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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第七章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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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们的愿望
  胡椒很幼稚的提议我说,在学校的花园里挖一洞。
  然后把自己的愿望放进去。
  过几年后,相约自己的另一半一起来挖。
  我不明白这个做法有何意义。
  难道,把自己的愿望找一洞给埋上,它就会实现吗。
  那我希望他能回来。
  我说。
  我还是这么干了。
  挖一洞,然后把自己的愿望埋在土里。
  让它不见天日吧。
  我庆幸这个时候,身边还有胡椒。
  我朝她笑了笑。
  她说,丫头,你是坚强的。
  我的心头一暖就想抱她。
  然后她说,你丫少恶心了好不好。
  我朝她嘿嘿奸笑。伸手抓她的痒。
  两人在草地上顺势躺了下来。
  有人说,如果想哭的话,就抬头望天。
  我仰起头望着天。
  然后闭上眼睛。
  胡椒说,哭出来就好了。
  我的愿望很简单。
  我希望一切都会好的。
  很笼统,却是很难实现。
  因为上天毕竟不会比你一个一帆风顺的人生。
  胡椒只希望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我有时候很羡慕她。
  有时候却又觉得她可怜。
  我羡慕她每天都可以这么开心。童心未泯。
  可是我同时又可怜她未长大,拒绝成熟。永远那么幼稚。
  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朋友。
  我想我还是无法置若罔闻的。
  对她。
  也对他。
  荟荟说,小海你是那种很可爱的女生。你没有心机。
  我说我知道,可我有心机。
  可他喜欢成熟的女生。
  我说,我知道,我在学着成熟。
  他喜欢独立的女生。小海你会迷路。
  我知道,我还会把方向搞错。
  所以,彭坡,他不适合你。
  我说,我知道,我也不适合他。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荟荟啊,你明白吗。
  因为是他啊。
  我不在乎配不配合不合适。
  我从不掩饰感情。
  我竟然无法学会忘掉,那么,我就学会安静等待。
  我想,这一切。
  都是我自找的。
  在我很清楚的看到这一切后。
  我发现,自己安静了起来。
  我安静的在原地徘徊,等待不可能回来的他。
  我踮起脚尖,享受久违的阳光的触摸。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复活。
  我朝自己微笑。
  我对自己说,要安静。
  安静的等待。
  等待他的到来,亦或是一个新期待。
  我没能把小坡等来。
  可我等到了季全。
  那厮涎着一张脸问我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说,小海啊。你也别跟我客气,你要来我公司上班,我肯定罩着你。
  他拍拍自己的胸膛给我承诺到。
  我说,我再考虑考虑。
  他说,考虑什么呀,不用考虑了啊。这么好一事儿,考虑什么呀考虑。
  我说,我不没毕业吗。
  也才几天了而已。他说。
  他看我不说话了。就说。
  对对对,这事儿啊就得慎重考虑。
  然后,他走上前顺手扯我的头发揽我肩膀。
  我颇不自在的移开他的手,然后极其自然的对他说。
  以后别把你那卤猪手往我身上放。
  季全僵硬了一下。没说什么。
  毕竟是商人了。
  他很快的转移了话题。为自己解开尴尬。
  于是,我请他在校门口的面摊里吃了一碗拌面。
  我出不起太多的钱请他吃大餐。
  我想。以后,他给我的东西,我会慢慢的。一样一样的还回去。
  包括他请我吃的大餐。
  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2神一般的存在
  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了一起,一时之间,宿舍变得有点儿杂乱。
  哎,我最近找了一工作,结果你们知道吧,那些人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一花瓶。恋的就我那文凭。
  李红摆弄了一下她长长的指甲说道。
