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言无迹》亦瞑

2、我们小鲤鱼

　　回到班里，余桐转过身来，“沈言，几天后的新生晚会，你要表演什么？”
　　“帅脸。”
　　沈言头也没抬。
　　余桐无语，这位爷还能在高调一点吗。
　　沈言反问：“你呢？”
　　“我阿，我想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
　　沈言点了点头，没有下文了。
　　正当余桐以为话题结束后，刚要转过去，就听见沈言说。
　　“你表演，我这个朋友定不能缺席。”
　　余桐莞尔一笑“好啊，欢迎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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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康国杰走进班里，说“过几天我校要举行新生联谊晚会，希望大家踊跃参加。”
　　他本以为会迎来一阵欢呼鼓掌，结果大家毫无反应，有些人甚至眼皮子都没抬。
　　好一会儿，沈言带头说“老康，你再晚点说，就是在联谊晚会当场了。”
　　这句话说到众人心坎上了。
　　康国杰看着沈言狂妄自大的欠样，气的牙龈痒痒。
　　“拿出课本！”
　　然后开始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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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铃声响起老康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教室，余桐转过身来，“还是不要这样气着康师傅了。”
　　“谁？”
　　“康老师，听吴浩楠说是陈辉起得名字。”
　　沈言笑了，这是余桐第一次看见沈言笑。
　　少年的笑像骄阳，化融一切。
　　“沈言你多笑笑吧，好看。”
　　韩归附和着，“是啊是啊，沈大少爷，多笑笑没人欠你800万。”
　　沈言收住了，没有管韩归，对着余桐说“那你也呲牙乐一个我看看。”
　　余桐无语，翻个白眼转过去了。
　　韩归被无视了，好吧接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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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来到新生联谊晚会。康国杰忙的手脚顾不过来，叫余桐带几个男生去搬椅子。
　　于是，余桐带着沈言，韩归，陈辉，吴浩楠等人去休息室搬椅子。
　　“我跟吴浩楠去1号休息室，沈言，韩归，陈辉你们几个去别的房间拿。”
　　说完之后，吴浩楠感觉沈言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刀了他一样，突然想到某件事，笑笑说：“我力气小，班长我去跟着陈辉他们，换言哥来吧。”
　　沈言听到这，不着痕迹点了点头，“起开，哥来。”
　　余桐考虑了一下，答应说道“那好吧，沈言你跟着我来。”
　　很快他们兵分两路，到了休息室，刚走进去，灯就灭了。
　　余桐吐槽着说：“这真不靠谱，说停电就停电。”
　　现在太阳早已全盘落下，独留月光普遍大地，心里直发怵。
　　“沈言，你跟紧我啊，应该是电线烧了，很快就会好的。”
　　“椅子在这里。”
　　余桐找到了，想让沈言过来一起搬。
　　许久，没有声音回答。
　　“沈言？”
　　还是没有应声。
　　余桐着急起来，“沈言！能听见吗？”
　　慌乱之中，她听见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定睛一看，是沈言。
　　她蹲下来，“沈言你怎么了？”
　　沈言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
　　“是怕黑吗……”
　　余桐自言自语的小声呢喃。
　　“这不能吓傻了吧。”
　　她赶紧拍拍沈言的头，“不怕，吓不着，吓不着。”
　　她看着虚弱的沈言，仿佛看到了他与众不同的一面，平时吊儿郎当的沈大少爷在此刻把最脆弱的自己展现给她看。
　　沈言紧紧的抓住余桐的手。
　　余桐愣了愣，慢慢将沈言抱紧怀里，“不怕，不怕，没关系的，我在呢，沈言，余桐在呢。”
　　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沈言。
　　出于本能的，余桐关心沈言。
　　因为他是同自己出来的，受了伤可就不好了。
　　在这么一个小环境里面。
　　两人紧紧相拥。
　　过了一会，来电了。
　　余桐放开沈言，试探的问。
　　“沈言？”
　　沈言的眼睛聚焦起来。
　　“嗯，怎么了。”
　　余桐看到沈言恢复清醒了，便说，“那我们搬椅子走吧。”
　　刚站起身。
　　沈言拉住她的手。
　　“余桐，好朋友之间专属的秘密。”
　　余桐一瞬明白，拉沈言起来，说：“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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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回去的时候，节目已经开始了。
　　康国杰斥责的说“拿个椅子拿哪去了？”
　　沈言刚准备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就听见余桐说。
　　“老师对不起啊，回来晚了。”
　　“没事没事，你准备准备，一会上台好好表演。”
　　康老师还是很喜欢余桐的。
　　“好的，那我去后台准备啦。”
　　余桐这才注意到，她只和沈言回来了，陈辉他们呢？！
　　被忘在后面的某些人：我生气，我真的生气了。
　　沈言：不你没有。
　　沈言低声问：“表演什么啊美女”
　　余桐骄傲的说：“唱歌”
　　“唱什么。”
　　“暂且保密，一会你就知道了。”
　　余桐眉眼弯弯冲沈言笑着。
　　“绝对会很惊喜的。”
　　“期待我们小鲤鱼的表演。”
　　小鲤鱼…余桐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
　　是形容我的吗，
　　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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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有请”
　　“高一（6）班余桐为大家带来的
　　《想把我唱给你听》”
　　伴奏响起，帷幕拉开，余桐穿着紫色裙子慢慢走向中间。
　　所有人惊呼，好美。
　　“想把我唱给你听。”
　　余桐是有一定的唱歌天赋的，开口甜甜脆脆，声音温柔却不娇柔做作。
　　“趁现在年少如花。”
　　“花儿尽情的开吧。”
　　“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桠。”
　　“谁能够代替你呢？”
