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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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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山庄的厨房里,两个山庄的丫鬟都在里面,厨房宽敞无比,这么些人在里边既不显得拥挤,也不显得宽阔,空间刚刚好,双生姐妹今日梳了同样的发式,小芳、小芬这次也是大功臣,这次酒味散,酒味散的解药都是她俩去老爷的药房内取的,小芳双手熟练地揉着面粉,小芬双手慢动作地揉着,她们会改好吗?那个药是制住邪念的,这几个人容貌这么美,应该是可以找到好人家,嫁人幸福过一生的。
小惠、小黎几个在揉米粉,边上放了几个崭新的木制的工具,这些工具用水煮过了,这些工具能在做好的米糕上刻上条纹,米糕只要做得不超过木制的工具的形状就可以了,之后一块块刻上条纹。
小眉、小丹、小婕、小纹等人在弄包子、米糕的馅,蔬菜的、豆沙的、鲜肉的、虾仁的……,色、香、味俱全……
何若馨也没闲着,她在做什么呢?她呀,自从上次吃了饺子后,对厨艺有了兴趣,她做的是沙锅汤,锅子已经放在炉子上了,小雯、小华几人看着一只;何若馨、小娟几人看着一只,小雯她们熬的是骨头汤,等汤要熬好之前,放入干的笋丝、粉丝、蔬菜,一边吃里边的东西,一边喝汤,滋味一定很美妙,小雯她们看着火候。
何若馨熬的是鲜鱼汤,在放笋丝、粉丝、蔬菜的桌子上放了一只碗,白色的瓷碗上描绘着几片放大的青草叶子,瓷碗里有洁白的、新鲜的牛奶,凌霄山庄的马厩间隔不远盖了个棚子,棚子里一公一母两头牛吃着草,这奶是小兰一早去牛棚里挤来的,牛奶放在鱼汤里,汤汁会更加的鲜美,少夫人真是天才,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这个鱼汤大家特别期待哦,跟着少夫人总有新奇的事物,人生太有意思了。
厨房里的人脸上都笑盈盈的,动作也挺快的,包子、米糕都放上了蒸笼,灶中的柴火烧得旺旺的,小芳、小芬看着柴火;小惠、小黎看着柴火;小眉、小丹看着柴火;小婕、小纹看着柴火,木柴在灶中噼里啪啦响着……
小雯的骨头汤已放入了笋丝,待会儿加上粉丝、蔬菜就成了;何若馨的鲜鱼汤就快好了,何若馨把碗里的牛奶倒了大半进去,这是大的沙锅汤,要好多人吃呢,小兰把锅盖盖上,把水煮沸了,鱼汤就好了,炭火也不再加了,剩余的差不多了,锅边的人屏息等着,就等开锅的那一刻了,哇,好了,小兰揭开锅盖,锅子中的水还在沸腾着……
小燕、小荧拿碗过来盛……
小雯的骨头汤也揭开了锅盖,熬的真好啊……
包子、米糕也陆续好了,蒸笼盖头揭开……,大家都要亲自品尝自己亲手做的食物了。
何若馨这边先开始了,小燕喝了一口:“好鲜哪!”又吹着碗里的鱼汤。
“鲜死了,鲜死了……”小兰喝得爽死了,她是最不怕烫之人。
何若馨也在喝,真得很美味,看来自己这个点子是成功了。
小娟喝着,真的好鲜、好鲜,连喝了好几口……
其他几方也在品尝着自己亲手做的食物,食物美味极了,也说着相似的话语,大家品尝过了各自做的食物,又分类把食物装好,一个个送膳食去了,等会儿再交流其他人的食物,何若馨也去送了,小兰、小娟走在她两边,她俩是送给顾威和张浩的,三人来到书房前,顾威、张浩闻到香味,已经在外迎接,书房的门也打开了,杜宇翔接过了妻子手上的托盘,吻了妻子的脸颊一下:“鲜鱼汤做好了?”
“是呀,相公,你可要好好尝一尝。”
“你做的东西我当然要好好尝一尝。”杜宇翔话里有话,眼睛灼灼地看着妻子。
“宇翔,你到底是吃东西还是看人……”何若馨嗔怪道。
“人要看,东西也要吃……”杜宇翔把托盘放到书桌上,拉了张椅子到桌子边,两人坐下,桌子右边的桌面上放的就是托盘,桌子左边的桌面上放着帐本什么的。
杜宇翔舀了一勺鲜鱼汤,味道鲜美无比,馨儿真是个天才呀,她平常从未涉略过厨艺之事,就是上回包了一次饺子,近两日翻阅了几本食谱,“馨儿,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鱼汤了……”
何若馨吃着米糕,米糕既好吃又好看,小惠她们都是这么觉得的,边吃糕边看着上面的条纹,视觉效果很好哎,相公的话是进耳的少,跳过的多,何若馨发出嗯嗯呀呀的声音。
杜宇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馨儿她真是太可爱了,就看看妻子吃东西的样子吧!
