落座。
然后又出去将负责摄像的老师喊进来，等摄像老师示意拍摄开始后，他才给练习生们讲道:“考核九点开始，声乐跟舞蹈一起考，先声乐后舞蹈。大家先抽考核顺序，然后可以自己再练习练习，但不要离开教室，明白吗？”
见大家点头，工作人员从音响旁拿了个装满纸团的小盒子，示意大家挨个抽签。
姜新望和姜新氧抽到的，都是中间位置，一个第五，一个第六。
俩人莫名的就感觉心里踏实了些许。
抽到第一个考核的和乐，凑过去看了一眼俩人的数字，苦了脸，“你们运气真好。”
姜新氧听到这话，好奇问道:“你是第几个？”
“我是一。”
和乐将手里的纸条摊给他看，欲哭无泪，“完了，我现在好紧张，紧张得瞌睡都没了。”
姜新氧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加油。”
“看在零食的份上，换一下嘛？”
“不要。”
被果断拒绝的和乐苦着脸，转身离开了。
一个小时的练习时间，实在紧迫。
因此，在抽完签后，大家就各自寻找心仪的角落散开了。
教室里，不同的歌曲交汇在一起，每个人开嗓的方式不同，混在一起就像菜市场一样热闹。
姜新望和姜新氧开完嗓后，各自打开了手机，播放自己要考核的歌曲。
他们选择的歌曲，是出自于同一个歌手。
但曲风并不相同。
姜新望选的这首歌，相对抒情，没什么特别的高声，但需要很强的情绪技巧。
唱歌要饱含感情，是一件很玄学的事情。
尤其是对初学者而言。
这并不容易。
姜新望昨天练了许久，也没练出个所以然来。
他当然也不指望今天这短暂的一个小时，能将歌曲唱出花来。
所以这会，也只是简单的过了两遍，就去练舞了。
而姜新氧则是自认为舞蹈再练，也不可能在这一个小时里把水平提高一个level，于是他将练习的重心放在了歌曲上。
他选的是节奏比较明快的歌曲。
这首歌曲，编曲上运用了大量的半音。
这让姜新氧苦恼了很久。
他昨天晚上练习时，总觉得自己每次唱的时候，没有什么问题。
但录音再听，就怎么也不对。
因此，为了待会的考核，分数不会太低，他决定将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都用在歌曲练习上。
等一个小时的练习时间结束，练习生们重新回到座位上。
又过了一会儿，郝若仪和几位考核老师走进教室，在练习生们对面坐下。
练习生们纷纷起立，向老师们问好。
郝若仪落座后，环顾了一圈，肯定道:“不错，大家看起来还是蛮精神的。”
她招手让大家坐下，然后说道:“那我们现在开始考核，谁是第一个？”
被点到的和乐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话筒前，乖巧背手，“各位老师早上好，我是第一位考核的练习生，我叫和乐，我要表演的的歌曲是《赠你玫瑰，别来无恙》。”
这是一首在网上被人戏称哪怕是音乐白痴，也不会唱跑调的抒情歌曲。
曲风开头平淡，带着一种娓娓道来的故事感。
但歌曲的后半部分，又格外的婉转，非常需要表演者对情感的把控。
简单来说，就是这首歌，唱不难听。
但要唱好听，就需要比较苛刻的条件了。
比如带故事性的独特嗓音。
又比如表演者的共情力。
和乐暂时还不具备这样的共情力。
但幸好，他拥有独特的嗓音。
带有故事性的独特嗓音，不差的基本功，就足够让他将这首歌唱得非常好听了。
他一曲演过，负责考核的老师们商议着打分后，并没有说什么，就让他开始舞蹈考核。
等他跳完，又是一阵沉默的打分后，就让他下去了。
老师们这种完全不点评的样子，让还未上场的练习生们情绪更加紧绷了。
排在第二位的是陆水成，在站起身时，跟他坐得较近的练习生，甚至都能看到他身体的颤抖。
等站到话筒跟前，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更是连自己名字都忘了说，只秃噜了一个表演曲目，就开始唱了。
显然，他有些紧张过头了。
这也让他唱歌的时候，声音发紧，始终在破音的边缘徘徊。
但负责考核的老师们依旧没说什么，在他表演完毕后，就让人继续舞蹈考核。
连着三个人考核结束，但都没被点评后，镜子前坐着的练习生们开始有些躁动了。
他们都觉得前三位考核的小伙伴表现不算特别差，但老师们没有点评，且一个比一个表情严肃。
这不仅让已经考核结束的练习生心里七上八下的，也让还没考核的练习生不安。
他们无法通过前面考核的练习生获得什么样的点评，去判断自己目前是什么水平。
姜新氧下意识去拉他哥的手，只觉得内心异常焦灼。
姜新望也没好到哪去。
他按着心口，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就差从嗓子眼里跑出来了。
随着考核的小伙伴一个个上去，他感觉自己身体上的症状也越来越多。
等轮到他时，他已经心脏狂跳，手脚发抖，后背湿了一片。
姜新望用力地回握了一下姜新氧，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话筒前，目光死盯着跟前老师们的那几张桌子，“老师们好，我是第五位考核的练习生，我叫姜新望，我要表演的歌曲是《豆腐心》。”
他双手握住话筒，不自觉地干咽了两下，然后在前奏响起时，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在闭上眼睛的这一瞬间，他心神定了不少。
手里的话筒就像是湍急河流中的浮木，也像是茫茫宇宙的一个锚点。
“你说~”
在开头飘了两个音后，姜新望很快就沉着了下去，“是否有那么一种，不可取代的回味……”
他的声音清透中，又带了一丝开始变声的沙哑。
练习时始终摸不透的情感，也在考核的高度紧张下，激出了几分。
两厢对称下，倒是比他练习时的水平高了不少。
等一曲唱罢，他自己都感觉到了这次唱得不差。
姜新望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等老师示意开始舞蹈考核时，他感觉自己完全不紧张了。
舞蹈的曲目上，他选的是一首最近在网络上比较火，节奏较快的kpop舞蹈。
原跳是韩娱的一个二代男团。
这支舞难度不高，但细碎的动作格外多，要做满动作的情况下，不会让人在视觉上感觉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姜新望目前的水平是做不到的。
他只能将着重点放在偏向大开大合，且充满力量感的舞蹈风格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