  你还比我好,我找那工作才叫混。我那老板,竟然让我做他小秘。我一听就立马走人了。
  江菊有点儿生气的说。
  小海,你说这他妈都什么社会哪。
  她们颇有感概异口同声的对我说道。
  我微笑的看着她们。
  我的姑娘们已经开始接触这个肮脏的世界。
  她们懂得了保护自己的自尊。
  她们在学习着成长。
  我也有点儿感概的看着她们。
  然后,李红说。
  小海,最近你都往哪儿整了啊。
  我说,我在宿舍准备毕业论文呢。
  江菊说,小海,你都不急着找工作吗。
  她不还有一哥们儿季全嘛。
  李红冲着江菊暧昧笑道。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笔。我说,姑娘们啊,甭想太多啊,好好活着吧。说不定赶明儿还能让你们钓到一金龟婿呢。
  是啊是啊。小海这话我爱听,别的不打紧,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林月恬也说道。
  她说,好好活着才会有机会认识学习到更多的东西。
  我看看她眼睛里流露出来一种对社会的希冀。
  只是我有点儿不明白。这种希冀真的存在吗。
  彭坡说,他拉肚子了。
  我猜他肯定是在打完球后,立马喝冰水给弄的。
  我想起上次有人和我说他拉肚子的时候。我很纳闷自己这个时候想起陈述。
  他说,丫头。我拉肚子了。
  这次彭坡说,他拉肚子了。
  这像一句咒语。
  我听完后,头有点儿痛,我害怕事实,我害怕场景。我害怕再失去。
  我说,下次注意。然后,我感觉我的肚子也有点儿疼。
  我握着本书,拿着摩托罗拉往厕所跑。一边看书一边发信息。
  我和季全说,我拉肚子了。
  我很自私的认为,只有自己和有权利伤害别人。别人无权伤害我。
  我既然害怕这句话,可是我却总是提及它。
  我想像我的小坡此刻在做什么。
  我想像他正在院子里看书,他为村上春树欢呼。
  我想像他在客厅里看球赛。他为科比进了一球而高兴。
  我看见他摇摆自己年轻的身体。脸上写满骄傲的神情。
  他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让你仰望的神。
  他说,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他很骄傲的说,如果让我相信有神,我宁愿自己做自己的神。
  他说,我就是自己的神。
  他说,如果你太过信仰,你就会失去心中的神。
  我在心里对他说,我愿意让你成为我信仰的神,我世界的神。
  季全开他那辆雪佛兰,招摇过市的驶进学校。
  大学里,开车的人很多,门口的保安也没有让他停下。
  他站在女生宿舍的门口对我说,小海你下来。
  我仰出头看他站在楼下看我的神情。
  然后,我在心里想像我的小坡此刻也在楼下。
  我心底的幸福像泡泡一样迸发。
  我朝楼下微笑。
  很欣慰的微笑。
  我看见季全明显怔了怔,我听见他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说。
  靠,刘海,你发春啊。
  季全说,小海你不用太感动。
  我说我不感动。
  他说,我给你买药了。
  我说,季全,你丫是成心咒我病呢吧。
  季全说,你昨天不说自己拉肚子吗。
  跑药店给你买药去了。
  那怎么不昨天送来。
  我站起身来拿牙刷。
  他说,哎,刘海同志,我说你这个怎么这样儿哎,能给你送过来就不错了。
  我嘴里含着泡泡说,我怎么了我。
  他说,小海你这人没良心。
  他说,小海,你不要往自己身上背太大的包袱。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别人说我往自己身上背了太大的包袱。
  一个是面包坊的晶晶。一个是季全。我所谓的小学同学。
  我不明白我在自己身上背了什么。
  但我感觉自己比别人来得烦闷。
  我站在别人的身后,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忧伤。
  他们开心,难过,失望,伤心。
  我安慰他们。
  我告诉他们别太难过。
  我在球场上,追着足球奔跑,我像一只即将起飞的鸟儿。
  我告诉自己说,我没有因为谁而喜欢着他的喜欢。
  我把它刻在心上,我说,我不再拥有过去。
  我站在16楼的天台上向下俯望。想像自己像一只风筝一样飞出厦门。
  我飘过云层。来到湖南。
  我站在云朵上,看见我的彭坡在远方张望,我看见他在球场上,我看见他朝有韦一的地方张望。我看见他在他们遇到的地方张望。
  他停留在路的另一段。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们都愿意为对方等待。
  我站在你的角度回想,突然感觉你有点儿残忍。我有点儿悲观。
