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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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界面。
【周放：猫猫挥爪.gif】
【沈翊：猫猫击掌.gif】
周放对沈翊发的这个表情包挑了挑眉。
她收起手机，继续看沈翊留给她的设计稿。
“放姐？”唐洁敲了敲半敞的门，见周放看过来后指指外面的座机，“找你的电话。”
“哦，来了。”
周放走过去，从悠悠手里接过电话：“喂，您好。”
“是周放小姐吗？”
对面是一个让周放觉得很耳熟的男音。
“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顺德小姐要你今天下午来献世分部参加第二次设计竞选。周小姐，你可是顺德小姐亲自点名的设计师，这份器重在北江，你还是头一份。你不会不懂其中的意思吧？”
周放想起来了，这个人是顺德身边那个叫张杪的随从。
“非常感谢顺德小姐对我的重视，我下午一定准时到场，也非常感谢您的通知。”
“知道感激就好。下午三点，别迟到。”
“我知道了，不会迟到的，谢谢您。”
放下电话后，悠悠忍不住问道：“放姐，顺德小姐又来找您设计衣服啦？”
邵恺头顶隐形的天线“啵”地一声立起来，“所以就是说，我们又能带薪休假啦？”
周放：.....
周放面带微笑地锤了邵恺一拳，“想的真美啊你，这都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你倒是想的快。”
唐洁和悠悠捂着嘴偷笑。
周放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也不知道这次她要什么样的。”
“反正不管她要什么样的，放姐你肯定都能做出来。”唐洁给她加油。
“加油啊放姐，我们的美好假期就靠你了！”邵恺不服输地挥了挥手。
“没事的放姐，放轻松，你这次肯定也能拿下顺德！”悠悠笑嘻嘻地做了个总结。
周放心里稍微松快些，她弯起眼睛，“要是这次顺德又选择了咱们放晴，我还给你们放带薪假。”
“好耶！”
“顺德小姐！看看孩子吧！”
...
...
下午两点四十五，献世北江分部。
和上次一样，周放依旧提前了十五分钟抵达这里。
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回张杪带着人守在门口，给每一位前来的设计师做登记。
“....？”
周放略有点疑惑地微挑眉尖。
她快走两步上前，“张先生，您好。”
张杪坐在一旁，闻言摘下墨镜看向周放：“哟，周放小姐来了。——十四，做登记。”
“是。您好，请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这一行写您的联系电话。”
“好的。”
周放接过笔，在纸上依言登记了自己的信息，“谢谢。”
“不客气。”
张杪又戴上墨镜，“十四，你来负责周放小姐的事宜。周放小姐，在竞选期间请务必让她跟在你身边。”
周放：.....
周放露出假笑：“没问题。那现在我们是往...？”
被张杪称作“十四”的姑娘伸手，“请跟我来吧。”
十四带着周放左拐右拐上了十四楼，推开挂着“设计间3601”门牌的门：“周小姐，请进。”
周放进去后，十四顺势关上门。
周放：.....
“这是要干什么？还怕我跑了不成？”
十四抱歉地笑了一下，“请您见谅，周小姐。在上次的竞选活动中，顺德小姐发现设计师之间有抄袭现象，所以这一次顺德小姐特意把各位分开，以防再次出现抄袭现象。我是负责您未来三天起居和用餐的侍从，我叫李十四，您叫我十四就好了。有什么需要的话，还请您随时吩咐。”
周放：...
周放：....？？？
“三天？我就画一张设计图，我还用得着三天？”
——这哪是过来竞选？
李十四解释，“不是的周小姐，不止一张设计图。这次顺德小姐要各位设计五件不同样式的服装，具体要求还要等人送过来。”
周放：......
