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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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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子挑眉笑了笑,伸手在夏臻的胸口来了一拳,“老夏,你可不能挖兄弟的墙角啊!何况,她就是看着单纯,其实懂得事儿可不少!”
良子语气里带着的明显的戏谑让林穗的脸瞬间从那意外之吻中尴尬的粉红涨成了猪肝的紫红,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把尖细的鞋跟对着良子的脚重重地踩了一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砖都还没有呢还想有墙角!”林穗抓起一大把奶香四溢的爆米花在嘴里嚼得喀咯作响。
毕竟就是个喝酒助兴的游戏,大家闹闹也就把这一页掀过去了,只是良子免不了被大伙嘲笑了一番,他也特有敬业精神地加了一句“这是情趣,你们这些光棍当然不懂其中的妙处”。那声音拖得又长又暧昧,倒挺像古时逛勾栏的纨绔子弟。
只是江小叶却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下如坐针毡,强打着精神玩儿了几次就借口包厢太闷出去透气去了。
到外面被冷风一吹,头却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脸上由酒精而引起的燥热和大冬天里呼呼直啸的冷风相互作用,直让江小叶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江小叶不会喝酒,平时和朋友出去吃饭也是滴酒不沾的,但今天放假,又见着了夏臻,一时高兴就喝了两杯,这会儿,后遗症就都蹭蹭蹭地冒出来了。
江小叶抵住一阵阵袭来地晕眩感,到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对着镜子看自己没摇摇晃晃的才回了包房。
打开门,里面的人玩儿得热火朝天的,程蕴秋拽着个话筒蹦蹦跳跳地吼着《吉祥三宝》助兴,她一唱到“爸爸”或者“妈妈”的时候那边玩儿游戏的还不忘回头应她一句“诶”。
江小叶只觉得嘈杂的声音击打着她的太阳穴,有一瞬间的迷茫,等回过神来就凑到林穗和良子跟前到了别,准备先回去了。林穗一听就要送她回去,江小叶道:“你跟我都走了,蕴秋和译琛也呆不住,今天好不容易大家尽兴一次,你们就好好儿玩儿。我就是喝了酒有点不舒服,再说明天还得早起坐火车呢!”
林穗想起江小叶的火车是早上七点多,今天确实不能太疯了,又想着这里距学校不过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也就放她回去了。
江小叶回到寝室洗漱了一通就关了灯窝在被子里不动了。
她实在被酒折磨得厉害,刚才在厕所干呕了半天,眼下好不容易才轻松了一些。
而这样一通折腾以后,她全身乏力,面颊发热,神思却是慢慢清明了起来。
在这种睡不着又没有消遣的时刻,刚刚发生的事情便走马观花般的又在脑海中演了一遍。
江小叶是个很理性的人,她很明显地察觉了自己对夏臻的心思,而且思前想后觉得说不定夏臻也察觉了所以就拿亲林穗这件事儿来回绝自己。想想夏臻这么个清冷的样子,除了初见他时那惊鸿的一瞥也没什么对得上自己的胃口,最后得出结论自己就是被他的皮相迷惑了,所以这样的喜欢是非常肤浅的层次,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以后就当没他这号人吧!
