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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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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平时习惯了一个人。可突然多了人,还一口气多出了不少,的确是有些不习惯。
比如……比如零大人这次安排的任务,让我彻彻底底的感到不习惯。
我以前总是一个人做师父安排的任务,搜集情报,或者杀人。而现在仅仅是找卷轴,却有一二三四……五个!
宇智波鼬和鲨鱼先生,青龙和师父,加上我,共五个。
这路上可真热闹。我头一次发现师父会这么活跃,他一路上都在和青龙聊天,尽管青龙根本不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和他吵几句,最后发展为大吵,再最后,青龙就把自己的手伸入忍具包。
“啊啊啊!前辈饶命啊!”师父大叫着逃跑,其速度是我见过的最快几次。
鲨鱼先生有时也饶有兴趣的插几句嘴,宇智波鼬则一直冷着脸不说话,我呢……师父没让我说话呢。
而鲨鱼先生见插话不成,就忽然打我的注意:“喂,我说你啊,怎么和鼬一样一句话都不说?哑巴了?还是天生和鼬一个模子的性格?”
我沉默的望向师父。
“啊鬼鲛前辈,我没让她说话啊。这个徒弟真不是一般的听话呢……”师父插了一句,我点点头。
“真是……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人格么?”鲨鱼先生轻蔑的望了我一眼。
人格?大概早就没有了吧,十年前就没有了。
“哈哈,不过她有一个很可爱的爱好呢……”师父突然凑过来,指着我的头发,“她一个人时,经常扎自己的辫子,不像平时都是披着的。”
爱好?这也算?
也许是吧,可能爱好的含义就是一个人经常做的一件事。
“扎辫子?切,原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女生啊。嗯……”青龙也凑了过来,还很不客气地抓了我一把头发。
这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师父却大呼小叫起来:“迪……迪达拉前辈!你你你的手上!别碰我徒弟的头发啊!”
青龙不太情愿收回手,我隐隐看到他手心里略微的粉色。那是什么?
这时宇智波鼬停下来看着我们:“还打算聊到什么时候。”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却提醒了我们。
很快我们到达了一个市镇,不大,但似乎暗藏玄机。看样子正如情报所说,这里虽然看上去和平,其实暗藏杀机。
比如叛忍什么的,情报中说这里经常匿藏着A级叛忍。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可是S级。
不过,那也不能大意。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来到旅店,宇智波鼬依然是冷淡的吩咐道。他似乎是这次任务的队长。
我抚了抚长发。爱好……
回头望了望窗外,快入夜了。
不能晚一秒钟!我径自走,与宇智波鼬,鲨鱼先生以及青龙,在走到师父旁边时,师父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了。
我走出旅店,对于身后鲨鱼先生的叫唤和青龙的不解直接无视,然后掏出了口袋里自己早就想拿出来的东西。
发带。
那刺眼的粉色让我黯然泪下。
右手紧握着发带,然后抬起。左手拢起长发,再次紧握。
梳成了马尾辫。
十年前,那个时候保持的发型。
可那时的头发还很短,与其说马尾辫,倒还不如说成是朝天辫。
我仰面,想让自己的眼泪倒流。
不许哭。
我叫你不许哭,矢御。
是你活该。
你活该这样,现在的你虽然有悔恨之心,但这并不代表你能清洗你的罪孽。
所以,哭了,也没有用。
……
——是啊……哭了,也没有用呢……
不能回来了、不能回来了、爸爸妈妈、还有妹妹,都不能回来了啊……
——所以,将你的心冰封吧,就这样活下去,永远只依附于强者,将伤口彻底的冻结。
——所以,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是,不要再想了……我抬臂,毫不犹豫的扯下发带,飘扬的乱发。
一如当年,六岁的时候。
——自己果然就是最好的那一副药呢。我冷笑,抚平自己的头发。自己劝自己,自己使自己把心冰封,自己使自己让伤口冻结。尽管不能痊愈,但能拖一时是一时。
况且,我也在找治愈的方法啊。现在的十年,我只依附于强者,不再以自己的意念而活,因为我的意念只会制造出新的伤口。
从此便是巨大的迷宫。出口,出口在哪里?
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真正的出口。
月光泛出幽冷的光线,照映着我的脸。
脸上,只留下了斑斑的泪迹。
该回去了吧。
回到旅馆,看到师父,还有宇智波鼬。
师父一见我便招手:“无梦,快过来!今晚有你的事。”我的事?什么事?
师父嘱咐道:“就在今晚午夜零点,你去前方约十里的一个小山坡,负责当诱饵,将埋伏在那里的忍者引向别处,如果实在不行杀几个也是可以的。注意了,切勿打草惊蛇,倘若发现有与任务不相关人士,也不要手下留情。我们其余一些人会在凌晨两点时候到达山顶,取走卷轴,到时候会给你传达信息,那时对于剩余的忍者就全部灭口吧!鼬前辈,是不是这样?”
宇智波鼬沉默
我点头:“是。”午夜零点,还有三个小时。
看样子这回,要杀掉很多人。
杀人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其实不仅仅是靠力量,更重要的是你能否克服自己内心的挣扎。
第一次杀人,尤其是在头脑冷静的情况,往往内心要挣扎很长时间吧。那么第一次杀人若在头脑不冷静的情况下呢?
那恐怕是说杀就杀。
第一次杀人,我杀了许多人,应该说是一队士兵,皆死于我开启的【月遁忍法】之下。我没有想到我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强大到让我事后感到恐惧。
那个时候,头脑不冷静啊。
树林,月夜,两个孩子,一个生,一个死。背后火光冲天。
我是活的,怀里的是我的妹妹,死了,病死了。
士兵赶到,皆拿着刀枪指着我。当时望着他们那一张张嘴脸,我只觉得有股火快要窜出来,而且很强烈。
终于忍不住爆发,怒吼之后,我清醒过来,才发现眼前红色、尸体遍地。
然后头脑才真正的冷静下来——是我害死妹妹的,不是么?
在一个月前自己没有一时的冲动任性……父母就不会死于战争,这些士兵就不会追杀我们,那么倘若妹妹在我的怀里发了高烧,我也一定会很快察觉并带她去医治的……
而不是、当时面对背后黑压压的士兵,我只有逃命,却顾不得妹妹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逝去。
其实那些士兵,都是无辜的,只是被我害死的牺牲品罢了。
那么眼前这些忍者呢?其实也是无辜的吧?他们只是被任命看守这个卷轴而已,仅此而已。却要无辜的为此献出生命。
这些忍者伤的伤,不过还没有一个人死。
我突然苦笑,唉,也罢也罢,反正不是我要杀死你们,是我的师父这样嘱咐的罢了。
不要怪我,我永远只听命于强者之言,谁让我的师父是个强者呢。
所以……做鬼也别来找我啊。
“砰!砰!”天边响起两声爆竹声。我不用抬头都知道:师父的信号弹,前面的忍者也意识到了,毕竟谁会在深夜里放烟花?
他们死期到了。
别逃跑,我必须要杀了你们一个不剩,这是师父的命令。
我举起右手,凝聚查克拉。
“【月遁 灭绝】”
瞬息之间,红色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