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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队友玩游戏太较真咋办【番外】 ...

  •   (一)

      入秋后的首尔,天气变得爽朗起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在地毯上投下大片温暖的光斑,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像金色的星屑。

      今天是个难得的共同休息日。我和欧尼像两只需要冬眠前补充能量的动物,瘫在沙发里,谁也不想先动。她靠在我身上,脑袋枕着我的腿,手里漫无目的地刷着平板电脑,偶尔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嘟囔。我则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发丝在指尖滑过的细腻触感。

      这种慵懒的、无所事事的周末午后,是我最喜欢的时光之一。仿佛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只剩下我们俩,和这一室的安静阳光。

      “啊,好无聊——”欧尼突然拖长了声音,像只猫一样在我腿上蹭了蹭,表达着她的无所事事。

      “那……要不要看电影?或者打游戏?”我提议道,手指轻轻卷着她的发梢。

      她摇了摇头,继续划拉着平板,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亮地转向我:“呀!瑞妍呐!我们来看这个吧!”

      她把平板屏幕转向我。

      屏幕上,是几年前我们Starlight团综的封面图。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笑容灿烂(或者故作凶狠)的女孩,挤在一起,背景是各种游戏场地。看起来……既熟悉又有点遥远。

      “团综?”我愣了一下,“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怀念一下嘛!”她兴致勃勃地点开第一集,“看看我们以前多年轻!多可爱!再看看某些人当时游戏玩得有多菜!”她说着,故意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我一下,眼神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我就知道。她所谓的“怀念”,百分之百会变成对我的“公开处刑”回顾。

      无奈地笑了笑,我往她身边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内内,看吧看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止我一个。”虽然,我大概率是那个最丢人的。

      (二)

      节目开始播放。熟悉的开场音乐,熟悉的MC声音,还有我们十一个女孩略显青涩和紧张的面孔。

      一开始还是些温和的环节,自我介绍啦,展示才艺啦(我又被迫唱了那首把我送进F班的歌,欧尼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分队选人啦。

      然后,就到了喜闻乐见的游戏环节。

      第一个游戏是经典的枕头大战。分成两队在充气垫上互殴,最后留在垫子上的人获胜。

      画面里,大家一开始还保持着偶像的矜持,嘻嘻哈哈地打闹。但很快,战况就变得激烈起来。尤其是……李绚雅选手。

      镜头捕捉到她,眼神锐利,表情“凶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巨大的羽毛枕头,像握着一把绝世好剑。她不仅攻击对手,有时候打红了眼,连自己队友都快误伤了。

      而我呢?我当时的策略大概是……苟活。抱着一个小枕头,躲在人高马大的队友身后,试图减少存在感。脸上写着“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千万别打我”。

      然而,欧尼的目光就像装了雷达一样,总能精准地锁定我。

      “呀!金瑞妍!别跑!”画面里的她,大叫着我的名字,突破重重“封锁”,举着枕头就朝我冲过来。

      我吓得抱头鼠窜,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充气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就在我踉跄的时候,欧尼已经杀到眼前,毫不留情地、结结实实地一枕头砸在我脑袋上。

      “噗——”羽毛飞溅。

      我被砸得晕头转向,一屁股坐在了垫子上,懵懵地看着她。

      她站在我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凶器”,脸上带着“大仇得报”般的得意笑容,下巴扬得高高的:“搞定一个!”

      画面适时地给了我的特写:头发上沾着白色羽毛,眼神茫然,脸颊因为奔跑和挨打而红扑扑的,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噗——”身边的欧尼,看着屏幕里的我,再次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整个人歪倒在我身上,“哈哈哈!瑞妍呐!你当时怎么那么像受惊的兔子啊!哈哈哈!”

      我无奈地拍了她一下:“还不是欧尼你打得太狠了!一点都不知道手下留情!”

