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定-皇权》一小只狸猫

20、愿你岁岁安康

　　“面来喽。”
　　二人吃完面，牵着马儿走进城内，直奔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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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二人此去衢州可还顺利？”襄阳公此时正在品鉴今晨关大人送来的一幅书法。
　　“回陛下，一切顺利。”
　　“可有什么收获？”
　　“没有？”
　　“顾侍郎你来说。”
　　“此去衢州，微臣看到了百姓的生活状态。随没有往年那般收成好，但也足以养家过冬。”
　　“温言官，以后常去找顾侍郎聊聊。”
　　“是。”
　　“对了，太子说衢州的这个刺史是个信鬼神的人。”
　　“是，只不过……”温以妍话还没说完就。
　　“等太子提上襄城就杀了。我襄国绝不容许信鬼神之说的人。”
　　“陛下，会不会……”温以妍再一次没把话说完。
　　“陛下英明。”顾长生说。
　　二人退出殿外，“顾长生你刚刚为什么不给我说话？这明明是有原因的。”
　　“温以妍你是不是太久没用脑子了，脑子被驴给踢了？陛下这不很明显吗？这就是明摆着这件事不允许有其他判决，只能是这个结果。陛下肯定知道你要说什么。”
　　“不公平。”
　　“醒醒吧，这里不是翰林院了。这里是旷英殿！”
　　“那陛下说的谏言是什么谏言？只能听不能言的谏言吗？”
　　“温言官，此乃王宫，莫要狂言妄语。”顾长生说完，甩袖下了阶梯。
　　除夕将近，襄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门口挂着灯笼，小娃娃穿着红红绿绿的新衣在家门口嬉闹。烟花爆竹也是绚丽多彩。
　　温府今年过得很不同，流放返故土的温以夜回到温府过年，但是温以妍却因为在深宫当差，守岁都要在王宫守岁。
　　温府────
　　温以妍急匆匆的跑出来，在大堂的饭桌上拿了一块糖糍粑就跑。“先走了！”
　　二夫人手上还沾着面粉追出来就喊“妍儿，记得回来的时候带些酒。”
　　“知道了！”
　　二夫人是爱酒之人，而王宫的酒也不是谁都能喝的上，所以也算是托温以妍和杨晚韵的福，一旦有好酒都会留一份给二夫人。
　　温以妍前脚刚骑马走了，温以夜后脚就从另一个方向骑马回府。二夫人还没走回后厨，就听到声音。“是夜儿回来了。”
　　……“二姨娘。”
　　“这是姨娘做的糖糍粑，快尝尝。妍儿可喜欢吃了。”
　　温以夜拿起一块糖糍粑咬了一口。“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
　　“妍儿和母亲呢?”
　　“妍儿去王宫当差了，她现在是言官也自然要记录帝王酒宴的行为。你母亲她可能还在长庭居忙着，不如你去叫她回来。”
　　“也好，那我这就去。”温以夜说走就走。
　　王宫—————
　　温以妍按往常一样候在襄阳公身边，襄阳公正在穿衣束腰带，无极在一旁整理裙边。温以妍似乎有些走神，一直盯着长镜看。襄阳公看到温以妍这样，是在埋怨他让她留在王宫守岁。
　　“温史官。”
　　“陛下有何吩咐?”
　　“今年没有留在你母亲身边，是不是有些不适应?”
　　“回陛下，并无。”
　　“那你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
　　“臣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说来听听。”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情，不劳烦陛下。免得脏了您的耳朵。”
　　“你越这样说，朕就觉得越值得听。无妨，今天是除夕，朕不会怪罪于你。”
　　温以妍还是选择不说，“陛下，时辰到了。该入殿了。”
　　流光殿—————
　　“陛下到─——”
　　众臣跪拜，“陛下万福。”
　　王位身边有两个后宫嫔妃位，一个是皇后，一个就是贵妃。其他嫔妃因为妃位不够只能独自在寝宫过除夕。
　　“众卿平身，今日除夕。无需这些繁文缛节，尽情畅饮。”
　　“谢陛下。”
　　温以妍站在襄阳公身后，看着整个流光殿上的文武百官，每个人手拿酒杯，觥筹交错间，有在畅聊国事，还有的在划拳。襄阳公看在眼里却从不说，因为他认为只有适当放松才能正真用好手中的兵。
　　“温史官，也没有什么好记录的，找个位置坐下好好吃一顿吧。”
　　“是。”温以妍扫了一眼，看到一个空座。走过去，对面坐着四皇子姜故。
　　姜堰坐在次于襄阳公以下的位置，独自饮酒。温以妍品了品桌上的酒，“姨娘说的应该是这个。”又喝了其他酒，“这个也不错。”
　　温以妍从袖口拿出一个空酒瓶，怕被襄阳公看见她偷拿王宫的酒，小心翼翼的假装喝酒，实则是把酒倒进自己偷拿的空酒瓶里。倒得差不多了，温以妍假装无事，一本正经的走出了殿。出殿门可没这么简单，众人都站在过道，难以绕过，只得融入其中，不善饮酒的她，还特地拿了茶来当酒，竟然没有人发现那是茶。茶过三巡，温以妍终于出了流光殿。
　　外面大雪纷飞，王宫的瓦片都已经积了厚厚的雪，宫道上也有很厚很厚的雪，一脚下去看不到鞋，只留下厚厚又深深的脚印。
　　温以妍一路沿着宫墙走，走了一会儿有些累了，靠着宫墙小憩一会儿，继续走。终于到了旷英殿的一个墙角，顺着楼梯慢慢走上去，“唉，累死了。终于到了，没想到这么远！”温以妍撑着柱子喘气。
　　旷英殿是整个王宫最好的观景点，可以清晰看到整个襄城。
　　不知什么时候，姜故跟了过来。“这么大的雪，也要跑出来。”姜故拍了拍身上的积雪。
　　“四殿下?你怎么……”
　　“太闷了在流光殿，一直有人来敬酒，喝不动了。出来散酒气。”姜故搓着手说。
　　“下臣也是。”
　　“正好，一起。旷英殿是个好地方，能够看清整个襄城。”
　　“是啊！”温以妍撑在石栏上，看着整个襄城，“整个襄城灯火通明。”
　　“烟火气十足，你不觉得王宫很冷清吗?每年只有过节的时候，才是正真的热闹些，别些时候，各个都是轻声细语的。”
　　“四殿下，大过年的说些热闹的话。”
　　二人在这里聊了好久，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王宫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到了。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温大人，可有什么新年愿望?”
　　“有啊，可多了。”温以妍转头冲着姜故宛然一笑，她的脸庞被冷风吹得红彤彤的，依旧掩盖不住她清冷的容貌。
　　“那本王就愿你岁岁安康。”
　　“我也祝殿下，心愿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