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酒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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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想按照工作安排找出了飞天遁地有你爹，并把他带回去讯问。
“你叫什么名字？”尤想和陈毅坐在讯问桌上，对面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我叫刘梓”，小伙子显然很紧张，“警官我没犯事儿啊，为什么要抓我。”
“我刚刚就跟你解释过了，是协助调查，不是抓你，飞天遁地有你爹是你在短视频网站上的id吗？”尤想接着问。
“是，我可没有浏览色-情网站啊警官。”
“你怎么那么多话呢？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咱们快点完事不好吗？”尤想有些不耐烦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刘梓看尤想有要发火的迹象，赶忙附和。
“你认识这个人吗？”尤想拿出一张照片，是张霖在短视频网站的头像。
“哦张霖啊，我认识，是我关注的一个网红。”这时刘梓忽然反应过来了：“哦！张霖前几天被车撞死了，你们一定是来问这件事的吧？早说嘛。”他忽然就放松了，还在板凳上挪了挪屁股，找个更舒适的姿势就坐。
尤想和陈毅对视一眼，心说看着人这突然放松的架势，莫非他与张霖的死毫无关系？不过看归看，问还是得问，尤想继续问道：“对，我们就是想问问关于张霖的事，你先说说，据你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梓想了想道：“他不是个会来事的博主，干了三年了，粉丝也才十万不到。他直播的次数很少，每次上来也不怎么说话，实在不行就是我们这些老粉帮他找事，不然每回都冷场。”
“那照你这么说，他的性格不适合当博主，他为什么还一直干这个？”
“嗐”，刘梓说着把二郎腿一翘，随即被陈毅一掷杯子呵斥道：“你干什么？”遂才讪讪地将腿放下，整个人也老实端正了很多：“他啊就是不太爱说话，有点内向那种。他短视频做得早，所以怎么都有流量，糊口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他还挺懒的，更新频率也不定，你说这样的人要是去找其他工作，也未必做得比现在好，还累。”
“那你说得他都是缺点，你干嘛还关注他？”陈毅补充了一个问题。
刘梓不好意思地一笑：“不瞒二位说，我喜欢男人。张霖他身材好，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他拍的变装视频还是有点意思。况且人都是感情动物，他算是比较宠粉的，一般我们老粉的要求或者建议他都会听。所以我就一直关注他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国生银行新泉社区网点参加活动吗？这个是提前策划好的还是什么？”尤想问。
“哦，这个啊，是粉丝群里大家讨论出来的。有时候他选题会到粉丝群征集意见。这也算是我说他宠粉的一个佐证吧。你们要不信，可以拿我手机看看。”
陈毅和尤想叫人把刘梓的手机拿来，并找到了粉丝群里的聊天记录，证明他说的没有问题。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劝张霖喝酒？”尤想继续问。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刘梓举手想拍桌子，看到前面两个警察，当即收敛并道：“他就是这个月初，忽然就在一次直播里说自己很快可能就会退出短视频平台不做了。我们当时都以为他说着玩的，还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发财了。结果他反复强调这是真的。你要知道，他不是那种老开玩笑的人。所以那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是他最后一次直播，他直播调酒又不喝，扭扭捏捏看着生气。我有点赌气心理吧，我就起哄让他喝酒了。”
“他有抑郁症你知道吗？他的药物和酒精会起反应，你这让他喝酒，是想害死他吗？！”尤想忽然厉色质问，刘梓吓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讷讷地说：“不，不会吧，他不是撞死的吗？我，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害死的吧？”
刘梓越说越心慌，忽然喊起来：“警官，警官你可别吓我啊！劝人喝酒间接害死人会判刑吗？我不懂法律啊，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警官。”
“行了，行了，没说你害死人”，陈毅简直看不下去了出口打断：“那你后来知道了张霖忽然退出的原因吗？”
刘梓摇头道：“一直不知道，所以一直有气，怎么问他都不说，简直不拿我们当铁粉。”
“那他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尤想问。