  我把自己囚禁在黑暗的角落,我告诉它,你将不能得到救赎。
  因为他不再回来。
  永远的。
  我的小坡他我说,你不要把自己喜欢的人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这样你会很累。
  我的荟荟和我说,你应该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再去想感情的事情。不然他会有压力。
  我的胡椒对我说,丫头,如果太累就放下,不然我会心疼。
  我的老师教我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争取。
  我的灵魂对自己说,如果坚持不下去,就放弃吧。
  我有些难过。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太大的精力去解释了。
  因为没有必要。
  我想,其实我的小坡他也不如自己所说喜欢韦一,爱着韦一。
  他只是觉得无趣。
  他觉得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想得到,不管多难。
  他想得到后再说。
  于是,我想,韦一对于他来讲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而我对于他来讲,是那个容易得到的东西。
  所以他舍弃容易得到的我而转战不容易得到的她。
  然后,我想着想着,明白了一些什么。
  可能因为彭坡对我来说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所以我据理力争。
  那谁又是对我来讲很容易得到的东西。
  陈述吗,俞筱吗。
  然后,我听见心里最阴暗的那个东西爬起来说,刘海,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丫纯粹只是一只毛毛虫。
  你什么也不敢做。
  我想到我将永远的不再提及我的小坡。我的心就在那一刻抽疼着。
  我不明白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怀念。
  我想,这次,可能我将永远。且真真正正的失去。
  3 我们要毕业了
  大家都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通讯并不成为问题。
  我们很早就明白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的道理。
  只是感概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四年竟然一晃眼就过去了。
  我站在校门口。像一个观望者。
  我看着厦门理工学院的烫金大字在阳光下发出闪烁的光亮。
  我看到四年前的一个女生提着行李兴奋的走进校园。我看着她晕头转向的在偌大的校园里迷失方向。
  我招招手。
  向过去的自己告别。
  我踏上了一个新的旅程。
  我们都一样。
  他说,他在毕业会上吹口琴。
  然后,我笑着和他说,那反响怎么样。
  他说,这不是真正的毕业典礼。
  再过一个月。也就毕业了。
  到时,我就不再属于校园。
  我说,是,你要学着面对社会了。
  他说,是的。
  我和他说,我蛮想你的啊。
  彭坡说,那怎么办。
  我就这就这么办吧。
  他说,真是不好。老让人惦记。
  我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难过。
  我想,他的话里,意思是说,还有一些人惦记着他。
  真的难过。
  我着着别人恋爱。
  经历失败。
  看她们死去活来。
  看她们为爱情感概。
  我为她们另寻精僻。
  我为她们讲解问题。
  可是我此时却找不到能听我讲解我的问题的人。
  于是,我把我的烦恼和他讲。
  我说,我真的想你。
  我说,我真的讨厌你。
  他说,那你骂我吧。
  我说,你丫去死吧。
  我在心里骂他那么不招人待见。
  他说,你是今天第三个要我死的人。
  我端坐在小床上,我说,那你好好活着吧。
  我无法去骂一让别人咒骂着的人。
  那样儿会让我觉得自己可悲。
  而不是觉得对方可悲。
  于是,我又对他说。
  你要好好活着。
  可能我将永远失去。
  失去学龄,失去童趣。
  失去一切的回忆。
  也将失去你。
  可能我将永远失去。
  失去梦想,失去天真
  失去一切的记忆。
  也将失去我想要的你。
  我憧憬过去,我憧憬美好的回忆。
  憧憬你能和我回到过去。
  我把梦想折成小纸鹤挂在树上。
