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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夏运会的开场 ...

  •   (二)

      气球满天飞,彩旗满处飘。操场和练习场上都挥洒着汗水和热情,连天气婆婆也顶着一颗硕大的红气球来助阵。
      “夏运会”的比赛正式进行着。随处可见一批一批的亲友团和拉拉队拿着彩旗为自己的朋友加油、助阵,彩旗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话语和选手的名字。初赛是大筛选,因此彩旗的名字云云众多。
      但是,有几个名字的彩旗随处可见。而此时,操场内场的百米短跑跑道处,如海般的拉拉队摇着彩旗,声音如潮般汹涌澎湃,如浪般一波波连绵不绝。
      “安程修,第一。”
      “安程修,无往不利。”
      “安程修,百战百胜。”
      ……
      听声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盛明高中是一所女子学校呢!
      预备线上的六名选手,大多数脸色惨白。埋怨怎么就和安程修一组,没有人为他们助威鼓气不说,女生视他们为透明人,好像只有安程修存在似的。
      “陆云,加油!我相信你。”单小夏一手晃着印有‘陆云,超级棒,无敌勇。’的旗子,一手拿着矿物水站在人群中大声的喊。虽然敌不过嗽叭群的声音,但还是被陆云听到了。
      陆云露出明朗的笑容,单小夏鼓励的眼神让陆云略为不安的心平静不少。
      陆云的三号跑道和安程修的二号跑道相邻。单小夏对着陆云做着放轻松的姿势,自己却紧张得不行。自从上次酒吧相遇后,安程修的影子时不时地往脑子里面钻,她有点害怕又有些期待。就像现在,她都不敢去直视他。
      随着一声哨响,百米短跑的火引已被点燃。
      当开赛的枪声打响时,余音未了便被众声淹没。
      安程修像一只猎豹般惊人的冲出起跑线,将第二名远远的甩在身后,而且愈跑愈烈。发丝飞扬,运动衣鼓飘飘的从起点一直到终点。在一阵阵欢呼后,安程修冲出站在终点的人群,像一头脱缰的野马。一些站在终点后方的人群吓得涣散开来,野马没有被束缚而摔倒在地。
      公判员刚反应过来就被挤出了人海外,发现形式不对的竺尔已经拨通了学校医务室的电话。
      人群被扩出一条通道来,安程修被抬上了医车。
      医车里,单架上。安程修闭着眼睛,心里有丝挥抹不去的疼痛。他记起了一些事情,那天喝醉之后的事情,此刻怎么会记起这件事情?刚刚怎么那么冲动?腿轻轻地被曲直,安程修这才觉得膝盖处那钻心的痛。

      “第一次见到跑得这么猛烈的人,伤口再深些的话可不是几天就能好的。参加奥运会也不过如此。”医生边调着点滴边说着。“不能吃味重油腻的东西,伤口愈合前千万别沾水,记住每天要包扎。”
      “谢谢医生。”竺尔双脚撑地斜坐在另一边的空床上。
      一声痛苦的叫声从门缝传进,接着就是单架轮滚动的声音。
      “运动比赛都变成战场了,而且这‘仗’是越打越狠,越打越旺啊!”医生遥遥头走出病房。

