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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司空蕴的小伎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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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霍琛的关照,司空蕴在C3空间混的是风生水起。白吃白喝白拿霍琛的,司空蕴也是好意思得很。
偶尔出于回报,司空蕴还帮点霍琛小忙。
眼看着正午将到,司空蕴这货还在床榻上来回翻滚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空间,司空蕴就像是个无业游民一样,卸去了一身责任和负担,每天只顾着吃喝玩乐。
即便很早就醒了,即便吃完了早餐,即便完成了晨练,司空蕴这家伙仍旧能回床重温一觉。
直到风小飞来叫她起床。
“前辈!前辈!轿子都备好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去落玉山吧!”风小飞急匆匆的前来叫司空蕴。
“马屁精你急什么!懂不懂什么叫压轴?懂不懂啊你!”司空蕴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道。
风小飞嘴一撅道:“你在不快点就赶不上时间了,赶不上时间就会迟到,迟到就会丢霍门的脸面,丢霍门的人就是丢尊主的人!”
尊主尊主尊主尊主!!!这个风小飞真是三句话都离不开霍琛啊!
司空蕴也不知要哪门子的强,竟然还跟风小飞辩争起来:“第一,我从不迟到!第二,我不是霍家人,所以霍门是否丢脸这种事情跟我没关系!第三,压轴讲求的是技巧!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司空蕴如此据理力争,换回的是风小飞深深的一个白眼: “不过就你和皇甫桑两个人而已.......有什么好压轴的......”
噗!司空蕴完败!
司空蕴狠狠的关上了房门,把风小飞扫出了门外大叫道:“本姑娘要换衣服了!你就外边候着吧!”
风小飞这厮真是越来越胆肥了!看来他是不记得当初的教训了!
不得不说,司空蕴拥有着女人的外表男人的行动力!不到一刻钟,从发型到服装干干净净的打理好了自己。
直到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风小飞才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多怕这位前辈弄个奇怪造型.....比如类似于......那天....宫宴的服装。
今日的司空蕴清清爽爽,一袭青衣,好似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前辈今天真.....真好看!”风小飞小声说道,听完这话司空蕴乐了起来,既然如此就不记恨他方才怼自己的事了吧。
司空蕴仿若眉眼都染了笑意,傲娇道:“没办法,有颜任性!”
霍琛吃完午饭出来就看到笑意盈盈的司空蕴,正午的阳光洒在她的面庞,莫名的引人入胜,莫名的撩人心神。
此刻的司空蕴仿若满园中最绚烂的景色,让人不得不刻印在心。
跟在霍琛身侧的还有陶之行。
司空蕴也看见了霍琛,她冲霍琛扬了扬手道:“霍尊主!”
霍琛走向司空蕴,好似被司空蕴的明媚感染了,万年冰山的他竟也浮上了一丝暖意。
“如此兴奋,难不成是因去见皇甫桑?”
听完这话,司空蕴哼了一声道: “尊主你就别打趣我了!”
霍琛这句话问完,那方的陶之行震惊了!
尊主竟然会开玩笑!陶之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想到。
陶之行深深的望向司空蕴,自从这个女人来到尊主身边。尊主真是改变了太多。
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霍琛挑了挑眉,自家园子里霍琛并未带上银面。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竟透出一丝丝俊酷。
霍琛招手,一个小厮捧着个食盒出来。
“带着路上吃。”霍琛瞬间恢复了往常的冷漠,简言道。
司空蕴看着霍琛点了点头道:“多谢。”
实话实说,司空蕴还是有点小感动的。
那方的陶之行觉着眼前这事态已经不可控了!尊主只要遇上这个司空蕴,就完完全全的不正常!
不过作为五大门主中第一个见证奇迹的人,陶之行就有一种深刻的自豪感。
司空蕴毫不客气的接下食盒,在风小飞怔愣的表情下登上了轿子。
马车渐行渐远,霍琛看着车辙印渐渐消失在尽头,思索了一会道:“风小飞,跟着她。”
“是!”随后,风小飞消失在霍宅中。
反行途中,陶之行踌躇了许久。
“尊主。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陶之行立住脚步,严肃请道。
“那就别讲。”
“.......尊主,我......”我竟无言以对,尊主你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说吧。”看陶之行一脸翔色,倒是满足了霍琛的恶趣味。
“属下觉得,司蕴小姐是个难得的人才。霍门可不能这么轻易放手。”
“本尊知道。”
“可属下看来,司蕴小姐似乎并不想与霍门扯上关系。尊主可有什么对策?”陶之行小心询问道
霍琛看向陶之行,缓道:“司蕴同他人不同,她不以沾染霍门为荣,反避之不及。强迫于她怕会弄巧成拙。可若不强迫,她却能规避本尊所有计策。”
听完此话,陶之行了然一笑,尊主何时畏首畏尾过?可为何偏偏在这个司蕴面前就进不得退不可呢?