      “游戏嘛!当然要认真玩!”她理直气壮,眼睛还盯着屏幕,回味着当时的“胜利”。

      结果当然是,我们队输了。作为败方,惩罚是戴着可爱的(羞耻的)动物发箍,用撒娇的语气念一段无比拗口的广告口播。

      镜头又一次对准了我。我戴着毛茸茸的猫耳朵,脸红得快要爆炸,磕磕巴巴地念着台词,眼神躲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欧尼呢?她作为胜方,站在一旁看热闹,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还拿出手机偷偷拍我。

      “呀!李绚雅!你居然还拍照!”我看着屏幕,忍不住抗议。

      “留作纪念嘛!”身边的罪魁祸首毫无悔意,甚至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多可爱啊!”

      (三)

      接下来的几个游戏,无论是需要体力撕名牌,还是需要脑力的猜词游戏,欧尼都一如既往地……“针对”我。

      撕名牌的时候,她明明和别人缠斗在一起,眼角余光扫到我试图悄悄溜走,立刻就能摆脱对手,一个箭步冲过来,毫不费力地“刺啦”一声撕掉我的名牌。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猜词游戏,和我分到一组时,她比我还着急,我稍微卡壳一下,她就急得跺脚:“金瑞妍!动动脑子!很明显啊!”结果越催我越懵。和她是对手时,她更是火力全开,抢答飞快,根本不留任何机会给我。

      总之,只要是有竞争关系的环节,我在她面前,就像遇到了天敌,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然后乖乖接受失败和随之而来的各种惩罚——做鬼脸、跳搞怪舞蹈、发十八宫格丑照自拍到官方账号……

      看着屏幕里那个总是输掉、总是被惩罚、一脸生无可恋却又乖乖照做的自己,再看看身边这个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正义の嘲笑”的欧尼,一种积压已久的、小小的“怨念”终于忍不住冒了出来。

      我伸出手,按下了暂停键。

      屏幕定格在她又一次撕掉我名牌后,对着镜头做出胜利手势的得意表情上。

      “欧尼。”我转过头,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认真和委屈(假装成分居多),“有件事,我其实好奇很久了。”

      “嗯?什么?”她还沉浸在游戏的兴奋里,眼睛亮亮的。

      “为什么……”我指了指屏幕里那个“嚣张”的她,又指了指那个“可怜”的我,“每次玩游戏,你都那么针对我?从来、从来都不让让我?哪怕一次也好啊?”

      我真的很好奇。明明对别人,她虽然也好胜,但起码不会像对我这样“穷追猛打”、“赶尽杀绝”。那时候我们明明关系已经很好了,她为什么就非要赢我不可呢?看我被惩罚就那么开心吗?

      欧尼被我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下。她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眼神飘忽了一瞬,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她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因为让你输掉,比较有意思啊。”

      “mo?”我没听清,或者说,这个答案太敷衍,我不满意。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过头来看向我。她的眼神变得有点不一样,少了刚才的嬉闹,多了一丝……难以形容的认真和别扭。

      “因为……”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让你输掉,接受惩罚,你就会有更多镜头啊。哪怕是惩罚镜头。”

      我:“……???”

      我彻底愣住了,大脑一时没处理过来这个信息。

      她看着我懵掉的样子,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无奈和……宠溺?

      “笨蛋瑞妍。那时候你站位那么靠后,part又少,正经镜头根本没多少。游戏环节是最好增加曝光和记忆点的机会了。但是你呢?就知道躲,就知道苟,一点竞争意识都没有!”

      她的语速快了起来,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抱怨:“让你主动去抢镜头比登天还难!那只好由我来‘帮’你了啊!我追着你打,针对你,让你输,让你被惩罚……这样,摄像机的焦点不就会一直跟着我们了吗?PD也会觉得有看点,剪辑的时候自然会多留一些你的画面。”

      “虽然……可能是你被欺负的狼狈样子,或者做鬼脸的丑样子,”她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眼神柔软下来,“但是,只要是你的画面,不就好了吗?总比像个透明人一样,一整期节目下来都找不到几个镜头要强吧?”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轻,却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我当时就想啊,我们瑞妍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哪怕只是做鬼脸,也一定比别人好看,一定能被更多人记住和喜欢。”

