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命，破长空》白昼密雨

19、大显身手

　　司空蕴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陶之行，你不要那么紧张嘛。你看看你们尊主多淡定。”
　　“我能猜到，自然也会有别人猜到。不得不说霍门的伪装真是太过于厉害，竟然将皇家都忽悠的团团转。”比如皇甫君尧、比如皇甫桑。
　　他们从霍琛这里买军火，留下的信息足以让霍琛渗透他们的势力。问题在于，这帮人觉得霍琛只是个单纯的“商人”。
　　霍门厉害的地方不是别处，若是卖被子、卖食物、卖宅子那都好说，可霍门偏偏是在这个时代合法的售卖“军火”。
　　无论哪个时代，军火在某些程度上即力量，即强弱！
　　霍门就是靠着这层外衣，理所应当的获取信息，侵蚀其它组织，毕竟凭借霍门的本事，即便是很没价值的信息，也能在霍门手中翻出个花来。渐渐的，就奠定了霍门的地位。
　　“真是厉害啊，什么时候你们不干军火了，还能换个情报局干干，一定也很挣钱！”司空蕴感叹，完全忘记了这帮人不懂“情报局”的概念。
　　“所以，你是说有人跟你一样，知道霍门的另一面？所以不同我们直接交易？”陶之行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知道他们的本质？
　　“不错！你真相了！不过第三方人也没有揭穿你们，说明他根本就不关心霍门究竟是干嘛的。所以你确定要主动招惹他们？”
　　“确定。”霍琛用指甲敲击了一下桌面回道。
　　“受虐狂！”
　　“我乐意。”
　　“.......”
　　陶之行默默感觉面前的画风诡异的和谐！
　　“那....那个二位，打扰你们一下，所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既然你们尊主喜欢受虐，那还不简单？”
　　“你有什么主意？”霍琛倒是很期待司空蕴的想法。
　　司空蕴买了个关子反问霍琛：“你觉得呢？”
　　霍琛冷哼：“让皇甫桑开路。”
　　司空蕴奸笑的点头。
　　陶之行不愧为霍门五大门主之一，一下子就明白了重点。
　　只需要引诱皇甫桑再次从霍门买军火原料，皇甫桑又没有那个本事自制军火，他必然会想办法售卖给那第三方买家，而霍门只需要咬住了皇甫桑这条线，就不信抓不住这个第三人！
　　只是.......
　　“只是我们怎样让皇甫桑再次从霍门买原料？要不强卖强卖，要不白送给他！咦，对啊，我们可以送给他啊！皇甫桑那个贪便宜的东西，白给怎么可能不要！”陶之行道。
　　司空蕴狡黠一笑：“白送给他可不妥，且不说我们有所损失，而且效果不一定好。”
　　陶之行不太赞同司空蕴的观点，辩解道：“司蕴姑娘此话怎讲？若想达到目的，有所牺牲也是应该的。”
　　霍琛看向司空蕴，陶之行说的不错，白送确实不失为一个主意，只是.......
　　“陶之行你这话说的不错，可我有一个一箭三雕的办法.....既不需要牺牲，也一定会达到目的！”
　　“哦？讲来听听？”霍琛越发的感兴趣来。
　　司空蕴侃侃道：“送皇甫桑原料不失为一个计策，但我若猜的没错，皇甫桑能跟皇甫君尧抗衡这么多年，必定不会是个小角色。他怎么会不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道理呢？我们若是主动送，那只会引得他的怀疑，就算是略施小计委婉相送，这皇甫桑也得思索思索霍门的意思。所以说，强买强卖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要委屈我了.....”司空蕴瘪了瘪嘴，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我们可以这样.....”司空蕴“奸诈”一笑，缓缓脱出自己的全盘计划。
　　听完，霍琛眸光一亮。
　　陶之行咽了口唾液，看着饭桌上这二人，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物以类聚。这两位都是奸诈史上的高人啊！
　　霍琛和陶之行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女人，霍门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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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今夜的皇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好了！不好了！”守夜人大惊道。
　　“吵什么吵！吵醒了王爷，小心你的脑袋！”
　　“总.....总管.....王.....王妃她......”