“尊主,其实还有另一种方式。”陶之行将霍琛引到亭中,为其斟了杯茶道。
霍琛小啜一口,示意陶之行说下去。
“司蕴小姐入了霍门,便如我们一般是成为尊主的属下。她先是霍门的人,其次才是尊主的干将......”陶之行换了个眼神,喝了口茶,别过身迷笑又道:“可若是司蕴小姐入了尊主的心,那又当如何呢?”
陶之行一番话完,霍琛竟难得的陷入沉思。
思虑许久,霍琛启唇只言了四个字:“休要胡说。”
然后留给陶之行一袭背影。
看着离去的背影,陶之行勾起了唇角。司蕴这个人,怕是已经进了尊主的心吧?
不然,尊主怎么可能让风小飞跟在她的身边?是怕她在皇甫桑手下吃亏吧。
霍琛回房途中,耳畔萦绕着那句“可若是司蕴小姐入了尊主的心,那又当如何呢?”
在房中翻阅书籍,耳畔萦绕着那句“可若是司蕴小姐入了尊主的心,那又当如何呢?”
不看古书打算查账,耳畔萦绕着那句“可若是司蕴小姐入了尊主的心,那又当如何呢?”
霍琛生平第一次,第一次手足无措,第一次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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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玉山。
司空蕴在马车上解决了午饭问题,半路就下了车。赶车的小厮惊慌不已,生怕自己赶车技术不到位得罪了尊主眼前的红人。
没错,司空蕴还不知道,她俨然成为尊主眼前红人了。
司空蕴和蔼的拍了拍赶车小哥的肩膀道:“你且回去吧,再往前走就进了皇甫桑的地盘,那里都是他的眼线。我这般招摇定会引他生疑。”
司空蕴此番话落,车夫才放下心来。只觉得眼前女子谨慎周密,心中暗叹怪不得此人能引得尊主侧目。
马车沿着来道回奔,司空蕴望着黄沙漫天的前路,撇了撇嘴,一头拐进路旁的丛林之中。
在林中走了许久,眼见前方有一条湍急的小溪流,司空蕴这才停下脚步歇息了片刻。
她一面喝着溪水,一面对着空无人烟的山林喊道:“马屁精风小飞!往下你就不要在跟着我了。霍琛到底是多不放心?竟然还派你来监视我?”
隐匿在树上的风小飞听到司空蕴唤他,惊得险些掉下树。
这司蕴小姐太神了些,不过后来想想,她一直都很神奇,知道自己跟踪她也并不奇怪。
“司蕴前辈,你可不要误会尊主。尊主派我来是为了保护你,可不是监视你!”听见司空蕴污蔑霍琛,风小飞立即替霍琛解释道。
司空蕴又啜了口水,满面嫌弃的道:“保护我?你?”
感觉到那方风小飞原本明媚的头顶瞬间飘来了乌云,司空蕴也不再打趣他,而是正色道:“风小飞,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个时辰我若是没回来,那就意味着皇甫桑拆穿了我的局,千万别贸然来救,你只需回去禀报霍琛,他自会有计。”
风小飞点了点头。
司空蕴又道:“不过我我个人认为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
风小飞:......
司空蕴沿着小道总算是爬上了山顶。山顶之上惠风和畅,向下望去竟令人心旷神怡。
落玉山顶立着一亭。名为“空山亭”,这亭子也是有些年头了,表面上看着实有残破的迹象。
亭中坐着一人,雍荣华贵,油腻非常。只见该人神情阴鸷,满面不满。
司空蕴整理整理了衣袍。朗声道:“王爷久等了。”
那亭中之人听闻此声,顿时换了副神情,突然间言笑晏晏起来。
“刘门主哪里话!快上座,快上座。”
皇甫桑以礼相请,热情得很。
皇甫桑的下人们也个个精明,这番桌上以备好了美食。
“本王叫府里的厨子作了几个小菜,拿来给门主开开胃,刘门主还未用过午饭吧?”
司空蕴看这菜色,心里不禁想到:这也能叫小菜?这分明是满汉全席啊!
