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七不思议

4、婚姻

　　我对感兴趣的事物一开始总是全情投入。时间一长，或者我已满足，我便会放下，转而投入新的事物的探索之中。
　　对于人体奥秘的探索我确实沉迷了一段时间。为此，我哥在父母的授意之下还带我特意去尝试了很多不一样的“味道”，毕竟那会儿我接触的还是学生，都是青涩的果子，成熟的香果的感觉确实差别很大。
　　体验了很多之后，学到很多，转而找人算是练习了。我猜想为什么我私人活糜烂而我家人并不多加干涉的原因，应该是对我有信心，觉得我是清醒的。
　　但我现在并不知道清醒为何物。
　　我很清楚，我并爱这个女人。我不知道她的过去，不清楚她的为人，不了解她的世界。
　　但我能拥着她在晨光中赖床。
　　我们□□地彼此搂抱着做着简单的早餐，三明治和果蔬汁。
　　我欣赏她穿着我衬衣的样子，一如我第一次看女生穿我衬衣的满意和自得。
　　我伺弄我的花草，她翻看我的书籍。
　　快中午的时候酒吧的人把车给我开了过来。我下楼拿车钥匙和她的包。
　　她护肤之后又换上了一条印花长裙。
　　她的意思是，包里还有一件睡裙和一件外套。鉴于昨晚我已经毁了她一身衣服，没得换了，所以得出门买点衣服。我不置可否。
　　逛商场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讲究速战速决。幸好她也是。里里外外挑了三四套，两双鞋子，前后一个小时都没有。
　　中午吃了个日料。我们打道回府。小睡了一会儿。
　　不想她还挺有手艺，倒不是什么大师级，是家常的味道。
　　饭后我们去公园散了散步。就好像是多年的伴侣，平静而惬意。
　　我竟然有这样的感觉？
　　我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那样的平静只属于白天，只属于我们两个都淡定的时刻。
　　当夜晚来临，我们彼此交融，她觉得不够，我也不满足，我们想要的都是彼此眼中的自己！
　　以往我是周六晚上去父母家，周日白天也在那边。
　　“健身是个好事情。”
　　“你的意思我需要好好健身？”
　　“你应该在健身吧，我是肯定你健身的结果。”
　　我从穿衣镜里看着床上撑着头看我的女人没回话。确实很堕落啊，往常这会儿我都已经跑完步吃完早餐了。但现在十点了，我才换好衣服。
　　“晚上见。”我关上卧室的门。
　　客厅的地板上有我和她昨天的衣服。沙发上一片狼藉。茶几上的东西掉了很多在地上。餐桌上碗筷好多都碎在了地上。
　　我闭了闭眼，真不敢相信这是我干的。
　　回到家，开院门的陈姨告诉我母亲和一个女孩子热络地聊着天。
　　我进屋之前解开两粒衬衣的纽扣，脖子上、锁骨上不止有吻痕，还有两处抓伤，隐隐还有点疼。
　　母亲看我的模样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倒没想女孩子红了脸，但没其他神态。我也不管，上楼去了，躲躲清净。
　　一上楼看了会儿爷爷和父亲，还有我哥在下棋，我也下了两盘。
　　吃午饭的时候没看到那个女孩子，母亲竟然也没多说什么。
　　“今天你早点回去吧，顺便送送我，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吃晚饭。”母亲给我夹了块排骨，一边跟我说。
　　“可以。在哪儿啊，您约的几点，想几点出发？”可能是想跟我多点时间相处，所以让我当司机吧，我明明看到家里司机在家的。
　　母亲想了想，“哈哈，在你家附近，呵呵，四点左右怎么样？”
　　总感觉母亲的笑容有点不对劲儿，我也没多想，可能是觉得麻烦我吧，“可以啊。”
　　吃完午饭小侄儿和小外甥一直缠着我。小侄儿王梓祺，11岁，小外甥庄蔚，9岁，两个小子要打游戏。
　　四点左右，母亲收拾好大包小包吃的，每次都是这样，哪怕已经找了保姆周二、周四和周天来给我打扫房间和做饭，还是不放心。
　　快到我家附近我问母亲约好的地方在哪里，母亲说了个花店的名字。到达之后，母亲的朋友还没有来，我本想陪着她等。但母亲说不用，她点了杯水，说坐在花店等就好。
　　我给母亲点了杯喝的和一块小蛋糕，拿了一束白玫瑰。
　　母亲很开心的样子，看来这个朋友是很好的朋友吧。
　　看着我抱着一束玫瑰，她有些微惊讶，“所以玫瑰当中，我最喜欢白玫瑰。谢谢。”
　　我换了身居家服，接过她手里的勺子，看着锅里的汤。她对广东的汤比较喜欢吗？大骨、龙眼、霸王花、黄豆，应该还不错吧？