　　“趁年轻尽情的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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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完毕，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余桐的歌声里。
　　包括沈言。
　　余桐在走下场之前，拿着话筒说：“想把我唱给你听。”
　　全场轰动，排山倒海的掌声随之而来。
　　余桐笑着看向人群，眼睛里一闪一闪的，仿佛有星星在跳动。
　　扫到沈言这里。
　　两人相视而笑。
　　韩归在旁边奇怪的说：“怎么感觉班长在瞅我呢？哎，沈大少爷，你说班长不能暗恋我吧？”
　　“她是单纯不是瞎。”
　　“沈大少爷，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张脸虽然比不上你的好看，但也算数一数二的了。”
　　沈言没有在应声，他只专注于台上的小姑娘。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转身离开，
　　“走了，打球去。”
　　陈辉抱怨起，“这晚会还没结束呢，不再看会了，言哥？”
　　回答他的只有沈言的背影。
　　于是，6，7个男生一起向外走去，倒也形成了风景线。
　　“我的天，快看中间那个，好帅啊。”
　　旁边的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可惜他要走了。”
　　沈言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自顾自离开了，仿佛在被说的主角不是他一样。
　　这边余桐看着他离开，无奈的撇了撇嘴。
　　下场后，林昕格给余桐换衣服的时候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的天，年年，你知道你刚才多美吗？直接都美爆了，我宣布今晚的女主角就是你。”
　　“格哥，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
　　林昕格停下来听。
　　“像马屁精。”
　　林昕格被气笑了，“好啊你长本事了，连我也敢开玩笑了。”边说边用手捉余桐腰上的痒痒肉。
　　余桐被痒的合不拢嘴“啊，我不敢了，哈哈哈哈哈，下次不会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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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衣服之后，林昕格掰整余桐的脸，说：“那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余桐见林昕格难得正经，也严肃起来。
　　“你说”
　　“刚才我注意到你演出完之后一直在盯着沈言笑，你…喜欢沈言？”
　　“……你就这事？”余桐语塞。
　　“没有，几天前他帮过我的忙，交个朋友而已”
　　“真的吗，我还以为我们家年年要谈恋爱了呢。”
　　余桐恍惚了一瞬，或许谈恋爱这个词离她太遥远。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林昕格耸耸肩，无所谓道，“以前也一样是没有合适的人啊，现在有沈言这么个大帅哥在你身边转悠，你能保证不动心？”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可余桐却莫名的认真。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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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们起的很准时。
　　洗漱完后，余桐便拉着林昕格匆匆忙忙的走了，“快走快走，要迟到了。”
　　间操时，大家散散漫漫的来到各自的班级队伍里，等待着升旗仪式。
　　这时，话筒里传来一阵电流音，接着就是。
　　“喂，喂，能听见吗，喂，喂。”
　　然后开始正文。
　　“前几天本校厕所有聚堆打架的啊，同学们，学校是我们学习的地方，打打骂骂成何体统，我校各领导对此做出了严肃的决定，让带头的沈言同学当着全校的面做检讨。”
　　或许老师是有私心的，磨磨这孩子的锐气。
　　可他们不了解沈言。
　　下一秒，沈言走上主席台。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喂，喂。”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拍拍话筒。
　　整这一出，犯困的也不困了，一阵哄堂大笑。
　　“大家早上好啊，我是沈言，这次打架的领头羊，对于我打白梣，那个…我很抱歉给他打了。”
　　“白梣…”余桐心里默念到，他打的是白梣？
　　沈言说着音调抬高。
　　“麻烦告诉那小子，以后见着我绕道走。”
　　学生们听到这话又沸腾了，沈言这意思等着那男生出来呢。
　　校领导看发展方向不收控制了，忙切断了电源。
　　正好沈言懒得伺候了。拿着个破白纸确实也挺无聊的，没劲。
　　大喊了一句。
　　“都快跑啊，班里有查违禁品的。”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众人，都像班里跑去。人群散去之后。
　　林昕格站在原地然后走向余桐。
　　“走啊。”
　　“好。”
　　林昕格挽着余桐的胳膊，两人慢慢的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只纸飞机。
　　精准的飞在了余桐的后脑勺。
　　“小鲤鱼，等会我啊。”
　　闻声回头，沈言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
　　韩归等人紧跟其后。
　　韩归首先出声道“一起走啊班长。”
　　余桐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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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余桐从小的习惯就是早饭喝粥，沈言看着余桐拿粥，自己也只喝粥。
　　嗯，还挺甜的。
　　到是陈辉看出来不对劲。
　　“言哥你就喝碗粥啊，能吃饱吗？”
　　沈言投去一记眼神，‘滚’。
　　余桐也抬头，眼含笑意。
　　“要不要，拿个馒头。”
　　沈言看着她笑，眼底也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笑意。
　　可偏偏陈辉张嘴了，“1个哪够啊？你不知道大班长，小时候言哥吃了五个馒头差点噎死。”
　　沈言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陈辉。
　　眼底的天气说变就变，
　　随后抬脚就走。
　　“走了。”
　　陈辉意识到言哥生气了，所以跟上去，那这样，韩归自然不好多停留。
　　余桐看着沈言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
　　“傲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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