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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pter 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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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克梅尔回到楼上母女两人的房间里时,阿斯特还缩在被窝里睡得安稳又香甜,没有因她的开门声和脚步声而警觉地醒过来。靠墙的桌子上摊放着她的课本和作业,克梅尔走上前去看了看,发现小姑娘的作业完成进度很不错,很有可能在开学两周前就完成所有的作业。
她脱掉自己的外套挂在房间角落的衣架上,然后在双人床空着的那边躺下了。阿斯特动了动,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就继续睡了,克梅尔稍微松了口气,这才闭上了眼睛。
虽然很困倦,但她却睡不着。也许是刚才喝的那杯茶让她的精神有些兴奋了,也是久违的持续了一晚的夜班唤醒了她身体内年轻时代连续二十个小时不眠不休执行任务的记忆,总之她觉得自己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也很难睡着了,所以她开始思考一些事情。
过去的几天里,克梅尔和穆迪走访了一些地方,拜访了一些他们的“老朋友”。哈利告诉了邓布利多出现在那晚的墓地集会上的食死徒的名字,现在他们正在追查弄清这帮人的现状。
沃尔顿·麦克尼尔,在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工作,居住地未知,暂时难以跟踪监控;西蒙尼·诺特,凯琳·诺特的哥哥,宣称自己中了夺魂咒逃过了制裁,目前在《预言家日报》供职,诺特老宅位于纽卡斯尔的郊外,可以进行监控;贾罗德·高尔,格雷迪·克拉布,两人一起经营着一家魔药营销公司,高尔居住在考文垂的麻瓜社区里,克拉布的居住点未知,但他们两个总是成双成对地出入,而且是那种头脑空空的笨蛋,没有太大的监控价值,如果伏地魔真的给予这两人信任,那说明黑魔王也不是什么脑子清醒的人,只是凤凰社依旧不会放过任何微小的线索,他们现在抢占了先机,必须要把每一点都做到完美;阿米库斯·卡罗和阿莱克托·卡罗兄妹,又是自称夺魂咒的受害人,卡罗家族名下有个很大的进出口公司,经常和欧洲其他国家的巫师们进行贸易往来,可以为走私违禁品提供极大便利,卡罗家的老宅位于格里姆斯比,但他们的公司总部位于伦敦;卢修斯·马尔福,在第一次战争期间就是凤凰社的重点关注对象,居然能巧舌如簧地逃脱了指控,着实让克梅尔感到了惊讶,马尔福家拥有着巨大的财富,食死徒的各种行动离不开他们的资金支援,这一次也必须把马尔福家当作重点监控对象妥善处理……
逍遥法外的食死徒们并不是克梅尔目前唯一担忧的存在,她更关心那些早已落网的恶徒们。第一次巫师战争时期傲罗和凤凰社抓捕到的食死徒大多还好好地关在阿兹卡班里,但是伏地魔已经宣称要攻破阿兹卡班的大门救出他的那些仆从,一旦他的计划成功,他的队伍将得到极其强大的扩充。克梅尔确信那些在狱中度过十几年岁月的囚徒们不会忏悔,他们只会在重获自由之后回到他们敬仰的黑魔王的麾下,再度用黑魔法和谋杀给这片土地带来混乱和动荡。
从和亚瑟、金斯莱的简短谈话中,克梅尔已经了解到了现任魔法部长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过于保守且无能,不愿意承认伏地魔已经归来的事实,得过且过地度过自己的每一天。在这种人的掌台下,阿兹卡班被攻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如果凤凰社能争取到阿米莉亚·博恩斯的话,在魔法部内部牵制那些不法分子会方便很多,可是这件事绝对不轻松,即便邓布利多亲自出面,这位执行司司长也很难因为几句话就加入凤凰社公然对抗她周围的一切……
凤凰社现在展开工作同样很困难,因为食死徒还藏在暗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他们已经卷土重来,如果凤凰社的行动太过张扬,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被魔法部列为潜在的敌人。
有太多东西需要考虑,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克梅尔停止了思考,希望能放空大脑让困倦感带自己进入梦乡,但几分钟后她就意识到自己又失败了。她仍然很清醒,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了莱姆斯的身影。
克梅尔很清楚只要回到英格兰就一定会与他重逢,在见面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面对他时会是怎样一副心态,不过在见面之后,她有点惊讶地发现自己平静得甚至出乎本人的预想。
莱姆斯变老了。岁月像海潮一样在经年累月的起伏中侵蚀了他,让他的头发变得花白又稀少;时间在他的眼角和额头上篆刻下细细的纹路,每一笔都像是历尽了风霜;生活中的苦难压低了他的双肩,让他的身体不再如年轻时那样硬朗而挺拔——但他依旧英俊而迷人,成熟而忧郁的气质在每个不经意的动作间都酝酿出如陈年美酒一样诱人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想要朝他投去视线。
