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青丝云裳

2、第二章

　　“你的剑术连洛西都打不过，有什么用？”母亲拿出纸墨，画笔。

　　“把我画下来。”母亲命令。我有些难为情。我只希望她现在拿出那支羽毛再打我，因为我真的不会画。

　　母亲不语，我只得执墨而描。许久。结束。

　　母亲不言。泪一滴滴落下，散入她的裙摆。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衣服也没有像样的一件。我不敢再看下去。

　　我只希望永远不要再看见这一幕。

　　“母亲不能陪你一生”，走出房门时，母亲的声音有些空寂。

　　这个世道根本无法让人谈出你喜不喜欢这句话，我想说，我想做一个植培师，不说特别优秀，只要能研究出能开出最美丽花朵的植物，扫光奥斯汀的灰暗和阴霾。

　　可是，我知道，这个秘密可能要陪葬我到坟墓了。我的心有些酸楚，疼痛。只是这些我感觉不到了。我想抛却自己的感受，让母亲开心。

　　我开始用心的练习剑术，马术，骑术。

　　纪元六世纪7798年，莫德大王子继位。每个人要献出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给莫德王子。整个帕尔纳基大陆喜气洋洋。传音石不住的传出互相恭贺的祝福话语。

　　喜气声音笼罩着整个卡尔维亚学院。今天是学校庆祝莫德王子上位的喜假。所有人都在学院庆祝，今天没有课程。大家都在讨论赠送王子什么礼物。

　　梅里从新出现在我的视野，她像往常一样和我靠的很近，我低声问：“你不怕别人的议论声。”

　　她偷笑：“除非你怕。”

　　我向周围悄悄看了看。只看莉玛和一群女学妹在讨论学校谁最美丽的问题。

　　“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梅里身体凝固了一下，对我粲然一笑：“你比莉玛都关心我。”

　　“你们知道吗，我在罗布黑市花重金买到了米娃的映相。”一个女生‘悄声’说。只见她虽然作捂嘴的动作，声音却连我都能听得见，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当她眼角瞥了一下梅里时。我已经明白挑衅马上开始了。

　　整个班级百分之八十的人围了上去。男声女声都惊讶的合不拢嘴。“真的是米娃真人的映相”

　　米娃是我们整个帕尔纳基大陆：男人和女人公认为最美的女人，也是出名的话剧员。她的话剧票可谓是一票难求。她个人的映相石在我们奥斯汀从来没有人拥有过。

　　莉玛抱着一只猫咪走到了梅里面前故意把石头在梅里面前晃了晃，石头上那头金发晃得梅里有些惊动的掉下课桌。真的是她的偶像：米娃。

　　我伸手要拿来仔细看，却被莉玛的猫扑过来抓了两下。我的天，我发誓我这辈子最讨厌猫科动物。

　　“琳琳，过来。”莉玛召回琳琳，安抚两下，仔细看了没有被我拍伤后。似是而非道：梅里，我想不明白你这么美丽的校花干嘛找一个穷小子。他是我们学院最穷的一个人。你这么美。

　　旁边的戴丽听到后呆头呆脑的接道：“虽然波卡是我们学院最帅的男孩子，但是他太穷了”

　　莉玛仿佛不满意戴丽的回答，剜了一眼戴丽。

　　美琳急忙接道：“波卡哪里穷了，把他扔在西北的贫民窟，他也算是整个奥斯汀西北首富了。”

　　“咳。”莉玛笑的太突然，瞬间觉得不够淑女，变成了轻微的笑咳。她非常满意的冲美琳盈盈灿笑。

　　“更何况我们学校的校花怎么可能是梅里。我们都一致认为是……”几个女生心照不宣的对视。

　　我立马知道她们要说出来的名字。

　　我抢先说：“梅里根本不在乎什么校花之类的头衔。你们不要在这里——”

　　“波卡。”梅里的脸涨的有些红意。

　　我改口：“自说自唱，评选校花可是男孩子投票的。”

　　“上次梅里的票数是5706票获得校花选票。如果你们谁能超过这个数，你们谁都可以做校花。”我指着所有女孩子讲。

　　莉玛身后的女孩子们露出期待的小眼神：“不知道我们会得多少选票，有300票，我都能笑醒。”

　　莉玛气狠狠的瞟过那些女孩子，恨不得直接扇她们几耳光。

　　“女生真是可怕，感觉一两句话随时能爆炸。”其他男生哆哆嗦嗦的把凳子挪离我附近。

　　他们大义凌然的看向我和我身边的梅里。

　　“啪。”我的右半边脸火辣辣的开始燃烧。

　　依稀记得梅里说道：“波卡，从今后，我不认识你。”

　　是的，我根本不知道上次校花选票，她因为她家族背景的身份，拉来了3400多票，只是在刚不久她家族出了些事情。好多女生巴不得重新选票。虽然她不拉票也能被评选为校花，但是梅里是个爱面子的女生，当她的票比学院历史以往票都多时，女孩子的虚荣心能得到极大的满足。这次退一万步来讲纵然梅里再次胜选校花，票数也不可能再达到5706那样的高度了。然而，意识到这个坑是我挖的时。我尬的再也说不出话。