何若馨已经吃完了一块,在吃第二块,当她吃到一半时,发现了,脸一红,“宇翔,你还是快吃吧!”
杜宇翔指指自己吃了一半的鲜鱼汤、包子与骨头汤也动用过了……
宇翔真是吃饭看人两不误啊,何若馨心里甜滋滋的,嘴巴不饶人,“鲜鱼汤还没吃完呢?”嘴巴上是这么说,吐出来的语调却是娇娇柔柔的,泄露出了一切……
杜宇翔瞧入眼中,心中受用得很,妻子的一举一动莫不牵扯他的心,馨儿无意间流露出的娇娇柔柔的美——又想吻她了。
何若馨不知相公心里打的算盘,“鲜鱼汤我已经吃过了,这都是给你的,你都吃了吧!”
杜宇翔暂停想法,油腻腻的嘴巴也不合适,继续用膳,何若馨又喝了骨头汤,吃了包子,杜宇翔每样都吃,鲜鱼汤自然是喝得一滴都不剩了,真是人间美味,以后经常让厨房煮着吃……
厨房里面热闹非凡,大家都在交流其他各方的食物,自己一方的已经品尝过了,在吃其他几方的食物,做的都很美味,鲜鱼汤更是首屈一指,“鲜透了!鲜透了!”小眉、小丹不停地说。
“从未喝过这么鲜的汤……”双生姐妹各端了一只蓝色花边的碗,边喝边说。
“鲜得汗毛都要没有了……”小惠已经喝了一大半了。
小黎、小华两人只顾喝汤,话音都没有了,两人啜饮着——仔细品尝。
小雯、小纹两人站在一起,各自端了一只青色花边的碗,小雯是风月山庄的小雯;小纹是凌霄山庄的小纹,两人的名字叫起来同音,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两人都挺惊喜的,“鲜美至极啊……” 两人同时发出声音,不愧是俩小雯(小纹),默契和双生姐妹有得比,厨房内倒也是一处风景,一处有美食、有佳人的风景……
星月初上,清泉院的窗户打开着,月光流泻进来,何若馨绝美容颜上泛起了醋汁,一滴一滴的,宇翔给她说了件事——
顾威上画店去购画,余辉生辰即将到了,生辰之礼去年就定好的,是一幅山水画——顾威亲手画的山水画,余辉事先说明、有言在先,不能找别人代笔,余辉长着一双火眼金睛,除了少爷,其他人代笔他只要细细地看,是分辨得出的,当然代画之人也要模仿顾威的画才行,是画技精湛之人,顾威是个画盲,再练个十年,画艺也不会长进,顾威可不想出丑,余辉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余辉有余辉的计谋,顾威也有顾威的对策,顾威找出了余辉话里的语病,余辉说得很清楚,不能找人代笔,余辉指的自然是自己熟识之人喽,那就有办法了——上画店购买好了,余辉一定始料未及,这个办法是最最可行的了,对,就这么办好了。顾威是这样想的:不能找人代笔,那也要能找出那个代笔之人才算证据确凿啊,就算画的不是自己的风格——自己的风格实在是羞于出手,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只要找不出代笔之人就可以了,这个方法是最最可行的了,这样就可以过关了,余辉会原谅我的,顾威自己对自己说,对,就这么办!顾威去画店买画,到了店里头,向店主购买山水画,并且指明要无名氏的画,顾威是相准了店去的,这家店与众不同,这世上有大名鼎鼎的画师,也有不留名的画师,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做事方式也不同,店里的墙面上挂了无名氏的画,但是却没有山水画,顾威就过几天再来呗!
顾威三天后去取画,店主把他定的画给了他,顾威付了钱,没看画,就走了,顾威把画轴放在衣服里,一路遮遮掩掩到了自己和张浩共同居住的地方——绿竹居,先把画轴放在了衣橱里,顾威怕余辉去盘问张浩,省得张浩难做人,顾威一个人也未惊动。可是,又有问题了,顾威是个画盲,自然也不会鉴赏画的好坏,画总归是要过过目才好呀,对,有了,就这样办。少爷是个开明的人,顾威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少爷他会体谅我的,少爷他是个开通的人哪!少爷你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是吧!