但克梅尔很平静,哪怕是凝视着他、与他交谈时,她的心底都不再有汹涌翻滚的灼热情感,她像是欣赏名家的画作或者电影中的角色一样远远地观望着莱姆斯·卢平,并觉得这样真的很好。
她已经不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会为恋人的一举一动而或喜或笑、心乱如麻。虽然她的外表没有成长,但她的心智却没有停滞于年轻时,她不是刚刚走入社会的年轻人,而是一个13岁女孩的母亲。
所以对她来说,只要维持现状就好。或许有一天,她也能自然又平和地与莱姆斯相处,就像她和小天狼星现在这样,用友情填补她心底那些曾经属于爱情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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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利安然无恙地回到格里莫广场后又过了三天,克梅尔取得了邓布利多的同意,帮小天狼星出去放放风。她在那天的午餐后把小天狼星喊进了母女俩的卧室,小天狼星很是诧异,但还是乖乖跟着克梅尔进来了。他很体贴,没有胡乱打量屋内的陈设还有阿斯特那张乱七八糟的书桌。
“小天狼星,在开始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为接下来的事保密,哪怕是对哈利和莱姆斯,也不要告诉他们细节。”克梅尔以严肃且认真的口吻对小天狼星提出了要求,后者似乎意识到了她确实很正经,也就收敛了轻浮的表情,点了点头算作同意。
克梅尔对他微微一笑:“好的,现在请你变成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吧。”
“既然你这么说了。”他嘟囔了一声,开始了变形。整个人在顷刻间皱缩起来,四肢变短,身体变矮,原本光洁的皮肤上长出一层又厚又重的黑色毛发,随即化为了一条大黑狗蹲在了卧室的地毯上。
“别害怕。”克梅尔用温和的声音安慰着有点不安地夹紧了尾巴的黑狗,伸出右手覆上他的脑袋。下一瞬,这条黑狗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地向侧面倒了下去,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没了意识。
很顺利,果然阿尼玛格斯形态的巫师能够成为德鲁伊法术的直接运作目标。克梅尔感受着自己手心里那一小团无形的东西的温度,走向开着的窗户,看到了早先自己叫来的那只乌鸦,它仍顺从地蹲坐在格里莫广场门前的那个电线杆顶部,并在克梅尔目光对准它的同时朝她振翅飞了过来。等乌鸦落在窗台上时,它的身体已经被克梅尔放进去的小天狼星的意识占据了。
“这什么鬼东西!”小天狼星癫狂地在窗台上蹦蹦跳跳,难以置信地转动脑袋看着自己的漆黑翅膀和细细长长的鸟腿,“我变成乌鸦了?”看起来他发声也很顺利,听不出来乌鸦的嗓音。
“是的,我把你的意识放进了乌鸦的躯体里。放心,这不是转移灵魂,你的身体还好好地在地毯上呼吸呢,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小天狼星从窗台上飞了起来,落到床上低头看了看地毯上原本是自己的那条黑狗,确认黑狗的身体仍在缓缓起伏着之后,才像是放了点心一样又飞回了克梅尔面前的窗台上,开口说道:“我会飞了,就好像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用翅膀飞似的。”他的声音因为欣喜而变得高昂了许多。
“你能感受到这只鸟儿所能感受到的一切,就算是受伤的疼痛也会如实体验到,所以小心点,不要弄伤了自己。”克梅尔对他严肃地说道,她不希望小天狼星因为过于莽撞而体验到死亡的感觉,那会非常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想要回来的时候在内心默念‘Deireadh’,你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或者到时候来找我,我也能帮你回去。现在,尽情地享受外面的空气吧,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风很舒适。”
“收到,长官。”小天狼星用佯装出来的滑稽腔调说完以后,发出了一声大笑,“谢谢,克梅尔!”他挥动翅膀飞离了窗口,在半空中盘旋俯冲,像坐在飞天扫帚上一样直冲地面,又在下一瞬攀上高空,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建筑群后面。
小天狼星直到傍晚才赶了回来,那时大家都已经在享用饭后甜点了。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厨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拿了个空盘子给自己盛了点炖肉。
“我饿坏了。”他喜气洋洋地说道,就在一天前,他还因为哈利要回霍格沃茨,自己成了唯一一个被困在这个阴暗宅邸中出不去的人而开始闷闷不乐。
“小天狼星,你去哪儿了?我们本来还想让你帮忙打扫一下阁楼呢。”莫丽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盘南瓜馅饼放上了餐桌。
“抱歉莫丽,我出去兜了个风。”他无所顾忌地说完,拿起一块新出炉的南瓜馅饼咬了一大口,“这真是美味极了,谢谢莫丽。”
刚想对他发作的莫丽因为小天狼星的夸奖愣了下神,顿时没了脾气,只是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邓布利多同意你出去兜风了?”