想通了这一点江小叶觉得通体都舒畅了许多,一阵睡意涌来就比上眼会周公去了,至于寝室的其她三位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就一无所知了,因为早上她离开的时候那几个都还在呼呼大睡呢。
去云山县做兼职的加上江小叶一共八个人,除了一个负责人以外其余的七个都是去当老师的。都是十九、二十的年纪,正好大家都不同校,聊起天来便多了些谈资,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也就不算难熬。
而令江小叶不得不文艺地感慨一句“缘分”,还是她在这些人中竟然看到了贺钰。
当时江小叶正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找组织,无奈火车站里永远人满为患,而组织的接头地点又是在一家叫做“美丽豆花饭馆”这种不明显的地方,她来回奔波了十分钟,终于决定给组织打电话,但是迎接她的是一道甜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正当她无语问屋顶,并且在心中把那个负责人及其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一变的时候,她斜眼一瞟,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块用方便面箱子做成了牌子,上书“xxx教育中心”。江小叶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朝着那块牌子飞奔而去。
到了跟前,果然发现了旁边的小饭馆,白嫩嫩的豆花还躺在大锅里冒着热气。靠门的位置坐着一男生端着饭碗作饿狼扑食状,红艳艳的油辣子在饭碗里铺了一层,辣得他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而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人在吃饭的间隙还不时调整着耳机和麦克风的位置和人打电话聊天,那红彤彤的的嘴巴一边哈哈地吸气,一边哈哈大笑。
江小叶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板娘,请问这块牌子的主人在哪里?”
“喏,那儿吃饭的那个小伙子就是。”
江小叶看了一眼那个正在喝擦嘴的男生,心里的火噌噌地往上冒。
就是这个人啊,就是他一直都打电话聊天才害我跑了这么多躺啊。
虽然心里很怨念,但还是挤了个笑容出来。
“同学,请问你是xxx教育中心的负责人吗?”
坐在对面的人终于挂断了电话,抬起头来,“啊,是你啊!”
江小叶迷茫了。
“我是贺钰,我们在火车上见过的,打牌的那桌。”
江小叶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想了起来,心想看在你还挺有公德心的份上我就不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你全家了。
路上,江小叶问贺钰:“贺师兄,我们为什么非得在那个豆花馆集合啊?”其余众人也都闪着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因为他们都曾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车站。
哪晓得贺钰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道:“因为那是我和我家宝贝儿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顿时,大家都扭头看窗外的风景,车内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们都不好奇我家宝贝儿长什么样子么?”
贺钰看着众人游离的眼神,掏出了手机,大家又都围了上来。
然后,然后他们就决定再也不相信贺钰的话了。
话说那时贺钰翻出相册,一只小狗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而在小狗身后还能看到某豆花馆的大门。
“我就是在这里捡回了我家宝贝儿,当时它还只有一只拖鞋那么大点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我眨呀眨,我就知道今生我和它是不可能再分开了。”
“那师兄给你的爱妃起的什么名字啊?”一理工大学的女生问道。
“当时就是它那双清澈水润的眼睛俘获了我一颗男儿心,于是我赐了它一个爱称‘水水’。”
说完才反应过来什么,对着提问的女生道:“那是我儿子,儿子!”
中途众人都会经常看到贺钰给寝室的哥们儿打电话问水水的情况,每次还坚持和水水通话三十秒。
“钰哥,你这么宝贝水水怎么不带它一起过来?”
“我怕我家宝贝儿水土不服。”
“”
到了云山县,大家安顿好之后就去招生,贺钰和云山当地的负责人义不容辞地担此大任,其他人见贺钰出马就开始担心万一一个学生都招不来怎么办。不过好歹贺钰没让大家失望,一共招了六百多个人,每人每天带两个班,一个班三四十人的样子。
江小叶教的是初中英语,因为上了大学娶了西语之后英语就惨遭抛弃,所以江小叶前几节课上得有些忐忑,生怕有学生问出个自己不会的问题来。好在这些老本还够吃,一直这么上了一周多她自己应付有余,也就慢慢放宽了心。
期间何田田、林穗等人打着关心之名行敲诈之实,西餐、铁板点得毫不心软。
江小叶突然想起贺钰和何田田是一个学校的,就问道:“田妞,你知道贺钰吗?他是我们这边的负责人。”
何田田听了沉默半晌,幽幽地开口:“遇上贺妖孽,你自求多福。”
何田田说完这句就挂了,过了一会儿又发了一个短信过来:不要在贺妖孽在场的时候联系我,否则,哼哼。
江小叶想着何田田说这话是阴测测的样子,就决定坚决贯彻实施短信上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