晚上,顾威、张浩一伙人在绿竹居品茗、下棋,顾威不在下,看别人下,边看棋局,边喝茶,茶喝多了,就去上茅厕了,顾威哪是上茅厕呀,他呀,是办大事去了,顾威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书房、进了书房,当然他在整个短暂的过程中也是极其小心的,顾威把衣服里的画轴取出,展开,平铺在书桌上,书桌上的帐册都收进暗室了,只剩下了文房四宝,书桌上空荡荡的,书房里面漆黑一片,晚间嘛,黑是在所难免的,顾威就是挑了这个黄金一般的时刻,顾威的事漂亮地办成了。只是心头还有一个难题,明日怕是张浩也要见到了,要想个法子让张浩晚一点去书房,不能让张浩左右为难,就明日看情形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顾威喜事连连,顺得很,余辉、李正几个来找张浩,李正找张浩有事,问张浩借棋艺方面的书,张浩有这方面的书,平日里弟兄间说说谈谈的,大伙皆知道。外号叫迷糊的李正,近日在钻研棋术,因此来问张浩借书,余辉听说了,陪同他来,昨晚绿竹居下棋的人当中,没有他们两个,要是有了,顾威的事就很难办成了。
真是老天爷帮忙,张浩的事顺利解决了,顾威装作不放心又不得不走的样子前去书房,两人总不能都迟到吧,顾威不放心地前去书房,心内当然不是这么回事——感谢李正!
顾威、杜宇翔两人几乎同时到的书房外,顾威到的时候正好是少爷平常来书房的时候,为了不让余辉生疑,顾威就是拖到不得不走的时分才走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种情况也有不是没有。
顾威开了门,两人一起进书房,同一瞬间看到了书桌上的画像——四个媚女衣物透明,神态妖娆,眸子勾魂摄魄。画的角上有一个梅花图章。顾威不会鉴赏画质,但这个图章是晓得的。
“顾威,这是怎么一回事?”杜宇翔沉声问道。
“少爷……”顾威冷汗都出了,山水画怎么成了媚女画,而且是……,“少爷,是我带进来的,呃,不……”顾威语无伦次。
杜宇翔神色冷静地收起了画,“顾威,慢慢说来。”
“少爷,我买的是山水画,不知为何变成了人物画……”
“你是在‘诚信’买的吗?”
“是的,少爷。”
“你去查一查,态度和蔼些,不要惊动其他人……”杜宇翔交代着。
“是,少爷,顾威这就去。”顾威话落,踩着平常的步子出门了,恢复正常了……
顾威到了店里,画店里和平日无什么两样,店主见了顾威,态度和前两次一样,顾威上前要再买画,仍是山水画,店主认得他,说,“顾公子,你不是刚买过一幅吗?”
顾威是土生土长的洛阳人,从小又跟着少爷做生意,绝大多数的人都认识他,这家店也是老字号了,店主自是认识他的,顾威说,“你那幅画并不是我要的那幅画!”
店主说:“顾公子,你这玩笑可开大了,画轴送来时,我亲自验的货!”店主察觉有异,请顾威移驾内堂,几十年的信誉可不能毁于一旦。到了内堂,让小厮砌了茶,“顾公子,有话你尽管问。”
顾威开门见山,直导主题:“近几天守夜的人是谁?”
“这几天守夜的人就是……我。”店主沉重地说。
“店里不是应该有守夜的人吗?你为何自己守夜?”顾威问,就事论事。
“妻儿回娘家去了,我一人无事,就让小厮回家去了,自己来守店,到了深夜时,我一人就睡下了,画店平常也无什么偷盗之事,一向如此,我是万万没想到啊……” 店主也是苦不堪言,怎么自己一看店,就出了这么多事,真是老喽!要是儿子看店就不同了,儿子、儿媳都陪夫人回娘家去了,唉!店主发出长叹。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顾威也该告辞了,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这事就当从未发生吧!”
齐老板热泪盈眶:“顾公子,谢谢、谢谢你们家公子。”齐老板擦着衣袖,现今的世道,是非分明的人是不多了……
顾威返回了凌霄山庄,做着正常做的事,张浩有惨痛的往事,杜宇翔、顾威暂时未惊动他,画轴放在暗格里,自有妙用。明日就要去巡视产业了,两边的总管都与少庄主通过气了,巡视产业后,就要商计艳云楼之事,后来被娘子抢先了,就把画轴烧了,原来留着是要办事用的,想挑几个佼佼者,给他们看画像,谁通过考验,谁就是上艳云楼的人选,顾威也是其中之一,张浩因为他有惨痛的身世,还在斟酌,想巡视了产业再说。
何若馨听着,绝美的脸上泛着醋汁,靠在相公身上,杜宇翔双臂圈着她,何若馨贴在相公身上,胸口闷闷的、郁郁的,想捶相公一下吧,手举不起来;想捏相公一把吧,又舍不得,这样的相公世间难寻,直得撅着鲜艳欲滴的小嘴,懒懒地靠在相公胸前,相公怎么没长针眼……,何若馨撅着小嘴,杜宇翔轻抚着馨儿的头发,轻轻地抚慰着她,何若馨螓首埋在相公怀里,眼中慢慢发出了亮光……
