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章八 ...
-
章八
小翊被面无表情的念思领去赛翟贤的药庐，阿赦和锦绣则尾随季卿然来到他的书房。
还未等季卿然开口，锦绣已急急说道：“公子，当日的大祸并非小翊一人闯下。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和小翊追逐嬉戏，才会害到她不小心撞倒余桑姐姐的。所以，余桑姐姐的事，我也有一半责任……”越说到越后面，锦绣的声音就越小声。
“然后呢？”季卿然冷冷厉声问道。
“然后……公子您把小翊锁进柴房……我晚上去探她，听她说了天山雪莲的事。这祸是我俩一起闯下，却只她一个人受罪，好像我故意把罪都推到她身上似的，心里想着就特别难受，于是就想将功补过，去寻那天山雪莲……”锦绣瞄了眼季卿然的表情，继续说：“半夜里我又再去找她，跟她说这事儿。她起先不从，后来见劝我不过，就说既然我认为祸是我两人一起闯下，那么寻雪莲的事也要两人一起做。我想两人一起，一人守一朵雪莲，就不怕雪莲出什么事了，也就答应下来。”
“放了小翊后，我们两人原本打算从后门偷偷离开，谁知遇上念思姐姐被她发现，一急之下我就把念思姐姐给敲晕了。”
阿赦接口道：“我为阿姐的事心情浮躁睡不着，就起身在院子里散步。无意间看到锦绣带着施翊姑娘趁着巡逻守卫换岗的空隙从后门离开，便尾随追上，拦住她们后才知道她们是要上天山寻找天山雪莲。施翊姑娘这人我是不相信的，但是锦绣……公子你也知道的。于是我便跟她们一起上天山。”
锦绣听到阿赦那句“但是锦绣……公子你也知道的”登时不悦，柳眉倒竖，大声嚷嚷道：“你说得我好像瞎狗眼似的，我这对招子还好好的长在本姑娘脸上呢！在这一年多来小翊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锦绣都看在眼里！”
摇摇头，阿赦没有理会锦绣，继续用他那平铺直叙的口吻说道：“一路上咱们就在想，寻到雪莲后要怎么保存？施翊姑娘就提说兴许可以先用雪冰着，然后回程时再跟大户人家买些冰块来冰着。到了天山下打听了也唯有这法子可行。天山上多的是人守着雪莲，一问价钱竟然比药铺里的还贵个几倍，咱们出来时银子带不够，又不可能抢别人的，只好往更高的地方走。越往上越风雪交加，脚一踩下去就陷进雪堆里，真是举步艰难。”
“后来寻到一处雪莲，咱们一人守着一朵，等看谁的先盛开。守了两天后施翊姑娘的雪莲先开了，大伙儿真是太开心了，下山时只顾着护雪莲，没留意脚下，结果施翊姑娘不慎掉入被风雪覆盖的冰洞，摔伤了脚。本来咱们守着雪莲时，几乎都快冻伤了，这下又摔伤了脚，真是吓得慌了神。幸而遇上几位登山的，在他们帮助下施翊姑娘才爬出来。”
阿赦咽了一下润润喉，继续说道：“之后施翊姑娘却不顾自身伤势，明明病了还坚持赶路，也不见她呼痛，一直咬牙忍着，这时候的她很像以前的十一姑娘。如此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一路用冰块护送新鲜的雪莲回来，才终于在路上碰见了姐夫他们。白大夫一拿到天山雪莲就忙着入药，也无暇理咱们。好不容易能够好好休息，睡了一晚后第二天清早，施翊姑娘就跳上马，说是要先回来向您请罪，马鞭一扬一人一骑一溜烟就跑了。”
季卿然听到那句“很像以前的十一姑娘”时眼神幽暗了一下。
锦绣这时插嘴道：“原本想睡饱了第二天拉她去给白大夫看一下伤，结果却被她跑了，逼得我们上马追她，真是气死我和赦哥哥。这丫头性子犟得很，疯起来时十头牛都拉不回，连我都治不了。带着伤又病着，脚肿得比肉包子大还死硬撑，最后终于撑不过时差点从马上掉下来，真把我吓坏了，还好赦哥哥武功好……”
锦绣在一旁唧唧咕咕地说着，季卿然的心思却是飘到了另外一边。
十一再怎么失了忆、变了性子化名施翊，骨子里仍然是那个傲气的十一，她的坚她的倔她的强，并没有随着失忆换了人格而消失，而是潜藏深埋在骨子里，随时等候伺机而出。十一，你究竟什么时候会破茧而出？
