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注定永恒》红颖

8、第 8 章

　　凌霄山庄的书房里，灯火通亮，杜宇翔一个人在写写弄弄，空白的帐簿上一页页写满了字……，夫君怎么突然之间忙起来了，何若馨亲自下厨，小惠、小黎当下手，煮了几碗鸡汤面，何若馨拿着食谱边看边做，鸡汤面做的很成功，小惠、小黎吃得津津有味，何若馨盛了两碗，端去了书房。
　　相公太辛苦了，给相公端夜宵去了，何若馨轻轻推开门——
　　杜宇翔还差二三十个字就大功告成了，埋头写着，相公真的挺忙的，连端食物来了都充耳不闻，何若馨想劝慰相公几句，杜宇翔抬起了头：“馨儿，你来啦！”
　　“相公，你是不是忙昏头了……”何若馨心里挺难受的，“馨儿，你来啦！”宇翔从不这样的。
　　“馨儿，你这是怎么啦？”这回换杜宇翔问何若馨了，馨儿一向开朗。
　　“相公，你要是嫌累就早点说，我、我虽然不好打理生意，但我的脑子还是可以的，我们两个一起做。”
　　“馨儿，你看……”杜宇翔把帐簿放到妻子面前——
　　何若馨望到了最后几行的字——明年计划完成，“宇翔，你为什么如此卖力？”
　　“馨儿，我本来是想做至年底计划的，可是一做就收不住了，干脆做到明年！”
　　“宇翔，你辛苦了，馨儿在此谢谢了，你快快吃面吧！”何若馨把碗端到相公面前。
　　“娘子，辛苦了。”杜宇翔知道这是馨儿做的，娘子不轻易下厨房。
　　“宇翔，你这么卖力定有隐情？”何若馨把自己碗里的面又送了一半过去。
　　“看在娘子这么讨好我的份上，我实话跟娘子说了吧，我俩就快去水上游了……”
　　“水上游？你是说……”何若馨睁大眼睛，“我们乘船出游……”
　　“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一只信鸽飞到了书桌上，脚上绑了一张纸条，杜宇翔把纸条取下，舒展开来，何若馨也凑着看——
　　“大哥、大嫂，我们回来了，明日回家，现住在城郊的别院。”
　　“宇翔，你早预谋好了？”
　　“是呀，娘子，我们过几日就出发。”
　　“好！宇翔，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你，我便是最幸福的女人了……”
　　“我也是！”
　　一番诉衷情后，“宇翔，书房里不是有暗室吗？让我看看可好？”
　　“遵命！”杜宇翔嬉皮笑脸地说。
　　“宇翔，让我猜猜，机关在哪里？”何若馨关上房门，在书房中东察西看。
　　杜宇翔也跟着娘子转来转去……
　　何若馨叽里呱啦说着：“宇翔，你别闹啦，我找不到，都是你害的……”
　　“娘子，我怕你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我得随时保护呀……”杜宇翔一副娘子错怪我的样子……
　　唉，算了，算了！何若馨摇摇头，我现在没工夫跟他磨嘴皮子，我不能让他影响了，我得集中思想，集中思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得去书桌瞧瞧！
　　杜宇翔当然是放过了妻子，馨儿——命中目标。
　　何若馨到了书桌前，对着书桌打量着，这张书桌无任何的异样，机关不在书桌上，她可以肯定，书桌上很难安置机关，何若馨往书桌底下探去，书桌底下是褐色的大理石，看不出有动过的痕迹，何若馨随意地揿下其中的一块——命中机关。
　　书房内流光粲然，何若馨的脚边出现了一大片凹洞，地面会移动耶，好神奇的机关，暗室中光芒四射，何若馨轻轻一纵，跳了下去，她会轻功，其他的武功皆不会，杜宇翔接着跳下，帐簿也随身带在身上，顺便放入暗室之内。
　　两人落在密室中，墙面上画了各种图案，何若馨这回可是看傻眼了，回复的机关在哪里？
　　“宇翔，你先按上吧！”何若馨闭上双眼，待会在找。
　　杜宇翔形迹全无地按上了机关，馨儿想靠自己的实力找，他哪有不知道的？换了自己也是一样的，总得尝试一下。
