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虐遍娱乐圈》骆驼娘子

20、顶流男星

　　祁妍端着酒杯走过来，笑容盈盈，仿佛没听见陆枫刚才的话，自然地将手搭在楚砚辞的胳膊上，看向陆枫。

　　“哟，这不是陆大顶流吗？久仰大名，刚才我还和评委史密斯先生聊起，说现在的演员啊，实力重要，但眼光和格局更重要。”

　　“就像选珠宝，光会闪不行，还得经得起细看和品味，不然容易看成廉价玻璃，戴出去掉价，是吧？”

　　她语气轻松幽默，像在开玩笑，桃花眼却意有所指地扫过，陆枫那张因为人气而有些浮躁的脸。

　　陆枫被噎了一下，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瞪了祁妍一眼。

　　“你说谁是玻璃？”

　　祁妍脸上的笑容没变，语气轻松：“当然不是说陆老师，谁不知道你演技好着呢，不然能凭一己之力带火老牌子饮料吗？”

　　她这是在说陆枫戏里表演呆滞，拿饮料瓶挡脸糊弄观众，但谁曾想他人气高，竟然意外带火了这款饮料，也让资本看到他身上的商业价值，更是不惜重金打造。

　　祁妍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还有你最近新电影里的眼神戏进步超大，是偷偷报了什么表演班吗？下次给我推荐一下老师呗？”

　　她这话明着是夸陆枫，实则四两拨千斤地把陆枫的嘲讽堵了回去，还暗指他演技需要报班学习，偏偏语气真诚又带着调侃，让人发作不得。

　　陆枫被她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碍于场合不敢发作，只能再次狠狠瞪了祁妍一眼，“祁妍，平影导演系大三对吧？我记住你了。”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走开。

　　祁妍冲他的背影举了举杯，抿了一口香槟，才对楚砚辞低声笑道：“小朋友嫉妒心挺强，段位低了点，不难对付。”

　　她语气里的轻蔑和掌控感显而易见，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反正半年后就会塌。”

　　祁妍想起上一世陆枫正风光时期被人做局后，快速淡出大众视野，新人前赴后继涌上来。

　　娱乐圈里，总是遗忘的很快，就像上世楚砚辞死后，那群哭哭啼啼的粉丝，还不是转眼又去追别的明星。

　　想到楚砚辞两年后的结局，祁妍心底五味杂陈，既然她重生了，改写了楚砚辞人生轨迹，那么他的结局，会不会也有所不同？

　　楚砚辞看着身旁刚才还巧笑倩兮，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尴尬，并反将一军的祁妍，不知因为想到了什么，心情似乎突然低落。

　　楚砚辞心底，也涌起复杂的暖流和更深的酸涩。

　　她维护他，或许只是出于“所有物”，不容他人置喙的心态，又似乎只是顺手为之，而非出于任何情感，却依旧在他冰冷的心湖里投下石子。

　　***

　　颁奖礼结束后，祁妍心情大好，难得没有处理公务，带着楚砚辞在柏林及周边玩了几天。

　　白天穿梭于景点与博物馆，夜里入住不同的特色酒店。

　　这几天，过得恍惚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没有剧组的工作压力，没有那些碍眼的人，他们像最普通的游客一样，穿梭在柏林的街道、博物馆、古建筑之间。

　　白天她拉着他的手在阳光下游荡，品尝当地美食，她会笑着把觉得好吃的塞到他嘴里，看他被奇怪口味辣到或酸到的表情。

　　楚砚辞几乎快要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正常的情侣。

　　因为祁妍允许了一些温存的瞬间，在参观佩加蒙博物馆时，人潮拥挤，她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腕以防走散，那温热的触感久久停留在他皮肤上。

　　在柏林墙遗址前，她安静地看着那些涂鸦，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柔和而专注，他偷偷用手机拍下了她的侧影。

　　白天并肩探索异国城市，夜里回到酒店房间，分享同一空间的空气与温度，在异国他乡的夜色里疯狂纠缠。

　　她会在他意.乱情迷时，细细亲吻他鼻侧那颗小痣，会在他压抑不住喘.息时，用指尖摩挲他滚烫的耳垂。

　　夜晚微凉的风拂过，远处是柏林城的璀璨灯火。

　　楚砚辞被祁妍按在冰凉的栏杆上，身后是万丈繁华，身前是她灼热的体温和侵占的气息，极致的对比让他眩晕又沉沦。

　　“下面的人可都看着你呢！”祁妍故意调侃，看着他浑身泛红。

　　他伏在酒店阳台的栏杆上，柏林的夜风吹拂着他汗湿的额发，楼下霓虹闪烁着城市脉络。

　　羞.耻与内心巨大的悲凉交织，让他浑身颤栗，几乎站立不稳。

　　“回屋里……求你……”

　　宽阔的按摩浴缸里，水波荡漾，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玻璃隔断。

　　他伏在缸沿，背脊绷紧，感受着她带来的所有战栗，水滴声和压抑的喘.息交织，淹没在哗哗的水流中。

　　楚砚辞背对着祁妍，温水随着动作不断溢出，发出暧昧的声响。

　　他紧咬着牙关，手腕被自己掐出青紫的痕迹，不肯泄出一丝声音。

　　祁妍便从身后搂过来，惩罚似的用手指拍打竖立的小砚辞，“你很能忍是吗？”