  这是我最后的天真。
  我将告别过去。
  告别过去。
  赵健说,小海你说话的样儿像我媳妇儿。
  我说,是吗。
  赵健红着一张脸说,是的昂。
  我说,那你媳妇儿呢。
  他说,她不在我身边。
  我说,你去睡会儿吧。
  我知道他在网上挂了一天。
  我想他也是累了。
  每个面临毕业的人,都会觉得累。
  而不是解脱。
  我想起彭坡说,他害怕毕业,他害怕失去这一切。
  我想,我们都只是羽翼未丰的鸟儿。
  我们期待飞翔。却又害怕飞翔。
  我答应季全好好考虑去他公司上班的事儿。
  季全最近也没空找我,信息倒是一天一个的发。
  他说,小海你丫怎么就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呢。
  我说,季全,你丫要再说话我就削了你。
  我把摩托罗拉摔在地板上,没事儿,它坏不了。
  我答应季全仔细考虑如果毕业就去他公司实习。
  可能让他说多了,自己觉得不去倒对不起他了。
  我做好了毕业论文,接下去的日子里,只准备了一些毕业演义的节目。
  我个人歌唱《微微笑》
  是我喜欢的一首歌。
  好吧
  我要每天都微笑迎接新的每一秒
  就算失败也不恼
  因为你为我的每一天都做过祈祷
  她们说我最近有点闹
  看到谁都会微微笑
  其实她们都不知道
  因为你对我说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微微笑
  你说想你的时候要微微笑
  不管遇到什么都好
  一定都要微微笑
  不开心的时候就大叫
  过后还要微微笑
  你说孤单的时候微微笑
  不要只是拿起笔记下你的好
  一定记得微微笑
  想哭的时候就把泪掉
  但是过后不要忘了微微笑
  好吧
  我要每天都微笑
  迎接新的每一秒
  因为你为我的每一天都做过祈祷
  跳吧
  我要每天都微笑
  就算跌倒也闹
  你说过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微微笑
  有时候自私的认为,只要自己过得好,一切都会很好。
  因为不必要担忧太多的东西。
  我像学会了生活的孩子。
  懂得了如果想要得到一样东西的话,就用哭来代表自己的想法。
  只是现在已经是成人世界了。
  我想,如果我这个时候哭的话,那算什么。
  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的。
  所以,我很努力的扬起自己的头。
  安静且激昂的告诉这个世界,我会好好的过。
  我的小坡说,要么好好过。要么去死。
  他说,如果你的日子太闲就一定会出问题。
  我知道。
  安逸的生活。带给人的,总是一些消极的东西。
  我对胡椒说,我们都不能消极。
  因为我们没有资格消极。
  消极这东西,太他妈昂贵了。
  我们消受不起。
  胡椒笑了笑说,是。我们都没有资格的。
  是的,生活给了我们的,只是一张白纸。
  而历练给我们的,却是颜色。
  你想要在你的人生里留下什么颜色你就得经过什么样的历练。
  心里面很乱。
  我以为画画能够好一些。
  彭坡说,他早就不画画了。
  我把画笔在纸上乱涂,画出了一个黑压压的东西。
  它像我心里最阴暗的东西。
  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骇了一下。
  我努力的让自己搞清楚头绪。
  可是毫无结果。
  4 承诺我们永不离弃
  没有太多多余的东西。
  很多书籍我也当破烂给卖了。
  权当给国家做贡献。
  到最后面,只剩下一床棉背还有一个抱枕了。
  抱枕是李红上次陪我在厦大夜市买的。
  棉被是胡椒陪我买的,水蓝色的,因为她喜欢大海。
  胡椒的东西也早在一星期前就陆陆续续的邮回了家。
  开完毕业典礼后,大家都像是被解放的鸟儿,脱下学士服就咋咋呼呼的散掉了。
  李红说,这回可真要分道扬镳了,同志们要记得联系啊。
  我们笑笑的看着她对天空指出食指朝天的姿势。
  那是一种承诺。
  我们都明白。
  一种不离不弃的承诺。
  我和胡椒站在宿舍的门口前。
  看着她们一个一个的惜别。
  哎,这四年过得真快。
  胡椒摸了摸门板说道。
  是啊,毕业了,也该想想得做什么了。
  我也语怀留恋的说。
  得,这回真得奋斗了。
  我说,不毕业也得奋斗。
  真正的接触社会,人难免会俗气。
  我说的是沾染上金钱的俗气。
  我无法忍受一个爱钱如命的人在我面前高谈阔论他多么多么的有钱。
  当然。我把的是那些吝啬的人。
  索性季全的小资情调未沾染上这点污秽。
  他很慷慨。
  我上次看到他同情天桥上的乞丐,然后给对方留下了100块钱。