小天狼星对着正在小口小口品尝香草布丁的克梅尔眨了眨眼,俏皮地说道:“当然,我们跟邓布利多说好了,克梅尔帮了我个大忙。”
克梅尔放下手中的勺子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不客气,小天狼星。”能帮得上这位老朋友让他别那么郁闷,她也觉得很开心。
就在这时,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克梅尔,你今晚要出去值班吗?”莱姆斯的声音很平和,他投向她的视线也是如此。
“是的。”她点了点头回答。按照预定,今晚她要接替德达洛·迪歌去诺特家的宅子外面蹲点值班。
“我跟你一起去好吗?”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莱姆斯的话语里却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让她愣了愣神。通常来说,凤凰社的值班安排都是单人的,这并不是什么会让大家趋之若鹜的好工作。
“我这几天很清闲,是时候出去看看了,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似乎是看克梅尔在犹豫,莱姆斯又补上了一句解释,但他的解释有点不太属实,因为前天他刚值了一次夜班。
“……好吧。”克梅尔轻叹一声,同意了他的提议。
也许是她的错觉,莱姆斯听到她的回复之后似乎显得开心了一点,但当她把视线投过去时,他已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开始和身旁的小天狼星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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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梅尔和莱姆斯在饭后一起幻影移形前往了诺特家宅外的那片小树林里,和德达洛换了班。那时夜色已经从远方的天边蔓延到了这栋独栋宅邸的上方,一点一点侵蚀着被暮光染红的天空。
他们给自己施了幻身咒,确保能够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不会被他们的监视对象察觉。德达洛说他看到下了班的诺特在半个小时前落到了宅子门口的台阶上,从那以后还没有出来过。这份监视工作已经持续了很久,凤凰社成员轮流按照邓布利多的要求值班,不过很可惜的是截至目前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情报。这种时候克梅尔着实很羡慕金斯莱和唐克斯,傲罗的工作能提供极大便利,在第一次战争时期她就这么觉得了。
他们躲在灌木丛后,相对无言地盯着伫立在夕阳余晖下的小楼。克梅尔能感觉到莱姆斯在看自己,可是她不想和他对视,她感觉怪怪的,甚至开始后悔答应了莱姆斯的要求。两个人一起蹲点,实在是太尴尬了。
余光里,她看见莱姆斯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是打算说些什么,这给了克梅尔一阵很不好的预感,她叹了口气,抢先发言了:“我去房子附近看看。”
她集中精神,施展法术,在刹那间变化为游隼,然后在莱姆斯投来的惊讶的目光里挥动翅膀飞上了天空,开始绕着房子盘旋。
没什么好看的,这个房子很安静,诺特一家现在大概在享用晚餐。克梅尔知道西蒙尼·诺特有个叫西奥多的儿子在斯莱特林学院就读,不过现在是暑假所以男孩待在家里,他偶尔会坐在花园里读魔药学的书籍。西蒙尼的妻子则是一名家庭主妇,没有工作,少有的爱好就是在花园里把她能抓到的每一个地精都扔到围墙外面去。
克梅尔落在屋顶上,试图侧耳听听动静,但依然没什么好注意的。她在这边磨蹭了大概一刻钟才不情愿地扇动翅膀回到了莱姆斯所在的灌木丛后面,这时太阳也几乎完全落山了。
克梅尔没有变成人形,只是以鸟儿的身姿落在了灌木丛上。方一落下,她就听到了莱姆斯的声音:“你练成了阿尼玛格斯?”