      “中午要吃些什么吗?”竺尔开口道。
      “随便!”
      “你是想自己去买?”
      “这笑话不好笑。”安程修闭上了眼睛。
      确定安程修没事后,竺尔重新回到了赛场。
      接下来是1500米男女混合的长跑,运动场上,选手们有的在热身,有的在聊天。这项比赛限制了非长跑选手不得入内,而观看者和拉拉队都在外围栏。因此,和其它比赛相比,周遭要安静很多。
      男生的起跑线在女生的前五十米处,这是避免起跑的冲撞,当然终点也是如此。这种形势的跑法在别的运动场上是看不到的,它可以让选手们超长发挥,同时也能增加视觉效果和阵势。比赛的结果是男女分开的,所以,这并不影响传统长跑的规则。
      “竺尔,安程修怎么样了?”单小夏在竺尔身后轻拍着他的肩膀。
      “小夏。你参加长跑了?”竺尔看着单小夏的运动服。
      单小夏点点头,显然她想听到的不是这个。
      “你不是高烧在家休息吗?”竺尔边说边用手触摸着的她的头额。
      “没事啦!”单小夏轻笑着别过头去,正好看到大群的目光正聚集在她这里。
      “他没事,只需要躺几天。”竺尔抱歉的放下手臂,总算回到主题了。
      广播的选手预报声正在这时候响起。
      “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加油吧!”竺尔举了个胜利的手势。
      单小夏边归队边向他挥手致意。
      预备声响起,原来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每个选手如张开的弓剑般等待最后的赦令。
      那脆亮的声响像电器开关的按钮一样,顿时,操场上的氛围再掀高潮。
      起跑单小夏并没有猛跑,眼见女生一个个都越过她,她依然平稳地迈动着步伐。竺尔战略与她不同,半圈下来一直是第一名。拉拉队的叫喊太过于刺耳,刚过一圈,单小夏觉得脑袋异常胀痛,前些天练习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啊!单小夏摇摇头,命令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
      还有大半圈了,单小夏拉开了步子,加快了步伐。终于越过第三名了,单小夏消消地松了一口气。
      由于运动幅度加大,单小夏觉得头晕体虚起来。好像是有人轻轻撞了她一下,又好像是她自己没站稳,反正她已经跌坐在跑道上了。人群中似乎听到蒲宜凡的叫声,还有阵阵的欢呼声。
      比赛结束了吗?单小夏惊醒似的站了起来。还没完全稳住,就有两种力量扶起了她。
      “小夏!你要吓死我啊!怎么喊你都没反应。”
      单小夏看向右边的蒲宜凡。
      “别说了,女生队的第一名快到终点了。”已经拿下冠军的竺尔放开了单小夏的左臂。
      单小夏点点头,深呼一口气便重新迈开了步子。
      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欢呼声一波接一波。单小夏最终拿下了第三名,也终于松了口气。
      “送我去医务室。”单小夏整个人挂在蒲宜凡身上,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的膝盖。
      “啊!流血了。”蒲宜凡这才发现,那处印有血渍的红色比红运动裤的颜色要深许多。

      医务室的走道上,竺尔正推着躺在移动床上的单小夏。
      “喂!小子,你走错了。前面都是男生的病房。”跟在后面的医生喊道。
      竺尔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推着,似乎已经有目的地了。
      “竺尔,你没听到吗?那些都住着男生啊!”蒲宜凡犹豫的停下了脚步。
      “你走聪明,就是这间。把门打开吧!”竺尔笑道。
      蒲宜凡看着他的笑颜,愣愣地转开她面前的门锁。
      竺尔毫不犹豫的转过移动床。
      “臭小子!你别乱推,快给我停下。”医生已经开始往这边跑了。

      嘈杂的声音从门口而至,安程修抬头掠了一眼,又低头看书。突然猛的一抬头,眼睛看向病床上的人。
      竺尔把单小夏推入病房后,立刻退出病房将门关了起来。
      医生正气吁吁地站在竺尔的面前。
      “他们是一对情侣。”竺尔直接道出原因。
      “不行。”
      “他们父母反对,亲友反对。难道给他们一个单独的空间都不行吗?”竺尔动容的说着,“或许他们是该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世俗,离开这个世界。”
      医生有些动摇的看着满脸哀愁的竺尔。
      门突然开了,蒲宜凡走到了竺尔的旁边。
      “你别说了,或许这是天意吧!别让医生这么为难,我们把她推出来吧!”说着便往病房走去。
      “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晚饭前都要离开。”校医叹了口气,拿着医药箱走向病房。
      “这是为什么?我不明白。”蒲宜凡疑惑的看着竺尔。
      “我们配合得很好。”竺尔转进了病房。
      答非所问嘛!蒲宜凡撇撇嘴,跟着走进了病房。

