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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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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原来如此,不是让我和他战斗,而是我和这个【鼬】战斗。鼬?古怪的名字。而他正是那个鲨鱼先生的同伴。
我从石柱上跳下,师父在后面鼓劲:“加油啊无梦!千万别手下留情啊!”
别手下留情?那杀了他也可以?
我很快为我这一想法感到羞愧。什么杀了他也可以,分明是反过来了!
他的一招一式通通快而狠,没有留一点余地,加上他的写轮眼看透了我的一切招数,几次只使出类似于影分身之类的招数躲过我自认为必杀的招数。可恶!我站立在他面前,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而他却和刚才战斗之前状态几乎没什么改变。
“【月遁 弧月斩】!”我大喝,以双手为引,快速凝聚查克拉形成清晰可见的弯月朝他劈去,他还是轻松躲过,动作不含一丝多余。
他的体术真的很好,洞察眼的技术也很高超。万一他再使什么忍术……我不敢想象。
强攻不行,那就智取。智取的最好办法,就是从对方的弱点入手。
弱点……弱点……我一边冥思苦想,一边还要躲过他的苦无,简直就是……无助的想哭。
第二次有这种感觉。
而我的第一次……
树林,月夜,两个孩子,一个生,一个死。背后火光冲天。
痛!
我吃痛了一声,这清晰的痛感是什么?来自心里还是腿上?
我的左腿被他的苦无深深地刺中,殷殷的红色。
我咬牙,不能再走神了。勉强站起身,才发现他刚刚结印完毕,然后浑身散成无数张黑片,黑片又幻化成乌鸦。
幻术!
可是发现了,我还是……
浑身浴血,我终于明白了以前那些敌人死在我的【月遁手里剑】之下的感觉了。只不过现在我浑身插的是苦无,最普通的铁质苦无。
无数的乌鸦又归还出他。他抬起手在胸前,手上画着一个“朱”的戒指烁烁夺目。
朱……
朱雀么?
我噗通一声倒地,双眼无力的睁着,眼睁睁的看着他收回幻术。
是的,我失败了,他也没有战斗的必要了。可为什么他不杀我?
或者因为师父在那里大叫:“放过我的徒弟啊!我说鼬前辈!”又或者是那个漩涡眼的一句:“好了,住手。”
总之,一切结束。我阖上双眼,朱雀……
朱雀,浴火重生的朱雀,和他,真是配。
后来我在鲨鱼先生的话语中才得知他最擅长的是火遁术,这更坚定了我对他身为朱雀的理解。
火遁,写轮眼,宇智波。
他是宇智波的?和师父一样?
我早有耳闻,宇智波鼬一夜之间灭尽全族,只留下弟弟。而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也投靠魔鬼,为的就是得到力量杀死他。
那师父呢?他又是什么人?
算了,还是别问。
后来几次师父也看望了我几次,不过他的话语中满是兴奋,因为那个漩涡双眼同意留我在晓,但还只是临时成员。
“喂喂无梦啊,别叫他漩涡双眼了,要叫他零大人!”“是。”
朱雀也来了,是来找那个负责照顾我的医忍出去做任务的。于是师父不满的抗议道:“喂!我说鼬前辈,我徒弟好歹是你弄伤的,你的医忍照顾她才三天你就让她走?太没良心了吧!”
朱雀的赤眸泛着冷冷的幽光:“她已经好了。”
“那也不可以……”
朱雀根本没心思和师父吵,带着那医忍快步离去。师父似乎气不过,转过身对我说:“真是,灭个族就这么嚣张!”
灭族?果然。那师父到底是……
算了算了,我问的话指不定闹出什么岔子呢,更何况师父,这个强者不允许我问什么多余的事情。
唉……又要度过无聊的三年了吗?我坐在床头,标准的病床,想不到晓这里也有医院,设备也很齐全,医忍的技术同样相当高超。
晓到底是个怎样组织呢……
竟然连朱雀这种灭族之人都敢收留。
朱雀,宇智波鼬。
一夜之间,屠尽全族。
他怎么做到的?我扶着额头,宇智波一族不至于这么烂吧……就算真是这样,那也不可能出了宇智波鼬这一奇才啊……
他宇智波鼬十三岁灭了全族人的梦想,我六岁灭了四个人的梦想。
想想看,都是同种人。
腿上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该感谢谁呢,那个妙手回春的医忍还是那个宇智波鼬没直接命中我的要害?
于是我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想想看宇智波鼬还真没良心,正如师父所说,在医忍被带走的那天我的伤根本没有完全康复。
好吧,活动活动。我拉开窗帘,呼啦啦的声音。
怒放娇艳的樱花。这晓还真是懂得如何医治人呢,不仅是身上,以及心里上的也会。
病人要想完全康复必须要保持心情愉快。而面对这么美的樱花,恐怕谁都无法不心情愉快的吧?
原来,我还有这样的小女生心思。
不过我也不大,我只有十六岁而已。
我,矢御无梦,矢御一族的后裔,多么可笑,这十年来过的如同僵尸。
被人操纵的傀儡一般。
有谁想到昔日强大如同神灵一般的矢御一族的后裔会是如此的颓唐?
儿时听父母讲过,矢御一族因战争而覆灭,但留下了四个后裔。
我是其中之一。父与母,还有我妹妹。
我知道父母拥有着比我更为强大的月遁忍法,我知道我的妹妹拥有着比我更为强大的潜力,但却被我通通葬送。
灭了三个人的梦想,然后我灭了自己的梦想,从此不再以自己的意念而活,我依附于强者,在这巨大的迷宫里转来转去,只希望快点到出口。
眼前变成了灰色,刚才的灿烂的樱花一瞬间化成灰烬。
我拉上窗帘,看到桌上有一个茶杯,旁边放了一袋药剂。
治我的药剂么?我把药剂袋撕开,把如同沙砾的颗粒倒入杯中,然后冲水,看着颗粒一点点溶解,最后将纯洁的清水溶成咖啡色。
端起杯子,仰面,喝了下去。
这袋药可以治疗我身上的伤口。
刚才却旧伤复发。我又想起当年的事情了。
那么也拿药来吧。我躺回床上,正好师父闯了进来。
“师父?”“无梦,伤好了没有?”“差不多。”
“那样就好!”他舒了一大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蹦起来:“无梦,如果伤好得差不多的话,那今晚收拾行李,明天出任务了!”
明天?这么快?我下床,朝门外走去。
“你的房间在这边。”师父指了指跟我所走的完全相反的方向。
原来如此。我马上转身。
旧伤复发,还会有后遗症,那以后就少让它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