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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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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强者。强者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世人的看法，但我认为比我强的就是强者。
我师父就是一个强者。尽管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强，尽管在危险时从来都只是丢下我一个不管，尽管总是戴一个奇怪的漩涡面具。
哦，说起面具，他的真面目我从来都没见过呢。师父不准我看，那我就不看了。
目前我只听师父的话，但以后就不知道了。
有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人一定是太忠师了，要么就是从小失去父亲又遇到了一个对他超好的师父。
确切地说我只听强者的话，简单地说，只要是比我强的人，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哪一天遇上了一个比师父还强的人，而那个人又让我为他做什么事，那我一定会做，即使是违抗了现在的师父的命令。
不过貌似没有，我还没遇到比师父还强的人。我跟随师父三年了，我从来没有超过他。虽然一遇到战斗之类的师父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但敌人连我这个女子都打不过，更何况师父。
师父说，我一定要听从他的命令。我回答“是”，但心里明白我只听从强者的命令。师父也明白，不过他很自信。的确呢，至今也没遇见超越他的强者。
于是我就这样跟随了师父三年。他也没教我什么，大部分都是给我安排任务。
不过让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师父见到一些弱不禁风还敢自称强者的家伙却俯首连称“是是是”，更可笑的是师父的一些行为很幼龄化，经常把那些人气地喷血。
但我没问，因为师父没叫我问。
在我开始跟随他的一年里，他讶于我对他的忠心之至，甚至还怀疑我是否别有企图。
我淡道：“不，师父，你应该知道的，我迷路了，而现在你是我的指路人。”
“可我觉得你简直就像我的傀儡，只会听命于我，其余的什么都不会。”他盯着我的脸，似乎是希望我能有些心虚。
为什么要心虚？我失笑：“师父，现在你是比我还强的人，你是一个强者，我自然听你的话。倘若你不愿意我成为你的傀儡，那我就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他听后沉默，依然盯了我好久，但最后还是撇过脸：“你这样一说，好像成了我的不对。”
“不过既然如此，那我就担当起这‘指路人’的身份吧。”
指路人。对，我需要一个指路人，因为我被巨大的迷宫所困住了，我找不到方向；这个迷宫有很多出口，我找不到自己的目标；所以我需要指路。
一个比我还弱的人的话我自然不会听，就像一个千金少爷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一个乞丐的教导。
所以，我只听强者的话。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三年。三年，我依然记得三年前，师父在我面前亲手杀死了自己那个时候的师父。我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看着师父用手亲手刺穿了以前师父的胸膛。
原本我那时是听了以前师父的命令去对付师父，可我却没能动到一个手指，他只用了一双血红色的双眼便击败我。写轮眼，我看的一清二楚。
而我当时也就判断了出来：他，比我那个师父还要强。他也明白我的原则，于是毫不犹豫的解开定身术，然后低低地吐道：“好好看着，谁才是强者。”
以前那个师父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脸上，以及他那愤怒的眼神至今仍记忆犹新。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从不信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类的话，我，只信仰强者。
我很冷血，这是现在师父在战斗结束后对我的第二句话。
我点头，或许是吧。
在战斗结束的夜晚，现在的师父找到我，说要收我为徒。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于是我一直跟着他。在他与我的谈话中，我才知道他其实很早以前就注意到我了，也很早就想收我为徒。“你是【矢御】一族的后裔，【月遁忍法】的真正继承人，想得到你力量的人很多。”
我点头。的确，以前那些收我为徒的师父大部分都是为了这股力量吧，却通通没有得逞，因为会有更厉害的强者将他们杀死，再收我为徒。