      * * * * * * *

      医护人员清理完伤口后,房间便静了下来。从单小夏被送至医务室时,她就已经睡着了,隐约中能听见起伏的呼吸声。右腿的膝盖缠了几层薄薄的药布,被麻醉的右腿还在苏醒的阶段。
      门开的声音,安程修又将视线放在书上。
      陆云看到安程修时,有些惊讶。
      两人目光相视时,陆云礼貌的伸出右手:“你好!我叫陆云。”
      安程修淡淡地将视线转移到书上,也并没有伸手的打算,只是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陆云眨眨眼无所谓的收回了右手,转身轻轻地拿起一张椅子在单小夏的床边坐了下来。
      单小夏气息均匀,但脸色却显得过于苍白,陆云心里不是个滋味。她受伤时他在赛场外看到了,因为比赛时不能随意闯入赛场,他也只有在旁边干着急。幸好蒲宜凡发简讯告诉了他,不然他可怎么向单阿姨交待啊!
      自从几年前,单小夏和陆云成为邻居后,陆云一家对单倚兰母女特别关心照顾。特别是陆云,对单小夏更是体贴关怀,起初的友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味道。他知道她的坚强勇敢,理解她的生活处境,所以他想等到能为她挑起担子的时候再告诉她,与她一起面对。而现在他只能默默关心着,支持着,鼓励着。
      “痛!”这是单小夏醒来的第一感觉。
      “受伤肯定会痛啦!笨!”陆云笑嘻嘻的看着单小夏。
      “头痛背痛腿痛——全身痛。”单小夏的声音带着发泄,转过头才发现离她不到三米的安程修。
      正在这时,蒲宜凡提着方便袋走了进来。
      “你醒啦!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
      蒲宜凡的一句玩笑话,却让单小夏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小夏,肚子饿不饿,想吃些什么?”陆云见状连忙转了话题。
      “不用你费心了,我已经买好了。”蒲宜凡顺着陆云的话说着,心里却想着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都有些什么?”单小夏问向蒲宜凡。
      “你喜欢的。”蒲宜凡笑呵呵的递出方便袋。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夏!有什么话要我向单阿姨说吗?”陆云从容的起身,将位置让给蒲宜凡。
      单小夏想了想,便摇摇头。
      “下午我来接你回去吧!”陆云看着单小夏的伤口。
      “不用,有我。”蒲宜凡拍着胸脯说着。
      “哦!那好吧,我就先走了。注意休息啊!”
      单小夏点点头。
      “他好体贴呀,我怎么就没有这样邻居?”蒲宜凡故做羡慕的说。
      “你搬到我这边来呀!”单小夏已经闻到玉米的香味了。
      “竺尔还没来吗?”蒲宜凡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你们一起?”
      “哼!谁跟他一起呀!说好一起去买午饭的,后来被那个什么副会长叫去了。还说一会儿就过来!”蒲宜凡气嘟嘟的,可爱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
      “哦,副会长。理班的那个校花啊!”单小夏语气带着调调。
      “管她是谁,我又不是男生。快吃吧你,这么多话。”蒲宜凡催促着。
      “嘭嘭嘭……”门板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没搞清楚状况,几个女孩已经推门而入,而且源源不断。
      “你好,安学长。你的腿怎么样了?这是我刚做的便当……”
      “学长,这是是我亲自煲的汤……”
      “这是我做的营养餐……”
      宁静的空间顿时变得像雀窝一样。
      安程修将视线抬起,看着无数张期盼的脸。
      女孩们各个争先恐后递出食物。
      “我先……”
      “我比你先……”
      又是叽喳一片。
      “出去。”安程修低沉的声音响起。
      “学长?”最前面的一个女孩发出嗲嗲的声音。
      单小夏手上的玉米‘叭嗒’,软软的掉进饭盒里。
      蒲宜凡擦试着手臂上的鸡皮咯嗒。
      “我肚子饿了,谁请我吃饭?”门外响起了竺尔清亮的声音。
      女孩子像出巢的蜜蜂般全部辙出,蒲宜凡以最快的速度将门锁好后,便走到窗前。看着那些女孩零零星星地已经步出大楼,心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一阵门声让蒲宜凡的警铃大起。
      “是我,竺尔。”
      “你不用去吃饭吗?”蒲宜凡打开门锁。
      “我吃过了。”竺尔走进房间,将手上的盒子递给安程修。
      安程修打开盒子后便看向竺尔。
      “我发誓,这是我亲自买的。跟她们没关系,但不能避免跟她们的食物有亲戚关系。”竺尔坦白幽默的说。
      安程修没应和他的幽默,径直拿起筷子均吃着。
      这边的蒲宜凡和单小夏笑了起来。
      “蒲宜凡。”竺尔板起了严肃的面孔。
      “干吗?”
      “请问,刚才小夏受伤时,你是怎么跑到赛场上的?”竺尔面带微笑的问。
      “我……”看着竺尔微笑的脸,蒲宜凡觉得事有不妙,可是他应该没有看到才对。
      “你从观众台上翻下来可是有录像的。”
      “你…,是又怎样。”蒲宜凡坦然承认着。
      “承认就好,跟我到去一趟学生会吧!”
      “你以为你是警察呀!”蒲宜凡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去就去。”蒲宜凡丢给他一个你耐我何的眼神。
      步出病房,蒲宜凡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些女生不会再来了吧?”
      “马上是午休时间了,谁也进不去。”
      “那午休过后呢?”
      “午休过后就送他们回去。”
      “噢。你现在不会真让我去学生会吧!”蒲宜凡嘻笑试探的问。
      “不会。”
      “真的!”蒲宜凡惊喜着。
      “去教导处。”
      “你……”
      射过窗户的阳光静谧的映在地板及墙面上,两个跃动的人影步步与它们共舞着。