说到这里,有件事情一定要讲一下,是关于艳云阁的话题,话说艳云阁四个媚女,凌霄山庄、风月山庄是她们四人的最终目标,两个山庄在一起,实力雄厚,先一个个瓦解好了,所以她们请了一个画技雄厚、实力高超的人物,为她们画了一幅四人美女图,这人只负责画图,画轴是薛依依让艳云楼的保镖之一,亲自调换的,是在深夜调换的,那老家伙睡下之后,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运气好得很,一击成功。
为何薛依依她们得知凌霄山庄的人要买画呢?也是凑巧,自从画了这幅画后,一直找不到机会不露声色地送入凌霄山庄,凌霄山庄听说以前丢了个孩子,现今找着了,四人还以为有机可趁呢,没想到,完全不是如此,现今的凌霄山庄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只好另想出路了,薛依依就派了几个丫头装扮成老太太,拄着拐杖,在画店附近走来走去……,终于找到机会了……
清泉院中,云开雾散,灯火金黄,金黄色泽的琉璃灯把房间照得金灿灿的,房间亮堂堂的,何若馨今晚本来就是要让宇翔与自己一同画图的,还未跟宇翔说呢,才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而改日子,何若馨打开房间内的一只大樟木箱子,是她的陪嫁品之一,之所以带过来,是她从小到大放置私房钱、书画的箱子,上次的几十个竹罐就是放在这里的,里面的书画寥寥无几,屈指可数,何若馨自小到大,画的画当然不止这些,有的是给姨娘看中了,有的是给丫鬟看中了,加上她也不会长时期地喜欢一幅画的个性,她的画自然是流走的比较快,上次因为艳云楼的事情取钱,倒是发现了一幅画轴,一幅让人裱好的当中却没有图案的画轴,她自己让人裱的,想给自己画幅自画像,一直未付诸于行动,现在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宇翔吧!
何若馨取出这幅特殊的画轴,箱子里的几十个竹罐仍在,竹罐肚内又是饱饱的了,相公喂它们吃了东西,相公说,“出嫁的人了,私房钱应该是相公给的,爹娘可不能再给了。”
相公说话的语气、神情霸道,可是,在那一瞬间,自己真的真的好感动,拥住了相公,紧紧地抱着相公,不让相公看见自己的泪滴,太难为情了,这么大了,还掉泪。
何若馨把画轴铺在圆桌上,杜宇翔取出画笔、颜料等放置在桌上,两人就要开始画图了。
何若馨先画图,她画的是宇翔,何若馨细细描绘着,视线始终落在纸上,宇翔的一切已刻画在她脑海中,何若馨细细描绘着,杜宇翔坐在她身畔看着,逐渐地纸上出现了人的五官、上半身、下半身,最后是鞋子,何若馨的图像画好了,她的比较简单。
杜宇翔拿在手里,欣赏着,馨儿把自己的眼神的神韵、人的气度都表现出来了,打个比方,好比扬州城郊外的那座宅子,显而不露,娘子也是个中高手,自己的下来确实是有一点难度,可要用点心了,杜宇翔灵光一闪,有法子了。
杜宇翔取笔画着,何若馨画的自然是一个站立着的宇翔,脸是正面的,杜宇翔画的是何若馨,两人调换着画,何若馨盯着画面,成功于否就看宇翔的了,自己反正是没这个本事,要不,怎会有这幅特殊的画轴,自己始终觉得不妥。何若馨的眸子盯着画面,好希望自己也有一幅画像哦!
杜宇翔在自己的一边先画了梨树、雪白的梨花,在自己的旁边画馨儿,画人物自然是画脸型了,杜宇翔画起了馨儿的脸庞,先画了个轮廓,然后画上半身、下半身、最后是鞋子,过程和何若馨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脸还未画好,杜宇翔又开始画梨树、雪白的梨花,画了三根细细的带有梨花的枝干在脸庞上,然后画馨儿的眼睛、眉毛……等等,过后,整幅画像就落成了。
何若馨欣喜地看着,梨花遮得恰到好处,这是自己惟一的一幅画像,自己的一些闪光点被梨花遮住了,这幅画可以挂在房间之内了,画中人儿的眼睛望着自己,就像是自己在照铜镜,一对相同的眼睛,闪着光芒……
“宇翔,我好喜欢、好喜欢。”何若馨嫣红的唇印在宇翔的嘴唇上。
杜宇翔当然照单全收,双手搂着馨儿的背,两人唇舌相亲,何若馨脑子一片晕眩,直到吻得气喘吁吁,杜宇翔才放过了何若馨,何若馨双颊嫣红,这回不是害羞,是吻出来的,何若馨在宇翔怀里喘着气,平复气息后,“宇翔,我们把画像挂起来好不好?”
“现在吗?”
“是呀!”
“馨儿,答应我今晚好好睡,我才把画挂上,好吗?”
何若馨撅着红唇,宇翔有时为什么不能笨一点点——被看穿了,自己今晚本来想把帐幕拉开,边看画边睡的。
“好的,相公。”何若馨娇娇柔柔地答应着。
“说话要算话哦,这么大了,可不能赖皮!”