      ……

      空气安静了几秒。

      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响。

      我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我都是为了你好快夸我”的、有点小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欧尼。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飞速闪回着团综里的每一个画面——

      她每次毫不犹豫地冲向我的样子。她撕掉我名牌后,对着镜头夸张庆祝,却总会悄悄对我眨眨眼的样子。我接受惩罚时,她在旁边笑得最大声,却总是第一个走过来帮我整理弄乱的衣服和头发的样子。我发完十八宫格“丑照”后,她立刻切换小号跑去评论区刷“啊啊啊可爱死了!”“我们瑞妍怎么连做鬼脸都这么好看!”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

      所有的“针对”,所有的“毫不留情”,所有的“欺负”……背后藏着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笨拙又温柔的、属于李绚雅式的用心良苦。

      她不是在享受胜利的快感,她是在用这种近乎“霸道”的方式,在一片混战中,为我这个不懂得争取的“小笨蛋”,硬生生地抢下一块属于我的灯光下的地盘。

      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涌向四肢百骸。鼻子有点发酸,眼眶也开始发热。

      “欧尼你……”我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哽咽,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骂她笨蛋吗?哪有人用这种方式对别人好的?感动吗?可是又觉得这种方法真的好气又好笑。

      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叹息:“……哪有人这样的啊……”

      真是……太犯规了。

      (四)

      看到我眼眶红了,欧尼反而慌了神。

      “呀!你、你别哭啊!”她手忙脚乱地坐起来,捧着我的脸,拇指有些粗糙地擦过我的眼角,“是不是……我那时候做得太过分了?吓到你了?其实、其实我后来也有点后悔,好像是不是对你太凶了……”

      她急急地解释着,眼神里充满了懊恼和担心。

      看着她这副慌乱的样子,我心底那片酸软的情绪更加汹涌了。

      我摇了摇头,抓住她在我脸上乱擦的手,握在掌心。她的手指温热,带着常年练习舞蹈留下的薄茧。

      “没有吓到……”我小声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就是觉得……欧尼你,真的好笨。”

      “mo?”她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哪有人用欺负人的方式来表达关心的?”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直接告诉我让我多抢点镜头不就好了?”

      欧尼的脸一下子红了,眼神飘向别处,嘟囔着:“那、那怎么行!那样显得多不酷!而且……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啊……万一你觉得我多管闲事怎么办?”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反正……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吧……方法什么的……不重要……”

      这个嘴硬又行动派的欧尼。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眼泪却终于还是没忍住,滑落了一滴。

      她立刻又紧张起来:“怎么又哭了!”

      “是感动的眼泪啦,笨蛋欧尼。”我凑上前,用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感受着她传来的温度,小声说,“谢谢你……虽然方法很奇葩,但是……谢谢你那个时候,那么为我着想。”

      谢谢你在所有人都可能忽略我的时候,用你那种独一无二的、横冲直撞的方式,固执地把我拉到镜头前。谢谢你即使被我误解成“欺负”,也还是坚持这么做。谢谢你……那么早就开始,小心翼翼地、笨拙地守护着我。

      欧尼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有点害羞又无比灿烂的笑容。她伸出手,把我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搁在我的发顶。

      “谢什么谢……”她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闷闷的,却带着笑意,“你可是我的……我当然要看着你点。”

      她在“我的”后面含糊地省略了词语,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的心像被泡在温热的蜂蜜水里,甜得发胀。

      我们在洒满阳光的沙发上静静相拥,屏幕里还定格着她“嚣张”的胜利画面,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几年前那羽毛纷飞的嬉闹声和惩罚时的欢笑声。

      那些当时觉得有点委屈、有点丢脸的时刻,在知道了背后隐藏的真相后,忽然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变成了记忆里最闪闪发光的、独一无二的宝藏。

      (五)

      “不过……”我在她怀里闷闷地开口。

      “嗯?” “欧尼你那个时候,下手是真的狠哦?”我抬起头,故意瞪她,“枕头砸过来的时候,一点水分都没掺!我脑袋嗡嗡响了好半天呢!”