　　我果然是个神坑。

　　在校门口时。莉玛抱着琳琳冲我柔媚微笑。有点美丽。后来莉玛告诉我：“她当时在想波卡和她平时想的不一样，也有傻的可爱的时候。”我想那时候她不好意思对我说，想当初你可是真傻啊。

　　我以为梅里在和我开玩笑。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女孩子根本不喜欢开玩笑。至少梅里不是。

　　梅里果然说到做到，她不再理过我。

　　校花再次评选，花落届三级低我们两级的班级里。我不知道那个女生是谁，我只知道那个女生以接近9277的票数摘取了校花的桂冠。莉玛在班级里奔来奔去的相互告知，原来她在乎的不是校花头衔。而是压倒梅里的喜悦。无论是谁压倒梅里，她都开心的像个雀蝶。她故意把梅里这次的票数874拿出来和5706这个票数作比较。

　　羞的梅里，好些天没来学院。最后只得转学。

　　我涨红着个脸去找梅里道歉时，梅里的寓所传来了辱骂声。

　　“都是你，认识了什么人？”一个女声，微微老态，是梅里的母亲吗？

　　嘤嘤嘤。“上个月你父亲被免除职位。你在学院得罪了什么人？”

　　“世界上的职位那么多，免了就免了，不见得是坏事。”一个男声疼惜梅里。

　　“哭哭哭，就知道哭，女孩子有什么用。”女的声音更恼怒，传来了啪啪耳光声。

　　我骇然，脸发烫。我悄悄退出梅里的寓所。原来她家发生了极大的变故。

　　我这个做朋友的一无所知。也没去关心她。难怪她会不理我。只是她究竟得罪了谁，她爹这个查验官都被罢免了。

　　班级里转来了一位男生，有点强壮，学校的女生几乎都把他当成了日思夜想的朝暮对象。我仔细的端详着维卡，眼窝有些深，鼻子有些挺，嘴唇有些丰满。笑起来有酒窝。肌肉多的有点不像学生。真的很有魅力，我都有点被他的外貌吸引。

　　俗话说美女傲，帅哥娇。这个维卡可不是一般的傲娇。他从来不看班级里的女生。我寻思他可能喜欢男人的时候，他真的找上了我。

　　“你是波卡。”我听不出他的语气好坏，只能点了点头。

　　他抚摸着下巴冒出疑惑的神色。回头走向座位，突然回首叫：“波卡接住。”

　　我下意识的接到手里，瞬间好像被烫到似的甩了出去。

　　“哈哈”其他男生笑的轰然拍桌子。女生脸红的转回头。

　　“听说你从来不和男孩子玩，喜欢和女生玩。”维卡怪声怪调：“私下里和男生讲话超不过三句就翻脸。”

　　维卡凑近我，男性的气息有些浓郁，我皱皱眉头脸上的肉一阵痉挛。

　　他冷哼“比女生还秀气”时。

　　我涨红着脸发足了劲儿扇了过去。掌风还没有到维卡脸上，就被维卡先拍了两巴掌。

　　维卡还想揍我。手腕就被他人捉了去。

　　我眼角余光憋到是波亚克。

　　“怎么？人家长的比你帅，你就要揍他，帅犯了奥斯汀的那个法规？”波亚克痞痞的声音今天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如果没看走眼的话，我看到维卡眼底雀跃着喜悦。当大家起哄让他们去楼下广场切磋时，这喜悦简直要长翅膀飞出来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让波亚克别上当。

　　波亚克几乎无视我的警告，像看麻雀一样看着维卡仿佛在说：“一堆肌肉也不过是摆设罢了，谁怕谁。”

　　不多久广场一阵静谧。

　　波亚克回来的时候是被五个人抬回来的。

　　自此后每次维卡来揍我，波亚克都会挡在我前面。从开始被揍的五人抬到后来的一瘸一拐。直到有一天波亚克正常的站在我面前说了句：“维卡好像厌烦了我。”

　　惊得我一口老泪喷射而出。

　　自此后，波亚克是我交的第一个同性朋友。虽然他和我的想法相差甚远，但是对我极好。

　　洛西和杰夫是一起回来的。只不过洛西的手里没有了手琴。杰夫的剑术又差了些，和我过了五个回合就有些气喘。

　　波亚克越来越黏我了。洛西对波亚克除了哼只有哼。波亚克从不介怀。对洛西也是越发嬉皮笑脸。洛西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再为难波亚克。

　　有天波亚克请我喝酒吃肉，试图把我灌醉。我不知道他究竟想知道什么，只知道，洛西最后把他揍了一顿。

　　他总算老实了几天。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我开始问他接近我是为了什么，他没有料到我这么直白。

　　一个大男人脸涨成了朱红色，半天蹦出几个字：“其实第一次你和洛西动手阻止洛西时，我发现虽然你打不过洛西，但是我们几个被你吊打几次简直跟玩儿似的。”

　　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人称赞自己时的喜悦，我也不例外，我受用非常。这算是弥补我母亲骂我剑术烂的补偿吗？

　　他又憋了半天，脸红到脚后跟。不时的瞥一下洛西：“我从来没有听到洛西弹琴。”

　　洛西和我骇然。

　　我想对他说：“听到洛西手琴的人活不了三天。”这句话时，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回避着洛西目光，我才明白我这句话是多么的多余。

　　在我看来，不对洛西动情的男人反而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