  我所不齿的那群有手有脚却终日把自己当一残废,利用人类的同情心,达到其惩一生存的目的。
  然后又在另一根据点驻守。
  我讨厌那样的人。
  当然,我更不可能给他们一百块钱,那样,我觉得不如去和胡椒吃喝来得爽快些。
  彭坡说,毕业了。
  我说是。
  我屏息听着他久违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然后,我心底的思念就像泡泡一样摇曳上来。
  我打电话给他是因为我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我想在走的时候,把一切都弄清楚。
  然后,我说,吃饭了没。
  我找不到太大的话题和他说,只好很恶俗的问了一个很大众化的问题。
  他很简洁的说吃了,然后习惯性的反问我,你呢。
  我说我吃了。然后无语。
  我听见自己呼吸均匀的声音传过彼端。
  他轻轻的咳了起来。
  我说小坡你怎么了。
  他轻轻的说,没事儿。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要注意身体。
  他在电话里说,小海,你别太强迫自己。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说,如果不喜欢足球就别硬逼着自己看足球。
  我说,我并没有逼自己看。
  我只是因为你喜欢而更加喜欢而已。
  我的小坡突然和我说,我们之间有了代沟。
  我的心微微的痛了起来。
  胡椒拉拉我的手说,丫头,别和他说了。你俩快吵起来了。
  我把手按在键盘上,我对小坡说,你太过顽固。
  我说,彭坡,你自私。
  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
  彭坡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自私。
  我想,可能我们真的出现了代沟。
  它像一条我无法跨越的鸿沟,横搁在我们之间。
  我把□□关了,我还真怕我和小坡会吵起来。
  毕竟我是真不想和他撕破脸皮。
  虽然我们之间已经千疮百孔。
  对于荟荟。
  我有说不清的抱歉。
  我无法和她对视。
  我曾说过我不会因为彭坡的原故而冷落她。
  可是这会儿。我却因为彭坡的原因,没有再和她联系。
  我怕我和她的话题只是围着彭坡转。
  荟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生。
  我一直这么觉得。
  我天天会在她的博客里面看看。
  我在无声的关注着她。
  我想,可能,这样,我会好受一点。
  我可以不用和她说话。
  但我却在她的博客里看到她最新的动向。
  我想和彭坡说,我没有在你身边安插眼线。
  荟荟她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朋友。
  真的。
  我承诺我将不离不弃。
  对你,对我,对她。
  5.最终的安排
  胡椒说,想回龙岩看一下
  我说,那你去吧。
  她说,那你呢。
  我看着她睁大了眼睛看我的样儿,很诧异,像一只斑比。
  我说我不回去。
  她说,都毕业了,你还呆着做什么?等馒头吃,还是等那个姓彭的来厦门找你。
  我看了她一眼,我害怕她一针见血的苍白,也让我一下子明白了现实的可憎。
  的确,我的小坡是和我说过那样儿的话。
  那些话曾是我憧憬毕业的一个动力。
  胡椒有些生气的说。
  小海,你怎么老这样儿啊,你以为你这算什么呀。他又不会为你心疼。
  我说,胡椒,你别这么说他。
  胡椒深深的看了我好久,然后她说,我不管你了,不走拉倒。
  我看着她吃力的拉着行李箱渐渐的在我眼前走过,直到我看不见。
  我没有去车站送她。因为我讨厌离别。
  尽管在我的心里是多么的想送她。
  胡椒走的第三天,我就在前埔附近找了一个房子住下来。
  二个房间一个客厅一个厨房。
  我觉得还过得去。
  一个月儿800块钱,我打算找人合租。
  胡椒回不回来是个未知数。
  她的家人在龙岩已经为她安插好了职位。
  胡椒可能会反抗一段时间。
  当然,就胡椒那孝女,只要她妈妈一求她,她准会留在那边。
  所以可能以后。我们也只能通过□□手机等先进通讯方式联系了。
  我没有多想就用张贴大字报的形式把合租的信息巾在了小巷门口。
  季全看到这条信息的第一反应是,肥水不流外人填。
  于是装傻充愣的打大字报上的电话说想要合租。
  在我没有听出他那伪假的声音时,我很明确的告诉他,只限女性。
  结果那厮愣是花了半小时和我逞口舌之快后,被我一句想合租先变性给打了下来。
  后来,我在知道是他之后,几乎没让他气得吐血。
  赵健说,你这个信息写得不够完善。
  我问他哪儿。