　　何若馨睁开了眸子，密室里夜明珠的光芒闪耀着，勾人心魂……，何若馨才不管这些呢，她又不是财迷？等等，这夜明珠上有文章，何若馨轻移莲步，用手要去触摸夜明珠……
　　“馨儿……”杜宇翔无奈地叹了口气，馨儿真够鬼的，自己总不能不出手相救吧，这个鬼灵精。
　　“夫君，为什么不能摸？”何若馨委屈地问。
　　“馨儿，来来来，快去找机关！”杜宇翔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嘛！不嘛！我就要摸。”何若馨装着爱在心头的表情。
　　“馨儿，我想吻你……”杜宇翔两眼灼灼地紧盯着妻子。
　　“宇翔……”何若馨被盯得满面通红。
　　火热至极的吻随即一个个烙印而上，两人吻得难分难舌，杜宇翔拉开了何若馨的衣襟，舌探入衣内，深深吮吸着，碰上馨儿总是难以自制，杜宇翔的神智清醒了些，把头移开，给馨儿一粒粒扣上扣子，衣物几乎全开了，何若馨从迷幻的境地清醒，两腮通红，自己和宇翔差点就在密室里云雨巫山了，羞死了！
　　“夫君……”何若馨软软地叫着。
　　“馨儿，别再引诱我了，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在此地不把你吃了……”杜宇翔语气轻缓。
　　何若馨快速跳开二丈远——我不要在这里。
　　杜宇翔摊摊手，我也不想在这里，娘子快别引诱我了！
　　何若馨转入正题，“宇翔，那夜明珠上涂了什么？”用肉眼是看不出的。
　　“醉里魂！”
　　“醉里魂？！”何若馨重复着，“宇翔，你可真是高啊！”醉里魂是一种凄厉至极的药，如若沾染了，会不停地惨叫、哀号，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叫声，以为自己死了呗！何若馨想到这里又想笑，“宇翔，这药物还有吗？”
　　“有啊，娘子想要，随时都可去取，就在药房的……”
　　“夫君，多谢了！”
　　夜明珠的问题讨论过后，何若馨找机关，杜宇翔把身上的帐簿放在了橱里。
　　密室里做的是壁橱，不带橱门的，间隔分布着，共有十个。
　　要在这个密室里找机关真的挺难的，墙壁上画满了图案，壁橱又是十个，难不成一个个壁橱查看，壁橱里的帐册不是全满的，何若馨扫视过了，何若馨有点拿捏不定，何若馨决定专功墙面——凭直觉！
　　何若馨双目在东面墙壁上浏览着、南面墙壁上浏览着、西面墙壁上浏览着、北面墙壁上浏览着，哎呀，看得眼睛都花了，亏我画画也是高手，这是什么鬼画符，看得眼睛都快脱窗了，再凭直觉——专功西面的墙壁。
　　何若馨闭上眼睛，休息片刻，休息了从一数到十的时间，何若馨睁开眼睛，望着整片墙面，倏地有一个图象映入眼帘，像极了一道彩虹，确定地说是一道黑虹，彩虹代表奇迹，黑虹也是一样，何若馨说服自己，五指一揿，密室打开。
　　“馨儿，没想到我苦心布的迷魂阵被你攻破了，唉唉唉！”杜宇翔连连叹道。
　　“宇翔，你少来了，你早知道我会攻破的，是不是？别酸了，要不要我安慰你一下……”何若馨倏地收住了嘴，不能重蹈覆辙。
　　“要要要……”杜宇翔露出色狼的眼神。
　　何若馨莞尔一笑，轻盈地飞出密室。
　　杜宇翔跟在娘子身后，落在书房中，用脚踩在何若馨揿中的那块大理石上，密室无声无息地合上了。
　　宇翔真是懒，用脚，但换了自己，也是一样的，自己第一回不知道机关在哪里，知道了后，哪还用得上手啊，自然是用脚一踩了，快速、便捷！
　　何若馨抿嘴一笑。
　　杜宇翔诡异地一笑。
　　杜宇翔在娘子的耳边咬着耳朵，惹得何若馨满面臊红，杜宇翔说得究竟是什么事？相信大家心里一定有数了，何若馨今晚可要好好地安慰一下夫君受伤的心灵了……

　　老爷回来了，夫人回来了，两个山庄的丫鬟忙忙碌碌，凌霄山庄的厨房内又是人头济济，何若馨呢，正在床塌上甜美地睡着，睡得好香哦，小惠、小黎在房门外蹙眉想着，这回又是为了什么？两人凝神想着……，何若馨转醒，在床塌上翻了几个身……
　　“小惠，我去取膳食了，你给少夫人准备洗脸水吧！”小黎语毕，迈开双足，嫩黄的身影走动着。