　　她找了个花瓶，把一支支白玫瑰插进去，“清蒸虾，牛肉炒西芹，清炒茭白怎么样？”数量刚刚好的样子，“你们家阿姨都把这些食材收拾好了，你把它们拿出来吧，剩下就是需要你剥剥蒜，把茭白和西芹洗了之后切好了。”
　　我瞪眼！我洗菜都特别特别少，从来没切过菜！
　　“我本来打算晚上喝汤的，不做菜的。”她似是知道我所想。
　　无法，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我回忆吃过的西芹和茭白是什么样子。
　　她插完花看着我切菜，“第一次？”
　　我专心于手中事，生怕切着自己的手，所以根本没法回答。
　　隐隐有一声“啪嗒”，似是我家门吧。
　　“淞淞啊，妈妈的朋友爽约了，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
　　真是，相顾无言。
　　母亲根本没约朋友。
　　天啊！我儿子在切菜做饭？
　　头疼。
　　我们三个人的表情真切地反映了我们心中所想。
　　母亲震惊于我做饭这个事，但显然她的目的还没忘，马上看着林玖玖，“哎呀，淞淞啊，你会做饭吗？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林玖玖。”我心里叹了口气，这比让我切菜头大了。
　　“阿姨好。不好意思啊，我先去换个衣服。”林玖玖穿着件吊带长裙确实很好看，不过看的人也一眼能看出她没穿bar。
　　母亲显然也看到了，“好的好的，去吧。”
　　母亲审视着我。
　　我压低声音，“Just one night stand！”
　　如同一个多疑的警察，母亲审视我的目光没有动摇，“你都给她洗手作羹汤了，还没给我做过呢！”
　　“我只是切个菜。”我摊手。
　　“你什么时候切过？都给她切菜了！”
　　“她刚刚在插花。”
　　“对！你还给她买花，还是玫瑰！她都住你家了！这是第一个来的女人，肯定不一样。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不要狡辩了，你是律师也忽悠不了我，我才不是你那些嘴拙的对手！我是你妈！”
　　我看着得意的母亲，感到十分头疼了。
　　林玖玖换了身衣服，“阿姨，你们在客厅坐一会儿吧，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淞淞去坐吧，玖玖对吧，阿姨来帮你好吗？”
　　于是，两个女人在厨房有说有笑，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自己明天的行程，一边思索回头得跟母明确表达一下自己对婚姻的规划了。对，先做一下婚姻的规划。
　　母亲用餐是十分愉快的，林玖玖应付母亲还是绰绰有余，我就隐隐感觉自己压力有点大啊，特别是看起来母亲还没有想走的样子。
　　幸好父亲理智，让家里的司机来接母亲。我送母亲下楼坐车。
　　一进电梯，母亲就迫不及待了，“玖玖不错啊，知书达礼，有教养，饭也做得好，尤其那个汤！什么时候见见她父母啊？”
　　我侧身对着母亲，认真的说，“您不要这么一头热了，我和她真是露水情缘。过两天她就离开，不是说离开我家，是离开北京的，甚至去国外。
　　还有，我最近认真想了想，我不喜欢相亲，您想要孙子我可以找人代孕，但是婚姻，我会找一个或者等一个我真的喜欢的。当然，您也要有个心理准备，有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您先别激动。我结婚，有个人照顾我，陪我，免得我老了孤独，不管怎么说，您就是希望我过得好，对吧？那我不结婚也过能得更好呢？
　　就像您今天说的，我都还没给您做过饭，那就去给别的女人，别人的爸妈做饭，陪他们玩儿，您难过吗？反正我觉得挺愧对您的。我不是赌气跟您说这些。您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理智。”
　　可能一时之间没能消化我的话，我上楼进家门的时候看到母亲给我发的微信：淞淞，妈妈当然尊重你的选择，也清楚你可以做到你想要做的任何事。可妈妈没办法摆脱为人父母的忧虑啊。林小姐挺不错的，你还是可以试试的。
　　我关上手机，开门的时候在想要不要换个密码。
　　我把朋友回的消息跟林玖玖讲，总结来讲就是有个娱乐公司要买林玖玖《父亲》的电影和电视的版权。并且导演都确定了，都是大导演呐!看来律师费可以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