“后来，我们就回来了。”
思及此处时，锦绣也刚巧说完了，一时四下无言。
静谧弥漫在三人之间，最后是锦绣受不住先开了口。
“公子，在这一年多里，小翊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不也看见了吗？她为您挡剑，为您受伤，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是靖安季家的人。横竖她想起来想不起来，好像都对宁烨那档事没什么帮助，倒不如让她对公子您忠心，还少了个敌人多了一份助力。锦绣……也多了个朋友。”
锦绣难能不用风风火火、咄咄逼人的语气，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那么女性独有的温柔说道。
“公子，您会把小翊怎么样？”
公子，您会把十一怎么样？
最后，季卿然按私纵、私放、私逃之罪来罚阿赦停一个月月钱，锦绣停三个月月钱和晒藏书阁的书，小翊也停三个月月钱，以及伤好后扫半年庭院。
这就是他季卿然所能管辖的范围。余桑的那份，轮不到他管。
**********
余桑听闻锦绣他们这次出走寻雪莲途中，小翊坠入冰洞受伤，延医而落下病根，再加上敖若在身旁体贴宽慰，心里释怀不少，也就原谅了小翊。她和敖若两人因此事感情更进一步，如胶似漆，恩爱更胜往昔，看得羡煞旁人，此乃后话。
说回小翊，她因此事在季家声名大噪，连外屋都听闻内院里一个叫“施翊”的丫鬟无意之间害得敖若之妻流产，因而远赴千里找药引回来，途中还遇上了强抢过客的土匪山贼，义愤填膺一怒之下大打出手掏了人家老窝，真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却也因此反遭报复暗算折断了胳膊手脚划花了花容月貌什么的，从此变成个跛脚瘸腿毁容的，唉可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当然后半部都是添油加醋了的，不过落下病根这点倒是真的。
而这传闻中一人单挑土匪团、一刀掀翻山寨窝、可怜可叹的神人，可是不知道外面把她传得多么神乎其技，正乖乖的在赛翟贤的药庐里呆着。
为余桑和施翊的事搞得季卿然心情复杂，锦绣的话语又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寂静的月夜里季卿然心头苦恼，特意放空自己漫无目的地在季府里走，不知不觉竟来到花坞。
季卿然小的时候很喜欢这个在季府偏隅一角，四周高起中间凹下，种满花草树木的地方。每当心情烦闷，他就会来到此处散步，对着四下无人的花坞稍稍放任性子肆意的控诉一番，然后闻闻肆意绽放的花儿呼吸新鲜空气，或者看看蝴蝶双飞听听百鸟啼唱，这样子积压在心头的乌云便会随之飘散得一干二净。
随着逐渐长大，有些事是不能说出口宣泄一番，只能够闷在心里的，季卿然也就愈来愈少来到这个让他心情放松的地方了。偶尔想换换心情享受鸟语花香，也改到季府中央的闻芳园去了。
而今夜，依然繁花似锦的花坞，却早在季卿然到来前已迎来了位客人。
==========================================
万恶的众人总是催某某写恶搞番外，可是都没人给某某写！！！！！！！！！
于是，爆发了以下情况……
R娘：尼玛混蛋啊这不公平的世界！！！！！！！！本姑娘伤不起啊啊啊！！！！！！！
小翊：尼玛混蛋啊娘亲！！！！！！！！我才是女主啊啊！！！！！！余桑和锦绣的戏份都比我多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你们说！！！！！！！余桑、念思、锦绣你们给我闪边去！！！！！！
p/s：这是恶搞番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章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