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迷花》阿提訇

7、第六章

　　第六章

　　大老爷踏进偏院时心情很好，容嬷嬷遣人来报时已说了姨娘身体康复，性情也变得柔和，且暗示已经用了堂子里常用的药。想到佩芷的容貌和身体，他加快了脚步进了卧房，果然佩芷静静坐在桌边，身段如烟如柳，眉目如颦如蹙，恰是他最爱的美人图。心中已是荡了数荡，上前抱住便一阵乱亲。佩芷却也没有抵抗，低头仿佛还有些情愿。抱着佩芷便上床宽衣，佩芷也不动，只将那条帷幔从袖子中抽出握着，待到大老爷解衣时双手被衣服缠住，猛的上前，坐在大老爷身上，用帷幔缠了一圈便开始用力。大老爷眼睛暴突，力气变得奇大，一个翻身又把佩芷压在身下，手从半解的衣服中脱出，便抓住了佩芷的双手。佩芷连日无力，又不知觉吃了药，全凭一股意气，哪里是大老爷的对手。反是更加搅起了对方的欲望。

　　容嬷嬷这一次纯粹用了助兴的药，佩芷此时才是身在地狱，身上的人从头到脚无处不让她恶心，却又与她亲密接触，体内的抽动引起奇怪的感觉。那大老爷暴戾的性子已经出来，行事再不顾惜她，另佩芷在只有污秽恶心为玩物的感觉。偏偏头脑还很清楚，她咬紧牙关，任凭大老爷动作，只盼自己快快死去。

　　良久，身上的人如一座肉山压住她，睡了过去。她这才恍悟时机在何。然而她已再没有力气，巨恨之下，又昏了过去。

　　大老爷第二日醒来，只觉神清气爽，见身下佩芷仍在昏睡，满身斑驳，形容可怜，又想起她试图绞杀他的那点子力气，不禁一嗤。便也不追究，换了容嬷嬷进来，吩咐给佩芷净身，仍嘱咐用让人无力的药。施施然走了。

　　佩芷醒来时一切都被容嬷嬷打理好了。她本是个聪明的女孩，近日力气的不对劲和伤痕的恢复速度已经让她推断出容嬷嬷在此行当上的功力。她睁开眼睛，又闭了闭。明白自己的心意已被发觉，此后要杀人必须计划好。然而她报仇的意志再坚定，只要想要先要和大老爷虚与委蛇一番，便再受不了。

　　容嬷嬷也是个人精，听到要用无力的药，便晓得昨日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暗恨自己被一个小妮子绕了过去，言语上便十分刻薄。可怜佩芷，本是按照大家小姐教养出来的，何曾听过这么粗俗奚落的话。遭此一劫，本就觉得自身下贱难堪，这些话句句听了进去，更是羞愤欲死。怒火反而更加高炽，这身子既然如此之脏，那么再脏一点也不在乎了，总要报仇雪恨，也算对得起泉下的夫人。

　　佩芷算好大老爷是个附庸风雅的人，身上伤好之前他不会来。容嬷嬷心计不深，却深谙妓馆里的用药之道。要报仇，只能拖时间，让容嬷嬷不再让自己身体无力。打定主意，佩芷对容嬷嬷亲热起来，有一次居然娇声问如何取悦男人。喜得容嬷嬷连忙向老爷邀功。

　　佩芷还是韶龄稚女，再聪明或许可以蒙住蠢物一般的容嬷嬷，却拼不过曾与各种人精应酬过的大老爷。他暗派了小丫头监视佩芷，看到她藏好金钗，无人时打磨尖端，看到她测试饭菜是否用药，每餐只吃一种菜。大老爷只觉得她可怜又可爱，还有一丝赞赏。可惜大老爷只想要画上美人纵情，并不想要这有危险的些许爪牙，即使这爪牙并不能真的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