  他说,为什么只限女性。
  我说,我还没想过要和男生每天呆在一个房子里。
  他说,你这是思想古旧。这能有什么呀。
  这只是利益关系,你看有人给你分担房租费不说,还有一免费的苦力,这不是很好吗。
  我说,你想来吗。
  他说,想啊。
  我看着他说,还是别了吧。你媳妇儿知道了要掐死我的。
  我当然不会冒着这种风险去干这种傻事儿了。
  再说,赵健不是彭坡。
  季全也不是。
  彭坡说,你得经历一些什么,你太过单纯。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还是难过。
  我不明白像我这样心理阴暗的人还能不能再称之为单纯。
  我不明白。
  他说,等你成为女人我再和你说吧。
  彭坡对我说,我并没有那么好,我虚伪,我自私,我他妈混蛋。
  我说,你还好。
  他说,我都把自己说成这样儿了,你怎么还觉得好啊。
  我说,无所谓,反正不是骂我。
  他有些诧异的说,那到底是你自私还是我自私啊。
  我说,都自私。
  彭坡你知道吗。
  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寻思彭坡和我说的“所谓经历”及“成为女人”的说法。
  他是不是说我得经历性这东西。
  我想起他曾经问我说性伴侣的事儿。
  我当时问他是心理想还是生理想。
  我把男人的性分为两种。
  一种是有爱的性,即心理。
  一种是无爱的性,即生理。
  女人在某一方面而言是痛苦的,当然,我所指的是无爱的性。
  他说,生理吧。
  我说,那无所谓。
  既然是生理,就没有所谓的爱,只是各取所需。
  且如果双方已达成共识,这不失为一种排解的方法。
  至少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我并不排斥那样的性。
  因为我没打算当贞洁烈女,也不需要贞洁牌坊。
  当然我就没有必要墨守陈规。
  于是,我和彭坡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真的理念。约定有朝一日,如若相见。定当啥话也不说,俩人直奔主题。
  我说,天哪,现实得可怕。
  他说,现实本身就是这么丑陋。
  6  我们开房去吧
  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走来走去。
  70多坪的小房子已经让我打扫很干净了。
  当然,房子本身也很干净。
  房子还很新。房东老头儿和我说是06年建的。
  因为房东的儿了毕业以后在外参加工作单位有分房。
  所以,把他原先住的房子腾出来出租。
  空气中还有油漆里甲醛的味道。
  是房东儿子在我没搬进来前油的。
  他们是想把房子布置漂亮以后,租个好价钱。
  结果,硬让我已800的价钱给租了过来。
  我打这住了三天,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房东老头儿在我门口念叨一小会儿。直到他儿子把他拉走。
  索性老头儿的老婆去得早,不然,我的门口可能会出现老两口在我耳边念叨。
  你这么想还真是忒不厚道啊。
  我埋怨自己道。
  念叨的内容不外乎是什么房子打算租1000却被我忽悠成了800的事儿。
  我想老头儿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放不下那200块钱,于是正儿八经的每次从外边带回来的水果都给房东老头儿留了个份儿。
  这是某种意义上的贿赂,我想你可能会觉得我没有必要这么做。
  但,就因为这种物质上的“贿赂”,让我的耳要着实清静了不少。
  那,你能说我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吗。
  大字报张贴出去的第一天其实就有人打电话过来。
  我根据对方发出的声音来判断,那个人是否可与我同住。
  我潜意识里是打算找一和胡椒声线相似的姑娘合住的。
  结果三天下来。电话接了无数,却没有一个和胡椒声音相似的女孩儿。
  这导致我在第四天接到胡椒的电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她时,便拍板定案。先声夺人的吼了一嗓子。
  好,就你了。
  胡椒那丫头被我吓得不轻。
  季全说我纯属没事儿找事儿干。
  我喝着他带来的啤酒说,我哪儿没事找事儿了哎。
  然后,我用脚踢了他脚脖子一下。
  他说,你这丫头,怎么像一泼妇。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怪不得没人要。
  我瞪着他,然后,抓起酒瓶对他说,因为我还不是女人,所以当然没女人味啦。
