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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水镜现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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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五百年前,魔界和神界曾经不明缘由的大打出手,两边各受重创,魔界五百年未出现,而神界也再无其他动作,无人知道两界究竟还剩几人。唯有那仙界和妖界两派常在人间走动,两派井水不容,时常在人间闹得腥风血雨。但即便如此,炼妖的不减,修仙的更多,两派间的矛盾愈演愈烈。
许多炼妖之人皆向往魔界之门,希望能一登大门,晋升为魔,故此,那远在天狱山的魔界故址常常聚集不少妖类,兴风作浪。又引得无数修仙之人竞相前往,争斗不断,死伤无数,不尽的仙妖身骨枯荣,皆被埋在了天狱山下。
由于天狱山既有妖气凝重,又有不少仙气抗衡,故整座山中渐渐形成一股似绝非绝的瘴气,久久缠绕不去,也多得那股奇特的瘴气,才将天狱山中那日渐透出的魔气掩盖住,叫世人无从发觉。
谁也不知道,就在某一个月圆之夜,天狱山底下最深处,那个常年紧闭的石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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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人间怪事连连,一是妖界莫名的异动,二是仙界中也莫名的陷入混乱,两界都惴惴不安,听说是那天界中用于稳定世间之水的玄冰水镜和天帝最得意的爱子枫昇君都不见了,有传闻说,那威力无穷的水镜是被妖界的人从枫昇君那处偷去,还顺便把枫昇君劫了,更放话说,接下来要取的是天君座下焚火剑。
妖界如此猖狂,仙界当然不能没有动作,于是天君派了上万的天兵天将,一下子就把妖王的宫殿都给端了,可惜,并没有找到水镜和枫昇君,连妖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又听说,直到端了妖宫,世人才突然发觉,妖王好像好久都不曾出现过了,大家都说她已经死了。就这样,妖界完全不再顾及天界之事,而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非要有人争得个妖王的位子不可。
妖界猖狂,四处作孽。
仙界尚且不闻不问,只专心寻找所失之物,和那枫昇君。
而那修仙之人正好赶上这事,自然便视之为大事,纷纷派出门下的弟子,下山除妖,还人间一个太平。
“所以啊,你们看街上到处都是道士尼姑,还有那些拿着所谓的法器走来走去的人,都是来收这壶禹城收妖的,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妖怪可厉害了,听说前两天还来了个比下面那些饭桶厉害不知道多少的大侠,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下有救了,但昨晚上那妖怪又出来作孽,大家都猜啊,那个大侠八成是死在妖怪手上了。”
壶禹城中,有一座最为著名的酒楼,一共三层。此刻在第三层的最边上,坐着二男一女,其中一白衣男子吱吱咋咋的说个不停,而另外两人只不时的看着楼下来往的收妖人,不做声也不搭理那男子。
白衣男子越说越起劲,又道:“还有啊还有啊,听说那妖怪还有一块好厉害的镜子,只要想着自己最爱的人,只消在镜中看上一眼,就能看到他们的前世今生呢。话说本公子其实也想见识见识那块镜子,看看能不能顺便看看我的有缘人在何处。”
两人对看一眼。
白衣男子皱眉,不悦道:“我说这位大侠和这位女侠,本公子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们怎么就是不搭理我呢?”
两人再对看一眼,终于那个一袭深红色衣裳,面上以深红的面纱遮挡的女子,或许是有些时间没开口说话了,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我们不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白衣男子一囧。
那深红衣裳的女子叫离刖,而那一身黑衣冷冰冰的男子便叫冷杀,他俩本来是一路,而那白衣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上楼,扫视一眼后便径自去了他们那桌,开始喋喋不休。
白衣男子眼神微闪,低声道:“实不相瞒,本公子眼光不凡,一看就知道二位才是有料有实力的,不知道两位去收妖时可不可以捎上我,本公子实在是对那面镜子太感兴趣了。”
“不行。”离刖道。
“为什么?”