只是这顿饭,她可不想吃。
怎么说她也是外貌协会的一员,但凡有得选择,她宁愿选择对着霍琛的脸吃咸菜,也不想选择对着皇甫桑的脸吃大餐。
司空蕴装作面露难色道:“这.....实不相瞒,我方才侯陪尊主已经用过午饭了。倒是辜负王爷一番美意了。”
眼见这皇甫桑眼睛都没眨一下,招了招手,满桌的佳肴都撤了下去喂了林中的野狗。随即换上的,是一套精雅的茶具。
“哈哈,无妨无妨。那刘门主请用茶。”皇甫桑笑得倒是大气。
倒茶的小厮给司空蕴斟了杯茶。
司空蕴也没客气,端起茶托,轻吹了吹茶上的浮叶,随即小饮一口。
“好茶!”
茶的确是好茶!
“哈哈哈,门主慧眼,此茶是本王特意托......”
皇甫桑家常还没讲完,就被司空蕴打断道:
“王爷,我此番也是偷时前来见你,一会儿我还需陪尊主练剑。若是到了时辰我还没回去,尊主怕是要起疑心.....”
司空蕴才没空跟眼前这个人品茶论茶呢,她现在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回去睡觉。
骗皇甫桑说一会要陪霍琛练剑,也是为了提醒皇甫桑,收起没用的后招。她若是没按时回去,霍琛绝对会查到他皇甫桑的头上。
这句话果真有用,皇甫桑当即意会。
司空蕴漫不经心的翘起二郎腿,指尖捏着杯把,悠悠道:“王爷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意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在霍门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表面上是风光无限身居高位,可这实际上也是苦不堪言呐。”
说罢,司空蕴还装模作样的摇摇头。
这番话皇甫桑可是听个明白,心想这刘陌之也是够直白了,他早就猜到这刘陌之无非是想敲自己一笔,如今看来倒是猜对了。
皇甫桑转着溜溜的眼睛,不怀好意笑道:“哈哈哈哈,刘门主真是爽快人!本王喜欢!”
皇甫桑一遍假意赞叹,一边召唤属下抬上来了一个精美绝伦的檀木箱。
箱子打开,里面皆是灿灿黄金。
司空蕴邪恶的笑了。
“哈哈哈哈,王爷真是懂我!”说罢,司空蕴拾起一块金条,双眼闪着亮光。
看到这样的司空蕴,皇甫桑面带笑容心却奸想道:霍门也不是多坚不可摧,谁能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
可让自己拿这么多金条换取一页都不到的售单,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
不错,他们二人的交易可不是霍门历来的售况,仅仅是有关皇甫桑的罢了。
皇甫桑断不是吃素的,很快他就想好了对策。
司空蕴将金条扔回箱子中,道:“王爷的好意陌之心领了。可陌之怎地说都是霍门的人,万万不敢忘霍门规矩。私下受贿可是霍门大忌。我今日明目张胆的收了您的金子。明儿你再去尊主那参我一本.......”
听完这话,皇甫桑暗觉司空蕴狡诈,心想这刘陌之倒是有些本事。即使面对重金也能先考虑到自身处境。
他本就打算刘陌之前脚收钱,他后脚就去告状来着......没想到这刘陌之压根没上套。
“那依刘门主之见?”
“哈哈,王爷。您若是肯多光顾光顾霍门,为陌之所管的售量稍作贡献,那王爷您也算是间接帮了陌之。”
皇甫桑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刘陌之竟然是来强买强卖的。可这怎么听都是自己占尽了便宜。皇甫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门主这话倒是让本王糊涂了......”
“王爷素来是个英明人,糊涂二字可不搭王爷。”司空蕴明着夸奖,实则暗讽皇甫桑装傻。
“但是王爷您需以原价三倍的价格来买我霍门的货......这就是我的条件。只要您定单一下,您想要的那张纸我会立马呈上。”
兜兜转转,终于转到正题上了。
果真,这番话一出口皇甫桑立即变了脸色。三倍!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敲诈!军火行业霍门一家独大,业界更是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无论是景和还是沧澜,军备全是霍门进口。霍门得罪不起。
一方面,霍门的军备着实价位不菲,虽说霍门没有漫天要价,但购买军火这种大事怎么也得深思熟虑,多方探讨才可,这可不是买衣服想买就能买。
另一方面,这批军火买下来,势必会惊动皇甫君尧,惊动他只是时间问题。若是让他发现了自己的秘筹..........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又不能放弃不查阙氏一案。要知道阙氏娘家地位显赫,阕家历代铁马峥嵘,阙氏的亲爹则是手握重兵的骁骑将军—阕重。
别看阕重是个武将,可论学识眼界,他可一点都不比文士差。天下时局这阕重看得清楚。
朝堂之上,皇甫桑和皇甫君尧各据一半,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官位大小,满朝文武皆是站好了队伍。偏偏这个阕重态度暧昧,哪一方都不得罪,哪一方又都不加入。
大女儿当了皇甫桑的正妃,小儿子又进了皇宫成了小皇帝的同窗。
若是阕氏流产一案不查,那势必是得罪了阕重。若是阕重站在了皇甫君尧那方,那对皇甫桑来讲绝对是个致命打击,
更别提皇甫桑多年以来只得了这阕氏这一子。
霍门得罪不起。
阕家不能得罪。
那这笔财他是非破不可了么?这究竟如何是好!
