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32、1-30 床前明月

　　“啊，原来你们在这里！索林说晚餐时候有事情要宣……布？”比尔博气喘吁吁地跑到大伙儿跟前，“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比尔博！你说服他了，太好啦！”巴林拎着个扫帚冲了过来，直到被半身高的石壁拦住，他朝比尔博欢呼。“哈哈，巴林，我觉得其实是索林自己想通的，”比尔博也发自内心地高兴，但是，“你们在清理喷泉？”
　　德瓦林才刚为索林终于肯现身而喜上眉梢，闻言又变了脸色：“是啊，我也想知道。这你就要问奇力那个臭小子了。”比尔博从侧面的小台阶爬上去，看到更多各自忙碌着的同伴们，而奇力就在他附近摸鱼。“为什么要刷喷泉？”比尔博不解道。
　　“这个嘛，只是个小误会。”奇力心不在焉地单手划拉拖布，顾左右而言他。
　　“实际上是，我们的小伙子向爱隆王告发了我们用他喷泉泡澡的行为。”蹲在角落的波弗放下小铲子，抬头一边擦汗一边向比尔博解释。背对他们的欧因赶紧扶了扶助听器：“什么？我们中有一个叛徒？”
　　“嘿，我才没有告发好吗，”奇力赶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着，既然他是个男的，我也是男的，约个澡而已。我哪里知道他那么小气。”菲力把倒空的垃圾桶搬回来，往地上一撂，在叉腰喘口气的工夫，帮他补充：“奇力看上了爱隆王的秘书，那个琳达。奇力本以为他是个漂亮姑娘。”话音未落，他就捧腹和其他人笑成一团。“是‘林迪尔’，‘林迪尔’好吗，你的发音太土了，菲力。”奇力抄起拖把向他哥哥砸去。
　　比尔博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大伙把人家景观喷泉当澡堂子用的行为更加可笑，还是奇力的“艳遇”更有意思。
　　“对了，奥瑞，大博士，”奇力甩开他的哥哥，跑到另一边捣乱，“既然你博览群书，还特地学过辛达语，我想，你不会刚好也学过一点精灵的舞蹈吧？”他得得瑟瑟地扭着身体，向奥瑞挑眉。“……当然没有。”奥瑞觉得奇力的讨好听起来像是在骂他。“唉，好吧，没关系，那你至少可以教教我辛达语。”奇力很快从失望中调整过来。“辛达语可是一门复杂的外语，而且和我们的语言所属不同语系，你确定要学？”奥瑞冷笑着继续他的活计。“不，奥瑞，”奇力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指出，“你只要教我一句就足够了。”奥瑞不禁有点好奇：“哪一句？”“我爱你。”
　　奥瑞：？！！！吓得他匆忙抱紧了自己。
　　“嘿！你还没死心呢？再说，奇力，你这可是早恋！”赶过来的菲力一巴掌招呼在他弟弟脑袋上。“喂，我都十七岁了，干嘛把年龄卡得这么死？人人都有‘个体差异’，欧因说的。就差这一年了？”奇力不服气道。“我倒是也觉得不差这一年两年的……干脆，奇力，你二十二岁之后再谈恋爱吧！”菲力略微思索，然后眼睛一亮。奇力再次抄起拖把：“去你的！凭什么你单身多年，我就得陪着你一起单身？”“就算你不陪我，”菲力抢过奥瑞的扫帚巧妙地格挡，“也没有女孩子家家会欣赏你的辛达语告白！”奇力据理力争：“那可不一定，昆迪人的女孩子就有可能！”菲力一顿，甚至放弃了攻击。“就非得是昆迪人吗？”他实在欣赏不来那种美感，“索林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菲力愣愣道。奇力也停下来，小心翼翼道：“别告诉舅舅。”菲力点点头，拍着他的肩，郑重道：“虽然我不理解，但我尊重你，奇力。不过，你谈了女朋友后，不管是什么女孩子了，你得让她给我介绍对象。”“成交。”奇力与他击掌。