行。
没问题。
周放再次露出假笑，“好的，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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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下班时收到周放发来的一条微信。
【周放：按月拿钱真好啊(╥﹏╥)】
沈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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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早上七点。
——就算是睡沙发，她也不是什么沙发都认可的！
周放十分痛苦地顶着黑眼圈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坐起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垂到地面的窗帘。
“周放小姐，早上好。”
从洗漱间出来的李十四站到一边，看清周放的颓废模样后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您再睡一会儿吧？”
“不用了，反正也睡不好。”
一想到她还要在这张沙发上睡两个晚上，周放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她发了会儿呆，然后去洗漱间洗漱。
李十四在周放进入洗漱间后，开始着手收拾屋子。
“咚咚。”
李十四摆好抱枕，快步走去开门。
“3601的早餐。——还没起床？这可不行啊，这要是让那位知道了还不得把她扫地出门？——不过让我保守秘密也行，只要给点儿....嘿嘿，十四姐，你让让，让我看看嘛，咱俩大不了三七分。”
送早餐的侍从探头探脑地试图看清屋内情况。
“周放小姐很早就起床了，现在正在洗漱间补妆，你嘴在外面给我放老实点。”李十四一巴掌摁到门框上，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快滚。”
“十四姐，你看你，我就开个玩笑。”侍从悻悻地躲开，“好好好，我不乱说就是了。”
“你最好是。不然，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的。”李十四哼笑，拍了拍他的肩，“知道吗？”
“知道知道，您的名声谁不知道啊。十四姐您忙，我还有好几家早餐要送呢，我先走、先走了...”
李十四盯着那人走远后，重新关上门。
周放刚从洗漱间出来，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早餐是什么？”
“三明治和牛奶。”
周放捏了捏鼻子，“行。”
...
第一天，下午三点。
李十四瞅了一眼早就放凉了的午餐，又瞅了一眼从八点开始就坐在设计桌前埋头画图到现在也没抬过头的周放。
“周放小姐，吃点东西吧？要不喝口水也行。”
“嗯？”
周放吹了吹图纸上的橡皮屑，“哦，那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吧。”
“好。”
李十四倒了杯温水放到周放手边，“您画的真好看。”
周放闻言摇头，“这只是初稿，我画的还不行，不够有特点。”
这次竞选的内容是设计顺德要求的五件服装，这五件服装还分别对应着五个不同的场合：出席正式聚会的晚礼服裙、出席私人聚会的小礼服裙、演出用的舞蹈服、平常穿的职业裙，以及居家睡裙。
其他都好说，就是这个舞蹈服和居家睡裙真的很让周放摸不着头脑。
她捧起杯子，“十四，你们顶头上司还会跳舞呢？”
顺德会不会跳舞这事，李十四还真知道。
“会的，因为我们宁董很喜欢看人跳舞。”
周放微张着嘴，“哦....你们宁董喜欢看人跳舞....那你们宁董平常喜欢看什么样的舞蹈？芭蕾舞？民族舞？还是拉丁舞？”
李十四没想到周放这么迅速就抓住了重点，她微笑，“宁董喜欢看古典舞，尤其喜欢舞者穿的服装看起来非常纯洁清纯的...古典舞。”
周放的思维无可避免地歪了一下，“是真的很清纯还是....那种清纯？”
“真的很清纯。”
李十四认真地点头。
...
第一天，晚上十点。
李十四真的是个非常体贴的人，周放认识她不过几个小时，却感觉好像和她认识了好久一样。
上一个给她这种熟悉感的人还是纪云禾。
周放和李十四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她腿上放着画本，手里拿着铅笔在纸上涂涂改改，“清纯、清纯、清纯...”