皇甫桑的脑子里乱的跟浆糊似的。
突然间!他想起一件事!就在那一刻!皇甫桑高深莫测的笑了......
“我倒是可以答应刘门主这一条件。不过本王也有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买什么由本王来定!”此刻皇甫桑就怕刘陌之看破他的心思。可在这时他也只能赌一把了。
“王爷这就说笑了!买什么自然由王爷来定!这么说王爷是答应了?既然如此就由陌之来给王爷介绍介绍霍门的新品如何?上个月我们新研制了一款地力弹,它的优势有........”
司空蕴开始启了嘴炮,分分钟切换到销售模式。不仅如此,司空蕴还故意介绍了几款价格高昂的军备混淆视听。
皇甫桑打断了看似热络的司空蕴,缓道:“刘门主,本王要五百石硝和硫磺,以及七百石木炭。”
看着司空蕴噎住的表情,皇甫桑得意极了。
“王爷莫不是在捉弄我?”司空蕴冷脸问到。
皇甫桑见眼前之人颜色骤变,狡猾道:“刘门主方才可是同意了......更何况霍门也不是没卖过原料。我上一笔定单可就是进口的原料。”
“霍门口口声声将信用挂在嘴边,刘门主可不能失信于本王......你让本王以三倍价钱购你霍门之货,本王应了。本王问门主是否能有选择货物的权利,门主应了。既然如此.....门主可不能反悔啊!门主若是反悔,本王也只好同贵门尊主谈谈了。可若门主答应了,那本王定不会去找门主麻烦,这三倍的价,门主在内想捞多少都同本王无关......”
皇甫桑内心简直美到不行!看着眼前司空蕴这一幅吃瘪的模样他就莫名的爽。原料可比成品军火便宜多了。花三倍的价买的原料钱加在一起比买一批成品军火的原价还要少。
更何况还有一个傻子愿意从自己这买第二手原料。到时候联系他,把手里这些没用的原料处理出去就大功告成!自己不仅不亏,说不定还会赚呢!
眼瞧着这刘陌之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皇甫桑简直太过于开心。
可那方的司空蕴才是真笑炸了!皇甫桑这丫的还以为他自己赚了个大便宜呢!
她司空蕴才是最后的赢家好吗?
司空蕴就等着皇甫桑开口买原料呢!皇甫桑身后没有加工团队,他势必会卖给那个第三人,说不定还会在三倍价格基础上抬价。只要他从霍门买走原料,后面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只有这样霍琛才能顺藤摸瓜查出那个高价回收原料的第三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画了这么大的陷阱,等的就是这一刻。皇甫桑果真开开心心的进洞了......
虽然内心笑的要死,可司空蕴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哑巴吃黄连的表情,装得恶狠狠的道:“陌之自然讲信誉。这一局王爷赢了。哼。”
说完司空蕴装作不情愿的掏出定单,亲眼见皇甫桑印了手印。
“明日还要劳烦王爷来交纳定金了。待您付清尾款,您想要的售单自会呈上。陌之告辞!”
司空蕴以一副气哄哄的模样消失在山顶。
下山还没走几步路,就听见山顶传来一阵乌鸦般的笑声,还有尖锐的奉承声“王爷英明!”“王爷英明!”
司空蕴勾唇冷笑,谁匡了谁还不一定呢。
走到了山脚,风小飞已经赶着马车在等了。看见司空蕴下来,风小飞急忙道:“前辈你没事吧?”
司空蕴摆摆手道:“我能有什么事!”
说罢,大摇大摆的登上了马车。
“风小飞快赶车,耽误了本小姐补眠可是罪过......”
烈日依旧当空,那番唇枪舌战不过一个时辰,可勾心斗角仿若历经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