“是是是,小女子遵命。”何若馨脸上透着俏皮。
馨儿第一回有了自己的肖像画,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杜宇翔对待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手段了……,只是恐怕自己……,杜宇翔在抽屉里找出钉子,没有榔头,就用内力把钉子钉上了,又把夫妻双人像挂上去了。
杜宇翔、何若馨两人宽衣解带,上了塌,杜宇翔把帐幕落下,何若馨安静地睡下了,睡在外侧,过了会儿,见宇翔没动静了,偷偷打开帐幔,点亮了床头的琉璃灯,这盏灯是绿色的,光线足够了,何若馨身子缩回床内,边睡边看……
杜宇翔安静地睡着,究竟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啊,这一觉睡得好长啊!”何若馨舒展身子,揉揉眼睛,又舒服地翻了个身。
房门外的小惠、小黎听到声音,少夫人醒啦,少夫人昨晚是累着了吗?少庄主特地关照让少夫人多睡会儿的,少庄主对少夫人真是无话可说,姑爷真是一个深情、体贴的男子,“小惠,我去取膳食了,你给少夫人准备洗脸水吧!”小黎语毕,迈开双足,嫩绿的身影走动着。
房中的何若馨已经完全醒来啦,金色的阳光通过纱窗射在床塌上,呀,我睡了这么久了,何若馨想起了昨晚的情景,自己真是太喜爱了,久久舍不得合上眼,这是自己的第一幅画像哪!
小惠开了门,入内,“少夫人,你醒啦!”小惠的语气有着弦外之音,大家私下里都是很顽皮的。
“是呀,小惠,我睡……”何若馨顿住,小惠定是往那方面想了,真真是冤枉!转念一想,就让她们这么以为好了,等会儿,她们自会明白的。
何若馨穿好衣物,她自小的衣物都是自己穿的,梳头呢,五岁就自己梳了,还经常给四岁的小银梳头,蛮好玩的。
何若馨梳着乌黑亮丽的秀发,梳了个小时候经常梳的发式,梳了两条麻花辫,垂在两侧,其它的秀发披泻在肩上,要是有锻带就更好了。
铜盆中冒着烟雾,小惠把帕子浸湿、绞了绞,干湿度正好,“少夫人,擦把脸吧!”
何若馨转过身,“小惠,辛苦你了。”何若馨指的是小惠、小黎在房外等她的事情。
“不辛……”小惠扑哧一笑,忍俊不禁,少夫人她、她太逗了。
小黎手端托盘走进房间,把托盘放于圆桌上,“少夫人……”也是忍俊不禁。
不过小惠、小黎忍俊不禁归忍俊不禁,看还是蛮好看的,呀,废话,少夫人梳什么都很好看,天生的绝俗姿容……
何若馨移到圆桌边,吃膳食,“小惠、小黎,你们饿不饿?”何若馨问,她吃的是早膳就快兼午膳了。
“少夫人,我们不饿。”两个丫鬟共同说着。
小惠、小黎各自打开房间的窗户,让阳光铺洒进来,何若馨看见膳食,才觉得肚内饿了,用勺子舀了几勺燕麦粥,又夹了块葱花饼,葱花饼做得金黄酥脆,何若馨连咬了好几口,旁边的饺子被她冷落了,所以说,她对一样物品保持的新鲜度不长,她的个性就是如此,这世上有她例外的事吗?有啊,当然有,亲情、爱情、友情就是她的例外,宇翔更是她的最爱,如若有来生,还要和宇翔结为夫妻,不知宇翔是如何想的,和自己一不一样呢?
何若馨想着,改日要问问宇翔。
小惠、小黎开完了窗户,无事可做,在房间内这边走走、那边走走,墙壁上挂了东西,两人的眼光往墙壁上扫去……
小惠、小黎惊呆了……
小姐,不,少夫人有自己的画像了……
姑爷画得真好呀,姑爷真是最最了解少夫人的人了……,小黎、小惠细细观看,姑爷真是绝顶聪明,想到了这样一个好法子,难怪少夫人在扬州时对姑爷一眼就中意了,少夫人她也同样看得到姑爷的内涵哦,两人看中的都是对方的内在,并不是外貌,少夫人、少庄主真是天造地设、举世少见的一对!
呀,原来少夫人昨晚是看画看的,小惠、小黎拍着脑袋,又继续欣赏——
“小惠、小黎,该用午膳了……”何若馨把小惠、小黎摇醒,她们和自己昨晚的情形是一样的,总免不了要观看一番的——不由自主。
小惠、小黎被少夫人的一双白嫩的手给摇醒了,“少夫人,什么事呀?”两人齐齐地问。
“吸取我昨晚的教训,你们的肚子等会儿要抗议啦,来日方长……”何若馨后悔未听相公的话,说着过来人的话,但也是一半一半啦!
“少夫人,真是这样吗?”
