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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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玮凇。男，29岁，一个律师。
林玖玖啊？这个女人很大胆啊。
“光明正大”地听别人通电话，直接拿了我手里的烟，吸引我的注意力吗？下一秒我知道，是，也不是。
隔着烟雾的那双眼睛，坦然与我对视，而且那里面是对我的欲望？这么浪啊？
可惜。我现在对征服不感兴趣。上一次有征服念头的时候已经是大学时候的事儿。为此也付出了很多。刚刚那个电话就是当时的那个被我征服者，高小琪。
那会儿这个女生是我们学校同一届艺术系的系花，画画的。大三下期追了两个多月在一起。大四上半期我已经拿到了剑桥的offer。大四结尾的时候高小琪也拿到了英国皇家美术学院的offer。然而，在论文答辩的时候，她怀孕了。
我想了大半个月，决定不去留学。可惜她不是这样想的。她打胎了。虽然有一些原因是因为她家人。可我是在她打了胎之后才被通知的。真是有决断啊！
我记得那时候她是这么对我说的：
玮凇，你放弃了哈佛而去英国陪我，你也知道我的这个大学有多难申请。而且，你有做好当一个父亲的准备吗？我没有。我们都还是孩子。我也不想叔叔阿姨看不起我。而且，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父母交代。对不起，对不起。
时间过得很快。我照顾了她坐月子。出国那一天在机场我告诉她，我和她结束了。我也不会去英国。
她永远不会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放弃自己的规划去承担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多难得，我这么自私的人。
我去各个国家游玩了一圈，八个月的时间。后来我通过自己的能力找了个助理的工作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
当我正式签约成为一名律师之后，我知道，这还不够。
渐渐有了名气，和一个前辈，还有一个朋友一起开了现在这家律师事务所。朋友负责管理，前辈负责律师团队，我倒是最闲的，打好手里的官司就好。必要的时候，在各个案子里客串一下。
事业这块是很顺很火，但相对而言，感情这块就不温不火了。
我是一个很自我的人，或者说自私。可能和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作为家里最小的一个一直受尽宠爱。加上家境很好，所以没有什么自己想要而得不得的东西。渐渐的，可能是应了那句轻易得到的总是让人不珍惜，我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乎什么了。
出于生理需求有很多露水情缘。恋爱不管在高小琪之前还是之后都有很多，但是都很快让我失去兴趣。
一度我还怀疑是自己没忘掉高小琪。不过前两年过年期间遇到高小琪，当晚滚了下床单，中途我就知道，不是她的原因。是因为这些女人，没有一个让我那么爱。
可能她们也发现我没有那么爱她们，所以不满足，有一次次试探的，有直接逼迫的。更让我觉得没意思。
最近一年多比较修身养性。可能也是到了个瓶颈期，竟有点心灰意懒的感觉。
家里希望我结婚，毕竟马上就三十了，所以安排了挺多相亲。可惜我很挑，很多我看不上，或者是我很快就判断出我和女方不合适。可能次数多了，我有点烦了。
这次聚餐我没有带人来，同事帮我多带了一个，说是他表妹，散场的时候一定让我带回去。其实如果不是高小琪那个电话和林玖玖这个女人，我那天不会那么早离场。
不曾想，还是当了回车夫，送了林玖玖一程。
第二天康晓璐拜托我代她去给林玖玖谈合同的时候我是有点拒绝的，没挑战性，没钱拿，有什么意思？
真怀疑对方二辩是故意跟我有那么一晚上的，毕竟这个案子利润还是不错的。不过经我‘点拨’过的小狗崽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看在临时被拉过来替我的康晓璐，只有去了。
倒没想到林玖玖是个作家。我临时搜了一下她的作品，类型广泛，不是一味的言情小爱。
《父亲》？这个小说是她写的？
这个小说我家老爷子是书迷，念叨过好多回。说是里面对他们那个年代的生活写实，对为中国人父母和子女的解剖十分到位。好多次拿着书跟我们分享其中的某一些片段。简直不能太深刻。
