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原《医科大学实验班》》苏媚生

15、谁是王曼？

　　理由听起来无可反驳，儿子快高考了，张护士打算陪着儿子，她的丈夫是外科医生，所以说辞去工作也没什么影响。我和小倩并没有去送她，因为对我们来说,故意去做这种通情达理的事似乎更显得可疑，我突然无比清晰地记起那晚上看见张护士溜进周若谷办公室的情形，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极想告诉小倩，可是，孙护士居然也没去送张护士而是留在宿舍里难过，她很伤心，事实上，她看起来太过于伤心了，甚至带有一点绝望的感觉。我和小倩不敢交谈，虚情假意的安慰着她。奇怪的是，她居然一反常态，什么话也不说，甚至没有说些她们的交情有多么的深厚等正常人会说的废话。她们两个老护士是当时这里还是医院的时候就在一起的，一直到现在。这样的反常，给了我太多可以怀疑的地方，而现在我要把他们憋住，理由很简单，我们的课表就贴在墙上，下午没课，在这个时候，我们搬来就会呆在寝室里,孙护士不顾一切的反常成为了我们的反面教材，我们要表现的若无其事。于是我们两个在寝室边看书，边装轻松的闲聊，而孙护士则出神的望着窗外。在正常情况下，我是个轻松的几近懒散的人，在非常情况下，我也是个轻松的几近懒散的人，但是让我装轻松，真是太困难了，最后我不得不使出绝招——睡觉。
　　如果不是一直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这场3个多小时的下午觉是很美好的，直到小倩推我：“叶倾快到了，咱们准备去吃饭吧。”我发现，小倩更不会装轻松，因为她这句话的语气，让我感觉她的气管都扭曲了。我穿好衣服，和小倩准备离开宿舍，小倩回头对还在发呆的孙护士说：“孙护士，我们走啦。”这句话带一点莫名其妙的试探语气，但她一直望着窗外，没有回头，没有任何反应，关上门，我们走了。
　　到了车上，我长舒了一口气，却发现我想说的话根本无从说起，还是小倩帮我起了个头“孙护士的表现太反常了。”叶倾问是怎么回事，我就把张护士要走的以及孙护士的表现告诉了他，困难的是，如何让一个不清楚状况的人了解状况，当事的双方真的都很痛苦。于是他打断我“看看这个。”同时往后坐递了一张纸，小倩也凑了上来，上面打印的是那张照片——我在周若谷办公室看见的有品奥妈妈在上面的那张。我仔细看了看，照片还算清晰，上面的字和我记得的一样，那个女人久在上面，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就是我在周若谷办公室看到的那张照片，“怎么弄来的？”我问他。“警察局的档案室里。”我本来想问他他停职了怎么还可以进入警察局档案室，但是立刻就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无聊了，一个狗肉朋友，一个蹩脚的谎言，就可以做到。现在的世界，每个人都怀揣着这样那样的秘密，人们躲躲闪闪，所以也不会对别人的所作所为刨根问底。
　　“你还挺有用的嘛。”小倩点了一支烟给他，他接过去叼在嘴里“那个女人叫王曼，是周若谷同届的同学。”小倩继续端详那张照片，“还查到什么了吗？”我问叶倾，“暂时没有，但是我已经在查了。”看到他已然调查清楚那个跟我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的信息，我突然觉得叶倾很危险，不禁问他“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段。”他笑着说：“钱权不分家，我爸爸认识不少警局的人。”
　　“别弄出太大动静。”我说这句话其实是想表达不要惊动周若谷的意思，但是话一说出去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不出所料，叶倾回头对我说：“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