      午休的铃声缓缓响起。
      “吃这么一点不饿吗?”单小夏打破沉静,看着被安程修丢在桌面的上食盒。
      安程修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要不要吃一根。”单小夏将手中的方便盒递了过去。
      安程修看向方便盒里的玉米。
      单小夏刚想收回手,只见安程修已经伸出了手。
      有些受宠若惊的她呆愣了几秒,随即也拿起一个玉米吃着。玉米是她的最爱,特别是这种蒸的糯玉米。看着单小夏享受的表情,安程修这才把玉米往嘴里送去。
      用完午餐就是午休,虽然刚吃完饭不宜睡觉,但是这种阳光充足、无比静意的空间,除了睡觉,似乎已没别的选择了。单小夏睡得特别香甜,就像糯糯的玉米一样,安程修也随着沉沉地睡去。

      * * * * * * *

      某家餐厅内。
      “要不要吃玉米。”竺尔拿着酒水单问。
      他知道修最讨厌吃那些看起来很复杂的东西,比如鱼、整颗玉米。但上次在病房饭盒里躺的那根光凸凸的玉米棒他可是记忆犹新。
      桌子的对面,沉默。
      “要不要吃蒸玉米?”再问。
      还是沉默。
      “那就来份蒸的糯玉米好了!”竺尔决定。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蒸的糯玉米。有炖,褒,油炸,小炒。您看需要换这几种吗?”服务员礼貌的介绍。
      “哦。你们有糯玉米吗?”竺尔将问题转到服务员。
      服务员点点头。
      “有蒸茏吗?”继续问。
      服务员再点头。
      “那还是要蒸的糯玉米好了。”竺尔确定。
      服务员满脸黑线的记下了一笔。