　　小惠开了门，入内，捂住嘴，在房间内东察西看，何若馨在帐幕中快速穿好衣物，掩灭证据，故意“哎呀”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小惠撩起帐幕。
　　“小惠，我昨儿个为了保住两碗面，扭伤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哪，不过你也别担心，宇翔给我涂了药了，我刚才是忘了扭伤处，压到了，我揉一揉就没事了……”何若馨揉着小腿处。
　　小惠想帮忙，何若馨摇摇头，“没事了，宇翔的药膏天下无敌……”
　　少夫人、少庄主感情深厚，听这话就知道了，小惠想起了自己的事，呀，忘了倒洗脸水了……
　　何若馨下塌，在地上走了两步，“宇翔的药膏比爹爹的灵多了……”
　　“呀，真神耶！”小惠见识过了姑爷的欲望散了，当然对姑爷的药物是心悦诚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何若馨梳洗着……
　　小黎端了满满一大托盘的食物进房间，小心翼翼地端着，大家为了迎接两个山庄的老爷、夫人归家，做了好多好多的菜，连带把这个托盘也装满了，又放了三双筷子，少夫人一个人肯定是吃不了的，小惠、小黎也尝尝鲜……，想得挺周到的，都是一群好姐妹！
　　小惠上去帮忙，呀，太多了，连带吃午膳了……
　　小黎放下大号托盘，眼睛在房内瞄来瞄去……
　　“黎黎、惠惠，一起吃吧！”
　　小惠和何若馨是一同坐下的，小黎慢了半拍。
　　菜好丰盛哦，何若馨先喝了口玉米粥。
　　小惠边吃边称赞着姑爷的医术，好姐妹嘛，这样小黎就不会再看来看去的了。
　　“姑爷好厉害哦！”小黎赞道，举箸向碟子。
　　何若馨喝了口乳鸽汤，里面还有鸽蛋耶……
　　小惠吃着清蒸黄鳝，小黎吃着鱼香肉丝……
　　桌子上的菜慢慢地吃光了，“好饱哦、好饱哦！”小惠、小黎打着饱嗝。
　　何若馨吃了七分饱，还有三分就留给午膳了……
　　小黎触了下小惠的衣袖，小惠会意，小惠又打了个饱嗝，“少夫人、我们午膳不到场了……”开溜了，怕今天大厅中齐聚一堂，到时肚子可要闹意见喽！
　　“黎黎、惠惠，那你们就快快躲起来吧！”
　　“哎！”两人郑重地点头，姐妹们向来是喜欢热闹的，再说是姐妹们亲手做的食物，哪有不尽力捧场的，快闪啦！
　　这边两人急着闪人，小银往清泉院里走来，小惠、小黎头趴下——闪不了啦！
　　“嫂子、小惠、小黎——”小银热情洋溢地叫道。
　　“小银——”三人热情洋溢地叫道，小惠、小黎把肚子也抛开了，好开心哦！
　　小银手里拿了个长条形的匣子，“嫂子、小惠、小黎，我给你们带礼物来了……”小银打开匣子，里面是三根簪子，簪子是木制的，雕刻着不同的树叶。小银刚从厨房过来，姐妹们的簪子都送好了，小芳、小芬夸张地取下自己发上的簪子，把具有民间特色的簪子都戴于头上了呢，其他姐妹洗洗手都效仿，嫂子给自己的提议真不错，物以稀为贵，嫂子万岁！姐妹们都很喜欢，还直说幸好不是花饰之类的，小银觉得很纳闷，小银依稀听得有“梅花”两字，大家都在忙着蒸、炒、煎、煮，小银也不好打搅，再待下去小银都要跃跃欲试了呢！小银脚下快溜，小银还要见嫂子和小惠、小黎呢！
　　“好别致哦！”
　　“好有特色哦！”
　　“谢谢小姑！”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小银充耳不闻，小银正有事要问呢！
　　“小银，你自己的呢？”小黎问。
　　“在袖袋里！”小银也不取出。
　　“小银，你为何不戴？”小惠问。
　　小银急得头顶都快冒烟了，“我、我不想戴。”
　　“小银，你没生病吧？”小黎摸摸小银的额头。
　　“小银，你没事吧？”小惠摸摸小银的手。
　　“惠惠、黎黎，小银有话要问。”何若馨解救了小银。
　　“小银，什么事啊？”惠惠、黎黎问，两双眼对着小银。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总算有开口的机会了，小银抓紧时间，“惠惠、黎黎，为什么她们都讨厌梅花？” 以前不都挺喜欢的？