“你太重,我带不动你,至于他…”离刖看一眼冷杀,道:“他嫌麻烦。”
白衣男子嘴角微抽,叹道:“世间人情真是太冷淡了,想不到我百小路才刚刚家道中落,就落得这么凄惨的处境…”
他还要再说,但那二人却突然神色一摒,放下银两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百小路新奇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勾起,笑得贼切切的。
那二人离开酒楼,便径自去了西边的深处,那便是妖怪待的地方。他们去到之时,那里已经打起来了。
冷杀提气而起,高高的挂在空中。一眼便看到树林深处,有两道身影正打得不可开交,一个是一位身着浅蓝色素服、手持长剑的男子。一个是一位身材窈窕,着一身艳粉色小衣,浑身伴着花瓣的女子。
冷杀低头道:“是流月派和云青宫。”
这两个地方一个是正派,一个是邪派,打起来本来倒真的不奇怪。不过是人都知道自从当年云青宫的陈潇和流月派的柳飘飘闹出了一桩震惊武林的情事之后,两派已势不两立,但又默契的互不搭理。这么看下来,那二人能打起来也真是有些奇怪。
离刖点头,也飞身停留在半空中,看那二人在打斗。
只见浅蓝衣男子长剑一出,便逼近了粉衣女子身前,那女子暗暗使诀,周身的花瓣纷飞,匆匆向男子扫过去,卷住长剑,久久缠绕,使长剑发不出一点力气。
“是媚术。”最是不耻这种下流招式,冷杀眼里闪过一抹蔑视。
“早就听说流月派的媚术了得非常,连仙都能被她们弄得把持不住,今天看来这个女的好像只是一个小弟子,资质浅到连云青的小弟子都弄不倒。”离刖双手环胸,十足的在一边看热闹。
浅蓝衣男子停顿不动,却不知在和那女子说些什么,那女子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边看着,边吃吃的笑。
“是水镜。”
看清远处的东西,离刖勾唇一笑,飞身而去。
抢,就要趁乱。
离刖突然到来,着实吓到两个打得难分难解的人,尤其是那艳粉红衣的女子,饶有兴致的看她,便将目光投向身后的冷杀。
“你们是什么人?”
那把娇媚得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一出,离刖无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把水镜交出来。”
女子嘴角含笑,“凭什么?”
这时冷杀赶到,和离刖并排站着,听到女子的话,直接抽出了背后大刀,嘀咕两句那大刀出周身焰火后,便冲上前。
“唉…”离刖瘪嘴,总是不满意冷杀的行为。只因他总是突然就动手,叫她总是跟不上。
见女子被袭击,浅蓝衣男子很自然的退开,好似在欣赏,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想坐享其成?没那么简单。女子突然抽手打了离刖一掌,愣是将离刖打到蓝衣男子身边。
但她被强袭的攻击,自然不敢怠慢,其脸上娇媚的笑意有增无减。似乎一点也不心疼那玄冰水镜,时常取出那水镜来阻挡冷杀的攻击,敲得“铛!铛!铛”响,敲得附近亮光剧闪,流光乱窜,有一支更强势而来,刮开了离刖的面纱。面纱随风而起,在空中悠扬的转了几个圈后安详的掉落在地上。
“是你!”
身后突突传来一股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一张巨大的脸突然窜出来,贴得很近。离刖一怔,颇嫌弃的看着来人,“干什么?”
那个浅蓝色素衣的男子,他长得挺好看,好看的唇眉,好看的眼,只是他的眼里好像有许多东西在荡漾。
离刖第一次见这样的眼神,这分明比流月派那女子还媚是不是,还以为云青宫全是一本正经,只知道吃斋修炼的呆子。
她出手相击,冷道:“你想抢水镜?哼,想要抢水镜就得先问过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风御辰太过激动,竟有些言不成语。
离刖甩出手中的飞云剑。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就退开,不然就别怪我出手太重。”
没想到风御辰非但没有推开,反而上前一步,急切道:“不,不是水镜,是你……还活着?”
“你才死了呢!”
离刖认准了这个人莫名其妙,不是认错就是个疯子,便不和他多说话,提剑便刺了过去,“飞云宿星!”
“念瑶!”风御辰不可置信。
看得出来风御辰并不想和她打斗,只见他不是左闪右躲便是只捏出决来提了剑气护着自己,一招都没有发过。这叫一开始还把他当成软柿子的离刖很是气愤。
每次出手,必定见血。
这是离刖的原则,她可从来不打这种软绵绵的架。思及此,离刖突的飞身起来,高高跃起,见剑身已经迫不及待,便忽然转身向下,直直的朝男子攻来。男子静静的看她,好像希望从她眼中看到自己所想的什么东西。可惜,那绝不可能。
在见到她嘴角那残忍的笑意后,风御辰突然一颤。她好像不是念瑶,念瑶是不会杀他的……