好像每次都这么幸运啊。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答应我三个要求。”师父伸出三个手指。我点头。
“第一，必须无条件服从我命令。虽然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但为以防万一还是说一下。”
我点头：“只要你未被别人打败。”
“这点你放心。第二，不允许做些什么多余的事，只以我的命令为主。”
“只要师父不让我就一定不会做。”这师父大可放心。
“第三嘛……到时候再说吧！”
我还是点头。尽管心中有点疑惑为什么第三不说，但师父既然说了不允许做些什么多余的事，那我就不问。
师父经常安排一些任务，大部分是搜集情报一类，这很轻松。有时师父也会安排我去杀人。
于是我不知道死在【月遁】下有多少人了，反正这是师父命令，他们要恨也与我无关，我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师父看着一地的尸体，满意的点头。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记得了。”
“这样啊……那，你就叫【无梦】吧。从现在开始，【矢御无梦】，这就是你的名字。”
“是。”
于是从那时开始，师父叫我【无梦】，那些被我杀的奄奄一息的人在临死时问我的名字，我也回答是【无梦】。
无梦无梦，矢御无梦。
我用了这名字三年。一直到现在。
突然想起师父。对，我三天都没看见他了。不过过不了多久就能看见吧。
三天前师父对我说：“无梦，收拾行李准备上路吧。去一个地方。”
“是。”我依言去自己的房间，拿出自己的行李。
“这个地方离这里大概有五十里。在五十里外有一个大瀑布，那里会有人接应你。我还有点事去办，但办完事就会在那个地方等你。”然后结印离开。
于是啊，我就按照师父给的路线走了三天。应该还有十里远吧，但我没想到这里竟然没有一户人家，有的只是一片竹林。
快点走吧，师父没说让我路途停下来，那我就得快点。我扔掉竹叶，转而又快速的在竹林奔跃。
耳边传来瀑布声。一开始很小，后来逐渐变大，最后清晰的仿佛就在面前一般，可我仍看不见它。
在哪里？按照师父的说法，要想见到瀑布，须走出竹林。好吧，既然是师父说的，那就照做好了。我又往前跑了几步，终于望到了竹林的尽头，也看到了隐隐的晶莹。
瀑布！我飞奔，跳到附近的岩石上。瀑布在岩石下万马奔腾，急流被岩石活生生的分割开来，但很快又在岩石前方不远处聚合起来。水流在岩石上迸溅出激烈的水花。
瀑布前有两个黑影，应该就是师父所说的接应我的人吧。一个身材高大，一个身材中等。
尽管瀑布声震耳欲聋，但我仍能依稀辨出他们的谈话：
“……喂，鼬啊，这徒弟怎么还没来？阿飞那小子该不是胡说八道吧？竟然连老大都信了……”
然后是片刻的沉默。忽然，我听到一个清冷但还算好听的嗓音：“这不是来了。”
原来如此，我被发现了。我从岩石上跃下，落到瀑布底部，正好背对着那两个黑影。
“就是这女人？”
我转身，看向那个高大的身影，浑身一冷：在他身后巨大的晶莹之下，他的蓝色的皮肤显得尤为诡异。更可怕的是他的脸简直与鲨鱼无异。
有长成这样的人？
“走吧。”那个身材中等的身影，也应该是这鲨鱼先生的同伴，转过身背对着我，我恰好看不见他长成什么模样，之看到他背后绣着的红云。
他的一句“走吧”，我弄不清究竟是对我说的，还是对他的同伴鲨鱼先生说的。
他快速的结了几个印，是相当复杂的印，可他迅速得竟然未超过一秒！我心底忍不住惊叹，尽管脸上淡淡。
在印的效果下，万马奔腾的瀑布缓缓的、像拉开帷幕一样缓缓拉开——就在我看清里面所有事物时，瀑布仿佛停止了流动一般，凝固在每一处，原本雷鸣般的轰响也荡然无存。周围万籁俱寂。
然后我看到师父在朝我挥手：“这里这里，无梦，在这里！”
师父站在一个巨大的石柱顶端，而这里不止一个石柱，总共有十个。除了师父以外，还有六个石柱上面也各站了一个人。这里所有人，包括师父也衣着黑底红云大衣，那再加上外面两个总共就是九名……少了一个呢。
算了别想这么多，师父叫我过去呢。我轻轻一跃，落在师父所站的石柱上。
外面的两人也各回各位。
“你就是【矢御】一族的后裔【矢御无梦】？”站在我正前方石柱上的人发问道。
我不回答。师父没让我回答他的话。
于是良久的沉默过后，那个人的旋涡双眼盯着我，然后缓缓说道：“果然不错，和情报里是一模一样的个性呢。”
“哈，零老大，我说的没错吧！喂喂，无梦，回答他的问题吧！”师父让我回答了。“是的，我是【矢御】一族的后裔【矢御无梦】。”
“擅长使用所有的【月遁忍法】？”他又问道。师父没说要我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我还是选择沉默。
“啊啊，是的是的。”师父心急口快的说道。
“有意思……”那个人闭上漩涡双眼，似乎勾起了一副玩味的笑容。他要做什么？
而身后的师父又来了句：“那个，零老大啊，待会下手能不能轻点，好歹也是我阿飞的得意弟子啊，就算不死，打成半身不遂也不好啊……”
就算不死、打成半身不遂？怎么回事？莫非眼前这个人要和我战斗？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她根本没有加入【晓】的实力。”他忽然睁开眼，目光清冷，语气漠然。
“鼬，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