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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十 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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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安静。”燕阳明离开之后墨言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轻轻的而说,那个一直在他耳边低语诅咒的亡灵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你很希望被别人诅咒?
“你安静下来之后都是要出大事。”
哈,对我来说,能让你痛苦的事,不管怎样我都会去做。
“你若是把他人卷进来,我不会放任你的。”
你总是这样!你总是找这样漂亮的借口来掩饰你自己的罪过。
“为什么你的理解总是偏颇这么大呢?”
为什么你总是认为自己没有错呢?
“我没这么说过。”
可你这么做了。
就在这时,屋子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店小二,住在这里的道士住的是哪一间?”
“最里面的那一间。”
“多谢。”
在屋内的墨言此刻却如临大敌的坐起身背靠墙面朝门的方向,那个声音隔着门他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那绝对不是他熟悉的人,孙棠知道他的住处必定不会再问跑堂的小伙计;也不可能是那个他怀疑的郎中,因为那边有阳明,如果那个郎中来他这里阳明一定会提前回来的,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镇子上他认识的不过三人,孙棠、郎中以及县官,墨言怎也么想不出还有其他人可能来找他。
咚。咚。
是鞋踩在架空的木头地板上的回响。
咚。咚。咚。
声音更近了。
吱呀——
是他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墨言皱眉,这人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但一切声音在门被打开之后就消失了,这样的安静让墨言无法适应,他不习惯没有声音的世界,因为这会让自己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背抵着墙坐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言一直保持着戒备的状态看着门口,虽然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是哪一位?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墨言试探性的对着有声音的方向问。
声音很大,反倒是不像质问更多象是在为自己壮胆。这个人或许一直跟着他们,不然为什么阳明离开之后才出现?这难道也是巧合吗?墨言全身僵硬的坐在床上,等待着推开门的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很希望对面的人能发出一点声音,对声音敏感的他就可以通过声音来判断来的人到底是谁,即便不是他认识的人只要发出声音墨言都会记得。
只不过,推开门的人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是停在门口在没有动过。
墨言觉得这人应该知道自己很擅长从声音当中获取讯息所以才故意这么安静,但这么僵持下去并不是办法,他没有把握和对面这人耗到阳明傍晚赶回来,他们住的位置在二楼靠里侧,如果他大声喊叫倒是能把店小二引来,问题的关键是他未必能做到,其一是如果店小二这个时候在后厨帮忙他就算是把喉咙喊哑了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其二跑上二楼也需要时间,自己面前的人还是抢占了先机,最重要的是会让对面的人看出自己其实很害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
墨言有点悲观的发现,他现在除了和这人无言的僵持,他还真的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不管自己想什么样的办法对方都有机会抢先一步置他于死地。
怎么办,自己要怎么办?
对方善恶不明,既不表明身份也不说话,目的性就很难猜测,推测不到对方的行动和意图对墨言来说很麻烦,他不擅长应付突发情况,考虑到每一步的可能性并做出判断才是他做事的一贯风格。
吱呀——
叩——!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老旧门轴转动的噪响和木门阖上的声音,唯独没有离开的脚步声。
墨言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有人已经进来了,此刻他倒是彻底理解为什么有人对失明那么恐慌了,不只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了,更多的还是对于未知的不安。没有人能完全习惯独自面对黑暗,也没有人能完全适应一个漆黑的世界。
就在这时墨言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不清楚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至少是个还不算太糟的办法。
“来的人在屋里吗?”墨言强装平静的问,他不是在问不速之客而是在问一直诅咒他的亡灵,这亡灵至今也想害死他却不代表亡灵不可利用,“我是在问你啊,复仇的亡灵。”
那个人一直在,而且正拿着刀准备怎么把你大卸八块呢。
亡灵幸灾乐祸的道。
“谢谢。”闻言,莫言放心的靠着床休息。
你这是放弃了么?
“我的求生欲望很强的。”
你面前可是有一个要杀了你的人,你不怕?
“我怕啊,但是你不会让我死这么简单吧?”
……
“在睡梦中被杀这算很幸福了吧?”
……
“不得好死,才应该是我的结局,对吧?”
……
“所以,这里没有其他人。”
你利用我!
“我这是在寻求你的帮忙,应该算不上是利用,而且我有好好的说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