　　“王妃？王妃怎了？”那总管吊眼忙问。
　　“王....王妃喝了保胎药后....就.....就倒地不起了！”守夜人战战兢兢的答着，这时候，双湖轩也嘈杂起来，夜火点起，预示着这个不平凡的夜。
　　“狗东西！这么大的事不早说！”那总管冲守夜人横踢一脚，守夜奴才从台阶滚落而下，帽子也不知掉向何处。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只见那总管搭都没搭理守夜人，急匆匆的进了桑文轩
　　“王爷！王妃出事了！”
　　这总管便是皇甫桑下第一总管。出事的正是皇甫桑的王妃——阙氏。
　　皇甫桑将将睡去，就依稀听到外面喧嚣不断，刚起身和衣准备看看发生了何事，就听刘庆道阙氏出了事。
　　若是平时，皇甫桑巴不得这个阙氏早点完蛋，可现在，阙氏的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若是这孩子没保住.......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快！快！备轿子！”皇甫桑衣服还没理好，要知道，这孩子要是没了，自己在朝堂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他还得用得着阙家！除此之外，虽说皇甫桑对阙氏无情，但太医曾说，皇甫桑种子不易，即便他妾室众多，却无一人有孕。这么多年，只得了阙氏这一支喜脉。
　　此刻的双湖轩，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刘庆不愧是第一管家，不仅早就备好了轿子，就连御医都请来了好几个。
　　皇甫桑到时就看见一位长胡子老头在为阙氏把脉。
　　床幔、枕头、地毯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那老者把完脉，将阙氏的胳膊放回被子下。
　　“王太医，爱妃如何？”皇甫桑焦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王太医一声叹气，摇了摇头道：“王妃中的乃霍门之毒'百花柔骨散'，此毒倒不是什么剧毒，只是对产妇而言，此毒便不一般了。换言之，它相当于堕胎药。我可保王妃无恙，但腹中胎儿.....恕老夫无力。”
　　听完此言，皇甫桑神情怔愣，只感觉双腿无力，瘫坐在地上。
　　“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竟敢谋害本王子嗣！”
　　突然间皇甫桑像是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方才说，这....这毒是霍门所创？”
　　“正是。不过....王爷.....此药是可流通于世的药物....若是王爷因.....”因此药去找霍门的麻烦，那可就不太聪明了。这话王太医在心里想着，却没道个完全。
　　“王太医想哪里去了，本王怎么可能去找霍门的茬？只是霍门做生意想来周瑾，想必去他那里能有什么线索。
　　这时候的皇甫桑可是将霍门当成了救命稻草，必须死死抓牢！
　　这时候，导演该戏的司空蕴同霍琛正在院子里赏星星......风小飞蹲在房梁上放哨。
　　“尊主！您真神，皇甫桑果真来了！”风小飞利落的翻身，眨眼之间就落了地。
　　司空蕴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这个马屁精，就知道拍霍琛的马屁。主意明明是她想出来的好不好。
　　叩门声响，霍琛拿起桌面上的银面，冷冷带上。
　　看门小厮刚打开门，皇甫桑火急火燎的带着人赶了进来。
　　“霍尊主，深夜拜访多有得罪，我这有一事求尊主相助。”
　　还没等着霍琛开口，皇甫桑急急忙忙一道而出，客气话都没说几句。
　　霍琛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欲移居大堂。那皇甫桑一边擦着汗，一边疾步前走。
　　司空蕴跟在霍琛身后，仔细打量皇甫桑。这皇甫家的人可真有意思，看看皇甫君尧和皇甫睿，这两人一个一表人才，一个丰神俊逸。那皇甫逸呢，典型的营养不良即视感，小小的身板看起来都挂不住黄袍。而眼前这位皇甫桑则跟皇甫逸形成了鲜明对比，一副营养过剩的样子，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一看就知道山珍海味没少吃。这几个人放在一起，怎么看也不像一家人，唯一相同之处，不过都是极尽奢华，锦衣玉食罢了。