所以，我绝不是因为那个假模假式的胡主编狗眼看人低而证明自己，也不是出于对市场行情的了解提出异议。真是想着回头可以把这事儿跟我家老爷子讲讲，让他开心一下。
倒没想，搞半天这出版社就是想利用林玖玖的信任糊弄过去，先把影视版权买下来再说。
林玖玖脑子也转得很快，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情况。电话录音真是一绝！难道是因为曾经的作品里面有过这样的桥段？
送她去住的地方拿东西，没想到才十分钟就背了个包下来。现在的女人不是走哪儿都大包小包吗？
我匆匆结束和朋友的电话。其实也是拖朋友打听一下她这个小说的影视版权问题。我猜想应该是有人要买，所以出版社才这么着急，且价格不低，不然怎么会这个阴损呢。拖了三个律所的朋友，两个客户，以及自己好哥们打听。应该明后两天就有消息。
听她说康晓璐定了吃饭的地儿，所以直奔目的地去，晚点的话，北京就要堵车了。
三个人吃个火锅后，康晓璐提议去酒吧。
“我们下一站，天堂鸟！”
“那是做什么的？”林玖玖问。
康晓璐双眼冒光，“酒吧！不醉不归！走走走！”
想着今天官司赢了，所以我没说话。
林玖玖看我沉默，又反问康晓璐，“你确定？”
“Of course！Baby！”康晓璐对林玖玖抛了个媚眼儿。
“你男…男朋友呢？”林玖玖显然不知道康晓璐已经分手的事沸沸扬扬了。
“什么男朋友？我现在单身！走吧！”
虽然才晚上八九点，但是天堂鸟已经热热闹闹的了。林玖玖要一杯柠檬水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老板眼中的诧异。我带来的人中，这样的，第一个。
康晓璐下了场子热舞去了。林玖玖直接起身坐在我左手边。
“她分手了？”
“什么？”这不是清吧，也不是我故意说听不见。
“她分手了？”音量加大了。
“已知是这样。”
我看着舞池的群魔乱舞，心不在焉地想着林玖玖用的哪款香水，有点诱惑。
大概半小时后，一个白人来到了我们桌前。噢？康晓璐前男友？
林玖玖把十分钟前向服务员拿的面具直接给了白人兄弟，然后给他看了下手机。
白人兄弟解开了三颗纽扣，将袖子挽到手肘，戴上面具，冲舞池浑然不知的康晓璐而去。
“我们走吧。”我看见林玖玖递在我面前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这句话。
我摇了摇头，将目光依然追寻白人兄弟。余光看到林玖玖对我笑了一下，怎么说呢？就是“邪魅”一笑！
她把我手里的酒杯拿过去，一口喝进嘴里。腿一抬，直接跨坐在我大腿上了！双手将我望向舞池的头一掰，正对她。她俯身向我吻来。
我本能想说话呵斥，没想一张嘴，她含在嘴里的酒就涌进了我的嘴里。双手本来是抱着我的头，许是感到了我的挣扎，竟然紧紧抓着我的头发！
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里，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我不想如此被动。
我放开抓住她的双手，搂住她的腰。
见此，她停了一瞬，打量了我一眼。我对她笑了一下。很平静的一个笑容。
下一秒，她把双手搭在我的双肩。闭上双眼，缓慢地向我吻来。
我也慢慢闭上双眼。彼此享受这个清风细雨的吻。慢慢，慢慢，我们的节奏加快。我们试探彼此。我们呼吸紊乱。我们想停却又停不下来。我们已不知身在何地。我们只有彼此一般。
……
我们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只是彼此注视。我在她眼里看到为欲要发狂的自己。
大概两分钟，或者更久一点，她起身，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直接拿着包走去。
我解开领带，深吸了几口气，将衬衣下摆扯出来，拿上手包，迅速跟上。
她在酒吧外已经拦住一辆车，倚着车门看我走近，“你家？还是酒店？”
我盯着她唇上晕染开的口红，两秒，“我家。”
上车报上地址。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两盒避孕套。
我开门让她先进。反手关上门时，她突然转身向我吻来。
从门，餐桌，沙发，地板，床，浴室。这个女人，完全把我变成了欲望的奴隶！当然！她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