　　惠惠眨眨眼、黎黎眨眨眼，小银知道这事不能问了，这是大家的暗号，这事情不便问。
　　何若馨摸摸小惠、小黎的耳朵，也是暗号，这事可以说，总不能为了她一人大家都讨厌梅花吧，那时她的“罪孽”可就深重了，门外传来了声音，是小眉、小丹的：
　　“用膳了、用膳了——”小眉、小丹人未到，声先到，做了好多菜啊，开饭啦！
　　小惠、小黎面色惨白，小银本来是可以听的，暂时也中断了，看小惠、小黎的脸色就像上断头台了，哪里还有心思讲啊！
　　“两边的老爷、夫人都坐好了，大厅内开了好几桌哦，小厮们除了在外做事的，人都聚集在隔壁的大厅里，晴日轩中还摆了几桌，我们快快去吧，老爷、夫人怕是要等急了……”小丹说个不停。
　　小银觉得肚子饿了，小惠、小黎恨不得有个飞天遁地术，现在学是不是太迟了……
　　小眉又接着讲：“老爷、夫人笑意连连，在那讲话呢，两边的老爷、夫人都好高兴……”
　　大概是知晓艳云楼的事了，宇翔的耳朵一定很忙……
　　走走说说，来至大厅门口——
　　“消化丸！”小惠、小黎倏地想到这三个字，迈着视死如归的精神跨进。
　　杜宇翔身边围了一群人，说说讲讲的，“大哥——”小银情深意长地叫着。
　　小银拯救了大哥，讲话的人停了嘴，小银又甜甜地叫了声大哥，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姐妹那里。
　　何若馨也爹爹、娘亲地叫着，两边的都一起叫了，她被爹爹拉着坐在了宇翔的边上，他们夫妻俩是众人注目的焦点了。
　　“馨儿，这回你们夫妻可是立了大功了……”何振霖的脸庞上绽着笑容，继而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馨儿，以后不能贸然行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何振霖爱女的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杜予锋夫妇颔首，风临月颔首，两对夫妻有志一同。
　　人家都答应宇翔了，爹爹还要听一遍，公婆、爹娘都是聪明人，爹爹好狡猾！何若馨给夫君夹菜。
　　“爹爹、娘亲，有我呢，你们就别担心了！”杜宇翔两面都叫到了，为妻子解围。
　　“贤婿呀、贤婿，都亏了你喽……”何振霖赞不绝口，这个女婿越看越爱，稀世珍宝，与女儿一样。
　　小银张大小嘴听着，肚子也不饿了，“立功，立什么功啊？”小银问小芳。小芳本来是要让小银尝自己做的菜的，可是小银她不知道啊，小芳在小银耳边嘀咕。
　　小芬在邀小惠吃自己做的菜，小华在邀小黎吃自己做的菜。
　　小银听得忘了合上嘴巴，呀，我又错过了。
　　杜宇翔、何若馨他们的桌面上传来了碰杯声，杜予锋、何振霖、杜宇翔等人在喝酒聊天。
　　段立盈、风临月、何若馨三人吃着菜，聊着天。
　　“馨儿，那几个女人长得如何？”
　　“怎么个媚法？”
　　何若馨一一回答，第一个问题是娘亲的，第二个问题是婆婆的，“她们长得有特色，但不是国色天香，她们会弹、会唱、会舞，会创造意境！且有头脑！”
　　小芳与小银还在嘀咕，“小银，那个钱惟一来了……”
　　小纹在邀小惠吃自己做的菜，小雯在邀小黎吃自己做的菜。
　　“他怎么会来？”小银问，心里觉得有情况。
　　“他画了……”小芳对小银悄声说道。
　　“我的天……”小银捂住自己的嘴，顿了些时候，“嫂子，她没什么吧？”
　　小芳轻声嘀咕：“这个我不知道……，你哥哥提早告诉她了，那个钱惟一来时，也没什么不对的表情……”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小银长吁短叹。
　　杜宇翔、何若馨他们的那桌，男人们坐到了一起，三个女人坐到了一起。
　　“娘，如果你在，你会去吗？”何若馨问风临月。
　　“会、当然会！”
　　“婆婆，如果你在洛阳，你会去吗？”何若馨问。
　　“会，一定会！”
　　三个女人越聊越投机，小声议论着，不能让夫君听真切了，幸好夫君在碰杯、聊天，聊得正起劲呢！