　　她逼出他压抑的闷.哼，那声音破碎而羞.耻，却让她更加兴味盎然。

　　这些时刻，楚砚辞放任自己沉沦，假装那些短暂的温度是真实的，假装他们之间不止是肉提与利益的交换。

　　这些都是楚砚辞，从未体验过的“正常”亲密。

　　他甚至生出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相爱相伴的恋人。

　　这是他最接近幸福的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偷来的，让他甘之如饴，又患得患失。

　　然而梦总是要醒的，如同灰姑娘的魔法时光，他知道午夜钟声终会敲响。

　　回国的飞机上，头等舱。

　　楚砚辞刚帮祁妍放好随身行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隔壁过道坐下，是陆枫。

　　他显然也看到了他们，脸色顿时不太好看，故意戴上眼罩假装睡觉。

　　祁妍也看到了，她红唇微勾，露出一抹恶作剧般的笑意。

　　她拿出墨镜和口罩戴上，调整了一下声线，变得娇嗲起来，然后轻轻戳了戳隔壁装睡的陆枫。

　　“哎呀，是陆枫哥哥吗？我真的好喜欢你啊！能给我签个名吗？”她装成粉丝，故意把声音憋得又细又激动，还拿出本子和笔。

　　陆枫显然很受用这种追捧，虽然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但还是摘下半边眼罩，接过本子，语气略带得意：“可以啊，签哪里？”

　　“签这里签这里！哥哥你本人比电视上还帅！”祁妍继续演着，甚至状似无意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陆枫的手背。

　　楚砚辞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祁妍表演，看着她对另一个男人巧笑，哪怕明知是作假，心口也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一样，泛起绵密的酸疼。

　　他默默转过头，看向窗舷外厚重的云层。

　　陆枫签完名，对着这位“热情粉丝”夸赞，“你很有品味。”

　　“对对对，我最喜欢玻璃。”祁妍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笑了出来。

　　陆枫猛地反应过来，唰地摘下她的墨镜，看到后面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瞬间认出了她，脸上的得意和享受瞬间僵住，化为被戏弄的羞愤和恼怒：“是你？你耍我！”

　　祁妍摘下口罩，露出完整的脸，笑容灿烂又无辜，还带着点揶揄，丝毫没有恶作剧被拆穿的尴尬：“是啊，陆顶流，你的签名我可要收好了哦。”

　　陆枫又羞又恼，像个被逗急了的大男孩，“你还给我。”

　　“那可不行，这是我辛辛苦苦要到的，证明了我的品味呢。”

　　祁妍说完，不再看陆枫青红交错的脸色，舒服地靠回座椅，戴回墨镜，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无聊旅途中的一个小小调剂。

　　陆枫指着她“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气得戴上眼罩耳塞，彻底不说话了，耳朵尖却红得厉害。

　　楚砚辞始终看着窗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只剩下无尽的无力感。

　　他知道，祁妍对陆枫产生了兴趣。

　　那种玩味的，带着征服欲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当初她看他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神情，只是如今，似乎更深了些。

　　晚上，下了飞机，楚砚辞本来是要回家的，祁妍突然开口，“去我那？”

　　去她那，做什么，心知肚明。

　　楚砚辞缓缓点了点头。

　　亲密之时，情.动深处，楚砚辞看着身上的祁妍，想起飞机上她对陆枫的笑脸，想起陈煦，想起她那句冰冷的“不要爱上我”，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和酸楚猛然攫住他，他失控地在她纤细的肩头，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齿印。

　　祁妍吃痛，微微蹙眉，却不是生气，反而带着点好奇，打量着他眼中罕见的剧烈情绪：“嗯？今晚情绪这么大？”

　　楚砚辞呼吸急.促，沉默了片刻，黑暗掩盖了他眼底翻腾的痛苦。

　　他别开脸，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醋意：“你是不是……对陆枫有兴趣？”

　　祁妍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手指抚上他泛红的眼尾：“怎么？吃醋了？”

　　她语气轻佻，“楚砚辞，我早就告诉过你……”

　　“没爱上！”

　　楚砚辞猛地打断她，急切地否认，声音却泄露了他的心虚和狼狈。

　　“……就是不喜欢他而已。”

　　他最终低声补充道，像是为刚才的失态找一个苍白的借口，每个字都像是凌迟自己。

　　他重新仰起头，吻上那个齿印，用舌尖轻轻舔.舐，动作带着卑微的讨好和掩饰。

　　他将所有翻江倒海的爱意，嫉妒与痛苦，再次死死地，深深地埋回那片不见天日的冰封之下。

　　他知道，游戏规则从未改变，他只是她一时兴起的收藏品之一，没有吃醋的资格。

　　祁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所有伪装。

　　最终她只是笑了笑，不再追问，继续未完的事，仿佛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

　　而楚砚辞的心，却在她的笑容里，一点点沉入冰冷的深海。

　　他又在自欺欺人。

　　这场飞蛾扑火，他早已烧得遍体鳞伤，却依旧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