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定-皇权》一小只狸猫

21、抱负

　　除夕夜过后，在王宫守岁的朝臣纷纷离宫。顾长生扶着中书令踉跄走出来，“新年快乐。”
　　“你也是，快些扶顾伯伯回去吧，免得着凉了。”
　　“你也是，早些回去。明日我找你去。”
　　“行。”
　　温以妍牵着马儿走在襄城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雪渐渐停了，家家户户领着自家孩子在门口放烟花。
　　“阿娘，真好看。”小女娃拉着母亲的衣袖说。
　　一路上热热闹闹的，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温府门口。大门敞开，两个大灯笼高高挂在两边，对联极耀眼。
　　院内小厮都坐在凉亭下玩牌，往里走就看见杨晚韵和二夫人在跟温以夜玩牌。
　　“这次我肯定输不了。”杨晚韵看着自己新起的牌。
　　温以妍走到他们面前都没发现，看着杨晚韵的拍摇了摇头，“母亲，这牌……难喽。”
　　“呀！妍儿回来了！吃饭了没，没吃我去给你热些菜来。”二夫人站起身来。
　　“二姨娘不用麻烦了，我在王宫吃了很多东西。对了，给你带的酒。”从身后拿出酒瓶。
　　二夫人拿过酒瓶，打开酒盖细细闻了一下，“好酒。”
　　“那你们慢慢玩，我回去睡了。明日长生还要来找我。”
　　“去吧去吧。”
　　温以妍回到房间倒头就睡，这一睡就睡到天亮。侍女端着洗漱工具进来，“小姐，顾小公子在前厅等你了。”
　　“嗯，知道了。让他等着吧。”
　　侍女放下洗漱工具就走了出去。
　　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就是一番梳妆打扮，正要出门。杨晚韵和二夫人闯了进来，“你们进来干嘛？”
　　“今天初一，穿得喜庆些。”二夫人手上端着一套衣裙。
　　“这是我托人去大俞朝定制的一件衣裙，说是很时兴的款式。你快换上。”杨晚韵把衣裙丢给温以妍。
　　“不穿行吗。”
　　二人齐声“不行！”
　　温以妍乖乖的去换上衣裙，不一会儿就换好走了出来。
　　“换好了。”温以妍颓废的走出来。
　　二夫人眼睛铮亮，看着面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郎，“真真好看。”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杨晚韵看着温以妍。
　　“可以了吗?二位?长生都等了多久了。”
　　“急什么，这会儿都等不起。将来取了夫人可怎么行。”
　　“是是是，二位说什么都对。”
　　杨晚韵从头上拿下一支步摇，插在温以妍的发髻上。
　　“好了！去吧。”
　　温以妍冲出门外，杨晚韵看着温以妍的步态马上喊住。“温以妍！”
　　温以妍止步。
　　“头上的步摇不能摇晃，要有仪态。”杨晚韵叮嘱道。
　　“知道了。”温以妍答应后，把脑袋晃的更厉害。
　　前厅顾长生喝了一壶茶，正准备去找温以妍时。温以妍恰好走到了前厅。
　　“来了！走吧。”
　　顾长生看着温以妍的这装扮，有些走神“你今日的装扮挺不一样啊，这衣裙是大俞朝的样式吧。”
　　“有吗？这是我母亲给托人给我带的，本来不想穿的，还不是被逼。”
　　“你这样穿，还挺不一样的。”
　　“哎呀，走了！妙珍阿姐应该都在马场等我们了！”
　　马场——————
　　三人马场集合，按照往年都是骑马去雪原玩。今年也是照常去，三人以马场为中心骑马比赛，看谁先到雪原。
　　“去年是妍儿先到。”杨妙珍回忆道。
　　“今年肯定是我！”顾长生说。
　　“别想了！你的马术还是我教的，徒弟想赢师傅，很难。”温以妍嘲讽。
　　“温以妍，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青出于蓝胜于蓝！”
　　“驾———”
　　三人驰骋于山道，周围都被大雪封印，一片白茫茫的。温以妍和顾长生在比赛期间也不忘互相嘲讽。杨妙珍先手一步，竟超了温以妍一小截。
　　“驾———”
　　果不其然，温以妍还是拿到了今年的首胜。雪原上一望无垠，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一片。
　　“徒弟，今年还是我。”
　　“说吧。”
　　“阿姐，你现在不是在翰林院干助教嘛，帮我去借一本书《长集录》。”
　　“我到时候去找找。”
　　“顾长生！你呢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就帮我抄一月的史录吧。”
　　“温以妍！你太狠了，我包你一月的史录，我都不用干别的事嘛！”
　　“我不管，反正你输了。”
　　“长生，你就答应妍儿。到时候我有空帮你抄些就是了。”杨妙珍说道。
　　“对啊，阿姐说的多对。你看，阿姐都帮你抄了一些了，你还有什么抱怨的。”
　　“抄抄抄，我抄还不行。明年我一定要赢你！”
　　“徒弟等你啊！”
　　三人下马，把马儿拴在一棵树上徒步走进雪原。寒风凛冽，在雪原上走了半柱香，终于到了有人的地方，那里人很多。都是一些有志之士却无处施展的抱负之人，有些人因为没有考上无颜面对父老乡亲，不敢回家过年的；有的是生不逢时，没有在最好的时候得到认可，不甘做他人谋士，选择独自一人漂泊；还有些人是对考编的不满，认为人才出自官僚，很少有寒窗苦读的学子能够入朝为官，可能是他技不如人才会说出这般愤慨的话。
　　不过好在，在这里没有什么能人志士也没有什么大家所谓的为官之道，这里只有对生活的诉说和对大家空口白牙满腹情怀的抱负，闲散诗人十步一句七言诗。
　　“平生有志不得展，
　　　不似伯牙遇子期。
　　岂不知君不识吾，
　　谈笑一生也风流。”
　　“走吧，去林先生哪讨杯茶喝去。”
　　三人走进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有人家，院中大门敞开，温以妍跑进去，“树生！先生呢?”树生是林先生的徒弟，已有十二岁，正在院中扫雪。
　　“妍姐姐，师傅在看书。”
　　“乖啊！妍姐姐给你买了些好吃的，这是压岁钱，拿好了。”温以妍把吃食递给树生。
　　顾长生和杨妙珍走进来，
　　“小树生！”
　　“长生哥！妙珍姐姐。”
　　“树生，新年快乐。这是你的压岁钱。”杨妙珍从荷包拿出碎银。
　　树生接过压岁钱，望了望顾长生。“哎呀，怎么会忘了我们小叔生呢。”顾长生掏出碎银，树生准备接过，顾长生大喊“林先生！”树生赶忙收回手。
　　林先生打开房门。
　　温以妍等人和树生鞠躬。
　　“都进来吧，树生去沏壶茶来吧。”林先生微微咳嗽。
　　“先生您是昨晚着凉了?”顾长生问道。
　　“年纪大了，没有你们这般年轻气盛了，受点风寒也正常。”
　　“先生可不能大意，风寒可大可小，还是要好好吃药。”
　　树生沏好茶端过来，“树生你也坐下来听吧。”
　　“是，师傅。”
　　“将来，我的衣钵还是需要树生来继承的。有些事也是时候该他晓得的了。”林先生一边给四人沏茶，一边说着最近的事。“今年你们都已入仕，可有何不同?”
　　“先生，朝堂是真的很热闹。”顾长生没头没脑的说。
　　“我出道题给你们：如何求万世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