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70、第五章

　　车子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天空开始下小雨，吴邪冒雨来到所租小屋，却没有人。看来闷油瓶今天会在山上过夜。山上信号很弱联系不到，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终于还是决定不等了，拿了墙角的伞就往山上走。
　　雨渐渐大起来，闷油瓶所住的工棚并不高，但对于徒步而走的吴邪来说，也已经够呛。下雨天路滑，他走得很慢，鞋子和衣服已经全部浸了水，雨伞根本没有用。雨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伴随着他抑不住的哆索，他娘的死闷油瓶子，下雨天不待在家里却非要住在山上，让老子受这种苦！
　　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已经快十二点了，山上气温低得吓人，明明还是初秋，却比陆地上低了十几度，过不了多久大概就会下雪，吴邪只穿了薄外套，又没有一处是干的，他一头钻进工棚里，里面也是漆黑一片，还漏着水，张起灵并不在里面。
　　吴邪失望至极，但此时也无法可想。他打开了自制的电灯，昏黄的灯光下眼角都沾着水，看不清楚。翻找了半天只找到几包泡面，煤油炉怎么都点不着，无奈之下，他只好坐在潮湿的床边，喝着冷开水，用手掰着干泡面吃。
　　大雨如注，风吹得棚子啪啪直响，吴邪急得手足无措，可是这么大的雨，他也没法再下山。刚才进来时发现附近的几处工棚都是黑的，值夜的人还要再爬一个坡，他是没法再上去询问的。
　　他脑子里开始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可能性，闷油瓶不在小屋，不在工棚里，难道在山上出事了？他是不是摔伤了？还是碰到野兽了？或者像上次自己一样掉进了猎人的陷井里？不可能！闷油瓶这么牛X，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他这么晚跑哪里去了？泡夜店，逛酒吧？找美女？真是越想越离谱了。
　　已经过了三点，吴邪渐渐地由焦急变得无助，他缩在床头全身一阵冷一阵热，感到山风和山雨似乎要把棚都掀了，要等到天亮，起码还要再熬三个小时，他心中绝望，只好抱紧湿冷的被子，心里喊着闷油瓶，又问候着他全家。

　　呼的一声，门突然大开，冷风夹着雨点狂卷进来，吴邪浑身一阵哆索，抬头刚想大骂，就看到一个人影冲进来。
　　“吴邪！你果然在这里！”
　　吴邪呆了一呆，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影就跑到床边将他一把抱住。
　　他娘的谁说闷油瓶是天然的避暑体质，谁说他长年都是冷冰冰的，至少现在，吴邪觉得闷油瓶简直是个大火炉啊，真热啊，把他冻成冰棍的身体热得浑身打颤。
　　“你……”他上牙齿碰着下牙齿，断断续续地说，“你总算来了。……再晚一步，就要给我收尸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起灵身上也都是雨水，没有一处干的，他其实没有比吴邪暖和多少。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起身将门关好。他随身带着引火石，终于把炉子点燃了，脱光两人湿透的衣服放在炉子边，又用毛巾胡乱地擦了一下，拿过还算干的被子一起严严的卷进去，相拥地躺在床上。
　　吴邪额头火烫，全身却还是发冷，张起灵见他已经在发烧，只好紧紧地把他抱住，希望他可以快点发汗。
　　吴邪却还是清醒的，还有力气骂人：
　　“你他娘的跑哪里去了？老子等得命都快没了！”
　　“我去你学校了。”张起灵沉声回答。
　　“不是吧？你去学校干什么？”
　　“我想去找你，问你一句话。……我下午想了很久，决定去找你。”
　　吴邪傻乎乎地看着他，灯光昏暗，两人贴得近，所以看不太清楚，只能感到对方柔软温暖的嘴唇若有若无地碰着自己的脸，彼此的气息互相交融着。
　　“什么话？”他喃喃地问。
　　“我喜欢你，吴邪。”张起灵说，“你要不要和我过一辈子？”
　　吴邪张口结舌：“你，你会不会太直接了？”
　　“如果我不直接点，你就要和别人走到一起。就像今天看到的那个漂亮女孩。”
　　“可是白天你明明装得很酷很无所谓的样子。”吴邪想来就有气，“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让我很郁闷。”
　　“我看到你们一起，只好离开。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难过。”
　　“小哥……”
　　“我去了你的学校，在门口又碰到那个女孩，才知道你没有回去。我猜想你回来找我，可是你不在小屋，背包扔在地上，却不见了墙角的伞，知道你一定上山来了。”
　　“是的，因为我也急着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吴邪没有回答。
　　张起灵等了片刻，吴邪才轻声说：“是和你一样的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事实上，我想了很久，我怕走出这一步，会遇上许多困难。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也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张起灵伸出手臂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也是，吴邪。”

　　天亮时，雨停了，树叶尖上水滴仍然往下在掉，破旧的工棚屋里，不时传来几句对话。
　　“小哥，我已经不冷了，你不用再抱着我。”
　　“恩。”
　　“我说，我的意思是，咳，我都在出汗了，烧也退了，你可不可以松手？”
　　“恩。”
　　“恩什么恩？他娘的张起灵你手摸哪儿呢？你越搂越紧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