“差不多吧。”克梅尔含糊地回答道。
莱姆斯挑了挑眉:“我不知道阿尼玛格斯变成动物之后还能说人话,小天狼星他们都做不到。”虽然指出了克梅尔的疏漏,但他的语气很平和,并没有指责的意味。
“我是个德鲁伊,所以可以变形,和阿尼玛格斯差不多。”克梅尔只好做出了一个更详细一点的解释,但她还是不想谈得太深。
莱姆斯开口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事,我想听你多说说。”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让人没法对他生气。
“抱歉,今天还是算了,也许以后有机会吧。”克梅尔决定绕开这个话题,她考虑着要不要再出去飞一圈,所以扭头往诺特的房子瞅了一眼。
“别走。”莱姆斯立刻出声阻拦她的行动,克梅尔回过头去看见莱姆斯直直地望着自己,湖绿色的眼睛纵然已经不再清澈,却像是一汪潭水般深沉,“过来让我看看你好吗?”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示意她过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克梅尔认命般地飞进了莱姆斯的怀里,落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爪子抓着他长袍的袖口,小心翼翼不敢使力,怕会抓伤他的手腕,所以停得有些不太稳。
莱姆斯很高兴似的用右手抚摸着她的羽毛,克梅尔能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温柔地抚过她的头、脊背还有翅膀时的那种柔软而令她战栗的触感,她脖子上的蓝灰色的羽毛全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然后下一秒,他俯下身来在她的脑袋上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像是鹅毛一样的吻。
克梅尔疯狂地扇动翅膀逃离他的双手,落在离他稍远些的灌木丛上,震惊地瞪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快要临近炸裂。
“克梅尔……”莱姆斯用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看着她,低声念着她的名字,仿佛她离开时的挣扎弄伤了他。克梅尔顿时觉得非常委屈,她才是那个被吓到快要出现应激反应的人。
“请不要这样对我,鸟类很容易出现应激反应,会猝死的。”她阖眼又睁开,用虚弱的口吻说道。这话并不假,野生的鸟类遇到危险时会出现突发应激反应,最严重的情况下确实会死,不过她并不是鸟,此刻也只是太过震惊罢了。
但是莱姆斯好像真的信了,克梅尔发现他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十分苍白,僵硬地待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克梅尔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了,但随即又想起如果不是他先亲了过来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状态。
他们在僵持中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克梅尔先妥协了,她长出一口气,收拢了双翼把自己团成一团,然后说道:“我想我应该没事了。”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莱姆斯直直盯着她,话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有些艰难地说道,“为这件事,还有十四年前的事。”
克梅尔心下一沉,她以为他不会跟她谈这个呢,说实话,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谈这个。
“都已经过去了。”她斟酌着言辞,试图用平静的口吻和他对话,“我也有错,就当我们扯平了吧。”克梅尔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莱姆斯,而是低垂着视线直视着他们脚下的草地,这里的草已经被德达洛压平了。
出乎克梅尔的预料,莱姆斯用稍显强硬的口吻拒绝了她的提议:“我不想这样一笔带过。我一直很后悔,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我希望能把我的歉意真实地传达给你,而不是在多年以后假装一切都无所谓。给我一个机会,求你了,克梅尔。”他哀求般语气让她下意识地抬起来头,那双绿色的眼睛中氤氲的情感在一瞬间就击沉了她。
她想不出反驳或者拒绝的话。
“那时候的我,既自负又自卑,无法接受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落差,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对你不闻不问。我真的很后悔,我应该对你多付出一些关心,也应该相信你的心意。我不该对你发火,也不该把我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我想让你知道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想向你证明我已经改变了。”莱姆斯的声音喑哑又温柔,带着毫无虚伪的诚挚和深情,“这些年以来,我走过很多地方,经历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可我还是忘不了你,除了你我再也不可能爱上别的女性了。”他起身,走上前来的同时从袍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在打开的同时向她单膝跪地,轻声说道:“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克梅尔怔怔地看着那个小盒子里做工精美的铂金戒指,心底涌起一阵悲哀。要是在十六年前莱姆斯这样做,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可她终究不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了。
“莱姆斯,谢谢你,但我不能收下它。”她抬眼望向面前自己曾深爱的男性,平静而淡漠地作答,“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而且我现在并不想考虑这些事。我的心里只有阿斯特和凤凰社的事业,我们即将迈入一个艰难的时代,经历过一次的你理当更清楚这场战斗会有多么困难。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克梅尔庆幸自己没有恢复人形,不然她撒谎的时候一定会被对方看出来的,她一点也不想让莱姆斯知道自己是多么因他的话语而心神动荡。
她振翅而起,飞上高空,在夜幕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掠过诺特家的花园。莱姆斯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一下,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