刘梓想了想，突然道：“有个叫四年的网红，曾经跟他撕过逼，他们因为一个放鞭炮的视频互相指责抄袭。那个视频是张霖发布在先，四年虽然比较火但他确实是抄袭。本来我们以为以张霖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去刚。谁知道那次他居然甩了很多证据出来，愣是把四年搞臭了，一大波脱粉的。不过人家四年是富二代，玩短视频就是纯玩而已。”
陈毅当即记下这个重要的线索，准备进一步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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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人民医院。
救护车停在门口，医务人员将担架抬下，并在门口将人放到转运床上，一路边走边语速很快地讲：“快去胸外请王主任下来，病人是呼吸衰竭。”
病人家属一路跟着转运床，并哭哭啼啼地喊着“董健、董健”，待到急诊室后，家属被拦在外面。“我们要对病人进行急救，麻烦您稍等。”
王予然被叫到急诊，极快地进行了一系列的抢救，待病人情况略微稳定，他挑帘而出，病人家属立即走上前急忙问道：“医生，我们董健怎么样啊？”
王予然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半步，随后面色凝重道：“病人董健是在化工厂工作对吧？”
病人家属点点头：“是啊，他今天下班就很不舒服，后来还昏倒了，我就打了120。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情况很危急。他在化工厂误吸高温强酸气体导致呼吸功能衰竭，这是严重的二氧化碳潴留酸中毒，恐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肺移植。”
“好，医生你说怎么救就怎么救，我都听你的”，家属满脸热泪。
“现在不是听不听的问题，暂时还没有合适的肺源。”
“那怎么办？”
“只能等。”
家属绝望地瘫坐在地。
*
刑侦队很快找到这位叫“四年”的网红，将他带回。当问及5月21日，也就是案发当日他的不在场证据时，这位网红居然支支吾吾，给不出个确切答案。
连日调查，警察们都有些疲惫，当尹红继续跟“四年”磨口供时，陈毅和尤想便到走廊上抽烟。
“陈队，你看这人支支吾吾的，他会不会就是那个蜘蛛侠？”尤想帮陈毅点烟，但自己却并没抽。
“不好说，凡事不能这么早下判断”，陈毅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不一会就抽完了一根，他将烟头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你不觉得他给的地址不太对劲吗？”
“怎么不对了？”尤想疑惑。
“一个所谓的富二代，给的地址跟张霖这个穷网红离得很近，你不觉得奇怪吗？走，去他家附近看看。”
去“四年”家的路上，陈毅将四年的视频都大致翻了翻，里面全是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开豪车、参加派对的画面。但当他们将车停在四年家门口的时候，尤想下巴都快惊掉了，看着凹凸不平的路面、悬垂着的危险电线、满墙的治病小广告，尤想不禁感叹：“这不就是个老破居民楼吗？这起码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房子了吧？四年是有这么一栋楼收租子吧？”
然而，当楼下一家面馆的小老板正结束了中午的营业，准备收拾休息时，陈毅拉着他，并拿出四年的照片随口问了问。
“哦，阿四啊，他白天都在我这里打工。他住就住楼上，房子是他爸留下的，但他没什么学历。之前有一阵过得挺好的，后来忽然就不行了，白天就又到我这里帮工了。不过他晚上经常打扮得花里胡哨出门，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不正当的职业。警官，他没犯法吧？”老板紧张地问。
“那你有印象5月21日，也就是上周四，他白天有到你这里帮工吗？”陈毅问。
“当然有啊，他一个月就休息一天，月初他已经休了一天了，所以后面得天天到。”
“你确定？”
老板很确信。
回去的路上，尤想不住感叹：“没想到是个假富二代，不过他也是能憋，宁肯被怀疑是杀人犯，也不肯说出实情。”
陈毅边系安全带边道：“你也看到了，他自从上次抄袭事件以后已经沦落到要打工了，说明掉粉对他的影响很大。这次如果再爆出假冒富二代的消息，那他这个短视频号就只能彻底不要了。”
“不过这下线索是又断咯。”尤想轰了一脚油门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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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人民医院。
当天晚上，急诊又送来了另外一位车祸病人，这位病人经过抢救宣告脑死亡。巧合的是，这位车祸病人曾经签署过器官捐赠书。王予然听到消息，为了抢时间就亲自去说服病人家属，谁知却被人给轰了出来。
院长从Alex口中听说这件事，不禁锤着胸口指责道：“你们是吃了什么豹子胆，敢让王予然去跟病人家属沟通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酒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