“少夫人……”
小惠、小黎两个觉得少夫人跟往日不同,又说不上哪儿不同,只是觉得奇怪。
“走啦,快去吃午膳吧……”何若馨拉着两人走了。
小惠、小黎一边走,一边想,少夫人吃的是早膳兼午膳了,她该不会是……
的确是的,何若馨想看看宇翔的反应,宇翔会不会忍俊不禁呢?一路上大家对少夫人的发式都很好奇,远远瞧见,还以为是那家未及笄的小少女呢?看清楚了是少夫人,有的是惊讶,是指小厮,但面皮抖动着,自从上回艳云楼的事情以后,就知道外表娴雅、优雅的少夫人不是个一般的女子、出人意表,与少庄主真是珠联璧合,世所罕有的一对;有的是忍俊不禁,是指丫鬟,何若馨一路行来,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少夫人本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看人要看一个人的内在,不知少庄主看到会是怎样的表情?大家都在猜测着,无一人能猜到,少庄主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哪,还是别猜了,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何若馨到了她的目的地,顾威、张浩、杜宇翔已经用完了,顾威、张浩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少夫人——”就把空闲的位置让给两位,午膳后他们两人也有一段空闲的时间,顾威、张浩脸上和往日一样,他们跟了少庄主的日子都不算短,这点定力是该有的,不然怎能在商界混呢?
何若馨和前几次一样,进了书房,她不是天天来此报到的,宇翔和顾威、张浩也有他们的空间,她这个娘子是很懂事的,今天嘛,例外……,就算两人心心相印、心有灵犀,也不可能时时如此啊!
杜宇翔望着眼前的可人儿,娘子幼年时就是这个发式,仿佛时光倒回,见着了娘子幼年时的情景,真的真的挺不错的,眸子内却露出哀愁的神色,眸子中的神色越来越浓了。
何若馨骇了一大跳,快步到宇翔跟前:“宇翔,你、你这是怎么啦?”
“娘子……”杜宇翔抱住妻子,抱头痛哭,哭得身躯抖动着。
“宇翔,是不是生意不顺利啊?”何若馨问着,不会呀,宇翔是个商业奇才,不可能呀……
“娘子,你真不懂我的心哪!我、我哪是为这个……”杜宇翔激动地说着。
“宇翔,那、那你是为什么?你、你总得告诉我呀……”何若馨询问着。
“娘子,我、我……”杜宇翔面有愧色。
“宇翔,你到底是怎么啦?”
“馨儿,我是不是太苍老啦?相公惭愧至极啊……”杜宇翔停止了逗弄,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娘子动气就不好了。
“宇翔……”何若馨哭笑不得,“那、那我以后不梳便是,省得相公看了难过……”何若馨把手掩在心口。
杜宇翔唇角边都是笑意,“娘子,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省得到时有人说我专制、霸道,我的一世英明、一世美名可不能毁于一旦,到时我可真的要痛哭喽……”
何若馨双手叉起腰,“哼哼”两声,“你会才怪。”
“娘子,你真是了解我呀!”
“不了解、一点都不了解,宇翔,我们俩还要继续了解……”何若馨说着长篇大论,亏得大家以为自己跟宇翔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这只是一部分而已,自己是很满足啦,以后还要靠自己多多的挖掘、多多的发现,相公和自己一样鬼心眼多得很,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洛阳城中,人流量一向很多,在走动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尤显突出,一个浑身上下挂满铜钱的人走在人群之中,往前走着,这人身上的铜钱是用丝绸做成的,用丝线固定在身上,人们有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人们有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小芳、小芬、小眉、小丹四人出去买扇面——空白的扇面,想买回来后,自己锈上图样,那不就变成自已锈的扇子了吗,一定很有意义、很有纪念价值,大家也是受了少夫人那幅画轴的启发,四人手里各拿了一大叠,回去分给各个姐妹们,四人也看见了这一个人,要不看见都难……,四人上了马车,小厮驾着马车往凌霄山庄、风月山庄的方向而去,这个浑身上下挂着铜钱的人也向着凌霄山庄、风月山庄而去,只不过他是步行的……
河塘轩内,池子之中并没有鱼儿之类的,长着一些水草,清水悠悠,蓝天白云倒影在河塘里,水天一色,何若馨与小惠、小黎坐在石桌旁,三人喝着水果汤。
小眉、小丹、小芳、小芬、 四人冲了进来,“少夫人,那个钱、钱惟一来了!”四人整齐地说道,连当中那个钱字顿了下都相同,这人的影响力可见不小。
何若馨喝了口水果汤,“小眉、小丹,叫几个丫鬟去门口随意走走……”
“是,少夫人。”小眉、小丹一声应下,安排去了。
小芳、小芬脱口就问:“少夫人,他是上……”
何若馨点了点头,比了比光滑的石凳,“小芳、小芬,坐下来喝杯水果汤……”石桌上又倒上了两杯水果汤,小惠倒的,水果汤装在一只大的瓶子里,姐妹们来了,一起喝!