“也不必拘泥于清纯这两个字，我就是随口提了句话而已，用不得当真。”
周放嘶了一声，“这可不是随口提了句话，这是重要情报。谁能知道顺德要我们设计舞蹈服啊，按理说舞蹈服应该结合她要表演的曲目来设计的，像现在这样什么信息都不给，那谁猜得出来？应该说幸好还有你在，要不然的话，这次估计我就要被顺德拉黑了。”
李十四笑了笑，“没那么严重吧？”
“你不知道，”周放低着头勾勒出裙子的曲线，“本来我觉得顺德没那么可怕，但是我碰见的人都告诉我说顺德很难伺候，所以搞得我现在觉得束手束脚的。”
“顺德难伺候？也许是因为我没跟着她，所以觉得还行？”李十四不动声色地套周放的话。
周放撇了撇嘴，“其实我也没觉得顺德很难伺候啊，可能是因为我还没碰见她难伺候的时候吧。反正万事小心就是了，我的事业刚有点起色，我可不想分分钟被搞垮。你也是啊，虽然跟着张杪干活，但是保不准哪天他把你推出去挡枪。不是我跟你吹，这种人我一看一个准。”
李十四若有所思地点头。
...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周放拿到设计稿后就一直没有动静，沈翊左等右等等不着周放的信儿，没忍住给她发了条微信。
【沈翊：猫猫敲门.gif】
【沈翊：在吗？有没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我修改的？】
李十四注意到周放扔在沙发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小放，有人找你。”
“啊？”
忙地晕头转向的周放应了一声，“没事没事，放那儿吧，我弄完手头这些再回。”
“要不还是看看，万一是你工作室里有事呢？正好你也休息休息。”
周放听完犹豫了一下，“也行。”
李十四见状笑眯眯地左手递水右手递手机：“这就对了嘛，做事要劳逸结合。”
“谢谢，难为你在这里还要伺候我。”
“这是我的工作嘛。你先忙着，我去看看他们送饭的来了没有。”
李十四贴心地离开周放工作的房间，给她带上了门。
周放揉了揉脖子，看见沈翊发来的微信才想起来她可怜的、多灾多难的店面。
【周放：一滩猫饼.jpg】
【周放：谢谢师兄，我还没选出来要哪一张，这几天太忙了，过两天等我有空了再找你】
【周放：不白找你帮忙，请你吃饭怎么样？】
【沈翊：好】
【沈翊：我记下了】
【周放：猫猫说到做到.jpg】
...
沈翊收起手机，心情明显变好。
杜城：....
杜城：“脸上的笑容给我收敛一点，我们现在要去的是操场埋尸案的现场，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沈翊眨眨眼，“我没笑啊？”
杜城嗤笑，“反正你一个画画的，肯定比我这种外行人更知道一个人笑没笑。怎么着，跟你上次那个小师妹和好了呗。”
沈翊思考了三秒，“我正在努力跟她和好。”
——虽然周放说事情都过去了，但是他觉得，事情还没有过去。
——他要帮周放走出心理阴影。等她从阴影里走出来的那天，事情才算真正都过去了。
...
第三天，下午四点。
五张设计图全部完成。
周放满意地看着平铺在桌子上的图纸，“十四，感觉怎么样？”
李十四虽然对设计一窍不通，但她就是觉得周放的设计很好看：“真好看啊小放，不愧是专业人士！”
“要是换你看见这五件衣服，你会买哪一件？”
李十四歪着头想了想，“要是不考虑实际用途的话，我买晚礼服，我喜欢它的颜色。”
“你喜欢红色？这好办，以后要买衣服尽管找我，我把红色衣服都给你留着。”
李十四笑眯眯的，“好呀，那就说准了。——做好把作品交上去的准备了吗？时间快到了哦。”
“当然。不论成不成，能跟你交个朋友，也不算我白来这一趟。”
周放和李十四拥抱了一下，“这几天谢谢你照顾我。”
“我说了，都是工作。”
李十四松开她，将画稿装订好后装进档案袋封存，“带好自己的东西，我送你下楼。”
...
再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踏上结实的土地，周放差点热泪盈眶：“自由真好，我爱自由。”
李十四扑哧笑出来，“早点回家吧，我上去报道了，我们微信联系啊。”
“好，拜拜咯十四！”
“拜拜！路上小心！”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