　　霍琛和皇甫桑落座后，跟在霍琛身边的司空蕴也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霍琛后面。皇甫桑看到司空蕴这一举动眸色一沉。
　　“自打霍尊主回来，坊间就传言说尊主身旁跟了一位绝世佳人。想必便是这位小姐了吧？”
　　听着皇甫桑满是陷阱的话语，感受到他满身算计的神情，司空蕴内心冷笑。可表面上却装作清风一片，淡笑不语。
　　霍琛不着痕迹的轻瞄司空蕴一眼，冷道：“王爷如此匆忙而来，可是上一批货出现了纰漏？”
　　“怎么会怎么会.....”皇甫桑从怀里掏出帕子，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王爷很紧张？”霍琛喝了一口茶，淡问道。
　　皇甫桑叹了口气道：“霍门的货本王信得过。霍尊主，不瞒您说，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王爷尽管说。”霍琛抬眼看向皇甫桑。
　　皇甫桑有点踌躇，但还是说了出来， “尊主，本王想查看一下贵门今年的“百花柔骨散”售量。”
　　听完此话，霍琛冷笑出声 “呵！”随即他将手里的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面色阴郁、冷意迸裂。吓得皇甫桑一激灵。
　　“霍.....霍.....不......不是.....尊主.......你听本王解释.......本王知道这个要求甚是无理.....但是......但是本王实在是没有办法.....”皇甫桑说话都开始结巴，司空蕴在后面内心憋笑，神情还得是高深莫测的模样。
　　“王爷，你也知道，从商之人讲求的就是诚信二字，我不知我霍门是触犯了哪里的王法，竟会劳王爷“大驾”查我霍门的账。本尊若是应了你，今日之后还有谁敢同本尊交易？无论您有何苦衷，您这个请求，本尊不应！风小飞，送客。”说完，霍琛理都没理皇甫桑，径直走出了大堂。司空蕴真真是惊呆了，这个霍琛还真是霸道，王爷的面子都不给。
　　眼看着这皇甫桑气急，欲要起身离去，司空蕴适时坐到了皇甫桑的对面。
　　“王爷莫急。”司空蕴给皇甫桑斟了一杯茶。
　　皇甫桑眯了眯双眼，神情莫测。
　　司空蕴悄悄靠到皇甫桑身边，私语道：“此事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
　　皇甫桑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给他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感觉像极了霍琛，让皇甫桑反感的同时又深深的恐惧。
　　哼，不过霍琛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皇甫桑想到，有什么资格同本王如此讲话！皇甫桑不信道：“姑娘若是没事的话还是趁早回去侍奉你主子吧。本王的事你可没资格管。”
　　听完此话，司空蕴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举到皇甫桑眼前。
　　皇甫桑顿时变了脸色，这.....这是.....这是.....
　　“姑娘你.....你就是......”
　　“霍门什么东西卖到那里、卖给了谁、多少银子售出，没人比我知道的清楚。”司空蕴收回令牌，冷声道。
　　司空蕴拿的这枚令牌，其实是霍门旗下五大门主之一“刘陌之”的牌子。用现代话讲，刘陌之就是财会部主任，专门负责算帐。不过江湖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个人，此人是男是女、胖瘦高矮均不得知，霍门门主比尊主还神秘。这才让司空蕴捡了个身份。这个身份可是免去了许多麻烦的环节。
　　皇甫桑眼神里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刘...刘门主。敢问刘门主是何意思？”顿时之间，皇甫桑有点不明白她的用意。
　　只见司空蕴悄悄凑近皇甫桑，小声道：“我想同皇甫王爷做个交易。”
　　“门主请说！”皇甫桑一听，这有戏！虽说他还有些云里雾里。
　　“王爷....明日正午我们城外落玉山见。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什么事都急不得，想必王爷比我懂得多。”司空蕴挑了挑嘴唇，神秘万分。
　　皇甫桑皱着眉头看向司空蕴，她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