双生姐妹各自坐在小惠、小黎的两边,小惠、小黎当中是何若馨,这张石桌是张很大的桌子,可以直看前面——
小眉、小丹跟大家轻声细语、悄声交代——
一切都部署好了……
究竟这钱惟一是何许人也?他就是顾威知晓的那个大名鼎鼎的画师,就此介绍一下他的资料——
钱惟一,梅龙镇人氏,行踪不定,是个太监,每个城郊的集市上都有他的联络点,要问这世上最贵的盐是那家的?人们的回答千篇一律:“钱惟一、钱惟一。”谁要购买钱惟一亲手画的画像,就去城郊的集市上走一遭,买他一坛子盐,这盐也是别出心裁,装在酒坛子里的,花个天价买坛子盐,自然也是要比别家大出许多,钱惟一在民间很有名,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他,他的画像活灵活现,跟真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有一怪癖,逢人只画一次,钱惟一的大名响当当,这个怪癖传扬开来,更加深了人们对他的印象,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人们到至今还说不准,对他的评语有褒也有贬,算是亦正亦邪的一个人物!
钱惟一到了凌霄山庄、风月山庄两个山庄处,在两个山庄处踱来踱去,慢慢地靠向了凌霄山庄,嘴唇动着,“不要钱的画,不要钱的画,我钱惟一今儿心情好,画画不要钱……”
小纹、小雯说说谈谈间,两人走出庄门,“这是真的吗?”小雯问。
“姑娘,是真的,我很喜欢这个山庄,我想给你们的主人画。”
“我去问问主人,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小纹说着,转身进去了。
小雯在外面和钱惟一讲着话,询问画画方面的知识。
一盏茶后,小纹回来了,“钱画师,主人不便画像,你可否画其他姑娘家的像?”
“可以呀,可以呀!”钱惟一连连应道,进去了保管你求我的画像,我现在可是忍辱负重……
“钱画师,有请……”小纹说道。
钱惟一面孔一僵,听这姑娘的口气,像是我不答应就进不去了似的,忍辱负重、忍辱负重,钱惟一默念着,谁叫我的好奇心不是普通的重!
钱惟一跟着俩小纹(小雯),到了河塘轩,俩小纹(小雯)出去了,人太多了,不妥。反正姐妹们会详细说的。
“钱画师,久闻大名,请坐、请坐!” 何若馨指着对面的石凳。
“少夫人长得真是天资国色呀……”钱惟一赞叹道,坐在石凳上,自己遨游在江湖上,坐得最多的就是石头,少夫人真是蕙质兰心。
“钱画师,我这有一对双生姐妹,你看就画她们如何?”
少夫人她定是一个不出闺阁的女子,还是不晓得我的画技啊,钱惟一叹了口气,“少夫人,我看得出你的品性,你这样尘世不染的女子,我定会画出一幅你满意的画面,少夫人,放宽心,我定给你画的妥妥当当的。”
“那就有劳钱画师了。”何若馨应下。
钱惟一取下随身携带的纸墨,画笔,放于石桌上,把画轴铺好,画轴的角上有个梅花图章,小黎用一只空空的杯子,在池子中舀了水,放在了钱惟一的那张石桌之上。
钱惟一在几种颜料中洒了些水,望着少夫人,画了起来,钱惟一画到眼睛部分,突然间手不停话起来,钱惟一当机立断,最后一个画眼睛,会画好的,会画好的,钱惟一不信画不好……
钱惟一就照着自己的思路,画着人物画,钱惟一其余的都画得得心应手,画得是栩栩如生啊,没有渲染人物,这样尘世不染的女子没必要画得那么复杂,不象画四个媚女,钱惟一就要画眼睛了,钱惟一望向那双眼睛,尽力捕捉眼睛的灵魂,落笔画眼睛,钱惟一画了一只,心内恐慌无比,再次望向那双眼睛,把笔用力一掷,“少夫人,可有铜盆?”
“钱画师,你这又是何必?”何若馨只是想小整他一番,所以才不让钱惟一画自己的。钱画师听说拗起来,是八头牛也拉不回呀!
“少夫人,请赐铜盆——”钱惟一坚持不懈。
双生姐妹在少夫人的示意下,取铜盆去了,就快憋不住了。
山庄中的姐妹窃窃私语,钱惟一此时武功、耐力都没了,心中有一事要问:“少夫人,请如实告诉我,你有属于自己的画像吗?”
何若馨摇头叹息,这人固执得可以,名副其实的牛脾气,干脆给他个痛快:“有一幅。”
“谁画的?”钱惟一要拜见这位画技炉火纯青、举世无敌……之人。
“就是你要见的另一位人。”
钱惟一简直是无语问苍天哪,这下他拿什么脸去面对师傅?
铜盆取来了,小芬先归位,小芳把铜盆放在了铺着青砖的地上,钱惟一、钱画师早已不坐凳子之上了,他早站立起来了,碰上这等事,哪还坐得住啊!