　　小芳义气足得很，今儿个是做定小银的顾问了，大家都很理解。
　　“小芳，我在厨房听见的梅花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对呀、对呀，我们怕少夫人触景生情……”
　　“……”
　　“……”
　　“小银，快用膳吧！”小芳亲自夹了几块牛肉，送到小银碗里，这个牛肉是自己做的。
　　“哎。”小银也觉得饥肠辘辘了。
　　小娟在邀小惠吃自己做的菜，小兰在邀小黎吃自己做的菜。
　　“小银，我跟你说哦，山庄里养了两头牛哦，吃完了饭，我们一起去看……”
　　小银要说话，小芳盯着小银吃，嘴巴不停地跟小银解释着两头牛的来历——
　　杜宇翔、何若馨他们的那桌：
　　“馨儿，听总管说、说……”风临月说话不连贯起来。
　　“娘亲，总管说什么了……”何若馨俏皮地问。
　　“女儿，就是那个钱什么的……”风临月硬撑到底了。
　　段立盈屏息听着，临月妹妹都很难开口了，自己还是不开口为妙，段立盈比风临月早出生三年。
　　“对，那个钱惟一来了。”何若馨喝了口莲子花生汤。
　　风临月、段立盈心内嘘唏不已，钱惟一的画像远远超越了本人，不知女儿、媳妇当时心情如何？不过，有女婿、儿子的安慰，应该没问题的——绝对没问题！ 两人若无其事地吃菜。
　　小芳仍盯着小银吃饭，小银碗上堆满了菜，小银边吃边看着小芳。
　　小芳还在继续嘀咕，又舀了一大勺汤，“小银，尝尝这个鲜鱼汤……”
　　小燕在邀小惠吃自己做的菜，小荧在邀小黎吃自己做的菜。
　　小惠不住地打嗝、小黎不住地打嗝，“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杜宇翔、何若馨他们的那桌：
　　男人们谈天说地，女人们，话题转到菜肴上来了——
　　“馨儿，这鱼汤好鲜啊……”
　　“鲜美啊、鲜美啊……”
　　风临月、段立盈两人喝着，喝完了，又舀了几勺，留些给喝酒聊天的男人们！
　　“临月妹妹，馨儿不是不会做菜吗？”段立盈又喝了一口。
　　“立盈姐姐……”风临月喝了两口，继道：“爱情的力量、爱情的力量……”馨儿虽说可能是饺子宴有了兴趣，但何尝没有爱的因素呢，做娘的岂会看不出！
　　何若馨也意识到了，大方地承认：“是呀，娘。”

　　月光皎洁，星子眨着眼睛，风月山庄的庭院里，两家人围坐一起，桌子上摆了茶水、鲜果。
　　杜老爷、何老爷两人都有话要说，两人眼神交接了下，何老爷先开口了：“女婿、女儿，你们两人自从认识后，从未好好地有自己的空间、空闲玩一玩……”
　　杜老爷接着开口：“我们的意思是，儿子、儿媳，庄里的事物交给我们两个老头子，你们好好地出去游山玩水一番，玩到厌倦了再回来……”
　　两位长辈都很体贴，两个小辈眸中带着笑意。
　　杜宇翔望着两个长辈，自己早有准备啦！“爹爹，岳父，我已经做好了计划书，都跟顾威、张浩交代过了，你们两位只要决策一下就可以了，一般没什么难事他们也不会来向爹爹与岳父请教的，爹爹、岳父也可以做做自己想做的事，都忙了几十年了……”
　　虽说知道儿子、女婿的品性，但两个老爷还是很感动，你一言我一言地夸着。
　　“爹爹、岳父，馨儿在此，你们就别夸了，免得我脸红……” 杜宇翔一本正经地说。
　　宇翔会脸红，这真是稀奇事了，何若馨摇头叹息。
　　段立盈也投去怪异的一眼，要看儿子脸红，要等海水枯干、石头浮出水面。
　　风临月吃着红色的果子，停停顿顿。
　　大哥好棒哦，小银在吃绿色的果子，鲜果也不啃了，“嫂子，大哥的计划书做到何时啊？”确定大哥、嫂子回来的日期。小银还有一件礼物要单独送给嫂子呢，不能给大哥瞧见了。
　　“做到明年，不过，你放心，我们在中秋节之前会回来的……”何若馨跟小姑说着。
　　“明年？！”杜老爷、何老爷齐齐出声。
　　两人都不知道儿子、女婿有这个潜力，两人眼神交接，总结出一个结论：“爱情的力量、爱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