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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章二十三 ...

  •   “咣当。”房子里面传来一声清晰的瓷碗落地碎裂的声音。
      “你……你没事吧?”恋次颤着声问,显然一护这个回答是惊悚到他了。他不过是琢磨着,白哉和一护兴许是吵架了,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更加劲爆,一护竟然连他和白哉关系的最根本都在质疑了。
      “你……干嘛这样想?”恋次觉得一护这样不行,太危险了。如果这换作是之前那个沉默冰冷的一护,他会觉得他那颗奇奇怪怪的脑子里,的确会想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可是这个一护……他,没这么聪明,没那么敏感吧?
      “就是这么想想。”一护闷声闷气地说。
      恋次又一转念,想起不对啊!朽木白哉现在是他的情敌,一护如果不爱白哉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啊,或者还应当点了炮仗庆贺一番才对,为何他现在会觉得如此不安呢?
      天庭的仙酿香醇无比,他们二人再没有了对话,只是埋头喝酒,却又各怀心思。
      恋次想问,一护你什么时候走?
      一护想问,恋次你说爱到底是个什么破玩意?
      结果两个人都害了羞,埋了心事在心底。

      酒喝过了,一护开始着手搭一个帐篷。
      首先,他从林子里找了些木条来,插进土里固定好,然后用自己裹行李的那块布搭在上面——很好,他现在可以正好坐在小帐篷里,只能干坐着,躺着都不成。
      从门里探了个小脑袋的紫期笑弯了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跑上前来说,“哎哟星君你看我的。”说完左手右手一比划,念了一个“来”,一个小木屋就像他飞了过来。明显这屋子和恋次上次搬的那个是同一型号的,或许是从一处地方给搬来的。
      一护想,这孩子的法力都能搬房子了,怎么会不够?他来有什么用啊?
      紫期看出了一护的郁闷,安慰地说,“我的法力只能用来搬搬东西,没什么攻击性。”
      “嗯,那你来了个敌人把他搬走不就行了?”一护淡淡地说。
      紫期眨了眨眼睛,一双灵巧的眼眸里,显然怀了鬼胎。瞧瞧,你说他阿散井恋次那种烂人,都能摊一这么好的侍童。怎么他就分到一妮露那样的?忒不公平了,一护怨念。

      一护决定显显水准,他要学法术。
      在深山老林里野外生存,火种自然是最重要的,为了生计问题与形象问题,他早就决定学恋次,重学火相法术。
      他翻开了妮露给他准备的书,按着上面说的,掌心向上,抱元归一,然后想象有火从手心冒出来,接着念一句“火来”。
      真有用……
      一护黑线地看着一团小小的火苗从他的手心升起,飘飘摇摇,晃晃悠悠地就落在了地上。地上有他留下来的木条,非常称职的柴火。火焰“唰”地就燃了起来,比他手心里那小火苗旺多了,旺得黑烟直冒,旺得让一护心中大喊一声“不好。”
      “水,水呢?着火了阿!”一护急了,他从来没有在深山老林里放过火,完全没有处理这种特殊事件的经验,“紫期,快拿水来啊!”
      关键字,水来。
      水,真的来了。天上瞬间飘来一朵乌云,大雨顷刻落下,斗大的一滴,砸在身上都有点疼。
      正淋在水里的一护傻掉了,从房间里端着一盆水出来的紫期却笑了。房子里的恋次正坐在院子里雕根木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一身,沉默了。
      他很久没有淋这样的雨了。多少年以前,那个冰冷的天枢星君说不许生火时,总爱招来一朵这样的云,雨点很大,仿佛是大颗大颗的眼泪。
      “一护,你……想起来啦?”恋次开口问道。
      不知道是他的声音太小,在暴雨中一护听不见;还是一护已经傻得隔绝了外界的感觉,无法回答。
      暴雨就那样下了足足半个时辰。
      水让树林里的泥土泥泞起来,暗褐色的土变成了泥,然后变成了泥水。紫期摇着一护说,“星君,快别让雨下了,不然咱们的房子都要被淹了。”
      一护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收”。

      雨停了。
      天朗气清。
      一护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低头看着中间繁密的纹理。小时候有算命的这样与他说,这个孩子心思太重,想得太多,所以会过得很辛苦。
      那时候一护是个毛头小子,青春期未过,模样都还没长开。他一门心思的憧憬一个叫朽木白哉的人,本想算算情感事,却算来了一个让他懵懵懂懂的回答。
      别人都说呢,这孩子心思纯净。所以一护想,这个先生算的命一点都不准。
      哪知道他算的不是他的今生,而是生生世世。
      暖风徐来,一护湿透了的衣衫被风吹过,冰凉。他打了一个喷嚏。
      很早以前听说过一种说法,说如果想起一个人的名字,心中是暖的,这就说明着喜欢。很早以前,朽木白哉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总是温暖如春,可是现在呢?
      他默念这个名字,只有刻骨铭心的酸楚。
      他想起了从前的他,那种悲哀的神色。从前的他,就好像现在的他的一面镜子。镜子的这一面与那一面,都在为情所困。
      结果从前的他到最后一天终于想通了。
      前尘如梦,一梦黄粱。可惜黄粱太少,水太多。
      而现在的他呢,又何时能到大梦初醒的那一天?

      紫期乖巧地取了恋次的衣袍问一护,星君你换件衣服吧,小心冻着。
      一护摇了摇头,他手一挥,那件锦衣自觉就干透了,比烘干机还要方便。
      他发现自己关于水的法术竟然记得清清楚楚,仿佛那些是一件寄存了的包裹,现在他原封不动地取了回来。
      房间里的恋次问,“你那里发生了什么。”
      一护慢慢走到高高的围墙边,叹了口气,“你猜得没错,我见到了从前的我。”
      “哈?!”恋次惊呼,估计他也被吓了一跳。
      “白哉送我过去的,结果从前的我问了我一个问题,难倒我了。”一护沉声说,“他问我,你是真的喜欢那个人吗?”
      房间里的恋次,静默了。
      “恋次阿,我问你,你说喜欢到底是个什么玩艺阿?”一护问。
      恋次依旧沉默了一阵,过了片刻才回答。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嘛,有道理还叫什么喜欢了!下次别乱想了,都被从前的天枢给带坏了!”
      一护呆了。他被从前的他给带坏了……这个命题非常诡异。

      良久,他又笑了。
      这么没头没脑且霸道任性的回答,真的很恋次。只可惜,这个回答说服不了他。
      他好像,真的被从前的他给带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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