　　“所以，奥瑞，”菲力勾着他弟弟的肩膀转过身来，满脸的求知欲，“辛达语的‘我爱你’到底怎么说？”
　　“……”奥瑞看着莫名其妙就达成一致的兄弟俩，他对公司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胳膊拗不过两条大腿，最后奥瑞还是教起兄弟俩那句告白用的辛达语。
　　奥瑞：“#($*%$@@^&$%￥*%……%（我爱你）。”
　　菲力：“#)$*%$@^&$%￥*%…%（瓦辣你）。”
　　奇力：“##￥*%￥@^&￥%￥*%…%（法卡里）。”
　　奥瑞：“不对不对，是，#($*%$@@^&$%￥*%……%（我爱你）。”
　　菲力：“#($*%$@@^&$%￥*%……%（我爱你）。”
　　奇力：“#)$*%$@^&$&&￥*%^^%（瓦达西）。”
　　奥瑞：“不错，菲力。奇力！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我——爱——你）。”
　　菲力：“#($*%$@——@^&$%￥*%——……%（我——爱——你）。”
　　奇力：“#)￥%￥@——^&&&$$*^——……^（帕——啦——皮）。”
　　德瓦林：“嘿！你们三个！快点儿干活，要到饭点儿了。”奥瑞气不打一处来。果然，一跟这兄弟俩混一起，准没好事儿。

　　“……它们非常古老，仅由简单的短语组成。”索林将爱隆王的翻译稿摊在桌上，众人围拢查看。
　　“日，月，光，被叉掉的云朵；
　　人，眼睛，人们，脚掌；
　　鸟，伙伴，手，眼睛；
　　鸟，两块石头，女人，门；
　　女人，光，人，鸟，人们。”
　　众人：“……”爱隆王这是翻译了个什么。“他保证他写下来的内容绝对客观。具体怎么理解，要看我们的了，”索林垂头丧气，“我只记得祖父说过，因为月亮文字没有所谓的语法，最好把这些文字看作石板雕刻或者壁画那样理解。它们像是对某个场景的直观呈现。”
　　“嗯，像看画一样，”奥瑞只好绞尽脑汁地观察，“好多有关‘鸟’的意象。”“还有好多‘眼睛’。”菲力点点头，奇力立马接到：“那还有好多‘人’呢，好多‘女人’。”
　　“太阳、月亮同时出现，有光而无云，我看到我们的……脚？鸟是可以信赖的，是帮手和眼睛。鸟衔来两块石头在她的门口，她会照亮前来的我、鸟以及我们……或者说是所有人？”比尔博轻轻呢喃，试图捋顺自己的思路。他皱着眉念完，仍然觉得别扭，抬眼向其他人求助。
　　其他人：？！！！
　　“你是研究密码的，对吗，巴金斯先生？”奥瑞亮着一双崇拜的眼睛盯着比尔博。其他人也大差不差。“呃……并没有，我瞎猜……”比尔博对受到全员的关注而感到不适。
　　“我想你理解得一点儿也没错，巴金斯先生，”索林大喜过望，惊为天人，“这完全说得通！”
　　比尔博：？！！！他觉得这个理解毫无逻辑。
　　巴林率先反应过来：“我明白了，这个‘脚’代表脚下的土地，指的是山之心？”索林沉吟道：“太阳、月亮同时出现，有光而无云，我看到我们的宝贝。鸟是可以信赖的帮手和眼睛。鸟儿敲开她的门扉，她会照亮前来的人和鸟，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比尔博突然明白过来，索林说过，都林一族以土地为尊，所以足下是崇高的意思，那么以足代指宝贵的山之心，倒也合理。欧因想了想，兴奋地大叫：“这不正和传说里的故事很像吗？画眉鸟敲打宝藏的暗门！”
　　“画眉？那可是北方的鸟，”索林凝神思索片刻，眼前一亮，“艾瑞博！山之心还在艾瑞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