      ﹡ ﹡ ﹡ ﹡ ﹡ ﹡ ﹡

      蒲宜凡打算趁单小夏受伤时,让她把这份工作辞了,谁知单小夏一口否绝。看着小夏向那些人低声下气的请求着病假时,蒲宜凡毅然决定替她顶班。虽然从来没有工作的经验,但大体的工作性质她还是知道的,就当是提前积累社会经验吧!
      几天下来,蒲宜凡学了不少东西,同样也砸了不少。第一天上班托盘的酒水全都砸了,还好没砸到人,赔钱就完事了。第二天,第三天也如她想象中的顺利。
      这段时间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触,人情、关系、金钱是多么的重要。低声下气、附合、陪笑已是这个行业的立足点。
      今天是最后一天,蒲宜凡阿弥陀佛的念叨着,千万别又出什么差错。
      算算今天销量还算不错,蒲宜凡心情大好,特别是竺尔落座以后。
      从第一天代班开始,竺尔每天过来,而且一直到下班送她回家。工作中有什么问题都能被他轻易解决。说实话,她真的好佩服他,觉得他前生肯定是某个朝代的议和大臣。而且为人幽默,不失风雅。总是在第一时间知道她在想什么,像个奇异的魔法师,怪不得学校这么多女生迷他,也不无道理。
      酒水从杯中溢出,蒲宜凡这才发现自己又分神了。竺尔这两天怎么老是有事没事的往她脑子里跑。她责怪着竺尔,却不知道那是她自己的错。
      对不起对某些人来说根本不具备任何意义,就像面前这位头大无脑的人。对于蒲宜凡的抱歉,不屑一顾。看着他想对自己说些什么,蒲宜凡只想把最后一天的服务做好,于是凑过耳朵,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没有预料,那个头大无脑的人突然伸过头在她右脸颊上亲了一下。
      一阵战栗的寒意从脚体窜进,蒲宜凡本能性的叫了一声,慌慌张张的推了那人一把,抬脚便往外跑。
      酒吧邻近的住宅小区内,幽静的石砖路上,只有几盏路灯射出微薄的光茫。蒲宜凡停在了路灯下,一只手来回不停地搓擦着另她觉得肮脏的面部。她并没有发现追在她后头的竺尔。
      一张布满泪痕的脸,右脸颊已被擦得通红通红,还有那双委屈难过的眼神。心里的某个地方被狠狠的划过,竺尔心疼的抱过颤抖不已的蒲宜凡。
      蒲宜凡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死命挣扎。
      “对不起。”竺尔为自己没能照顾好她而自责。
      蒲宜凡睁大了仍然雾水水的双眼,她没再挣扎,只是手的搓动更大更猛烈了些。
      紧握住她还在拼命猛擦的手,竺尔大姆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红肿的脸颊。外部的皮肤已被她擦伤,他低下头柔软的在那块红肿的地方吹着气。蒲宜凡停止了轻泣,原本颤抖的身体变成了轻颤。
      竺尔双唇柔软温和的贴于红肿,一切显得理所当然。蒲宜凡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紧闭的双唇微微开启。
      “宜凡。”腻死人的温柔。
      抬起双眼,蒲宜凡便沉溺于那温柔如清水,又深如潭渊的眼神,她彻底没了方向,思维好像飞出了体内,奔出了地球。
      俯身,竺尔贴进了那微张的小嘴,很慢,很缓。
      陌生的触碰带着慌张、惊喜和试探。
      竺尔有感应似的加深的动作,辗转,吸吮,索取,依然轻柔无比,却震人心魂。
      轰!思绪闪电般地回到大脑,全身的触动神精刹时袭便了蒲宜凡的全身,即而一阵阵暖流从口中惯穿至脚底,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蒙蒙的,晕晕的,飘飘的。
      闭上眼睛,蒲宜凡不自觉的将双手圈于竺尔的腰后。

      邃蓝醉蓝的天空,最亮的一颗星星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似乎眨着眼睛在看地上的一双人儿。云公公挥了挥衣轴,挡住了星星的视线,似乎在告知他不宜惊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夏运会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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