  然后,自己像听到笑话一样,一直在笑。
  笑着笑着,就把眼泪给笑了出来。
  季全看着我没有说话。
  两人人默默的喝酒。最后,八瓶酒,季全一人就喝了五瓶。
  季全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小海,你怎么还没男朋友啊。
  我还是很不淑女的踢了他一脚。
  他结结巴巴的重复之前说的那句话,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怪不得没人要。
  然后,他又说,我知道啦,因为小海你不是女人。所以当然没有女人味啦。
  他站起身来。踢了踢脚边的酒瓶。瓶子咕噜的动了一下。
  然后,我听到季全不甚清晰的话传到我的耳膜里。
  走,小海,我们开房去。
  我咪着眼睛看着喝酒喝得已经红了眼的季全,玩味着他话里的真实性。
  我想,酒精作怪。季全可能已经醉了。
  季全走进小屋。拿了他的外套和钥匙说。走吧。
  季全把车停在了东南亚酒店的门口。
  然后,他在前台开了一个房间。
  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天花板。
  我很清晰的用眼神询问季全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他来到了这儿。
  季全抓了抓头皮说,我也不知道。
  我更茫然了。
  我假装没事的打开房间的电脑。玩起了□□。
  半个小时后,等我再次注意到季全时,他已经是一身清爽的在我面前了。
  看来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季全突然摸了摸我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说。小海你的头发真软。
  我拨开他的手说。这不是你该碰的地方
  我记得小坡和我说过,如果留长发会很有感觉。所以,我一直没有剪掉。
  也不想去剪。
  我抚了抚一弄乱的头发说。老季,咱俩这是纯革命的阶级友谊。咱还是别玩儿了吧。
  季全有点烦乱的弄自己的头发说,谁他妈逗你玩儿了啊。
  男人总晨自己不安的时候摆弄头发,这是无意识动作。
  而女人在摆弄头发的时候,一般是因为要对男人行另类勾引。
  季全说,小海。。那个,我真没逗你玩儿。
  我看着有点陌生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傻B。
  我这算什么呀。
  季全还想说点什么,我打断他说,别说了季全。
  那,我们干点什么吧。季全说。
  好啊,怪冷的。
  我搓了搓手,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低,且外边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
  我说,季全,你抱抱我吧。
  我闭上眼睛,想像那个久违的拥抱是给彭坡给的。
  可我没有感受到那种温度。
  季全说,小海,你饿了吧.我下去会儿.
  我看着像仓皇而逃的他。
  对着他的背影说,季全,对不起。
  我想我还真他妈贱。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时候要和季全来开房。
  这只是一个玩笑,一个很不堪的玩笑。
  我只是想起和彭坡之间的对话。
  他说,我成为女人以后就会明白。
  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想成为女人吗?
  这种说法,难免有些不成文。
  我连敷衍自己都不会用这种烂借口,更遑论是把这种借口解释给季全听呢。
  季全十五分钟后回来了。
  他手里提了几个沃尔玛的购物袋。
  里边都是水果。
  他说,我想给你买点水果。可又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水果。所以。。。。
  我看着他笨拙的样子。
  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水果说,都喜欢。
  我没有接起刚才让他抱抱我的话题,两个人坐在了酒店的床上吃起了水果。
  我生平第一次和男生开房,却只是落得了和对方一起在床上吃水果的场景。
  我都快对自己无语了。
  季全事后和我说,刘海,你说咱俩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真的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