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横出怪人 ...
-
这边,离刖和风御辰打得难分结果,那边,女子和冷杀却渐渐明朗起来。女子毕竟是女子,和壮如牛的冷杀打斗,时间长了自然捞不到半点好处。见她露出疲态,冷杀更是眼一深,开启了杀招。
嗜血灵幽。
又挡下几招的离刖恰巧看到这一招,心头一动,快速退开,生怕那女人的血溅到自己。
风御辰见状,也快速的退开。
她没死!她没死?当初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见她在师兄的怀里断了气,师兄都已经放弃,难道她却真的没死吗?
巨大的疑惑环绕着,风御辰紧盯着离刖,她瞪了他一眼,手一勾,那张面纱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风御辰!你好歹也是个名门正派,看到一个弱女子被男人打成这样还不来帮忙?”那女子渐渐疲怠,企图喊风御辰过去帮忙,可惜风御辰自见了离刖真容后,混乱的眼神中突的闪过惊喜,半天都移不开一眼。
哗啦!
只听一声巨响,那女子不出意外的被嗜血灵幽打出去老远,手上那面水镜也飞了出来。
离刖眼疾手快,赶紧飞身去接。但风御辰那厮近些,一眨眼水镜便落到了他的手里。
女子重伤倒地,狠狠的抹掉嘴角的血渍,嗤笑道:“想不到你们云青宫空有一派腔调,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锄强扶弱、斩妖除魔!我呸!全都是假正经,不但见死不救,还乘人之危!本姑娘瞧不起你们,要是让你们那开山老祖宗知道了,一定死不瞑目!”
冷杀向来下手狠辣,不死不罢休。他走到女子面前,抬起了嗜血刀,眼看就要下刀。
那女子却突然转了神色,凄切且温柔望着冷杀。她的眼睛好像一道漩涡,看得越深就越走不出来了,她幽幽的问道:“你在水镜看到了什么?”
刚才一战,冷杀曾经无数次和水镜交手,但他确实看了水镜一眼。
“水镜除了控制世间之水,还能看到你的最爱之人,前世今生,因果缘由,你刚才明明看了一眼水镜的,你有最爱的人吧。”女子语速很快,娇媚的声音也显得有些着急了,可到最后,她轻叹一口后恢复了不尽的娇媚,道:“你看到了什么?”
他顿了顿,冷淡看她,却收起了嗜血刀,直接转身要去抢水镜。
而在女子和冷杀说话的同时,离刖早已经上手去抢了。可惜风御辰机警,早一步闪开,正如他自己说的,他好像也不是冲着水镜来的,面对离刖的攻击他都只守不攻,不打人也不跑,就霸着水镜瞎晃悠。见这边打得矫情,冷杀大喝一声,那带着灵幽火焰的大刀应声劈下,砍风御辰也罢,却不理会离刖更近他的大刀,那一刀下来劈开的肯定是离刖。
风御辰见冷杀来势汹汹,扫开了离刖的攻击,快速的冲到了她的身前,反身将她护在身后,又接下冷杀这一刀,转而对付起了冷杀。他招招带着正气,不但一反方才的柔和,更强硬的逼近冷杀,认真打起来,这两人的水平其实差不多。
想不到这个风御辰还挺厉害。
当下三人心怀鬼胎,粉衣女子是想,刚才他虽不受自己的媚术诱惑,却差点被自己制住,她还以为他是装的高手,没想到真的厉害。
离刖却想,既然他身手不错,刚才为什么差点被那个女人捉住了?还有,刚才说不抢,现在明明抢得最卖力。
冷杀抬高下巴,不屑的看着他。暗想,有点厉害又怎么样,反正都得死在自己的刀下。
就在几人各自盘算之时,半空中却突然闪现出一个纯白的身影,那人来得神秘,能叫人发现不到一定是法术高强了,且他头戴一个形状诡异的大帽,大帽下挂着黑纱遮面,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女子掩嘴而笑,“这位公子的造型好奇怪,连眼睛都挡实了,不知道看不看得见路呢?”
“什么人?”离刖抽身戒备。
来人不由分说,径自捏起了决。
霎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地变色。狂炫的风好像分分钟要把人撕裂,黑压压的半空中一时劈下九道雷电,均均打在四人身边,直把地都打得开了好几道沟……
众人一惊,一般小妖小怪就是胡作非为也是本事有限,能做到这样的绝对不简单啊。
来人轻轻抬起手,便瞬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带着狂风吹得四人一塌糊涂,转瞬,那面玄冰水镜便被捏到了来人的手里,四人竟毫无招架之力。
只听来人冷哼一声,不屑道:“还以为江湖上那响当当的几个大派多了不起,其实不过是吹大了而已,可叹,可叹啊。”说完,来人就像来时一般,神秘的消失了。
一时间,四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水镜竟然活生生就这么在四个人的眼皮底下被抢了,四个人啊!这叫他们这些个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接受!
而且魔君好不容易才肯放他们出来,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魔君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她可不想再跑到那个乌漆墨黑的天狱洞又关个几百年……
离刖无奈的望向冷杀,冷杀却低着头,深陷在水镜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风御辰死死的盯着离刖,好似要把她看穿。而花嫣然则没什么想法了,来回扫了几个人一眼,无所谓道:“哎,水镜没了,不好玩,我先走了。”
女子说走就走,半点不回头。
离刖呵斥一声,一拳就要打在冷杀的腹部,反被他捉住,扯着飞走了。
唯独只剩下风御辰,望着远方,良久,只得叹息。
一直以来,在他心中有一个不可触及的名字,不是因为那是他多在乎的人,而是因为那是被他在乎的人所最在乎的,她是一个禁忌,谁都不愿出触碰,好像谁都不提,那件事就根本没发生过,可是一晃几百年,那件事却已然深深的刻在了每个人的心里。要忘,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