钱惟一的位置离铜盆不远,一手拿着失败的画作,“咚”地一声,画轴落入盆中,钱惟一五指张开,手掌对向铜盆,掌心疾射出团团烈火,顷刻间画轴化为了灰烬。
烟雾散尽,钱惟一坐回石桌畔,理智回笼,钱某生平最恨遭人欺骗,少夫人是因为这个缘由才告知于我她有无画像之事,少夫人慧黠无比啊……
少夫人对我了解的比一般人还要透彻,她定是熟识收藏画轴的收藏家,钱惟一嘿嘿一笑,扳回一局。
何若馨她们又看到了钱画师的另一特点——露而不藏。
钱惟一腰侧还有一幅画轴,本来是要给少庄主画的,现下是用不着了,只能装着好看了,钱惟一收起了画笔、颜料,“少夫人,少庄主年少英俊、事业鼎盛,钱某久仰大名,钱某想拜见少庄主!”最后一句钱惟一说得好辛苦,理不直,气不壮的!
“小惠、小黎,带钱画师见一见吧!”这样一个傲气的人物,这么妞妞捏捏大概是头一遭吧!
小惠、小黎领路。
钱惟一就要拜见师傅了,一颗心“砰砰”直跳,见鬼了,钱惟一觉得自己像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
小惠、小黎带着钱画师走至落日亭,这个亭子离书房最近。
钱惟一打量着庄内的景致,小惠去了书房,小黎则托了个茶盘过来。
小黎放了四杯茶,转身离去,回了河塘轩。
小惠把人带到,也回了河塘轩。
钱惟一以往来去匆匆,除了做生意,就是遨游江湖,他从未见过杜宇翔本人,钱惟一被杜宇翔的气势震撼了,这人,怕是比崔流星、崔大侠还要突出吧,钱惟一今儿个是震撼连连——
“钱画师,我脸上有东西吗?”杜宇翔说着。
“哦,没、没有,拜见少庄主。”钱惟一连忙起身。
“钱画师,不必多礼!”
钱惟一、杜宇翔同时落座。
“顾威、张浩,见过钱画师!”两道男音接着响起。
“见过两位公子!”钱惟一也说着。
“顾威、张浩,你们也坐下吧!”
“是,少爷。”顾威、张浩接着坐下。
“杜少主,钱某惭愧、惭愧呀!”钱惟一心中懊悔得要死,师傅两字哽在喉间,叫不出口。钱惟一前面为什么会觉得少夫人慧黠无比呢?他也只是想叫一声师傅而已。画画在于心领神会,有些东西是无法学习的,在于自身。
“钱画师,不必放在心上。”杜宇翔掀开茶盖,喝了几口碧螺春。
钱惟一喝着茶,这茶怎么这么苦?
顾威算是见着钱画师了,他决定放过他了,吃一堑,长一智,画轴这事让他又学了一个道理,顾威放下心头大恨,生平第一次被人利用了,当然他自己也有错,顾威自己也反省过了,并且引以为戒。
钱惟一望着心目中的师傅,师傅的眼神深不见底,捉不住两眼的神韵,钱惟一哑口无言,难道我刚刚见到的只是师傅的表面,钱惟一心中大骇、大叫失败,即使是夫妻也不一定能描绘出师傅眼中的神韵,师傅只能自己画自己了,钱惟一嗟叹着。
夫妻、夫妻,电光火石间,钱惟一想到了两个人,少夫人、风晓月,钱惟一不愧是当代画师,他有特殊的敏锐度,少夫人、风晓月这两人有一分相象,少夫人熟识的收藏家该不会就是风晓月吧!风晓月,四川——灵蛇门主的爱妻,我的天哪,怪不得风晓月现在不来问我买画像了,难道是……
钱惟一脸上红白交错,脱口而出:“少庄主,可否借你们夫妻两人的画像于我一看?”
杜宇翔沉吟了下:“顾威,取画!”
顾威领命而去。
顾威到了清泉院的房间前,敲了三下,确定没人,才进了门,顾威从墙壁上取下画轴。
顾威拿了画轴,返回落日亭,顾威站立着打开了画轴——
钱惟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这是一幅夫妻双人画,是出自两位师傅之手,钱惟一整个灵魂被吸了进去,吸进了艺术的领域里,这才是艺术、艺术啊!
少夫人的画艺不同凡响、精湛无比……
少庄主的画艺更是高中之高,无法用言辞来形容,无法用言辞形容……
钱惟一感动得热泪盈眶……
其实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前辈,如若没有那件事情,说不定大家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杜宇翔感叹着。
钱惟一从艺术的领域里回神,今日我也知足了,“少庄主、少夫人,认识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顾威、张浩目送钱惟一离去,钱惟一的身影渐渐地出了凌霄山庄的大门,渐渐地出了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