      欧尼:“……啊,那个啊。”她眼神又开始飘忽,试图萌混过关,“那不是……为了效果逼真嘛!演戏要演全套!”

      “还有撕名牌!每次都‘刺啦’一声,超用力的!我后背都被你拍红了!” “那是战术!战术需要!显得比较激烈!” “还有猜词的时候!你吼那么大声!我都被你吼懵了!” “我那是着急!恨铁不成钢!”

      她努力地找着各种借口,脸越来越红,最后自己都编不下去了,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我肩膀:“哎呀!过去的事了还提!小气鬼!”

      我看着她通红的耳根,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吧好吧。

      看在她这么“用心良苦”的份上,那些“物理伤害”和“精神压迫”,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了。

      反正,结果好像是好的?

      虽然过程……嗯,比较具有李绚雅特色。

      (六)

      那天下午,我们最后还是把那个团综看完了。

      只是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再看欧尼“欺负”我的那些画面,我不再觉得委屈或好笑,而是能从她每一个“凶狠”的表情和“过分”的动作里,解读出那份藏得深深的、别扭的温柔。

      而看到我被惩罚时,她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我也终于明白,那笑容里,除了觉得好玩,大概还有一种“计划通”的得意和“看我家孩子多上镜”的老母亲般的欣慰?

      “哇,你看这里!这个镜头抓拍得真好!你那个鬼脸,绝了!”她甚至开始指着屏幕,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还有这里,你念口播磕巴的时候,后期给你配的字幕和音效,多可爱啊!播放量肯定很高!”

      我:“……欧尼,倒也不必分析得这么详细。”

      她现在完全是一副“快夸我策略成功”的炫耀模样。

      不过,看她那么开心,我也就由她去了。

      只是,当视频播放到最后一集,屏幕上打出“谢谢收看”的字样时,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欧尼。”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歪着头看她,“当时游戏我凭自己的实力赢了你,你会怎么样?会不开心吗?”

      欧尼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嗯……理论上,那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呀!” “开玩笑的!”她笑着躲开我捶她的拳头,然后一把将我搂住,凑在我耳边,用气声小声说,“如果你真的能赢我……那我大概……会更开心吧?”

      “嗯?” “因为那说明,我们瑞妍长大了,不需要我用那种笨办法,也能自己抢到镜头了呀。”她笑着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和真正的欣慰,“不过嘛……”

      她话锋一转,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样子,伸出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想赢我?再练一百年吧!金瑞妍选手!”

      看吧。我就知道。

      我的欧尼,在某些方面,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幼稚”又“好胜”。

      但是,怎么办呢?

      就算是这样的她,我也喜欢得不得了。

      喜欢她横冲直撞的温柔。喜欢她别别扭扭的关心。喜欢她为我“算计”全世界的样子。

      阳光渐渐西斜,给房间蒙上了一层暖金色的滤镜。

      团综早已结束,平板电脑因为太久没人操作,屏幕暗了下去。

      我们俩依旧窝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内容从天南地北,又慢慢绕回了刚才的团综。

      “说起来,”欧尼忽然想起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我记得有一期惩罚是女扮男装拍画报来着?你当时那个造型……”

      她一边说,一边兴奋地拿起平板,似乎想立刻找出那一期重温。

      我心中警铃大作。

      那一期……我印象太深刻了。化妆师姐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给我画的眉毛又粗又黑,还粘了个小胡子!效果简直是灾难级的!

      “不行!那个不能看!”我立刻扑过去抢她的平板。

      “为什么不能看!多经典啊!”她一边笑着,一边高举着平板不让我抢到,“我觉得很帅很可爱啊!我的手机壁纸用了好久呢!”

      “什么手机壁纸,李绚雅你疯了!快关掉!” “就不关!偏要看!略略略~” “呀!”

      我们又在沙发上闹作一团,像回到了几年前那羽毛纷飞的枕头大战现场。

      只是这一次,我知道,无论输赢,无论是否被“欺负”,眼前这个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人,都会一直一直,在我身边。

      用她独一无二的方式,爱着我。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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